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隻好警告他,“往嚴重了說,你這就是蓄意謀殺。”
“所以呢?”周蘊禮身上的淡然依然沒退卻,“如果您真的這樣懷疑,直接報警抓我,立案調查,不需要跟我單獨說這麼多的廢話,浪費彼此的時間。”
“蘊禮,我單獨找你,自然是想出了兩全之法。”
從來沒有什麼兩全之法。
隻有利益至上。
周蘊禮沉默著,等他開口,“你父親沒了,一直跟他對立的程家肯定要趁這個機會獨吞了公司,他們今晚已經在聯絡新股東們合計了,趙予知道你父親是意外死亡,正跟醫院鬨,等他們拿到監控,你就指證程家,是他們讓你下手……”
“您在說戲文呢?”
周蘊禮眼角給了抹弧度,“這是周氏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嗎?我失手推了他,有警察來調查,讓我誣陷別人,虧你們想得出來。”
“你難道不姓周嗎?”
這把算盤無非是趁此機會,讓他做犧牲者。
可週蘊禮,纔不會管周氏是死是活落在誰手上,都跟他無關。
“如果您要跟我說的是這些,那還是勸您省省力氣。”他站起來,看了眼時間,淩晨兩點,謝蓁該等著急了,他也食言了。
要怪,就怪這群莫名其妙的人。
看向坐在眼前的叔叔。
從
他有些累,從眼睛裡就能看得出來。
聽到門開,謝蓁從位置上站起來,手上還拿著給周蘊禮的衣服,將要抬起的步子卻頓住,看向周蘊禮,心底空了下,兩秒後還是跑了過去,“……周蘊禮?”
他的魂好似不在身上。
抬眸時是空洞的,反應了下皺起眉,“你怎麼過來了?”
謝蓁才張口,周蘊禮立刻握住她的手腕,將人連拖帶拽的往電梯口走,腳步又快,什麼也不解釋,謝蓁也不反抗,跟著他走,“姑姑打電話給我,跟我說……周叔叔離世了,讓我過來,給你帶件衣服。”
“不用管他們。”
周蘊禮意識到情況不同,但無論怎麼樣,都不能讓謝蓁摻和進來,“你回去……不,先回鬆江,等我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好了,就去找你。”
還沒到電梯口。
轉到沒人的拐角。
謝蓁便從後一把抱住周蘊禮的腰,臉頰貼在他脊背上。
“你乾嘛呀,乾什麼突然趕我走?”
這不是撒潑打滾的時候。
周蘊禮扯開謝蓁的手,轉身看著她通紅的小臉,那似乎是被醫院的暖氣吹的,手卻很涼,該是一直在擔心他,“蓁蓁,等這兒的事結束了,我再回去,你聽話先回去,好嗎?”
“不好。”謝蓁很敏感,尤其對周蘊禮的一舉一動。
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主動讓他們分開的。
“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謝蓁覆盤著周庭書剛纔說的那些,“我聽說周叔叔是摔到了頭,所以才……”
“誰跟你說這些的?”
她什麼都不該知道。
更不該來這裡。
周蘊禮隻願她無憂無慮,更不用為自己擔心,可謝蓁還是知道了,並且猜到了什麼,“庭書哥告訴我的……”
“不要聽他胡說八道。”
周蘊禮手指貼在謝蓁的鬢角,將她的毛線帽整理好,髮絲挽到耳後,隱忍著那份不捨,“隻要你等我,我就一定會回去,知道嗎?”
如果她不等他,他便沒有了堅持下去的信念。
謝蓁不想這樣子,她討厭分別,“我不走,不管出了什麼事,我都留下來陪你,不行嗎?”
“你在我會分心的。”
在良久的僵持中,謝蓁可以確定了什麼,“……周叔叔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係,他們不讓你走,對嗎?”
她不傻,怎麼會猜不出來。
“有沒有關係,我都會安然無恙的。”
周蘊禮的狀態放鬆下來,卻是在竭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累,“我還要回家,不會有什麼事的,知道嗎?
“不好。”謝蓁很敏感,尤其對周蘊禮的一舉一動。
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主動讓他們分開的。
“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謝蓁覆盤著周庭書剛纔說的那些,“我聽說周叔叔是摔到了頭,所以才……”
“誰跟你說這些的?”
她什麼都不該知道。
更不該來這裡。
周蘊禮隻願她無憂無慮,更不用為自己擔心,可謝蓁還是知道了,並且猜到了什麼,“庭書哥告訴我的……”
“不要聽他胡說八道。”
周蘊禮手指貼在謝蓁的鬢角,將她的毛線帽整理好,髮絲挽到耳後,隱忍著那份不捨,“隻要你等我,我就一定會回去,知道嗎?”
如果她不等他,他便沒有了堅持下去的信念。
謝蓁不想這樣子,她討厭分別,“我不走,不管出了什麼事,我都留下來陪你,不行嗎?”
“你在我會分心的。”
在良久的僵持中,謝蓁可以確定了什麼,“……周叔叔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係,他們不讓你走,對嗎?”
她不傻,怎麼會猜不出來。
“有沒有關係,我都會安然無恙的。”
周蘊禮的狀態放鬆下來,卻是在竭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累,“我還要回家,不會有什麼事的,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