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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甜寵: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喫乾抹淨了
  4.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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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手指相扣腰側,向著李氏屈膝行禮,姿勢標準又得體:“二夫人,翩翩守喪期已滿,今日特向您來請安的。”

李氏毫不客氣地打量著她,從頭看到腳,又從腳往上打量,這才冷聲道:“罷了,你既出了喪,往後就老實呆著罷,莫給人添麻煩,沒得讓人晦氣。”

翩翩垂首,極乖巧地應了個“是”,又從袖口處掏出了一個香囊,雙手捧著遞給李氏:”這是我和丫鬟閒來時做的針線,針腳不夠細膩,裡面裝了金銀花、薄荷、艾葉等凝神驅蚊的乾藥材,六月天裡蚊蟲也多,把這個係在帷帳上,對睡眠有好處,還請夫人莫要嫌棄。”

李氏詫異地揚了揚眉,看向她手中的那個香囊,是彩錦織就的石榴形香囊,頂端懸著絲絛,花樣很是精巧。

她接過,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眼中神色複雜的看了看眼前的少女,又揮了揮手:“你的心意我領了,無事就回吧,你既出了孝,記得給太夫人去問安。”

翩翩忙道:“讓二夫人操心了,翩翩省得的。”

等到翩翩出去後,李氏對田嬤嬤說道:“你說這丫頭,怎的半年不見,就悄悄長開了。”

她還記得她剛來的時候,那個時候也覺得她美,但沒今日瞧著驚豔。

整個人好似偷吃了靈芝甘露,從裡到外發著光似的。

田嬤嬤也呐呐道:“那個時候她剛來,才十五吧,女孩子這個年齡長得本來就快,就跟鮮筍似的,一天一個樣。”

說完,又歎道:“這等容貌的女子,奴婢看,也就大房的表姑娘能與之相比了。”

李氏疑惑道:“你說她是什麼出身呀?尋常人家的姑娘哪能長她那樣的皮肉?”

也不怪李氏疑心,世間天生麗質的女子很多,但像翩翩那樣一個逃難的北地女子能長成這樣?

那皮膚就跟牛乳一樣又白又滑,水靈靈的,竟比世家大族養出的女兒還要嬌嫩。

不等田嬤嬤回答,李氏又氣道:“老爺也真是的,就這樣領著一個身份不明的人進了府,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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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柳姨孃的養女,是西北人,和家人逃荒到了江南,家人路上染了疫病死了,她無意中救了柳姨娘肚子裡的那塊肉,就被柳氏認作養女了。哼!哪旮旯裡蹦出來的草雞,攀上了國公府,竟成了我二房的姑娘了!”

又想起翩翩那恭敬有禮,竟是拿不出她一點錯處的模樣,心裡的那口氣更盛了。

又不乏惡意地揣測道:“就她那嬌嬌嬈繞的樣子,也不知她在逃亡路上是怎麼過的。”

田嬤嬤安慰道:“不管怎樣,她現在掛在二房名下,又救過柳氏的女兒,太夫人一向寬厚,國公府也不差這口飯,夫人要是看她不順眼,就早點給她相看人家,嫁出去也就眼不見為淨了。”

李氏苦著臉道:“我自個的閨女還沒給她相看呢,如今倒好,還得給她操心。”

一提起這,李氏就氣不打一處來,捂著胸口道:“嬤嬤,給我倒兩粒丹丸讓我嚼嚼,一大早的,在太夫人那受了氣,現在又受了這個小賤蹄子的氣,氣得我肝疼,得疏散疏散。”

田嬤嬤應著,自去取丹丸了,不在話下。

翩翩和翠玉走出青樸院,翠玉嘟囔道:“分明是二夫人侄子的錯,二夫人還要把姑娘敲打一番,想想還真是憋屈。”

翩翩倒是不以為然,“被她刺兩句也不會少塊肉,還能讓她出出氣。“

二人行至一花圃處,翠玉聽完翩翩的話,也是無奈歎了口氣。

知道翠玉是為了她好,翩翩停了下來,看著她笑:“你這丫頭,你看看這花圃裡的花兒,開得甚好,但你想想,如果沒有了土壤、卵石、匠人的灌溉,還能開得如此嬌豔嗎?若無枝可依,想來早就凋萎枯竭而死了。”

翠玉一怔,也思索起來。

翩翩拉了拉她:“走吧,咱走快些,咱去給太夫人請安。”

翩翩確實沒有抱怨,相反,她對國公府充滿著感激,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國公府沒把她趕走實屬仁慈,還每日裡好吃好喝地養著,是她遮風避雨的港灣,她要是抱怨就是不識抬舉了。

****

鶴壽堂內花草相依,疏密有度,院子裡平坦寬敞,廊廡也比其他庭院顯得寬闊,一側的牆壁上繪著鬆鶴延年圖。

整個院子明亮寬敞,有五間上房並三四間抱廈,其中太夫人日常起居坐臥的正堂日照光線足,通風佳,旁邊還種著一棵金桂,現已抽枝發芽。

春天的時候,這裡花草繁密,鳥鳴啾啾,氣溫適宜,夏季的時候金桂遮蔭送來陣陣清涼,非常適合老人居住。

堂內,一方陽光從被撐起窗牖處灑進來,照在一紫檀架上,架子上一鬆鹿紋菱口盤裡裝著十來個嫩黃玲瓏的佛手。

太夫人頭髮半白,精心梳理的髮髻上插著一碧玉簪,身著仙鶴祥雲彩繡暗紋稠面圓領袍,看起來富貴逼人,臉色紅潤有光澤,正倚坐在紫檀木雕花羅漢榻上閉目養神,身後是盛姑姑給她墊的秋香色雲紋引枕,榻上放著一張紫檀靈芝小幾。

盛姑姑以為她睡著了,便輕手輕腳地拿著一床薄衾要蓋在太夫人的腿上,老夫人手間一串已經盤出油水的佛珠開始轉動,她輕輕說道:“你說,我剛剛對二夫人態度是否太苛刻了些?”

盛姑姑的手一頓,笑道:“公主自有考量。”

盛姑姑以前是太夫人身邊的得力女官,二人主仆情深,自太夫人下嫁老國公後,盛姑姑也出宮嫁人了,不過五年時間她夫家得病死了,太夫人身邊一直缺個知冷知熱的人,得知這訊息後,又重新將盛姑姑請到府裡來了,也是個伴。

盛姑姑也保持著年輕時對主子的稱呼,一直也沒有改過口。

太夫人睜開眼,坐直身子,看著盛姑姑道:“你也開始跟我打馬虎眼了?哎,想當年,二夫人嫁進來的時候,還是個溫柔小意的女子,怎的在國公府呆了些年頭,生兒育女後,這心思愈發歪起來了,她堂堂一個國公府二房的夫人,何必跟一寄人籬下的孤女計較,還放任她那不成器的侄子進府惹事,若鬨出了醜聞來,被有心人一渲染,我國公府的聲譽就要毀在這蠢女愚婦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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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壽堂內花草相依,疏密有度,院子裡平坦寬敞,廊廡也比其他庭院顯得寬闊,一側的牆壁上繪著鬆鶴延年圖。

整個院子明亮寬敞,有五間上房並三四間抱廈,其中太夫人日常起居坐臥的正堂日照光線足,通風佳,旁邊還種著一棵金桂,現已抽枝發芽。

春天的時候,這裡花草繁密,鳥鳴啾啾,氣溫適宜,夏季的時候金桂遮蔭送來陣陣清涼,非常適合老人居住。

堂內,一方陽光從被撐起窗牖處灑進來,照在一紫檀架上,架子上一鬆鹿紋菱口盤裡裝著十來個嫩黃玲瓏的佛手。

太夫人頭髮半白,精心梳理的髮髻上插著一碧玉簪,身著仙鶴祥雲彩繡暗紋稠面圓領袍,看起來富貴逼人,臉色紅潤有光澤,正倚坐在紫檀木雕花羅漢榻上閉目養神,身後是盛姑姑給她墊的秋香色雲紋引枕,榻上放著一張紫檀靈芝小幾。

盛姑姑以為她睡著了,便輕手輕腳地拿著一床薄衾要蓋在太夫人的腿上,老夫人手間一串已經盤出油水的佛珠開始轉動,她輕輕說道:“你說,我剛剛對二夫人態度是否太苛刻了些?”

盛姑姑的手一頓,笑道:“公主自有考量。”

盛姑姑以前是太夫人身邊的得力女官,二人主仆情深,自太夫人下嫁老國公後,盛姑姑也出宮嫁人了,不過五年時間她夫家得病死了,太夫人身邊一直缺個知冷知熱的人,得知這訊息後,又重新將盛姑姑請到府裡來了,也是個伴。

盛姑姑也保持著年輕時對主子的稱呼,一直也沒有改過口。

太夫人睜開眼,坐直身子,看著盛姑姑道:“你也開始跟我打馬虎眼了?哎,想當年,二夫人嫁進來的時候,還是個溫柔小意的女子,怎的在國公府呆了些年頭,生兒育女後,這心思愈發歪起來了,她堂堂一個國公府二房的夫人,何必跟一寄人籬下的孤女計較,還放任她那不成器的侄子進府惹事,若鬨出了醜聞來,被有心人一渲染,我國公府的聲譽就要毀在這蠢女愚婦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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