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睡太久了,一下子睜開眼睛,還不太適應。
嗓子也乾渴的發不出聲。
緩了一會,明安再次睜開眼睛,直溜溜的盯著他們,冷漠悉數收儘。
這是明安的父母,明越和阮清。
“嬌嬌,嬌嬌,你醒了,有沒有哪裡難受啊?”阮清急忙問道,關心的目光細細打量著明安。又是摸額頭,又是摸手心的。
明越也焦急的看著,卻擠不到前邊。
阮清小心扶起明安,明越拿起枕頭墊在明安背後。
他瞧見嬌嬌張嘴卻出不來聲,將溫水遞給阮清。
看著明安喝進去水後,他們差點哭出來。他們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明安了。
昨日是夏盛節,他們帶著明安去宮裡參加宴會,結束後一行人逛夜集。亥時,明安說她困了,他們便將她放在馬車裡。
誰知曉明安調皮,悄悄離開了。二人直至回府時,才發現馬車上的被子裡根本沒人。
明越夫婦發動全家,找了很多人幫忙,找了一晚上也沒找到。
他們又擔心明安回府了,又折回府邸,找了幾遍,也沒找到。
累到絕望時,門衛通傳,外邊有人找。
當阮清看見馬車上睡著的明安時,一顆懸著的心,才落下來。
細看又見,明安臉上還有淺淺幾指掌印,整個人灰撲撲的,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阮清淚水刷的一下就流下來了,又急忙擦儘眼淚,小心翼翼的將熟睡中的明安抱了下來。
明越在旁邊,再三感謝喬君臨兄弟,就差拉起手來叫兄弟了。
喬君臨饒是第一次遇見這麼大陣仗的道謝,沉穩的臉上也有些繃不住,背在身後的手緊握著,強裝鎮定。
喬徵淵卻很高興,一蹦一蹦的,扯著明越的衣服,告訴他是他先發現明安的。
還說他已經是明安的朋友了,明安手上還攥著他給的外傷藥呢。
喬君臨眉心蹙了又蹙,出言打斷。
再聊下去,估計喬徵淵晚上都要宿在明府了。
安排侍衛放下小煙後,喬君臨微笑的和明越告辭,拉著喋喋
在明安發燒昏睡不醒之際,小煙吃了藥。
小煙醒後,明越夫婦得知具體情況,心中又是難受又是心疼的。
自家千教萬護的寶貝,四個時辰不到的時間,經曆了這麼多。
以至於,現在看著明安,乖巧的靠在床上,明越夫婦心裡就滿是慶幸。
“嬌嬌,還有哪裡不舒服嗎?”阮清輕聲詢問,眼底都是溫柔。
“阿……阿孃,我都好了,沒有哪裡不舒服。”
明安小心應答,眼皮斂下,目光微閃,心咚咚跳個不停。
阮清凝眉,溫柔難掩,微笑看著嘴硬的明安,說不責怪的話來。
這孩子怎麼嘴硬了,明明身上好幾處青紫色的痕跡,腦袋上還有個大包。越看越讓她心疼。不多時,淚水又盈盈擠滿眼眶。
“好好好,那嬌嬌要不要吃點什麼?”阮清寵溺道,轉頭看向門口。
明越端著碗笑著走來,磁性的嗓音充滿溫柔,道:“嬌嬌要不要吃點米粥,這可是爹爹親手熬的哦。”
明安忍住心底湧出的酸澀笑得明豔,重重點頭。
阮清接過明越遞來的小碗,舀起大半勺,放在嘴邊輕輕吹著,遞到明安嘴邊。
明安眼眶微紅,看著眼前溫熱的米粥,張嘴吞了下去,嘴角不聽話的抽動。
阮清一口一口喂著,明越在旁邊關切的看著,時不時掖一掖明安的被子,怕她著涼。
在明越夫婦離開後,假裝休息的明安終於忍不住哭了。
小小聲嗚嚥著,十指攥緊了枕套,宣泄著難以言說的情緒,像一隻受傷的小獸終於找到了家。
可她也知道,這些不是她的,她隻是個小偷。
而後幾天,明越夫婦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明安。
面對明越夫婦的熱情,關切的眼神,她深深覺得自己是個卑劣的小偷。
特別是阮清,每次見到明安時,不是紅紅的眼睛,就是淚水盈眶。
明安瞧見,心裡越發酸澀,偷偷哭了幾次,甚至想打自己幾拳,又忍了下去。越發覺得自己像前世的癮者,明知道這樣不好,卻一直沉淪貪戀。
半個月過後,明越夫婦打算去神廟祈福七天,考慮到廟上是素食,對明安修養身體不好,就沒有帶上她。
明越夫婦走前,千叮嚀萬囑咐明安不要出門,如果一定要出門,起碼要帶上四個侍衛。
明安裝作小大人般,嚴肅點頭。
第一天,明安還在慶幸明越夫婦的遠離,夜裡卻輾轉難眠。
第二天,明安還在嘴硬,卻走遍了府上所有地方,夜裡依舊輾轉難眠。
第三天,明安白日坐於涼亭曉看天色暮看雲,夜裡爬上屋頂看繁星。涼風徐徐,吹著吹著,她的心竟然平靜了。
第四天,明安著涼生病了。
……
第七天。
“小姐小姐。”小煙一臉喜色,快步來到明安面前,躬身行禮。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可是阿爹阿孃回來了?”明安眼底劃過一絲期待,面不改色道,扯花瓣的手卻停下了。
“不是的,小姐,喬公子他們來了。”小煙道。
明安聞言悄悄歎了口氣,目光細碎。
夏天纔來一個月不到,天氣還不算熱,卻也讓人覺得煩躁。
“明安,明安……”熟悉的聲音,很是熱切,由遠及近,奔嚮明安。
明安撇下花瓣,望了一眼喬徵淵,他的額頭汗津津的。
一陣溫熱的風吹過,喬徵淵身上上不知名的木質香飄來,還挺好聞。
喬徵淵用亮晶晶的眼睛直視著明安,恰好與明安視線相撞。
明安側頭撇開,看向他手上攤開的紙,紙上寫著“明安”。
明安眼神浮現一絲驚奇,喬徵淵居然真的帶來了。
他字跡不算好看,卻很工整,看得出來是用心書寫的。
喬徵淵還在用亮晶晶的眼睛盯著明安,似在等答案。
肉乎乎的臉上兩坨淺淺的紅暈,給他新增了幾分可愛。
明安眼底流露出一絲笑意,眼神也認真了幾分,道:“寫得很好看,是送我的嗎?”
喬徵淵的臉變得通紅,握紙的胖手微微曲緊,動作稍顯扭捏。
半個月過後,明越夫婦打算去神廟祈福七天,考慮到廟上是素食,對明安修養身體不好,就沒有帶上她。
明越夫婦走前,千叮嚀萬囑咐明安不要出門,如果一定要出門,起碼要帶上四個侍衛。
明安裝作小大人般,嚴肅點頭。
第一天,明安還在慶幸明越夫婦的遠離,夜裡卻輾轉難眠。
第二天,明安還在嘴硬,卻走遍了府上所有地方,夜裡依舊輾轉難眠。
第三天,明安白日坐於涼亭曉看天色暮看雲,夜裡爬上屋頂看繁星。涼風徐徐,吹著吹著,她的心竟然平靜了。
第四天,明安著涼生病了。
……
第七天。
“小姐小姐。”小煙一臉喜色,快步來到明安面前,躬身行禮。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可是阿爹阿孃回來了?”明安眼底劃過一絲期待,面不改色道,扯花瓣的手卻停下了。
“不是的,小姐,喬公子他們來了。”小煙道。
明安聞言悄悄歎了口氣,目光細碎。
夏天纔來一個月不到,天氣還不算熱,卻也讓人覺得煩躁。
“明安,明安……”熟悉的聲音,很是熱切,由遠及近,奔嚮明安。
明安撇下花瓣,望了一眼喬徵淵,他的額頭汗津津的。
一陣溫熱的風吹過,喬徵淵身上上不知名的木質香飄來,還挺好聞。
喬徵淵用亮晶晶的眼睛直視著明安,恰好與明安視線相撞。
明安側頭撇開,看向他手上攤開的紙,紙上寫著“明安”。
明安眼神浮現一絲驚奇,喬徵淵居然真的帶來了。
他字跡不算好看,卻很工整,看得出來是用心書寫的。
喬徵淵還在用亮晶晶的眼睛盯著明安,似在等答案。
肉乎乎的臉上兩坨淺淺的紅暈,給他新增了幾分可愛。
明安眼底流露出一絲笑意,眼神也認真了幾分,道:“寫得很好看,是送我的嗎?”
喬徵淵的臉變得通紅,握紙的胖手微微曲緊,動作稍顯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