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她也夠累的。
熬藥時一不小心睡過了頭,藥材被熬乾。
周蘊禮隔著門便聞到了糊味加苦味,很重,進門去看,果然是熬乾了,再晚一點就要冒煙,嚴重一點還會發生火災。
聽到聲音。
謝蓁醒來,邊揉眼睛邊跑去看,她也聞到了糊味。
忙扒開周蘊禮去看,人都有些愣。
“我睡過頭了……”
“沒事。”
周蘊禮倒是無所謂,“今天剛好可以不喝。”
這對謝蓁來說卻是心血,更關乎周蘊禮的身體,她望著那口黑乎乎的陶瓷鍋,一抽鼻息,眼淚竟然就要掉下,是自責,也是內疚,更是對自己的笨手笨腳所憋屈。
周蘊禮低頭去看,心跟著抽了下,揉著她的腦袋將人按在懷裡。
嬌氣也是被周蘊禮慣出來的。
動不動就掉眼淚這個毛病謝蓁一直都有,到底是個姑娘,疼了傷了都會哭。
跟周蘊禮吵架的時候也會哭,冷戰更會。
從前他就被她流不完的眼淚弄得束手無策,現在更是。
好不容易把謝蓁哄好,她本來就累,躺下便要睡著,朦朧間看到周蘊禮換衣服,鈕釦繫到腰間,剛巧能看到他中過的一刀,傷疤還在。
這也是為什麼每次睡覺,他都要關燈,一點光都不留。
周蘊禮繫好鈕釦蹭過去,吻著她的眉角,“我得出去一趟,你自己睡。”
“去哪兒?”
“去跟賀斂他們吃飯。”
謝蓁歎了口氣,轉過身去,“又要喝酒,這幾天的藥白喝了,隨你。”
“不喝還不行嗎?”
後頸被周蘊禮用手指撥了撥,很癢,謝蓁拱了兩下腦袋,將頭埋下去,周蘊禮的語氣變得楚楚可憐,“我真不喝,你之前讓我戒菸,你看我現在都不抽了。”
省的她一生氣就罵他肺癌暴斃。
謝蓁回過頭來,一臉茫然,“我什麼時候說要你戒菸了?”
“什麼記性?”
周蘊禮無語凝噎,不再管她。
他趕著去赴約。
可因為哄謝蓁遲到了很久。
到時賀斂跟孟訣早喝了兩杯,他們酒量好,這點還喝不醉,周蘊禮剛坐下還有心情調侃他,不停催著要他自罰三杯。
周蘊禮自覺喝了三杯。
卻是三杯水。
賀斂臉色不好看,卻知道他的為難之處,假裝豁達,“算了,今天就放過你,你乾什麼去了遲到了半個小時?”
“我不像你孤家寡人花天酒地的,自然沒什麼事。”
雖然受了傷。
可週蘊禮嘴巴還是一樣的毒。
一開口就逼得賀斂要吐血,“誰孤家寡人了?我有老婆孩子,你有什麼?”
謝蓁跟他在一起。
卻並不代表是他的妻子。
在這一層,的確是周蘊禮輸了,可能維持現今的狀態,他便滿足,還忍不住炫耀,“她在家裡給我弄藥,不能不回去。”
“藥?”賀斂還是不相信謝蓁,“別是毒藥吧?”
周蘊禮想也沒想,往他腦袋上砸去根筷子,他捂著頭,滿是委屈,“我好心好意提醒你,畢竟最毒婦人心。”
他們在吵。
孟訣最冷靜,心裡想的是別的事,卻還是要由衷提醒周蘊禮。
“蓁蓁的好不是免費的,她肯定有事求你,你做好心理準備。”
這真相是打擊人的。
周蘊禮卻不能不認,斂下眉眼,聲調降了降,“隻要不是太過分的事,我就能滿足她。”
不會太過分。
會傷他的心罷了。
這點孟訣看得清楚,那天看到謝蓁特地去接周蘊禮,便知道她的用意怕是沒那麼簡單了,倒是周蘊禮,一點防備都沒有,隻要是謝蓁給的,是好是壞,照單全收。
他這毛病,不知是深情,還是愚蠢。
賀斂灌了杯酒,轉移話題,“別提女人行不行?”
他伸長脖子,詢問周蘊禮,“你們倆湖東的那塊地準備出手嗎?”
謝蓁跟他在一起。
卻並不代表是他的妻子。
在這一層,的確是周蘊禮輸了,可能維持現今的狀態,他便滿足,還忍不住炫耀,“她在家裡給我弄藥,不能不回去。”
“藥?”賀斂還是不相信謝蓁,“別是毒藥吧?”
周蘊禮想也沒想,往他腦袋上砸去根筷子,他捂著頭,滿是委屈,“我好心好意提醒你,畢竟最毒婦人心。”
他們在吵。
孟訣最冷靜,心裡想的是別的事,卻還是要由衷提醒周蘊禮。
“蓁蓁的好不是免費的,她肯定有事求你,你做好心理準備。”
這真相是打擊人的。
周蘊禮卻不能不認,斂下眉眼,聲調降了降,“隻要不是太過分的事,我就能滿足她。”
不會太過分。
會傷他的心罷了。
這點孟訣看得清楚,那天看到謝蓁特地去接周蘊禮,便知道她的用意怕是沒那麼簡單了,倒是周蘊禮,一點防備都沒有,隻要是謝蓁給的,是好是壞,照單全收。
他這毛病,不知是深情,還是愚蠢。
賀斂灌了杯酒,轉移話題,“別提女人行不行?”
他伸長脖子,詢問周蘊禮,“你們倆湖東的那塊地準備出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