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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不知周蘊禮什麼時候站到她身後，擋住了人群。
他屹立不動，任憑身後怎麼衝撞，都不碰到謝蓁，輕昂著下巴，緊繃的神色表情，比這裡任何人都要嚴肅。
謝蓁輕歎了口氣，低聲跟他說話，“你站我後面看不清，站回去吧。”
“看得清。”他來這兒也不為看什麼，“但你要是不想讓我在這兒，我就走。”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
謝蓁訝然。
一旁的人都在吵吵鬨鬨，周蘊禮站著，卻彷彿隔出了一道天然的屏障，讓那些變成雜音，他自己的聲音卻無比清晰。
雲善還在跟孟訣鬨著。
周庭書靜靜站著。
他們的隊列裡已經不見了秦柏廷，打眼瞧上一圈，纔看到他正在勾搭一位來旅遊的年輕姑娘，不亦樂乎。
唯有他們，陷在古怪的氛圍中。
謝蓁不吭聲，周蘊禮便自己說：“我聽到你們說話了。”
他主動承認，謝蓁輕僵肩膀，面前的景色愈發清晰，被晨曦照耀著的巍峨景觀一寸寸浮現，像放大的鏡頭，以最真實的一面呈現在眼前。
她遲鈍許久，纔回周蘊禮的話，帶著諷刺，“聽到了又怎麼樣，你不是應該得意嗎？你永遠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壓製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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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不是我。”解釋無用，周蘊禮卻還是要說，“用家庭壓力強迫你跟我在一起，這是我做的。我承認，手段很卑劣、無恥、所以在你看來，我根本是罪大惡極，你恨我，是應該的。”
周遭擠擠攘攘，謝蓁卻沒被擠到，心境還是一樣的冷靜鎮定，“別說這些，我不想聽，也不想知道你的情非得已。”
她的髮絲被風吹起來，織成一張網，徹底將周蘊禮套牢，他哪裡也去不了了，“沒有情非得已，我隻是想告訴你，除了離開你，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會有怨言，那些羞辱和恨意我都願意承受。”
“我沒羞辱過你。”
她對他做的那些，怎麼就能算得上羞辱了？
看來他根本不知道真正的羞辱是什麼樣子的。
“不重要。”周蘊禮開口就翻篇，“你不用為了家裡的要求，對我曲意逢迎。”
“那麻煩你以後不要惹事。”
景象歸於最震撼的那一面，所有人舉起手機，都在記錄這一幕。
就連一直鬨騰的雲善也安靜了下來。
廣場隻有歌聲，悠揚而莊嚴的，隨著風，一點點變淡，又遠離，那是謝蓁等待得最久的一段時間，臨走時，她又回頭看了眼，恍然覺得從天黑到天亮，再到聽見周蘊禮那番話，都不太真切。
回去路上雲善已經鬨不動，趴在孟訣肩頭補覺。
換成周蘊禮開車，他將車速提高，沒一會兒便開回了家，幾人沉沉醒來，卻瞧見家裡保姆神色慌張地跑過來。
周蘊禮開車下去，保姆直奔他身邊，“你們幾個跑哪兒去了，找不到人，都急死了。”
“出什麼事了？”雲善揉著眼睛，“又不會丟了。”
“蘊禮先進去，你爸爸找你呢。”
這個時間不到八點鐘。
連吃早飯都來得及。
周蘊禮沉著聲，“等我乾什麼？”
“他說要問問你是不是打人了？”
背後幾人也聽不明白，周庭書先問：“他早上跟我們在一起，怎麼會打人？”
“不是早上，是之前。”
周蘊禮雖然為人狂妄，但打人的次數，屈指可數，那麼不冷靜的時候，這一個月來，隻有一次。
為了謝蓁，動手打梁求那次。
周蘊禮被單獨帶進去，免不了是要有一頓訓斥或責罰。
這都在謝蓁的預料之內。
雲善湊過來，微聲問：“他真的打人了？”
“打了。”
“打誰了？”
那一拳梁求的確捱了，絕不能說是沒打，謝蓁也沒有任何偏袒誰的意思，冷血淡然，“反正是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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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雲善已經鬨不動，趴在孟訣肩頭補覺。
換成周蘊禮開車，他將車速提高，沒一會兒便開回了家，幾人沉沉醒來，卻瞧見家裡保姆神色慌張地跑過來。
周蘊禮開車下去，保姆直奔他身邊，“你們幾個跑哪兒去了，找不到人，都急死了。”
“出什麼事了？”雲善揉著眼睛，“又不會丟了。”
“蘊禮先進去，你爸爸找你呢。”
這個時間不到八點鐘。
連吃早飯都來得及。
周蘊禮沉著聲，“等我乾什麼？”
“他說要問問你是不是打人了？”
背後幾人也聽不明白，周庭書先問：“他早上跟我們在一起，怎麼會打人？”
“不是早上，是之前。”
周蘊禮雖然為人狂妄，但打人的次數，屈指可數，那麼不冷靜的時候，這一個月來，隻有一次。
為了謝蓁，動手打梁求那次。
周蘊禮被單獨帶進去，免不了是要有一頓訓斥或責罰。
這都在謝蓁的預料之內。
雲善湊過來，微聲問：“他真的打人了？”
“打了。”
“打誰了？”
那一拳梁求的確捱了，絕不能說是沒打，謝蓁也沒有任何偏袒誰的意思，冷血淡然，“反正是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