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醒目。
他盯著看,想到那天謝蓁的溫柔友好,讓他僥倖地以為,他們之間是有所緩和的,所以沒在她面前剋製住自己,問出了潛藏已久的疑問。
“之前賀斂跟我說,他跟江謠在高雄見過你。”
這不算問句。
說的模棱兩可。
謝蓁幽幽看去一眼,“那又怎麼樣?”
“你不想知道他說你什麼?”
“他詆譭我的話還少嗎?”她哼笑,不為所動,“我在那邊過得很好,用不著你們給我編排一段匪夷所思的辛酸往事,當參加達人秀呢?”
面對她這樣強有力又自信的反駁,周蘊禮一度啞然,卻又記得,初見面時,她的狀況的確不好。
還有雲善的那些話。
他沒辦法保持沉默,爾恩的事固然重要,可謝蓁也是他重要的人之一。
“過得好為什麼會沒錢?”
“捐了。”
雲淡風輕,好像視金錢如糞土。
現在她又是愛財如命的。
周蘊禮半信半疑,“捐給誰了?”
“就那些偏遠地區的留守兒童啊。”謝蓁不像撒謊,說起來頭頭是道,“當時以為那麼多錢一輩子也花不完,不如用一部分去接濟別人就當積德了。”
“然後呢?”
他追問的口吻很冷漠。
剩下的,她都賭了。
像是對這段感情一樣的賭法,沒給自己留退路,所以纔會有那樣的下場。
周蘊禮不喜歡她這樣描述自己的墮落。
“為什麼不回來找我?”
這個問題徹底點燃謝蓁的火苗,微弱的火瞬間竄高,她冷笑,眼角眉梢都是冷意,“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問那麼清楚有意思嗎?那時候我們也是正式分開了,我有什麼事,都跟你沒關係,也沒有對不起你。”
“包括跟別人在一起,還懷了孕嗎?”
暖氣充盈的環境,卻讓謝蓁骨縫發冷,賀斂果然還是說了,“怎麼,不可以嗎?”
那幾個字。
抹殺了周蘊禮最後的柔和,“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那樣?”
他的話一句比一句奇怪,讓謝蓁聽不懂,也沒心思深究,“沒有為什麼,水到渠成的事情,怎麼,難道還要因為跟你分手就守孝三年嗎?”
“那那個人呢?”
“跟你無關。”
她並不想談這個話題,周蘊禮卻說什麼都不放過,逐步進攻,刨根問題,“他就放你一個人受苦?”
謝蓁凝噎,“我看男人的眼光向來不怎麼樣,你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我是不好。”
“那你又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呢?”
她時而的溫情,時而的尖酸,大都來自於周蘊禮的態度,他硬要來揭開她的傷疤,她自然是給不了什麼好臉色的。
周蘊禮卻自認是關心居多,不想被這樣刻薄以對。
“是,我們都是混蛋。”
這次她沉默不語。
哪有什麼“我們”,從始至終對她造成傷害的,都隻有他一個人。
“你是混蛋,不要帶上別人,”謝蓁流露出女人特有的脆弱,那脆弱讓周蘊禮誤以為她是在包庇那個男人,“除了你,沒有人對我不好。”
“你懷孕,他讓你拿掉,這叫對你好?!”
他幾乎是吼出來。
男人是擅長遺忘的物種。
纔會在跟女人爭吵時,用“你為什麼總是翻舊賬”來逃避曾經所犯下的錯誤,周蘊禮沒忘記錯誤,但一些渺小的錯,總也不記得。
在謝蓁那樣深切的恨意中,他有些恍惚,“我們以前都太年輕,我不懂得怎麼跟女孩兒相處。”
除卻秦漫漫那件事。
在以往他們的生活中,周蘊禮日積月累對謝蓁造成的傷害,也是不能視而不見的,“你現在又成熟到哪兒去了?”
這跟埋怨似的
“我是不好。”
“那你又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呢?”
她時而的溫情,時而的尖酸,大都來自於周蘊禮的態度,他硬要來揭開她的傷疤,她自然是給不了什麼好臉色的。
周蘊禮卻自認是關心居多,不想被這樣刻薄以對。
“是,我們都是混蛋。”
這次她沉默不語。
哪有什麼“我們”,從始至終對她造成傷害的,都隻有他一個人。
“你是混蛋,不要帶上別人,”謝蓁流露出女人特有的脆弱,那脆弱讓周蘊禮誤以為她是在包庇那個男人,“除了你,沒有人對我不好。”
“你懷孕,他讓你拿掉,這叫對你好?!”
他幾乎是吼出來。
男人是擅長遺忘的物種。
纔會在跟女人爭吵時,用“你為什麼總是翻舊賬”來逃避曾經所犯下的錯誤,周蘊禮沒忘記錯誤,但一些渺小的錯,總也不記得。
在謝蓁那樣深切的恨意中,他有些恍惚,“我們以前都太年輕,我不懂得怎麼跟女孩兒相處。”
除卻秦漫漫那件事。
在以往他們的生活中,周蘊禮日積月累對謝蓁造成的傷害,也是不能視而不見的,“你現在又成熟到哪兒去了?”
這跟埋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