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善姍姍來遲,漣漪舔著嘴角的奶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善善姐,你來得太晚了,我都吃完了。”
“沒關係,我喝茶就好。”
漣漪更像是之前的雲善,貪吃,貪玩,頑皮。
而雲善,之前的所有愛好都不喜歡了,變得更溫和,見誰都是笑吟吟的,笑裡又沒那麼赤誠。
謝蓁將茶水端來,還是有溫度的,“善善快喝,不然又要被她喝完了。”
“姐姐對善善比對我好。”
漣漪撅著嘴,佯裝難過。
其實每次見到漣漪,雲善都會有些不自在,這份不自在毫無疑問是因為孟訣,再怎麼說漣漪也是孟訣的妹妹,見到她,就想到孟訣。
漣漪卻很識趣,沒提到孟訣半點。
倒是看向了謝蓁,“周哥哥呢,好久不見他了,快想死他了。”
掠過雲善一眼。
謝蓁長話短說。
“在忙。”
“他不養病,忙什麼?”
將新買來的甜品送到她面前,“吃你的,少問那麼多。”
能感覺到她們的照顧,雲善有些不好意思,手機忽然響起來,她出去接電話,見她離開,漣漪大膽了些,“我知道,周哥哥是跟我哥哥在一起,你顧及善善姐,纔沒說。”
“知道就別問。”
漣漪偏要反其道行之,“我就是想看看善善姐聽到我哥哥名字時候的反應。”
“你想要什麼反應?”謝蓁臉上寫著無奈,“別鬨善善,她過得夠艱難的了。”
就連週六,都需要應付學生。
一通電話要打半個鐘頭,很忙,送雲善回去時,她眼下烏青的憔悴遮都遮不住。
離婚後周婉常年不在家,像是解放一般,四處遊玩。
家裡變得格外冷,像個冰窖,再沒了之前的溫暖,周蘊禮不在鬆江,謝蓁便留下陪伴雲善,許久沒有貼著她入睡,摟著她,她能嗅到她髮絲上的香氣,卻是清冷的,不再是甜滋滋的。
單是這點變化,便讓謝蓁想哭。
睡到深夜,聞到了一絲很熟悉的味道,有些苦澀,是煙味。
謝蓁輕聲慢步走出去,看到雲善在一邊抽菸,一邊嚼碎藥丸,看不清是什麼藥,可這一幕讓她瞬間想到趙寶珠,險些衝到了雲善面前質問。
最後卻還是忍住了。
-
這趟分別時間最久。
周蘊禮不在,談家人期間來過一次,沒見到周蘊禮,卻見到了謝蓁,隻好向她問了幾句周蘊禮的近況。
來時雲善也在,她本想避嫌,謝蓁卻拉住她,是真的向周蘊禮說得那樣,將她當成了親人。
可談家的人遠沒有她所想象的那麼尊重謝蓁。
字裡行間,有些輕蔑不屑。
“小姐讓我問問蘊禮的身體狀況,要不要請醫生住家觀察。”
她對謝蓁什麼態度,謝蓁對她同樣什麼態度,摸著樂崽,頭都沒抬,“不用,何況他的狀況怎麼樣,你直接打電話問就好了,我不是他,也不清楚。”
“他可是你丈夫。”
撫摸樂崽的手停了下,它突然撲下去,將談老師派來的人驚到,後退一步,謝蓁冷眸睨著她,“你以什麼身份來跟我說這些,就算是他母親,也不會用這種口吻跟我說話。”
這些不滿是積攢出來的,不是突然為之。
周蘊禮嘴上答應一月見一次談老師派來的人,可因為謝蓁在,推過很多次,一年之內能見五次就是不易。
這在談家人看來,就是謝蓁不體諒身為母親的心情,言辭也跟著銳利許多,“謝小姐是不做母親的人,自然體諒不到我家小姐身為母親的一番苦心。”
這話太過分。
雲善都忍不住站起來,骨子裡真誠的東西被激發出來,“你怎麼能這麼說?”
謝蓁卻不慌不忙的將她拉著坐下。
托腮看著面前的女人,算是談老師的心腹了,卻太不懂事。
可談家的人遠沒有她所想象的那麼尊重謝蓁。
字裡行間,有些輕蔑不屑。
“小姐讓我問問蘊禮的身體狀況,要不要請醫生住家觀察。”
她對謝蓁什麼態度,謝蓁對她同樣什麼態度,摸著樂崽,頭都沒抬,“不用,何況他的狀況怎麼樣,你直接打電話問就好了,我不是他,也不清楚。”
“他可是你丈夫。”
撫摸樂崽的手停了下,它突然撲下去,將談老師派來的人驚到,後退一步,謝蓁冷眸睨著她,“你以什麼身份來跟我說這些,就算是他母親,也不會用這種口吻跟我說話。”
這些不滿是積攢出來的,不是突然為之。
周蘊禮嘴上答應一月見一次談老師派來的人,可因為謝蓁在,推過很多次,一年之內能見五次就是不易。
這在談家人看來,就是謝蓁不體諒身為母親的心情,言辭也跟著銳利許多,“謝小姐是不做母親的人,自然體諒不到我家小姐身為母親的一番苦心。”
這話太過分。
雲善都忍不住站起來,骨子裡真誠的東西被激發出來,“你怎麼能這麼說?”
謝蓁卻不慌不忙的將她拉著坐下。
托腮看著面前的女人,算是談老師的心腹了,卻太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