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問。”雲善從沒想到自己的婚姻會有這樣難堪的一天。
多維持一秒,都是煎熬。
“把我的行李拿出來。”
“拿出來要乾什麼?”
雲善不自覺地提高音量,“我要走了。”
她回來的時間太久了,原定參加完葬禮就走,卻被一拖再拖,那邊不能再等,孟訣卻始終不肯放人,最近他因為周蘊禮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根本抽不出空和雲善好好談。
走出臥室,孟訣在客廳坐下,點了煙。
菸草味道嗆鼻,雲善不喜歡,結婚以後他也很少抽,可現在明知道她不喜歡,他也無所謂,畢竟他做得再好,她都不會喜歡,而那個人,就算再差勁,她都喜歡。
雲善跟著出去,咄咄逼人,“我問你我的行李在哪兒?”
孟訣猛吸了口煙站起來,直視著雲善的眼睛,她是標準的圓眼睛,總帶著些許的怯意,讓人不忍責怪,可現在為了別人,都是倔強。
“我們沒有離婚,你過去,你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嗎?”
雲善強調,“那就離。”
結婚時,他們誰都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孟訣偶爾會為自己當初那幾句鋒利的言辭而懊惱,他不該因為妹妹的事情無故遷怒雲善,可仔細想來,她又是真的因為那幾句話便做出這種決
不是的。
在她的感情世界裡,孟訣一直以來都是將就,是邊緣人物。
光影下,他有些頹廢,像是被打擊到,閉口不言,隻站著,被指尖的煙燙到才微微回神,“善善,他不是沒有家人朋友,不是非要你去拯救,你真的做好決定了?”
雲善僵了下,那是猶豫的意思。
這點猶豫,讓孟訣熄滅怒火,腔調跟著溫柔下來,“這陣子我都在忙聲哥的事,等他出去治病了,我們再好好談談。”
這話本沒有什麼問題。
卻讓雲善生怒,她上前一步。
“孟訣,我是要跟你離婚,不是過家家,就算這樣,你還是要先忙別人的事情?”
孟訣很累,腦神經都有些疲憊,跟雲善吵不起來,他滅了煙,倚在靠背上,“善善,不要說氣話了。”
“你……”
多餘的話還沒出口。
雲善便看到孟訣斂住的雙睫,在這種情況下,他還睡得著。
她負著氣轉身就走,卻還是不忍心,去房間抱來毯子想要砸在他身上,手臂張開的刹那及時收了回來,變成輕手輕腳地給孟訣蓋上,他面上訴儘了倦意,就連入睡都是皺著眉頭。
跟雲善印象裡的他一樣,永遠都是一板一眼。
她小時候分明是討厭這類人的,究竟為什麼要跟他結婚,連她自己也不記得了。
隻記得跟他在一起很溫暖,有所依靠,那是跟秦柏廷在一起完全不同的感受,後者隻會做讓她討厭的事情,可孟訣不會,他是完美無瑕的另一半。
雨後轉晴,烏雲在天空散開,撥出一小塊金色陽光連接著碧藍色天空。
風輕柔許多,掃過枯枝。
謝蓁等了十分鐘,她沒戴手錶,行李箱裡唯一的那塊表是周蘊禮喜歡的,想要等他無罪釋放後給他帶去,看不到時間,但好在周庭書來的還算早,沒有遲到,沒有爽約。
謝蓁繞過去,坐在副駕駛。
擋風玻璃前有一縷光,是刺眼的角度,卻更顯晴朗。
在謝蓁瞳底捕捉到一抹笑,周庭書輕推眼鏡,跟著淡笑,“心情好像不錯?今天是蘊禮開庭的日子,怎麼沒過去?”
“他不讓我去。”
這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自然是為了拖住周庭書。
當證人是需要申請的。
周庭書沒有在列,儘管如此,謝蓁還是不能放心,隻有他不在場,風險才能降低為零。
“那怎麼會想到約我?”周庭書的口吻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壓迫的時刻,他斜眸看向謝蓁,很淡然地戳穿她,“我答應過你的,不會食言,這麼不相信我?”
隻記得跟他在一起很溫暖,有所依靠,那是跟秦柏廷在一起完全不同的感受,後者隻會做讓她討厭的事情,可孟訣不會,他是完美無瑕的另一半。
雨後轉晴,烏雲在天空散開,撥出一小塊金色陽光連接著碧藍色天空。
風輕柔許多,掃過枯枝。
謝蓁等了十分鐘,她沒戴手錶,行李箱裡唯一的那塊表是周蘊禮喜歡的,想要等他無罪釋放後給他帶去,看不到時間,但好在周庭書來的還算早,沒有遲到,沒有爽約。
謝蓁繞過去,坐在副駕駛。
擋風玻璃前有一縷光,是刺眼的角度,卻更顯晴朗。
在謝蓁瞳底捕捉到一抹笑,周庭書輕推眼鏡,跟著淡笑,“心情好像不錯?今天是蘊禮開庭的日子,怎麼沒過去?”
“他不讓我去。”
這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自然是為了拖住周庭書。
當證人是需要申請的。
周庭書沒有在列,儘管如此,謝蓁還是不能放心,隻有他不在場,風險才能降低為零。
“那怎麼會想到約我?”周庭書的口吻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壓迫的時刻,他斜眸看向謝蓁,很淡然地戳穿她,“我答應過你的,不會食言,這麼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