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和小時候哭,都一樣會讓人心疼。
可小時候每次看到,她都是撲在周蘊禮懷裡哭,鼻涕眼淚都蹭在他的衣服上,他再嫌棄,還是會等謝蓁哭夠了再走。
以後再也不會了。
她再也沒機會抱著周蘊禮哭了。
-
走出醫院,車旁正有人迎著寒風在等周庭書。
風把談老師脖間的絲巾吹起,她是優雅驕傲的女人,但在周庭書的印象裡,她是個有溫度的母親。
回憶追溯到讀小學時,她會用自己昂貴的絲巾圍在脖間,教他紅領巾怎麼係,手指纖長又靈活,演示得很清楚。
周庭書學得也很快。
在教育孩子這方面,她自詡很優良,卻沒能改變周庭書的本性,“跟蓁蓁說過了?”
周庭書很冷漠,“說過了。”
“她答應了?”
“不然呢?”
那是篤定的語氣,不止周蘊禮瞭解謝蓁,周庭書也瞭解,他始終知道,她就是個心軟的姑娘,遇到大事還是會手足無措。
寒風瑟瑟,吹得面容僵硬,周庭書從談女士眼中看到了煎熬,他一笑,“您何必這樣難受,這不是正如您所願了?”
她瞥他一眼,“庭書,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是為了折磨蘊禮?”
“折磨他做什麼?”
“不是又為了什麼?”
“難道我就不能喜歡蓁蓁嗎?”折磨周蘊禮從來就不是他的本意,口吻變了變,情柔又和煦,“或者你也可以這麼認為,這對我來說,就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養了這麼久的人,談老師卻覺得如此陌生,像從沒認識過,“你不是喜歡宜媛嗎?”
周庭書皺眉思考了下,“宜媛——我早就忘記她長什麼樣子了。”
這麼多年,她竟然沒有察覺,不光是她,謝蓁也不曾感知到,周庭書藏得太好,隱忍能力太強。
談老師一陣驚心動魄,“那你上次為什麼不直接告訴蓁蓁,繞這麼一大圈,你知道蘊禮要受多少罪嗎?”
“不這樣,怎麼讓她覺得我也是迫不得已?”
周庭書擅長在謝蓁面前裝好人,那像是天生的東西,見到她就壞不起來,眯了下眼,危險神色迸發,“更何況,上次見她那個,也不是我。”
住院了一天,謝蓁一個人從醫院回去。
所有人正忙著周蘊禮的案子,本不會有人想到她,到了家門口,卻見雲善坐在門外的地上,百無聊賴等著,還像以前一樣,習慣等她,根本沒變。
聽到腳步。
她仰臉,猛地站起來,哀怨著,“蓁蓁,你總算回來了。”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雲善拎起帶來的東西,“我這不是聽說周蘊禮的事快解決了,來找你慶祝嗎?”
輸入密碼,門打開。
謝蓁背對著雲善,一抹苦笑浮現。
慶祝?
她還真不知道要怎麼慶祝。
“進來坐,等久了吧?”
面對雲善,她又能歡快地笑出來。
雲善換了些跟進來,四處觀望了番,“這就是談姨給你準備的房子,她對你不賴啊,聽孟訣說的多刻薄似的。”
在某些方面,談老師做的確實不錯,沒有讓人可以詬病之處。
但這對謝蓁來說。
也就是虛情假意的一部分。
“小孟怎麼說的?”
雲善一點沒搪塞,“他說談姨不想你們在一起,想拆散你們,還不讓你工作。”
這都是確確實實發生的。
現在想起來,謝蓁還記得周蘊禮為她出頭的樣子,一意孤行,六親不認。
知道她背叛了他以後,他還能繼續相信她嗎?
再說下去,謝蓁怕自己會忍不住掉眼淚。
深吸了口氣坐起來,她生硬地將話題轉移。
“小孟呢,還忙嗎?”
“當然忙了,他還去找趙阿姨了,說什麼為了萬無一失。”雲善埋怨起來,“他忙就忙,還偷了我的護照,不讓我出國。”
雲善拎起帶來的東西,“我這不是聽說周蘊禮的事快解決了,來找你慶祝嗎?”
輸入密碼,門打開。
謝蓁背對著雲善,一抹苦笑浮現。
慶祝?
她還真不知道要怎麼慶祝。
“進來坐,等久了吧?”
面對雲善,她又能歡快地笑出來。
雲善換了些跟進來,四處觀望了番,“這就是談姨給你準備的房子,她對你不賴啊,聽孟訣說的多刻薄似的。”
在某些方面,談老師做的確實不錯,沒有讓人可以詬病之處。
但這對謝蓁來說。
也就是虛情假意的一部分。
“小孟怎麼說的?”
雲善一點沒搪塞,“他說談姨不想你們在一起,想拆散你們,還不讓你工作。”
這都是確確實實發生的。
現在想起來,謝蓁還記得周蘊禮為她出頭的樣子,一意孤行,六親不認。
知道她背叛了他以後,他還能繼續相信她嗎?
再說下去,謝蓁怕自己會忍不住掉眼淚。
深吸了口氣坐起來,她生硬地將話題轉移。
“小孟呢,還忙嗎?”
“當然忙了,他還去找趙阿姨了,說什麼為了萬無一失。”雲善埋怨起來,“他忙就忙,還偷了我的護照,不讓我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