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關係有這麼好?”
“不好不壞,但約好的,總不能失約。”
劇組接近殺青,沒幾場重頭戲,就剩些無關緊要的事,初初在也可以。
周蘊禮明瞭地緩慢點頭,遲了很久才說:“就沒有是為了我的那部分嗎?”
他說這話時摻著點憂傷,讓人於心不忍。
就算沒有也要有了。
謝蓁臉不紅心不跳的,“最主要的原因當然是為了見你。”
“撒謊。”周蘊禮一下就揭穿了她,“少裝,我看得出來,你就沒想著我。”
“我怎麼沒想著你?”
剛見面,謝蓁可不要為了這點事跟他吵架,“我最想的就是你,沒看出來嗎?”
周蘊禮嗬嗬乾笑兩聲,“現在看出來了。”
陰陽怪氣的。
哪裡像是看出來的樣子。
分明就是諷刺。
謝蓁纔不管他,想來想去,還是給雲善發了資訊去問。
不出所料,她沒回。
比謝蓁早了半個鐘頭到,孟訣搶先一步將雲善帶走。
他卻沒上樓。
打了電話,讓雲善自己下來。
若說雲善走的那天,孟訣還沒對她家裡人有意見,那這個譜一擺,就差沒把“意見”二字寫在臉上。
回去的路上也沒有像雲善所想的好言相勸,也沒有哄。
孟訣板著臉,氣壓極低,回到家才稍有緩和。
貼心地替雲善拿拖鞋,掛外套,給她倒水,沒提她又去周婉那兒住的事,挽起袖口便問,“吃飯沒有,給你弄點東西吃?”
雲善沒喝水。
也沒胃口。
“我不餓。”
在周婉那兒她能輕鬆些,不想太多,每次去過之後心情也能好點。
可孟訣卻很不喜歡她這一套,明面上不說,心底比誰都怨,還得和顏悅色,笑吟吟的,“上次是我不對,這陣子的確忙,後天我就跟你回家去吃飯,行嗎?”
他有勉強,一點都沒藏住。
雲善默不作聲,抬頭看著,眼睛裡多少還有點神采,可被她看著的孟訣卻沒什麼精神,很頹喪寡情,似乎連跟她說話都有點累。
可分明曾經。
他是最不嫌她煩的人。
跟秦柏廷分手那會兒,雲善整天以淚洗面,哭得各個都煩她。
那些要好的朋友表面安慰她,背地裡都在拍手叫好,說她是活該作死,她沒人訴苦,謝蓁比她的感情還糊塗,她也不想給別人徒增煩惱,便一個人躲起來哭。
孟訣便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
他給她留下印象,也是在那個時候。
她對他說再多,他都不會煩,眉角眼梢掛著點淡薄的興趣傾聽,從沒有露出一丁點不耐煩的神色。
見她說得情緒激動哭起來,也從不擅自替她擦眼淚,而是遞來面紙,像一尊被冰封的雕塑,就那麼木楞地聽著她的哭聲,就那麼哭著哭著,她便習慣趴在他肩上哭。
但他從沒用甜言蜜語哄她,也從不抱她。
那個分寸,孟訣掌握的剛剛好。
稀裡糊塗在一起,到被家裡人知道,再到談婚論嫁,很平坦,幾乎沒有什麼波折。
起初雲家人反對過幾次。
周康出面為孟訣擔保,加上雲善的堅持,這才同意。
雲善原以為平淡挺好,細水長流,結了婚才發現,婚姻要是太平淡,那才真的是窒息。
如今平淡到孟訣終於不耐煩了,和當初的秦柏廷一樣。
“你要是不想去,也沒人逼你。”
默默看著孟訣幾分鐘,雲善才說出這麼一句,跟一把軟綿綿的刀似的,不痛不癢戳進去,可刀子就是刀子,遞出來了就叫人難受。
孟訣揹著身,人有點出神。
他這些天累得有些垮,在幫周蘊禮那陣子都沒這樣心力憔悴過。
“我沒有不想去,隻是要擱置幾天。”
“你如果想去,什麼時候都有空。”
時光彷彿在雲善眼前變幻,她有些模糊地記得,這話她也跟秦柏廷說過,具體是為了什麼事情,她已經不記得了,腦海中隱約浮現秦柏廷少年氣的樣子,人有些無奈,壓製不住脾氣了便說:“你真把自己當公主了,還以為別人沒事一天天就得圍著你轉是不是?
但他從沒用甜言蜜語哄她,也從不抱她。
那個分寸,孟訣掌握的剛剛好。
稀裡糊塗在一起,到被家裡人知道,再到談婚論嫁,很平坦,幾乎沒有什麼波折。
起初雲家人反對過幾次。
周康出面為孟訣擔保,加上雲善的堅持,這才同意。
雲善原以為平淡挺好,細水長流,結了婚才發現,婚姻要是太平淡,那才真的是窒息。
如今平淡到孟訣終於不耐煩了,和當初的秦柏廷一樣。
“你要是不想去,也沒人逼你。”
默默看著孟訣幾分鐘,雲善才說出這麼一句,跟一把軟綿綿的刀似的,不痛不癢戳進去,可刀子就是刀子,遞出來了就叫人難受。
孟訣揹著身,人有點出神。
他這些天累得有些垮,在幫周蘊禮那陣子都沒這樣心力憔悴過。
“我沒有不想去,隻是要擱置幾天。”
“你如果想去,什麼時候都有空。”
時光彷彿在雲善眼前變幻,她有些模糊地記得,這話她也跟秦柏廷說過,具體是為了什麼事情,她已經不記得了,腦海中隱約浮現秦柏廷少年氣的樣子,人有些無奈,壓製不住脾氣了便說:“你真把自己當公主了,還以為別人沒事一天天就得圍著你轉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