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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千城望著客棧門口目光呆滯,漫天的黃沙看不出來半點吸引人的地方。

“千掌櫃,你在看什麼?”掌櫃身邊有一佝僂的老人,滿頭的白髮,臉上佈滿了皺紋。

“我在看遠處那棵胡楊樹,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好像開花了。”

“你說那棵胡楊樹會開紅花嗎?”

老人沉默著同千城一起看著遠方沉默不語。

“他說過,等胡楊樹下漫天紅花時,他就會回來。”

張千城轉過身,一身飄逸的紅衣在風沙中宛若飄飛在天空中的紅霞。

張千城是岐丘客棧的老闆娘,二十年前在岐丘曾經豔絕一方,如今她的臉上長出了細紋,再沒有仰慕她容顏而來的客人。

胡關饒風沙,這麼多年張千城一直在等一個人,那人名喚老荒。

二十年前,老荒從中原來到岐丘客棧,襤褸的黑色衣衫、滿臉的絡腮鬍子,身材魁梧,懷裡抱著一個不到半歲的孩童,裹著一件上好的黑色披風。

老荒那晚投住客棧給平靜的岐丘帶來了風波,士兵半夜夜襲岐丘客棧,老荒輕功絕倫,早已帶著嬰孩從後門逃出。

他自己倒是走得瀟灑,隻是苦了客棧的老闆娘張千城。雖然張千城聰慧機靈,在岐丘也算有著幾分本事,可那些官兵來自中原,一路追殺老荒而來,根本不在乎千城的那幾分能耐,他們看千城貌美,居然還想侵占她。

讓人意外的是老荒殺了回來,整個客棧似乎被鮮血洗滌,他殺了十七人,救下千城。

英雄救美想來必定是佳人芳心暗許,可是千城並沒有,她狠狠瞪了老荒一眼態度極其冷漠,要他打掃乾淨,逼老荒當晚就離開客棧走人。

......

“千姐,千姐不好了,有客人說丟了夜明珠,要我們賠!“店小二小石子小跑著來到客棧門外呼喚千城。

“夜明珠?若他說有黃金千兩,是不是也要讓我們賠啊?”千城鐵青著臉走進客棧。

客棧裡一個相貌清秀的白衣男子看見千城,臉上漏出故作詫異的姿態:“是你?”

張千城並不認得他,“你是誰?”

“我是張瀟。”

“張瀟?”聽到這個名字張千城連退數步。

老荒當年懷裡的那個嬰孩就是被昏君通緝的忠臣後人——張瀟。

但千城仔細一想,又覺不對。當初老荒離開的時候張瀟不過是孩童,他怎麼可能認得自己。再說張瀟是罪臣後人,怎麼可能用真名行走江湖,看來來者不善。張千城假意不知,問道:“他可好?”

“師父不好,希望你去看看他。以前受的傷又複發了,沒法來大漠,希望你去見他最後一面。”那帥氣男子一臉誠懇的對千城說。

“你怎麼會認得我?”千城問。

“師父有你畫像,心心念念不忘。”

千城苦笑,抬頭看向遠方。夜晚沙漠上空漫天繁星,像極了那晚的夜,千城依偎在老荒的懷裡暢想著以後他留在岐丘客棧的日子。

“我和你一起在岐丘客棧把張瀟養大,然後再生個孩子陪他可好?”

“岐丘的女子都如你一般奔放灑脫嗎?”老荒笑著問。

此時的老荒剃去了鬍鬚,老荒一點都不老,少年英雄,英俊帥氣。

千城微慍:“你這是嫌棄?。”

“不,是心動。”老荒轉過頭看著千城,眼睛似乎也倒影了漫天繁星一般,充滿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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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低下頭,向來潑辣豪爽的她竟然也會羞紅了臉。

千城抬眼看著繁星,似乎又看到了那日老荒的目光。隻是這個時候,有一聲蒼老的聲音響起:“這是陷阱不要去。”

千城轉過身去,看見那位佝僂的老人,他總願意陪著千城在客棧門口望著遠處的那棵胡楊發呆。

他叫細刀,聽說被仇家追殺所以才躲來了岐丘客棧。千城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覺得異樣熟悉,似乎就像一箇舊友,所以收留了他。

“如果不去,怎麼知道那是陷阱。”千城目光堅定地望著遠處那棵胡楊樹,她應該是有些許期許吧。

“他說叫你在這裡等他,那他一定會回來,你別去中原。”細刀說。

“他叫我在這等他,可他沒有回來,我也快四十了,沒有多長時間可以等了。他分明就是在騙我,可如果是騙我為何又許下一生一世的承諾。”千城似乎一下子被激怒了,高聲嗬斥起眼前的細刀。

細刀似乎受到了驚嚇,頭埋得更低了,人也顯得更加的佝僂。

“對不起,刀爺。我不是有意對你發火。”千城看細刀佝僂萎縮的樣子一下子又不忍心了。

細刀似乎沒有聽到一般,轉過身緩步向客棧裡走去。

“我的飯菜怎麼還沒有端上來。”跟隨細刀走進客棧,千城就聽到樓上一聲清脆的女聲響起。

看見千城進來,那身著黑色錦衣的女子來到了樓下:“你是……張千城嗎?”

千城看著眼前那瘦削的女孩子不說話。

“她就是我們的掌櫃,客官你別生氣。您的飯菜馬上回來。”一旁的小石子回答。

“你可知道你哥哥的下落。”那女子上前,伸手抓住了千城。

“你是青芝。”千城口氣淡淡,似乎早已認識她。

“對,你哥哥當年說過喜歡我的。我是來找他的。”青芝目光熱烈,口氣急切。

“我不知道他在哪?”千城快速抽回了手,逃避一般地向後院走去。

青芝眼神裡透著無限哀傷,突然從身後取出了一把短刀。細刀看見那把短刀似乎受到了很大的觸動,一把奪過了短刀。

“你這老頭乾什麼?快還我短刀,這是萬裡的。”青芝又拔出身後的劍竟然對著細刀刺去。

細刀連連後退摔倒在地,店小二小石子一個健步衝上前去攔住了青芝。這時細刀似乎是害怕了,顫巍巍地伸手將刀奉上。

“他為什麼送你把短刀啊?”一旁的小石子一把拿過刀遞給青芝。

“你管得著嗎?”青芝拿著短刀轉身回了房間。

那個所謂的張瀟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

後半夜,小石子發現青芝姑娘死了,千城聽此訊息連忙趕到客房。

剛纔還拉著自己的手問長問短的女孩,此刻竟然倒在了血潑之中,脖頸出還不斷湧出嫣紅的血液。

細刀佝僂著身體檢視著屍體。

“是中了迷香,所以輕易被人抹了脖子。”千城說。

“掌櫃,他的短刀不見了。”小石子冷不丁冒出一句,然後轉過身看著細刀:“人是不是你殺的?白天還搶人家的刀來著。”

細刀抬頭看著小石子,眼珠渾濁,拚命擺著手。

“什麼短刀?”千城一臉疑惑看著小石子。

“就是一把這麼長的短刀。”小石子比劃著,“上面刻著龍和鳳,刀柄處有一玉珠。”

聽了描述千城萬分驚異,轉過身對小石子說:“將細刀關起來。”

小石子連忙點頭,押著細刀往柴房走去。

千城看小石子走遠,轉身進了他的房間,小石子半年前來到岐丘,踏實勤快,可是武功一點也不差。千城一直不明白,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去處,為什麼要留在岐丘客棧。

查詢一番,千城在他的房間中看到了為數不少的黃金白銀,還有那柄短刀,甚至看到了老荒當初來到岐丘裹著張瀟的那件黑色披風。

小石子回到房間看見千城拿著短刀目光凜冽地看著自己。

小石子臉上毫無懼色地說,那柄短刀是老荒的,不是青芝的。

千城仔細端詳起那柄刀,當年千城有雙刀一副,一把是去中原遊玩遺失在青芝所在府邸,千城知道青芝對自己的情誼不願回去取。另一把則是給了老荒,眼前這把果然是給老荒的那柄刀。

“難道你是張瀟?”千城臉上一閃而過的喜色。

小石頭搖了搖頭。

十七年前,小石頭和父母路遇匪患,是老荒一騎快馬、一柄長劍、一身黑色風衣救下了小石子一家。

小石子家中富裕,邀老荒去家中住了數日,甚至想拜他為師,可是沒多久老荒就消失了。這麼多年,他也選擇在這裡等待老荒。

如果不是小石子,客棧裡還有一人,那就是張瀟。

千城來到張瀟的房間,果然發現了青芝的那柄短刀,上面還有血跡,千城和小石子聯手製服張瀟。

張瀟承認自己是假張瀟,卻不肯承認自己殺了青芝,說自己隻是想引千城逼老荒現身,那會能證明張家清白的鐵證。皇上不願意為張家平反,他怎麼可能承認自己是個昏君,錯殺忠良。

千城不由分說,一劍刺死了假張瀟。

細刀被小石子放了出來,小石子叉著腰對細刀指手畫腳:“你快點把屍體收拾了,還有房間也要打掃乾淨,”

細刀一個勁點頭,背起了青芝。細刀聲音沙啞地低語:“閨女對不住了,我不能讓千城上當。”說完詭異一笑,拍了拍屍身。

“我說你怎麼連屍體都不放過,手別亂拍。”遠處的小石子高聲對著細刀咆哮。

......

大漠黃昏,千城孤身一人走到了胡楊樹下等候。

二十年前,老荒在岐丘客棧住了下來,可是他的眉頭卻越來越緊。清晨的時候一個人在客棧外舞劍,黃沙漫漫在他瀟灑的身姿下似乎也有了靈氣,跟著他的身影飛揚下落。

千城望著眼前的老荒,知道他不開心。

他相信張大人是被冤枉,他相信隻要能得見天顏,一切都會不一樣。可是,千城怎麼忍心讓他去冒險。

“是否就這樣困住他一生一世?”千城不止一次問自己。

可是為了成全老荒,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讓老荒離開。

臨別時,胡楊樹下,老荒輕吻千城:“胡楊樹下,漫天紅花我就會回來。”

千城滿臉淚水,她來不及解釋對老荒說,“胡楊花開,漫天雪色”的“雪色”不是“血色”。也許有些故事一開始就暗示了結局。胡楊樹永遠開不出紅花,就像自己年幼時女扮男裝前往中原認識了青芝,辜負青芝。有的相遇一開始就是錯誤。

千城也不會知道,老荒離開大漠回到中原想為張家平反,卻被昏君追殺,身重奇毒,三年後武功儘廢、身材佝僂、容顏蒼老,如同七十歲老人,再也不敢和心愛的人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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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轉過身對小石子說:“將細刀關起來。”

小石子連忙點頭,押著細刀往柴房走去。

千城看小石子走遠,轉身進了他的房間,小石子半年前來到岐丘,踏實勤快,可是武功一點也不差。千城一直不明白,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去處,為什麼要留在岐丘客棧。

查詢一番,千城在他的房間中看到了為數不少的黃金白銀,還有那柄短刀,甚至看到了老荒當初來到岐丘裹著張瀟的那件黑色披風。

小石子回到房間看見千城拿著短刀目光凜冽地看著自己。

小石子臉上毫無懼色地說,那柄短刀是老荒的,不是青芝的。

千城仔細端詳起那柄刀,當年千城有雙刀一副,一把是去中原遊玩遺失在青芝所在府邸,千城知道青芝對自己的情誼不願回去取。另一把則是給了老荒,眼前這把果然是給老荒的那柄刀。

“難道你是張瀟?”千城臉上一閃而過的喜色。

小石頭搖了搖頭。

十七年前,小石頭和父母路遇匪患,是老荒一騎快馬、一柄長劍、一身黑色風衣救下了小石子一家。

小石子家中富裕,邀老荒去家中住了數日,甚至想拜他為師,可是沒多久老荒就消失了。這麼多年,他也選擇在這裡等待老荒。

如果不是小石子,客棧裡還有一人,那就是張瀟。

千城來到張瀟的房間,果然發現了青芝的那柄短刀,上面還有血跡,千城和小石子聯手製服張瀟。

張瀟承認自己是假張瀟,卻不肯承認自己殺了青芝,說自己隻是想引千城逼老荒現身,那會能證明張家清白的鐵證。皇上不願意為張家平反,他怎麼可能承認自己是個昏君,錯殺忠良。

千城不由分說,一劍刺死了假張瀟。

細刀被小石子放了出來,小石子叉著腰對細刀指手畫腳:“你快點把屍體收拾了,還有房間也要打掃乾淨,”

細刀一個勁點頭,背起了青芝。細刀聲音沙啞地低語:“閨女對不住了,我不能讓千城上當。”說完詭異一笑,拍了拍屍身。

“我說你怎麼連屍體都不放過,手別亂拍。”遠處的小石子高聲對著細刀咆哮。

......

大漠黃昏,千城孤身一人走到了胡楊樹下等候。

二十年前,老荒在岐丘客棧住了下來,可是他的眉頭卻越來越緊。清晨的時候一個人在客棧外舞劍,黃沙漫漫在他瀟灑的身姿下似乎也有了靈氣,跟著他的身影飛揚下落。

千城望著眼前的老荒,知道他不開心。

他相信張大人是被冤枉,他相信隻要能得見天顏,一切都會不一樣。可是,千城怎麼忍心讓他去冒險。

“是否就這樣困住他一生一世?”千城不止一次問自己。

可是為了成全老荒,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讓老荒離開。

臨別時,胡楊樹下,老荒輕吻千城:“胡楊樹下,漫天紅花我就會回來。”

千城滿臉淚水,她來不及解釋對老荒說,“胡楊花開,漫天雪色”的“雪色”不是“血色”。也許有些故事一開始就暗示了結局。胡楊樹永遠開不出紅花,就像自己年幼時女扮男裝前往中原認識了青芝,辜負青芝。有的相遇一開始就是錯誤。

千城也不會知道,老荒離開大漠回到中原想為張家平反,卻被昏君追殺,身重奇毒,三年後武功儘廢、身材佝僂、容顏蒼老,如同七十歲老人,再也不敢和心愛的人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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