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隻說他們很恩愛,周蘊禮的妻子為了他,可以拋下原有研究院的工作,跟著他到鬆江從頭再來。
申嘉歆張了張嘴,又要火上澆油,卻看到熱水從謝蓁的身前流淌下來,她心一緊,忙過去,一下打掉了溢滿水的茶杯。
水杯跌在地上,熱水灑了一地。
謝蓁右手手背又紅又腫,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申嘉歆拉到了水龍頭下用冷水沖刷著,她一邊著急一邊罵,“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能那麼出神。”
她迷失在申嘉歆提到周蘊禮和新婚妻子時。
“都要起水泡了。”申嘉歆鬆開她的手,皺著眉,露出嫌棄,“別告訴我你還對周蘊禮念念不忘?”
謝蓁將手擦乾淨,那麼一擦,一層薄薄的皮便被搓了起來,露出裡面翻紅的肉,泛著血絲。
她一沉默下來。
申嘉歆便知道她在想什麼,“我早就告訴過你,周蘊禮那種男人跟他爸爸沒有兩樣的,一旦得權得勢了,還能記得你是誰?”
所有的預言,彷彿都成真了。
周蘊禮還是回了談家,還是娶了其他人,他們還是一別兩寬。
再罵下去,申嘉歆怕看到謝蓁的眼淚,她對謝蓁有些莫名的愧疚,如果不是自己將她從鎮子上帶過來,推到周蘊禮身邊。
謝蓁也許不會這樣難過。
摔下毛巾,申嘉歆悲憤交加,“你要哭就自己躲起來哭,別出去丟人現眼,我怎麼教出來你這麼個東西?”
每次見過謝蓁回去,她便氣得不行。
以往是被謝蓁的話或態度氣到,這次生氣,是為她的沒出息。
有周庭書在,申嘉歆憋不住悶氣,氣憤都寫在了臉上。
周庭書知道她去看了謝蓁。
“您又欺負蓁蓁了?”
他護著謝蓁。
這點申嘉歆知道,稍有不平衡,卻也清楚,周庭書並沒真的把她當母親,從某些方面來說,她能在周庭書身邊,還沾了謝蓁的光。
申嘉歆瞥他一眼,“我哪兒敢欺負她?是她自己,我不過就是提了下週蘊禮的名字,她就跟丟了魂似的。”
這便讓周庭書不悅了。
“誰讓你提的?”
被他陰鷙的口吻一問,申嘉歆的氣焰熄了火,強詞奪理起來,“……我哪兒知道她還放不下,想試探一下罷了。”
摘了腕錶下來,周庭書又恢複了平淡,“她現在住在哪裡?”
這點周庭書不是沒有問過。
可謝蓁有意避著他,沒有告知。
“小地方。”在申嘉歆的描述裡,隻有簡陋可以形容,“她離婚也不是沒拿錢,非要把自己弄得那麼窮酸,還有以為有人心疼嗎?”
“讓她搬過來住。”
相當於命令的語氣。
申嘉歆犯了難,“她怎麼會過來住?”
“這我管不著。”周庭書自覺給謝蓁的時間夠多,對她也最過寬容,換了別人,他做不到這樣寬宏大量,“之前她答應照顧你,那些協議條款,是終身作數的。”
跟周庭書單獨相處的這些日子,申嘉歆愈發懷疑小時候那個周庭書是完全裝出來的,而現在這個冷漠無情的,纔是真的他。
可他有時又會像從前那樣溫順,不過時間很短。
三五天而已,便又成了這副難相處的樣子。
周庭書斜過一眼,冰冰冷冷,“您聽明白了嗎?”
他的壓迫感太強,申嘉歆不敢說不,“……抽空我會跟蓁蓁提的,但她答不答應,不是我能決定的。”
將身上的配飾拆掉,領帶也扔下。
周庭書輕描淡寫的,說完便回了房間,“那您就跟她一起搬出去住。”
關上房門。
周庭書從抽屜裡翻找出藥盒,掰出來兩粒吃掉。
他的病無藥可醫,這隻是醫生開來鎮定情緒的,每每他冒出想要強迫謝蓁的想法,那個傢夥就會跑出來保護她,破壞他的計劃
“讓她搬過來住。”
相當於命令的語氣。
申嘉歆犯了難,“她怎麼會過來住?”
“這我管不著。”周庭書自覺給謝蓁的時間夠多,對她也最過寬容,換了別人,他做不到這樣寬宏大量,“之前她答應照顧你,那些協議條款,是終身作數的。”
跟周庭書單獨相處的這些日子,申嘉歆愈發懷疑小時候那個周庭書是完全裝出來的,而現在這個冷漠無情的,纔是真的他。
可他有時又會像從前那樣溫順,不過時間很短。
三五天而已,便又成了這副難相處的樣子。
周庭書斜過一眼,冰冰冷冷,“您聽明白了嗎?”
他的壓迫感太強,申嘉歆不敢說不,“……抽空我會跟蓁蓁提的,但她答不答應,不是我能決定的。”
將身上的配飾拆掉,領帶也扔下。
周庭書輕描淡寫的,說完便回了房間,“那您就跟她一起搬出去住。”
關上房門。
周庭書從抽屜裡翻找出藥盒,掰出來兩粒吃掉。
他的病無藥可醫,這隻是醫生開來鎮定情緒的,每每他冒出想要強迫謝蓁的想法,那個傢夥就會跑出來保護她,破壞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