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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五章 衛擎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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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卓命大,被這麼一炸,居然還沒死,還剩一口氣,被抬下去救治了。

然而,還剩一口氣,卻並不是什麼好事。

宴卓犯了宴家家規,定要按家規懲罰,懲罰不輕,這活過來,還得再受一遍折磨。

沒人在意宴卓。

趙殊將宴小端和宴四爺恭敬地請到了客廳。

周帝也去了。

周帝依舊沒有表明身份,隻是坐在客廳了。

如今,結果很明顯,趙殊和周帝想裝傻都裝傻不了了。

不過,這叛徒也沒什麼本事,沒保著的必要。

自然是把人交給宴家,不得罪宴家。

趙殊看著宴小端,一副真心實意的模樣:“是本王眼拙,識人不親……”

“你是挺蠢的。”宴小端毫不客氣道。

趙殊:“……”

他深吸一口氣:“我也是被那宴家叛徒矇蔽……”

“王爺的封號是‘睿’字,我還以為王爺很睿智,原來這般容易被矇蔽的嗎?”宴小端露出震驚的模樣。

他可是謹記,這趙殊是老棠的仇人呢。

這時候有機會幫老棠報仇,他當然不會放過。

趙殊的臉色很不好看。

父皇在呢。

這宴少主一點面子都不給他,說這樣的話簡直雪上加霜,他在父皇心裡的印象更差了。

他心裡縱然一萬個不高興,但是這般情況下,也隻能忍下去。

他擠出一個羞愧的笑:“是本王的錯。不如宴少主與宴四爺在京城住一段時間,給本王賠罪的機會?”

“我們此行,是要處理叛徒的事,如今抓到叛徒,就該趕回宴家。睿王留我們住在京城,是想我和四叔被家主怪罪?”宴小端道。

“本王不是這個意思,若真是害得二位被怪罪,那本王罪過就大了。”趙殊連忙道。

宴小端和趙殊的談話就這樣不歡而散了。

宴小端和宴四爺離開後,周帝也離開了。

“父皇。”趙殊連忙叫道,“我送您……”

周帝抬手,擋住了他的舉動,頭也不回地走了。

周帝一走,趙殊身體一軟,坐回了椅子上。

皇帝沒回頭,他能想象皇帝眼中的失望。

這一次,他徹底讓父皇失望了。

什麼狗屁神仙!

給他找了個宴家叛徒!

好處沒撈到,反而更被父皇厭棄了!

趙殊氣得起身,猛地踹了一腳椅子。

……

宴小端即將離開京城,還是去見了一眼棠鯉,與她道別。

侯府。

“老棠,你是沒看到,我都快笑死了,宴卓自信滿滿地點炮,結果把自己給炸飛了。”

“砰!就這樣飛出去了,趴在地上!”

宴小端手腳並用地描述著,完全沒了趙殊所見時的沉穩。

他在棠鯉面前,還是個孩子,毫不掩飾。

這件事,棠鯉早就聽說了,但是聽宴小端繪聲繪色地說了一遍,還是覺得甚是有趣。

宴卓真是活該,罪有應得!

宴卓是宴家的叛徒,也不懂造火器。但是在小說劇情裡,偏偏是這樣的人,居然得到了趙殊的重用,榮華富貴享之不儘,最後還幫著趙殊統一三國,青史留名。

棠鯉再次感歎,原來的天道真是不公。

棠鯉本來以為朱春嬌的天道消失,不再是氣運之子,也不會發生小說裡的劇情。但是,趙殊還是找到了宴卓,幸好蘇大夫救了宴家主,改變了走向,否則就與小說劇情重合了。

如此看來,朱春嬌的那道天道恐怕沒有完全消失。

難道說……

棠鯉有個猜測。

朱春嬌是小說女主,趙殊是小說男主,因為是女強文,所以朱春嬌是氣運之子,朱春嬌被拋棄,難道這氣運轉到趙殊身上了?

不過,這天道無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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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誰身上,有她在,都是廢天道。

她隻要留個心眼就行了。

“老棠,我要走了,再見不知道何時,好捨不得你啊~”宴小端道。

棠鯉的心情也有些傷感。

宴小端這小子對她口味,買來做小廝,縱然最擅長的是吃,棠鯉也縱容著他……

宴小端如今要接手宴家的重擔,沒法自由自在,這一走,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面了。

棠鯉摸了摸他的腦袋:“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有緣會再見的。”

宴小端點了點頭,下巴揚起:“老棠,下一次再見面的時候,我可不是現在的宴小端了哦。到時候,我肯定特厲害。”

棠鯉輕笑:“拭目以待。”

宴小端被她的目光盯著,老棠看他的眼神好溫柔好寵溺,看得他心裡暖呼呼的。

他要努力變得優秀,變成大佬,變成老棠的驕傲。

老棠需要幫忙的時候,他能幫的上忙,他要做老棠的靠山!

宴小端心裡滿是雄心壯誌。

宴小端等到傍晚,等到衛子昂和許玨回來,與他們道別後,便離開了。

棠鯉和衛擎站在侯府門口看著他遠去。

棠鯉的腦袋靠在衛擎身上,衛擎則摟著她,知道她捨不得宴小端,無聲地安撫著。

兩個清俊的少年一直跟在他身後,將他送出很遠。

“小端哥,經常給我們寫信啊。”衛子昂道。

“哎呀,男子漢,怎麼婆婆媽媽的?”宴小端嫌棄道。

衛子昂笑得溫柔:“捨不得你呀。”

宴小端的眼眶微微發紅:“我也捨不得你們,捨不得老棠,還有大塊頭……”

但是,天下無不散的筵席。

宴小端快步往前走,都不敢回頭看。

翌日。

宴小端和宴四爺,帶著重傷的宴卓,坐上馬車回宴家。

宴小端一直掀著簾子,往後看,眼巴巴的。

“就這麼捨不得?京城就這麼好玩?”宴四爺問道。

宴小端道:“其實不是京城好玩,我捨不得也不是京城,而是人。”

“人?”宴四爺疑惑。

宴小端問道:“是啊,捨不得好多人。四叔有喜歡的人嗎?”

宴四爺的腦海中浮現出的是一張臉,在初見那張臉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沉淪下去,心砰砰亂跳……

他孃的!

他想那人作甚!

噁心!

宴四爺神色一僵,冷著臉道:“沒!”

宴小端並未察覺到他的異樣,眼巴巴地看著。

老棠,再見了。

後會有期。

……

宴小端和宴四爺走了。

但是,留下的餘波,卻令朝堂風起雲湧。

皇帝撤銷了趙殊火器司指揮使的位置。

宴家家規,火藥不可用於造火器。

宴卓是叛徒,叛徒造出來的東西,若是大周敢用,那就等於得罪宴家。

大周還不敢得罪宴家。

所以,火器司也關停了。

趙殊的春風得意也不複存在。

趙殊之前有多威風,現在就有多狼狽。

睿王府,從之前的賓客絡繹不絕,變成了門可羅雀。

殿中。

“陛下,睿王在殿外求見。”德順公公彙報道。

周帝面色不虞:“不見。”

這一次,他對這個兒子徹底失望了!

他給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機會,最後都搞砸,隻能說爛泥扶不上牆!

“老六最近在作甚?”周帝問道。

“六殿下在翰林院。”德順道。

周帝有些驚訝:“還在翰林院?朕記得,他去翰林院快有一年了吧?”

他這兒子向來貪玩沒定數,能待一年,著實令他震驚。

“陛下,是的,他與烏大人的兩個義子交好,那兩位在翰林院任職,六殿下與他們同進同出。”德順繼續彙報。

周帝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片刻後,他道:“朕今晚去梁妃那裡就寢。”

夜裡,周帝便去了梁妃那裡。

梁妃最近的心情很好。

王貴妃是她的死對頭,三皇子又是她兒子儲君之位的競爭者,梁妃自然對這些動靜瞭若指掌。

之前因為火器司的事,趙殊受陛下重用,王貴妃也格外受寵幸。

王貴妃受了寵幸,梁妃自然免不了受氣,一直忍氣吞聲。

如今,真是眼看他高樓起,眼看他樓塌了!

本來還以為趙殊搭上了宴家,現在才知道請來的是宴家叛徒,還得罪了宴家,真是笑死她了。

梁妃心情好,整個人也神采飛揚,格外的美豔。

她伺候皇帝伺候地格外儘心,兩人柔情蜜意的,倒似回到了她剛入宮時,獨寵時的那一段時光了。

“景煊那孩子長進許多,在翰林院待了也快一年了……”周帝道。

“也不是小孩子了,總得有點長進吧。”梁妃笑著道,心裡不免有幾分欣慰。

“確實年歲不小了,快十八了,該為朕分憂了。”周帝思索片刻,“涼州山匪盛行,其中有個寨子,叫天霸寨,聚集了一萬山匪,甚是囂張,知縣郡守都無可奈何。朕想將剿匪一事交給景煊,愛妃覺得如何?”

梁妃頓時思緒萬千。

涼州那地山林險惡,山匪凶悍,景煊那孩子又沒什麼經曆,沒受過什麼苦,此番去了肯定會受苦,還有危險,說不定還有性命之憂……

那是她唯一的兒子,她自然是捨不得的。

但是,卻也知道,陛下這是對趙殊失望,於是看重景煊,有意考驗。

這是難得的機會。

若是景煊將這事辦的漂亮,那儲君之位有望!

儲君之位,必定是艱難險阻。

若是此時不爭,待來日落於他人頭上,那便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萬般思緒,不過一念之間。

梁妃含笑:“全憑陛下安排。”

很快這訊息就傳到王貴妃耳中,王貴妃臉色頓時煞白。

陛下這是有意培養趙景煊那小子!

殊兒真是氣死他了!

候府。

房間裡,隻有棠鯉和衛擎二人,門關著,夫妻二人說著悄悄話。

衛擎說了趙景煊的事。

棠鯉挑眉:“看來皇帝對趙殊徹底失望,景煊這孩子出息了。”

衛擎的心情也不錯,之前,趙殊天天在他面前得瑟,縱然他不把趙殊放眼裡,但是一隻蒼蠅天天在他面前嗡嗡嗡,他也煩的要死。

如今,蒼蠅終於沒了。

“相公,替蕭家平反之事,你是怎麼計劃的?”棠鯉問道。

自從知道害死蕭家的是周帝之後,她相公之前的計劃就擱置了,謹防被髮現端倪。

但是,棠鯉知道,她相公並非什麼也沒做,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皇帝若是替蕭家平反了,那豈不是打自己的臉?”衛擎道,“要當今聖上承認自己的錯誤,基本不可能。唯有待新帝登基……”

棠鯉點了點頭,原來她相公是這般打算。

與一皇子達成協議,助他登基,到時候再為蕭家平反……

這確實是目前看來最好的辦法了。

其實,還有一個選擇,就是她相公自己做皇帝。

她相公身上流著皇家的血脈,本是太子,要做皇帝,也無可厚非。

若是她相公想,她也會鼎力相助。

但是,很明顯,她相公對皇位不感興趣。

其實,棠鯉也不想她相公做皇帝。

她隻想和她相公過閒雲野鶴、自由自在的日子。

“相公,你選了趙景煊?”棠鯉問道。

衛擎點了點頭:“希望這孩子別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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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們同進同出。”德順繼續彙報。

周帝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片刻後,他道:“朕今晚去梁妃那裡就寢。”

夜裡,周帝便去了梁妃那裡。

梁妃最近的心情很好。

王貴妃是她的死對頭,三皇子又是她兒子儲君之位的競爭者,梁妃自然對這些動靜瞭若指掌。

之前因為火器司的事,趙殊受陛下重用,王貴妃也格外受寵幸。

王貴妃受了寵幸,梁妃自然免不了受氣,一直忍氣吞聲。

如今,真是眼看他高樓起,眼看他樓塌了!

本來還以為趙殊搭上了宴家,現在才知道請來的是宴家叛徒,還得罪了宴家,真是笑死她了。

梁妃心情好,整個人也神采飛揚,格外的美豔。

她伺候皇帝伺候地格外儘心,兩人柔情蜜意的,倒似回到了她剛入宮時,獨寵時的那一段時光了。

“景煊那孩子長進許多,在翰林院待了也快一年了……”周帝道。

“也不是小孩子了,總得有點長進吧。”梁妃笑著道,心裡不免有幾分欣慰。

“確實年歲不小了,快十八了,該為朕分憂了。”周帝思索片刻,“涼州山匪盛行,其中有個寨子,叫天霸寨,聚集了一萬山匪,甚是囂張,知縣郡守都無可奈何。朕想將剿匪一事交給景煊,愛妃覺得如何?”

梁妃頓時思緒萬千。

涼州那地山林險惡,山匪凶悍,景煊那孩子又沒什麼經曆,沒受過什麼苦,此番去了肯定會受苦,還有危險,說不定還有性命之憂……

那是她唯一的兒子,她自然是捨不得的。

但是,卻也知道,陛下這是對趙殊失望,於是看重景煊,有意考驗。

這是難得的機會。

若是景煊將這事辦的漂亮,那儲君之位有望!

儲君之位,必定是艱難險阻。

若是此時不爭,待來日落於他人頭上,那便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萬般思緒,不過一念之間。

梁妃含笑:“全憑陛下安排。”

很快這訊息就傳到王貴妃耳中,王貴妃臉色頓時煞白。

陛下這是有意培養趙景煊那小子!

殊兒真是氣死他了!

候府。

房間裡,隻有棠鯉和衛擎二人,門關著,夫妻二人說著悄悄話。

衛擎說了趙景煊的事。

棠鯉挑眉:“看來皇帝對趙殊徹底失望,景煊這孩子出息了。”

衛擎的心情也不錯,之前,趙殊天天在他面前得瑟,縱然他不把趙殊放眼裡,但是一隻蒼蠅天天在他面前嗡嗡嗡,他也煩的要死。

如今,蒼蠅終於沒了。

“相公,替蕭家平反之事,你是怎麼計劃的?”棠鯉問道。

自從知道害死蕭家的是周帝之後,她相公之前的計劃就擱置了,謹防被髮現端倪。

但是,棠鯉知道,她相公並非什麼也沒做,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皇帝若是替蕭家平反了,那豈不是打自己的臉?”衛擎道,“要當今聖上承認自己的錯誤,基本不可能。唯有待新帝登基……”

棠鯉點了點頭,原來她相公是這般打算。

與一皇子達成協議,助他登基,到時候再為蕭家平反……

這確實是目前看來最好的辦法了。

其實,還有一個選擇,就是她相公自己做皇帝。

她相公身上流著皇家的血脈,本是太子,要做皇帝,也無可厚非。

若是她相公想,她也會鼎力相助。

但是,很明顯,她相公對皇位不感興趣。

其實,棠鯉也不想她相公做皇帝。

她隻想和她相公過閒雲野鶴、自由自在的日子。

“相公,你選了趙景煊?”棠鯉問道。

衛擎點了點頭:“希望這孩子別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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