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沒一會慧慧爹就來了,驢車上馱了不少東西,元氏表示感謝邀請大家一起吃午飯。
慧慧爹拒絕了因為早上收到老丈人過世的訊息,要趕緊收拾收拾回去奔喪,整理完就稍作道別回家去了。
熱鬨子的小地方也因為慧慧家離開冷清了不少,元氏本就沉默寡好在田小凍小嘴會說。
幾日後,破廟不遠處的田埂上。
“姐姐,這個是什麼呀?”
這個是小兔子,田軟軟拿起狗尾巴草編成的小兔子在田小凍面前晃悠,“想要麼,追到了就是你的。”
田小凍被可愛的小兔子吸引了,兩眼放光的盯著田軟軟的手,一個跑一個追兩人都很開心。
“哎呀,你這小兔崽子撞到老孃了。”
一膀大腰圓的老婆子拎起田小凍就要打。田軟軟搬起一塊大石頭就要往老婆子頭上砸,老婆子躲閃間田小凍被搶了回來。
“對不起了,但是這不是你打孩子的理由哦。”
老婆子氣得不得了,馬上就要讓人教訓這兩人了,但是看清楚田軟軟的模樣後,大喜道:“小姐哦不是小小姐呀,你可讓老婆子好找哦。”
老婆子說明來意,原來是元家主在外面娶個老婆不回家,在外接辦房產。
而主母生的兒子得癆病死了,現在膝下無子無孫。
現在想接田軟軟娘回去主要是為了田小凍。
說是願意將她們記在主母名下,作為嫡孫子,可以享受尊貴的待遇,將來也能繼承元家。
老婆子和田軟軟她們來到破廟後嫌棄了一陣,說明來意就出去等她們了。
“娘你要回嗎?”
瞧著元氏的意思她是想回去的,田軟軟眉頭緊皺起來,以前對元氏不好現在還想記在她名下,日出反常必有妖。“
嗯嗯。”
元氏點頭,在她認知裡有名分很重要,這樣孩子也是有著正經身份的人,田軟軟以後也會有一門好親事不會像她一樣,田小凍也能好好讀書明事理,有個好前程。
“小軟我們回去吧。”
“好。”
三個人坐上了從來沒坐過的馬車,裡面雖然簡陋但也比驢車牛車好多了,擋風遮雨可以。元家在彩 石鎮,說是這裡以前有個金礦洞,這裡曾經是附近最有錢的鎮子,可惜這些年不行了。
三人下車後出來一人給老婆子銅晶,老婆子一臉不高興意思給少了。
“我呸,裝什麼大戶人家誰不知道你們這窮的要死,就這點還裝闊氣笑死人了,沒錢就不要租了呀。”
見實在是沒錢老婆子也懶得糾纏,轉身就走了。門口兩座石獅子像是放了很久都看不出獅子模樣了,進門也是沒有大戶人家的樣,就是古裝劇裡普通人家的樣子,不過也比田家強。
有人帶她們去見元家主母,主母坐在主座上示意田小凍過去。元氏見主母早已沒了當年盛氣淩人的模樣,已然是一個老者了。帶著田小凍到她身邊,田小凍也乖巧任由元氏牽著。
主母慈愛的看著田小凍,用長輩的眼神打量著,把桌子上的糯米糕遞給田小凍。
“想來你們也知道了,我這次讓你們來的目的是,巧姐你爹在外面有了個女人,卻未拜過先祖,就鎮子上辦了事,實在是
元氏見狀出聲安慰,“母親莫要氣壞了身子,爹那是被衝昏了頭不曉得您為了這個家多少辛勞,現在我們都回來了再不會讓您一個人受累。”元氏表明立場,很得主母心意,準備找個好日子正式把元氏記在她名下,把元氏親孃牌位放進宗祠裡。
隨後就讓仆人帶著田軟軟和田小凍去安置,田小凍對周圍環境感到陌生就暫時和元氏一間屋子。
坐在木凳子上喝著陳年的茶葉,看著床上新換上的被子,田軟軟長舒一口氣想起破廟裡那一晚,現在已經是很不錯。
主母覺得這事宜早不宜遲就選定了後天,剩下這段時間準備給她們添置點東西,順便和田小凍培養培養感情,也給了田軟軟一些碎銅晶讓她自己去玩。
自打田軟軟來了之後還沒好好轉轉,第二天一大早田軟軟拿著錢袋子就出去了。買了兩串糖葫蘆自己吃了一串,看叫賣油酥餅那家也不錯,香醇的豬油香味實在讓人饞,也要去買兩包。
“滾開,小叫花子,別臟了爺爺的鞋。”
男聲極大吸引了田軟軟的注意,轉頭就看見一衣衫襤褸的小乞丐癱坐在地上,應該是那個男人打他了。
“要兩包油酥餅,不三包。”
旁邊剛出鍋的饅頭也不錯,田軟軟又買了幾個。
小乞丐像是很久沒吃過飯了,盯著田軟軟手裡油酥餅忍不住咽口水。
“這個不是給你的哦,這個纔是。”
田軟軟把手裡饅頭給了小乞丐,小乞丐有些失望但是還是說了聲謝謝,“您真是好人,謝謝。”
田軟軟笑眯眯擺手,當好人的滋味不錯呀,可惜她不能把他收了徹底拯救他,一是來路不明二是沒那個條件,不過當時可以養在外面。
“我有一個讓你不捱餓的辦法,要不要聽聽?”
小乞丐見她打扮不像大戶人家,但是氣定神閒的氣質卻讓他不由自主的點頭。
“說來聽聽。”
“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你呢就負責聽從我的吩咐。”
乞丐是一個巨大的組織,有些訊息乞丐知道的最快,而且田軟軟覺得自己需要一個信任的人。“可以。”
小弟一收心情格外好,田軟軟在這裡還沒有什麼玩伴呢,有了這個人以後也算是有了個伴。“明天還是這個時間在這等我,我會來找你。”
“好。”
田軟軟哼著小曲回到家也快要吃午飯了,糖葫蘆自己早就吃了一根,還有一個自然是田小凍的,油酥餅自己留下一包,還有兩包是給田小凍的,交代他等會飯桌上拿一包給主母,自己留下一包。
田軟軟自己不必討主母歡心可田小凍不一樣,既然元氏帶他回來也是想著元家的主君位置的,田小凍討好主母還是有必要的。田小凍雖然年紀小但很聰明,有些事不說他也明白,接過姐姐的東西點點頭揣到懷裡。
很快就有人來叫他們了,飯桌上元氏恭敬站在主母身邊也不敢坐下,主母無視元氏直到田小凍來了纔想到讓元氏坐下。
把田小凍抱在腿上,“小凍呀想吃什麼菜祖母給你夾。”
田小凍則是拿出了油酥餅,“祖母吃。”
孩童的眼神清澈無比,開心的把自己的零食分享給別人。
“小凍這麼小就知道孝順祖母了,不得了哦,祖母的小凍一起吃。”
祖孫兩其樂融融的模樣羨煞旁人,其實主母也知道這是大人教的,既然大家願意用心那她就接受,之前還怕元氏她們對她牴觸,現在看來元氏是討好她的。
元氏瞧了眼田軟軟心裡有種莫名的陌生感,不過很快就壓下去了,自己閨女這是懂事了。主母讓她們吃飯,大家才動筷子,桌上一條魚個頭很小,一隻雞看顏色燉了好幾頓了,還有兩碗蔬菜。
田軟軟看出來了元家已然空殼子,仆從不過兩人而已,現在想來主母不甘心的不是這裡的家產而是元氏他爹那邊的。
用過飯後田軟軟找了仆從,向他買了一身衣裳,外面的貴買不起買些仆從不大穿的給自己新收的小弟。
不知道小弟住哪裡呢,是不是也像她之前一樣住在破廟裡一樣,看他年紀也和自己差不多的模樣。
回房後看了那包油酥餅,摸摸自己的肚子也不餓,想著留給小弟算了。
田軟軟是被外面的動靜吵醒的,族裡人很早就過來了,嘰嘰喳喳吵得很,說的最多的就是元老爹荒唐為了外面的女人家也不回,說是過幾天要去找上門替主母要個交代。
這個場合重要的人是田小凍,而自己隻不過是可有可無的人。
“姐姐。”
田小凍敲門進來。今天田小凍穿的很好看,碎花小襖子老虎小帽子,小臉紅撲撲喜慶的不得了。
“姐姐,剛纔祖母給我這個了。”
田小凍拿出一小袋子板栗給田軟軟,她很喜歡這個弟弟,可愛又疼姐姐,剛準備和他玩一會就有人來找他,不過也好可以溜出去看看新收的小弟。
將準備好的東西打包起來,沒多久就到了地方。小弟依舊是臟兮兮的模樣,現在他可是她田軟軟的人了,這樣可怎麼行呢。
“和我去個地方。”
田軟軟帶他找了個僻靜的河塘邊,從包袱裡拿出帕子浸透水給眼前的人擦拭。“你別動呀不然我戳到你眼睛了。”
兩人距離極近,少女撥出的熱氣噴灑在少年臉上癢癢的。
“哇你還挺好看的。”
一張清爽的臉露出來,是個小帥哥,田軟軟挺高興的享受了一把開盲盒的待遇。“你叫什麼名字?”
“江一勺。”
“我叫田軟軟,你可以叫我軟軟喲。”
田軟軟覺得如果讓他叫主人有點怪怪的,像個變態一樣。
“江一勺我看你挺好一人,怎麼會去乞討呢?”
“家裡遭了災沒辦法出來討生活了。”
“那你怎麼不做點其他活計,乞討來錢慢而且風餐露宿的。”
“讓我家遭災的有權勢,在鎮子裡發話了隻要我江家人出去做工,全部攆出去。”他站起來走了兩步,明顯行動不利索。
“他們找人打的,我娘還在家裡躺著呢。”
原來是小苦瓜一枚呀,田軟軟有些心疼,揉揉他的頭,“江一勺你帶我去看看你娘吧。”
“好。”
江一勺帶著田軟軟去了家裡,家徒四壁說的就是這,和那個破廟有的一拚,一進門就聽見一陣咳嗽和急促的喘息聲。
“小凍這麼小就知道孝順祖母了,不得了哦,祖母的小凍一起吃。”
祖孫兩其樂融融的模樣羨煞旁人,其實主母也知道這是大人教的,既然大家願意用心那她就接受,之前還怕元氏她們對她牴觸,現在看來元氏是討好她的。
元氏瞧了眼田軟軟心裡有種莫名的陌生感,不過很快就壓下去了,自己閨女這是懂事了。主母讓她們吃飯,大家才動筷子,桌上一條魚個頭很小,一隻雞看顏色燉了好幾頓了,還有兩碗蔬菜。
田軟軟看出來了元家已然空殼子,仆從不過兩人而已,現在想來主母不甘心的不是這裡的家產而是元氏他爹那邊的。
用過飯後田軟軟找了仆從,向他買了一身衣裳,外面的貴買不起買些仆從不大穿的給自己新收的小弟。
不知道小弟住哪裡呢,是不是也像她之前一樣住在破廟裡一樣,看他年紀也和自己差不多的模樣。
回房後看了那包油酥餅,摸摸自己的肚子也不餓,想著留給小弟算了。
田軟軟是被外面的動靜吵醒的,族裡人很早就過來了,嘰嘰喳喳吵得很,說的最多的就是元老爹荒唐為了外面的女人家也不回,說是過幾天要去找上門替主母要個交代。
這個場合重要的人是田小凍,而自己隻不過是可有可無的人。
“姐姐。”
田小凍敲門進來。今天田小凍穿的很好看,碎花小襖子老虎小帽子,小臉紅撲撲喜慶的不得了。
“姐姐,剛纔祖母給我這個了。”
田小凍拿出一小袋子板栗給田軟軟,她很喜歡這個弟弟,可愛又疼姐姐,剛準備和他玩一會就有人來找他,不過也好可以溜出去看看新收的小弟。
將準備好的東西打包起來,沒多久就到了地方。小弟依舊是臟兮兮的模樣,現在他可是她田軟軟的人了,這樣可怎麼行呢。
“和我去個地方。”
田軟軟帶他找了個僻靜的河塘邊,從包袱裡拿出帕子浸透水給眼前的人擦拭。“你別動呀不然我戳到你眼睛了。”
兩人距離極近,少女撥出的熱氣噴灑在少年臉上癢癢的。
“哇你還挺好看的。”
一張清爽的臉露出來,是個小帥哥,田軟軟挺高興的享受了一把開盲盒的待遇。“你叫什麼名字?”
“江一勺。”
“我叫田軟軟,你可以叫我軟軟喲。”
田軟軟覺得如果讓他叫主人有點怪怪的,像個變態一樣。
“江一勺我看你挺好一人,怎麼會去乞討呢?”
“家裡遭了災沒辦法出來討生活了。”
“那你怎麼不做點其他活計,乞討來錢慢而且風餐露宿的。”
“讓我家遭災的有權勢,在鎮子裡發話了隻要我江家人出去做工,全部攆出去。”他站起來走了兩步,明顯行動不利索。
“他們找人打的,我娘還在家裡躺著呢。”
原來是小苦瓜一枚呀,田軟軟有些心疼,揉揉他的頭,“江一勺你帶我去看看你娘吧。”
“好。”
江一勺帶著田軟軟去了家裡,家徒四壁說的就是這,和那個破廟有的一拚,一進門就聽見一陣咳嗽和急促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