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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還微微腫著，瞳孔裡伴著充血的顏色，看到謝蓁來，驀然坐起來，像是給出了微笑，“蓁蓁。”
謝蓁站在一旁，心急如焚，安慰的格外敷衍。
“你還好嗎？”
周庭書被勒令少說話，東西也吃不了。
面色蒼白，跟周蘊禮的病態感幾乎是重疊的，“……還好。”
他用手指了指嘴巴。
又笑道，“這裡不太好。”
謝蓁沒想關心那麼多，“是我連累你了，有什麼可以補償的，你告訴我就好。”
“不用。”
衝過去拉架時本就做好了捱打的準備。
沒想到趙予會打得這麼狠，也沒想到周蘊禮會回來壞事。
這些是周庭書失了策的。
可為了維護老好人的形象，他不得不裝出大度的樣子，因為嘴巴說話會疼，隻好用手機寫下來給謝蓁看，“是我媽媽叫你來的嗎？有沒有耽誤你的時間。”
周庭書是給了自己一點希望的。
可謝蓁沒給他。
“我是有些事情，很著急，之後再來看你好嗎？”
看到周庭書這個樣子，謝蓁多少是心軟了下來，對他的懷疑也削減了不少，加之周庭書沒有像申嘉歆那樣強留她，反而鼓勵著，“有事你就快去，我沒有關係的。”
謝蓁有時納悶。
周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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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她拿出周蘊禮試探。
“其實是周蘊禮回來了，我想去照顧他。”謝蓁緊盯著周庭書的臉，他沒什麼古怪的表情，仍舊和氣，低頭打了一串字，緊接著拿給謝蓁看。
手機上寫著——那你應該去照顧他的。
多寬宏大量。
謝蓁沒放寬心，“可是申姨讓我照顧你。”
“我有什麼可照顧的？她又開你玩笑。”
周庭書沒半分猶疑，“我這裡還有我媽媽，不要緊的，你快去。”
“那我走了？”
“去吧。”
走出病房前，謝蓁看到的是周庭書溫潤的笑容，跟小時候沒差別。
也是。
人怎麼可能會突然性情大變？
留在國內，周蘊禮照舊隻能在醫院。
謝蓁為了陪他，跟著留在醫院。
這裡的醫生是臨時被調來照顧周蘊禮的，不如他在異國時的穩定，這些天他的病時好時壞，反反覆覆。
談老師已經準備再將他帶走。
謝蓁陪在周蘊禮身邊幾天，兩人卻不見要分開的意思。
吃飯在一起吃。
就連睡覺也在同個病房。
沒有給謝蓁準備的家屬床，她便睡在沙發上，一點也不覺得委屈。
早上的光進來，也沒有察覺，直接睡過了頭。
醒來時。
醫生已經查過了房。
謝蓁睡眼朦朧地坐起來，衝著周蘊禮發牢騷，“你早上怎麼不叫我？”
周蘊禮乾咳兩聲，臉色不太好。
他時常這樣，像個病入膏肓的絕症病人，謝蓁起初害怕他突然病情嚴重，無藥可醫。
可後來發現，他這種情況，似乎要維持一輩子了。
“又不舒服了嗎？”謝蓁站起來，“我幫你叫醫生。”
咳完。
周蘊禮叫住她，“不用，免得讓我媽媽知道又要小題大做。”
這些天，談老師沒少跟他提起要出國的事情，他的病的確不能拖，加之治療突然中斷，麻煩更多。
可他就是不願意離開謝蓁。
談老師雖然不喜歡謝蓁，可謝蓁知道，她是一個母親，常為兒子考慮，想要帶周蘊禮去治病也不奇怪，都是為了他好。
“不是小題大做，談老師是真的關心你。”
“那你呢？”
在謝蓁喝水時，周蘊禮忽然這麼問，他很虛弱，所以腔調很輕，聽上去很舒服的口吻，可越是這樣，實則底氣就越是不足。
謝蓁沒辦法回答。
沒有談家的幫助，她逃不了申嘉歆的魔爪。
更不可能陪周蘊禮出國。
“我當然也關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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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
醫生已經查過了房。
謝蓁睡眼朦朧地坐起來，衝著周蘊禮發牢騷，“你早上怎麼不叫我？”
周蘊禮乾咳兩聲，臉色不太好。
他時常這樣，像個病入膏肓的絕症病人，謝蓁起初害怕他突然病情嚴重，無藥可醫。
可後來發現，他這種情況，似乎要維持一輩子了。
“又不舒服了嗎？”謝蓁站起來，“我幫你叫醫生。”
咳完。
周蘊禮叫住她，“不用，免得讓我媽媽知道又要小題大做。”
這些天，談老師沒少跟他提起要出國的事情，他的病的確不能拖，加之治療突然中斷，麻煩更多。
可他就是不願意離開謝蓁。
談老師雖然不喜歡謝蓁，可謝蓁知道，她是一個母親，常為兒子考慮，想要帶周蘊禮去治病也不奇怪，都是為了他好。
“不是小題大做，談老師是真的關心你。”
“那你呢？”
在謝蓁喝水時，周蘊禮忽然這麼問，他很虛弱，所以腔調很輕，聽上去很舒服的口吻，可越是這樣，實則底氣就越是不足。
謝蓁沒辦法回答。
沒有談家的幫助，她逃不了申嘉歆的魔爪。
更不可能陪周蘊禮出國。
“我當然也關心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