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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沈妍睡得很不踏實。
七點鐘。
窗外陽光照進室內,沈妍才迷迷糊糊睡醒,睜開眼睛,床頭櫃上時鐘顯示的時間瞬間嚇走了所有瞌睡蟲。
沈妍猛地坐起來,第一時間去找手機,昨晚臨睡前明明訂了鬧鐘,怎麼沒響?
拿起來才發現,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
她反覆拔插數據線,確定自己有好好充電,可為什麼手機沒反應?
沈妍根本來不及思考手機為什麼充不了電,換好衣服,就匆忙準備出去檢視情況。
昨晚婆婆說早上6點半就要出發去墓地。
現在都7點了,也不知道大部隊走了沒有。
她心慌至極,有股不詳的預感,伸手去擰門把手,才發現門果然被人從外面反鎖了。
“有人嗎?快開門!”
沈妍用力拍打房門,朝外面呼喊,奈何外面死一般的寂靜。
昨天聽下人議論,這座莊園隻有在祭祖前夕會有人住,平常都是鎖著門。
現在這個點,沒準人都走光了。
怎麼辦?
晨光熹微,七點鐘的陽光灑在費家的墓園裡,一片祥和。
費家眾人穿著黑衣黑褲,齊刷刷,氣勢浩大地站了整整五排。
梅清雅妝容精緻,戴著黑色蕾絲手套的雙手抱著纖細手臂,姿態中自帶傲氣。
一個下人湊到她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
她勾唇冷冷一笑,“真是期待,今天老爺子沒來,看到時候還有誰護著她!”
由於費老爺子身體抱恙,這次清明祭祖,他便沒有陪同兒孫們一道前來,費賢作為一家之主,一人說了算。
原本按照慣例,今晚大家會在莊園住上一夜,明天再啟程。
但費賢因為放不下公司要務,早上7點多祭祀結束,就宣佈直接回京州。
“老公,小沈還在莊園,我們派輛車回去接她吧?”
回京州的路和莊園背道而馳,直接回去勢必不會經過莊園,那樣小沈豈不是得被落下了?
小謙那麼喜歡小沈,要是回來得知媳婦受了委屈,又要鬨得家宅不寧了。
戚如芳可不
“哼!她那麼喜歡那莊子,就讓她住到老,住到死得了。”
費賢黑著臉,斥責妻子,“我早就說過不要喊她來,昨天遲到讓大家等,今天又睡得不知道醒,小門小戶出生的女人,就是不懂規矩!”
“這……唉……”
戚如芳心裡也有點埋怨沈妍的不懂事。
早上大家都很忙,直到出發前,清點人數,才發現少了她。
戚如芳本想喚人去叫沈妍,結果卻被丈夫嚴厲禁止。
她是個地道傳統的人妻,在家以夫為綱,所以不敢違背費賢的指令。
“老公,老爺子挺看好小沈的,我知道你心裡不滿意她,但是把她丟在這裡,確實不太厚道,萬一她鬨到老爺子那去,我們有理也變沒理了。”
“媽,您想多了,爺爺就算偏袒她,也不會是非不分。祭祖這種大事,她身為費家兒媳,如此怠慢輕視,按照祖宗家法,就該好好懲治!”
梅清雅這時從身後走了出來。她身後跟著費宇,費家唯一的小太孫。
費賢生平最寵這個小孫子,見到他,心情都好轉了不好,“小宇,過來爺爺抱。”
費宇趾高氣昂地爬到費賢身上,騎在費賢脖子上玩騎馬,“哦,騎大馬咯!駕!”
費賢寵壞了這個小孫子,絲毫不覺得孫兒這般行為有什麼不妥。
他皺眉對戚如芳道,“清雅說得對,就這麼辦,吩咐下去,直接打道回京州。”
“可是……”
“媽,這是咱自家的莊子,沈妍留在這兒不會有任何危險!”戚如芳還想說什麼,就被梅清雅打斷,“讓她在此處好好思過,過幾天再派車將她接回去,她認識到錯誤,今後纔不敢怠慢。”
費家的車隊,浩浩蕩蕩的來,又匆匆忙忙地走。
沒留下任何痕跡。
唯一不同的是,平時荒廢的墓園莊子裡,多了一個被反鎖在房間裡的女人。
戚如芳看著一輛輛離去的轎車,心中忐忑,悄悄趁費賢不注意給沈妍打電話。
電話提示關機。
她有點放心不下,吩咐一邊的仆從,“你稍後給莊園的看守打個電話,讓他們派車送小沈回京州,務必要將人安全送回。”
“是。”
仆從接到命令,轉身就要去角落打電話。
這時,梅清雅走了過來,“楊嬸兒,電話我來打吧,您忙一天了,去休息吧。”
楊嬸兒是個精明人,在費家乾了多年,這些主子們之間的門門道道摸得一清二楚。
雖然主母叫她打電話安頓二太太,但很明顯,家主根本不在意二太太的死活,主母在家中沒有話語權,所以這會兒與其得罪大太太,倒不如賣她個人情。
“唉,得嘞,我這就去忙別的事去。”
梅清雅看著楊嬸兒離去的身影,朝身邊的仆從使了個眼色。
仆從點頭,撥通一則電話,“是墓園莊子負責人嗎?家主今天算了風水,那莊子今天沾了費家人丁的望氣,需要閉門鎖屋三天,有益於興旺,你們這三天就不要派人去莊子上了,以免破壞了風水。”
暮色降臨。
光線暗下去。
沈妍蹲坐在床腳邊,屋子裡一片狼藉,房門的鎖被她砸壞了,可惜費家這樣的家庭,即便是一處荒廢在外的莊子也不會用劣質鎖。
沈妍手都拍紅了,手指都破皮了,那鎖依然紋絲不動。
反鎖的窗戶是鋼化玻璃,她砸不碎,眼看光線越來越弱,太陽就快下山。
沈妍的嗓子喊得沙啞,口乾舌燥。
這間屋子斷水斷電,手機已經關機十個小時,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人發現她不見了?
起初她隻是擔心自己錯過祭祀,會挨公公批評,後來隨著時間推移,她越來越恐懼,害怕自己被丟在這空無一人的莊園裡自生自滅。
沈妍無力地癱坐在地上,靠著牆壁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周遭已經完全陷入黑暗。
沈妍猛然從噩夢中驚醒,她呼吸急促地爬起來,用力拍打房門,房門依舊被反鎖著。
她跌跌撞撞摸著牆壁,找到燈的開關,不停地按,也沒有換來一絲光明。
莫大的恐懼將她籠罩。
沈妍瘋了。
“救命,有沒有人來救救我?”
她被遺棄了!
“是。”
仆從接到命令,轉身就要去角落打電話。
這時,梅清雅走了過來,“楊嬸兒,電話我來打吧,您忙一天了,去休息吧。”
楊嬸兒是個精明人,在費家乾了多年,這些主子們之間的門門道道摸得一清二楚。
雖然主母叫她打電話安頓二太太,但很明顯,家主根本不在意二太太的死活,主母在家中沒有話語權,所以這會兒與其得罪大太太,倒不如賣她個人情。
“唉,得嘞,我這就去忙別的事去。”
梅清雅看著楊嬸兒離去的身影,朝身邊的仆從使了個眼色。
仆從點頭,撥通一則電話,“是墓園莊子負責人嗎?家主今天算了風水,那莊子今天沾了費家人丁的望氣,需要閉門鎖屋三天,有益於興旺,你們這三天就不要派人去莊子上了,以免破壞了風水。”
暮色降臨。
光線暗下去。
沈妍蹲坐在床腳邊,屋子裡一片狼藉,房門的鎖被她砸壞了,可惜費家這樣的家庭,即便是一處荒廢在外的莊子也不會用劣質鎖。
沈妍手都拍紅了,手指都破皮了,那鎖依然紋絲不動。
反鎖的窗戶是鋼化玻璃,她砸不碎,眼看光線越來越弱,太陽就快下山。
沈妍的嗓子喊得沙啞,口乾舌燥。
這間屋子斷水斷電,手機已經關機十個小時,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人發現她不見了?
起初她隻是擔心自己錯過祭祀,會挨公公批評,後來隨著時間推移,她越來越恐懼,害怕自己被丟在這空無一人的莊園裡自生自滅。
沈妍無力地癱坐在地上,靠著牆壁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周遭已經完全陷入黑暗。
沈妍猛然從噩夢中驚醒,她呼吸急促地爬起來,用力拍打房門,房門依舊被反鎖著。
她跌跌撞撞摸著牆壁,找到燈的開關,不停地按,也沒有換來一絲光明。
莫大的恐懼將她籠罩。
沈妍瘋了。
“救命,有沒有人來救救我?”
她被遺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