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周蘊禮,就是她自己,也懷疑這個周庭書是裝的,畢竟心理醫師說過,如果人格轉變的次數太頻繁,則側面說明,兩者正在重合。
這種情況極少,全靠運氣。
在車裡等了許久,等到周蘊禮的怒火降低,熄滅,他迴歸鎮定,又認錯,明白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
“如果周庭書真的去自首了,便算了,如果他等會從裡面出來,我們再送他去看心理醫生。”
鎮靜許久,這便是周蘊禮做出的決定,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打算,謝蓁知道,這是他做了很大讓步的,“你還是不相信,對嗎?”
“相信不了。”
周庭書是怎樣的奸詐狡猾,周蘊禮太瞭解,“對了,你記得陪著他去,把診斷結果書給我一份。”
“為什麼?”
“有用。”
與周庭書為敵的,不止他一個,精神疾病簡直是法律上最好的脫罪方式,周蘊禮想得更多,不能不留後手。
將近一個小時過去,在謝蓁以為周庭書不會再出來時,他卻精神恍惚的走出來,面對朝陽,腳下虛浮,在下階梯時,險些摔倒。
周蘊禮意味深長的笑,似乎看透了他所有的作秀成分,“我說什麼來著?”
周庭書慢步走近,沒有回到車裡。
謝
這樣空口白牙的去自首,本就衝動。
何況周庭書什麼都不清楚,事情原委都不清楚,就連警察問到他是怎麼拿到的毒藥,他都說不上來,像是被人脅迫一般。
這樣的情況,怎麼都不會被受理。
他的話不假。
周蘊禮不再逼迫,路上變得沉默寡言,不再作聲,選擇帶著周庭書去看心理醫生。
倒是謝蓁,用溫柔的腔調安撫他。
“醫生還是黛西醫生,庭書哥,你不用緊張的。”
看來她陪他去看過很多次了?
周蘊禮有疑問,卻沒說出口,周庭書陷在自我緊張的情緒裡,若是換做任何人,突然甦醒,便被架著來自首,又被當成精神病,眼下還被拉去看病,是個人都要崩潰。
可因為有謝蓁在,他還能冷靜些。
“蓁蓁,我把你告訴我的一字不落的說了,可他們不相信……”
“我知道的,沒關係的。”
畢竟那些事也不是他做的。
這話到了嘴邊,又被嚥下,要怎麼證明那不是他做的,根本證明不了,又有誰會因為人格分裂,而抹去他的罪孽?
車輛疾馳著,奔向早高峰的擁擠車海中。
-
等了一整夜不見周庭書回來。
秀姨正著急,接到了周氏的電話,是周庭書的助理,幾分急躁,詢問著:“周總回去了嗎?今早有會議,他什麼時候到?”
公司沒去,家也沒回。
昨晚走時還帶走了謝蓁,不免令人跟著著急。
“他……還沒回來。”
“去哪裡了?”
“我不太清楚。”
今早的會議很重要,有關要罷免職務的幾個人,周庭書沒到,那些人正抗議反對,鬨得不可開交。
剛掛斷電話,裡面便傳出摔東西的聲音,是周庭書的二叔,他站起來,一臉戾氣,“這是他一個小輩對待長輩的態度嗎?這麼重要的會議都遲到,我看真正要罷免的是他!”
趙予也在場。
他不慌不忙,喝著茶,坐山觀虎鬥,卻也弄不清,周庭書為什麼會突然遲到,這可是他謀劃了許久的事情,不該如此。
會議室正吵著。
蔣助理在外給周庭書打著電話,打了好幾通,沒料到還會被接起來,周庭書很虛弱的應了聲,問他什麼事。
“周總,今早有會。”
那邊嗓音沉靜,“推了。”
“可是他們已經鬨起來,好不容易纔約到這麼多人,就這麼推了下次要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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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整夜不見周庭書回來。
秀姨正著急,接到了周氏的電話,是周庭書的助理,幾分急躁,詢問著:“周總回去了嗎?今早有會議,他什麼時候到?”
公司沒去,家也沒回。
昨晚走時還帶走了謝蓁,不免令人跟著著急。
“他……還沒回來。”
“去哪裡了?”
“我不太清楚。”
今早的會議很重要,有關要罷免職務的幾個人,周庭書沒到,那些人正抗議反對,鬨得不可開交。
剛掛斷電話,裡面便傳出摔東西的聲音,是周庭書的二叔,他站起來,一臉戾氣,“這是他一個小輩對待長輩的態度嗎?這麼重要的會議都遲到,我看真正要罷免的是他!”
趙予也在場。
他不慌不忙,喝著茶,坐山觀虎鬥,卻也弄不清,周庭書為什麼會突然遲到,這可是他謀劃了許久的事情,不該如此。
會議室正吵著。
蔣助理在外給周庭書打著電話,打了好幾通,沒料到還會被接起來,周庭書很虛弱的應了聲,問他什麼事。
“周總,今早有會。”
那邊嗓音沉靜,“推了。”
“可是他們已經鬨起來,好不容易纔約到這麼多人,就這麼推了下次要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