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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母冷笑著看她：“就憑她現在還是我們顧家的少夫人！你說憑什麼？”
“伯母，你之前不是不喜歡她的嗎？什麼時候你們關係那麼好了？”阿柳咬著唇，如果不是因為她是長夜的母親，自己必須討好，早就翻臉了。
顧母白了眼她：“我喜歡誰，討厭誰，還需要給你打報告？王小姐，你也算是不請自來看老爺子的。也算客人，我也沒理由把你趕出去，還請你少說話，安安靜靜的在這兒待著，沒人把你當啞巴！”
真是煩透了。
比許長卿還要讓她心煩。
顧母踩著高跟鞋，又安排其他事情去了，隻留下阿柳坐在輪椅上，狠狠地的掐著腿。可惜，一點知覺都沒有。
許長卿害的她發毒誓，害的她沒了腿，搶了她的長夜，這一筆筆的賬，她都記在小本本上的。
*
“爺爺，長卿來看你了。”
許長卿隨著顧長夜的視線看了過去，眼淚便忍不住了。
顧老爺子躺著床上的，瘦的脫相，跟骷髏架子似的。肚子腫大，她知道這是肝癌晚期出現的腹水導致的。
腹水抽了又會出現，反反覆覆，對病人更是折磨。
顧老爺子聽到他的話，閉著的眼眸頃刻間睜開，那是一雙混濁，眼白很黃的眼睛，卻帶著藏不住的驚喜：“長卿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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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你們說話，我不打擾你們。”顧長夜忙走出了病房，關上了門。爺爺的時間不多了，得讓他把想說的話都說完。
顧老爺子看了看旁邊的椅子，讓許長卿坐，又問她：“長卿寶貝吃飯了嗎？”
“爺爺，我吃過了。爺爺。”她捂著唇，看到他呼吸很艱難的樣子，眼淚就忍不住掉。
老爺子帶著淺笑：“沒事，爺爺都已經八十幾歲了，活的夠久的了。記得咱們初次見面的時候啊，是一個冬天，也下著雪的，是不是？”
“是。那個時候爺爺渾身是血，躺在雪地裡。我幫您送到了醫院去的。”
“嗬嗬，所以說你是善良的姑娘啊。你都不知道我是誰，都不怕我是騙子，會碰瓷，你就敢救我！如果是王家那小姐，肯定不會管我的。當初長夜為了出國找她，路上出車禍，成為植物人。她心太硬了，一次都沒出現過。這樣的女人，爺爺怎麼會放心，她進入顧家，成為長夜的妻子？所以爺爺才逼著長夜，娶了你。”
“爺爺，您別這樣說，阿柳也救過他的命的。想來是真喜歡他。”許長卿苦笑，她可做不到為了一個男人，連命都不要，她還不如阿柳呢。
顧老爺子說的有點累了，喘著粗氣很久，才繼續說；“這纔是最大的疑點。一個願意為了長夜放棄生命的女人，竟然在長夜成為植物人後，一次都不露面。好啦，不說無關緊要的人了。說說你吧，長卿寶貝。你和長夜又要離婚了？”
“沒有，您別亂想。”許長卿怕他不高興，有心要瞞著他。
他卻嗬嗬的笑著：“你別騙我，我這老頭子，是要死了，但不是瞎了。是為了那張照片嗎？”
她沉默了，原來爺爺什麼都知道。
“長卿，這件事是他做的不對，爺爺替他跟你道歉。爺爺不同意你們離婚。”顧老爺子拉著許長卿的手，蒼老的面頰都是淚水：“丫頭，爺爺不同意你們離婚，不是袒護自己的孫子。是因為爺爺不放心你啊。你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你父親指望不了，你母親又是植物人。爺爺在，爺爺還可以護著你，現在爺爺要死了，就隻剩長夜護著你了！你離開他，爺爺不放心，你會被人欺負的！”
“你是爺爺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大過天。所以爺爺給你鋪路，讓你嫁給了他，保住了你衣食無憂。爺爺也要叮囑他的，他這輩子必須對你好。不然爺爺變成鬼都不會放過他！長卿，爺爺的苦心。”
許長卿也跟著哭，顧老爺子咳嗽，險些一口氣吊不上來。
“爺爺，你別說了，你休息下。”她忙給老爺子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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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您別亂想。”許長卿怕他不高興，有心要瞞著他。
他卻嗬嗬的笑著：“你別騙我，我這老頭子，是要死了，但不是瞎了。是為了那張照片嗎？”
她沉默了，原來爺爺什麼都知道。
“長卿，這件事是他做的不對，爺爺替他跟你道歉。爺爺不同意你們離婚。”顧老爺子拉著許長卿的手，蒼老的面頰都是淚水：“丫頭，爺爺不同意你們離婚，不是袒護自己的孫子。是因為爺爺不放心你啊。你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你父親指望不了，你母親又是植物人。爺爺在，爺爺還可以護著你，現在爺爺要死了，就隻剩長夜護著你了！你離開他，爺爺不放心，你會被人欺負的！”
“你是爺爺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大過天。所以爺爺給你鋪路，讓你嫁給了他，保住了你衣食無憂。爺爺也要叮囑他的，他這輩子必須對你好。不然爺爺變成鬼都不會放過他！長卿，爺爺的苦心。”
許長卿也跟著哭，顧老爺子咳嗽，險些一口氣吊不上來。
“爺爺，你別說了，你休息下。”她忙給老爺子順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