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青,晚上家裡燉了雞,我給你留了雞湯,記得趁熱喝。”
薑妍目光呆滯地看著眼前的中年女人。
直到她走遠了纔回過神來。
這是什麼情況?
劉愛梅不是死了嗎?
她癱瘓以後,躺在床上十年。
是自己端屎端尿伺候了她十年,最後她在睡夢中離世,那會兒已經九十五歲了。
絕不是剛剛那箇中年婦女的模樣。
薑妍回頭看著身後這間既熟悉又陌生的小屋子。
這裡是......她剛下鄉當知青時住的那間屋子?
突然,一個荒唐的念頭從心底升起。
薑妍顫抖著手從抽屜裡翻出一面背後是塑料殼的圓鏡子,鏡子裡映出一張年輕的臉。
皮膚光滑,眼神清澈,一笑唇邊還有兩個淺淺的梨渦。
沒錯,是她。
這是她年輕時的臉。
原來她年輕的時候這麼好看,五官秀氣小巧,一張瓜子臉。
皮膚雖然有些偏黃,但屬於年輕人的朝氣撲面而來。
薑妍又哭又笑,整個身子因為激動劇烈顫抖著。
她真的回來了,回到了四十五年前,回到她剛踏入大月村的時候。
現在的她還不是劉愛梅的兒媳婦,不是張大力的妻子。
她伸出雙手,被剁掉的兩根小拇指也都還在。
真好。
一切都還來得及。
看著桌子上的雞湯,薑妍的眼神驟然變得冰冷。
上輩子就是喝了這碗被下了藥的湯,她失去了貞潔,不得不嫁給張大力,過了一輩子憋屈絕望的日子。
她曾經無數次祈求上天,若是人生能重來一次,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沒想到竟然真的重生了。
這次就算拚了命也不會再走前世的老路。
看著外面馬上就要黑下來的天色。
薑妍知道再過一會兒張大力就要來了,她必須趕在他來之前,做好應對的措施。
想了想從床上的枕頭底下找到錢,這還是離家時,被她媽扇了一巴掌纔要到手的。
雖然隻有二十塊,卻是她所有的財產。
二十塊在後世隻能吃碗麪,但
數出十塊錢,其他的仔細收好,薑妍朝隔壁一戶人家走去。
當初下鄉,因為她來得最晚,到的時候知青點已經住滿了。
生產隊就安排她住在這荒無人煙的山腳下的一處閒置房子裡。
房子是公社給村裡的孤寡老人建的,前兩年老人離世,就空下來了。
周圍隻有隔壁還住著一戶人家。
薑妍現在沒有辦法,隻能賭一把。
“篤篤篤”
屋內沒有動靜,薑妍心裡忐忑不已,家裡不會剛好沒人吧?
等了一會兒,門從裡面打開,一個男人走出來。
昏黃的夕陽照在他臉上,給他的臉鍍上了一層柔光。
是葉承川。
雖然記憶中他的臉已經模糊。
前世就是他第一個聽到她家的動靜,急忙趕來準備救她,隻是到的時候已經遲了。
而薑妍因為已經**,又害怕別人知道,就拒絕了他的幫助。
“什麼事?”
葉承川認識薑妍,知道她是新來的知青,見她站在門口不說話,微微皺眉。
薑妍抿唇,見對方一臉防備的模樣,突然不知道怎麼開口。
想了想乾脆直接把錢遞到他面前:“我想求你幫我一個忙,這十塊錢是勞務費,你能去我家一趟嗎?”
“什麼忙?”
葉承川有些意外,看這個姑娘穿著打扮也不像條件家庭很好,沒想到出手倒是闊綽。
要知道他上一天工也才掙十個工分,算下來才一塊多錢。
給這麼多錢,隻怕不是什麼好事。
薑妍剛想說話,從屋子裡走出一個姑娘,她看到薑妍很高興:“你不是住在隔壁的知青姐姐嗎?我見過你。”
薑妍認出這是葉承川的妹妹葉芳。
忙微笑點點頭。
葉家在大月村屬於外來戶,村裡人大多沾親帶故,他們姓葉的見融入不進去,後來也就不再往村裡人面前湊。
所以,葉芳沒有什麼朋友,見薑妍主動前來求助,她忙求哥哥應下。
“哥,你就幫幫知青姐姐吧,反正現在吃過晚飯也沒什麼事了。”
村裡人為了省電省煤油,一般都會在天黑之前吃完飯,天黑了就上床睡覺,早上也是天還沒亮就起來。
葉承川對唯一的妹妹一向有求必應,見妹妹開了口,也就沒再多說什麼,“行,走吧。”
先去看看,要是這事兒乾不了再拒絕。
薑妍感激地看了葉芳一眼:“謝謝你。”
“沒事,快去吧。”
回了家,薑妍拿出剛在路上撿來的碗口粗的木棍,拿在手上掂了掂。
見葉承川看過來,薑妍把自己的計劃跟他簡單的說了一遍。
“你是說這碗雞湯中被下了藥?”葉承川擰眉問道。
薑妍點頭,補了一句:“是獸用的催情藥。”
這些都是前世張大力親口告訴她的,一想到說這話時他那洋洋得意的表情,薑妍就恨得牙癢癢。
“你是怎麼知道?”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我不會隨便拿來開玩笑。”
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能含糊了幾句。
薑妍吩咐葉承川拿著木棍躲在門後,自己則是趴在門縫往外看。
葉承川半信半疑,要是她說的是真的,那張家母子也太噁心了,竟然用這種卑鄙的辦法對付一個姑娘。
就算她不給錢,這個忙他也得幫。
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隻聽得到兩人的呼吸聲。
等了好一會兒,就在薑妍等得快睡著了時候,門外有了動靜。
“篤篤篤”
“薑知青,你在嗎?”
是張大力的聲音。
薑妍看了葉承川一眼。
彷彿在說,看吧,我沒騙你。
她伸手打開了門。
“你咋不開燈呢。”張大力見門竟然這麼輕易開了,心中一喜。
隻是兩隻腳剛跨進來就覺得後腦勺一疼,眼一黑昏了過去。
薑妍趕緊關上大門,轉身點燃了煤油燈。
看著躺在地上像死狗一樣的張大力,薑妍狠狠踢了他幾腳泄憤,轉身去拿漏鬥過來。
這種漏鬥一般是用來灌油壺,也不是家家都有,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弄來的。
“你要做什麼?”
葉承川對唯一的妹妹一向有求必應,見妹妹開了口,也就沒再多說什麼,“行,走吧。”
先去看看,要是這事兒乾不了再拒絕。
薑妍感激地看了葉芳一眼:“謝謝你。”
“沒事,快去吧。”
回了家,薑妍拿出剛在路上撿來的碗口粗的木棍,拿在手上掂了掂。
見葉承川看過來,薑妍把自己的計劃跟他簡單的說了一遍。
“你是說這碗雞湯中被下了藥?”葉承川擰眉問道。
薑妍點頭,補了一句:“是獸用的催情藥。”
這些都是前世張大力親口告訴她的,一想到說這話時他那洋洋得意的表情,薑妍就恨得牙癢癢。
“你是怎麼知道?”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我不會隨便拿來開玩笑。”
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能含糊了幾句。
薑妍吩咐葉承川拿著木棍躲在門後,自己則是趴在門縫往外看。
葉承川半信半疑,要是她說的是真的,那張家母子也太噁心了,竟然用這種卑鄙的辦法對付一個姑娘。
就算她不給錢,這個忙他也得幫。
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隻聽得到兩人的呼吸聲。
等了好一會兒,就在薑妍等得快睡著了時候,門外有了動靜。
“篤篤篤”
“薑知青,你在嗎?”
是張大力的聲音。
薑妍看了葉承川一眼。
彷彿在說,看吧,我沒騙你。
她伸手打開了門。
“你咋不開燈呢。”張大力見門竟然這麼輕易開了,心中一喜。
隻是兩隻腳剛跨進來就覺得後腦勺一疼,眼一黑昏了過去。
薑妍趕緊關上大門,轉身點燃了煤油燈。
看著躺在地上像死狗一樣的張大力,薑妍狠狠踢了他幾腳泄憤,轉身去拿漏鬥過來。
這種漏鬥一般是用來灌油壺,也不是家家都有,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弄來的。
“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