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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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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晚橋大發雷霆,將陳媽媽訓斥一頓的訊息,很快傳遍整個侯府。

何姨娘聽到這個訊息,先是有些驚訝,隨後便輕嗤一聲:

“她倒是不再裝了。可惜,她再怎麼掙紮,也是個不受寵的。”

“姨娘說的是,在她選擇誆騙侯爺,嫁進侯府的時候,她的命運就註定了,再如何掙紮也不過是徒勞無功。侯爺不可能再信她。”

她身邊的丫鬟附和,眼裡滿是幸災樂禍。

誰不知道,侯爺到現在也沒有在寧晚橋院裡留宿過。

一個正妻沒有懷上孩子,姨娘卻先懷上了,說出去,別人隻會罵她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

這件事府裡傳得沸沸揚揚,從寺廟拜佛回來的老夫人也聽說了此事。

她也是在內宅明爭暗鬥過的人,女人間的那些手段,自然一清二楚。

侯府子嗣,竟然拿來做這等醃臢的事。

老夫人大發雷霆,說道:“這寧氏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再怎麼恨曹姨娘,也不該對孩子下手啊,若是傳了出去,外人豈不是要說我們侯府主母是個善妒的?”

其他人紛紛說“是”。

“我纔出門幾天啊,就出了這種事!是該讓她們好好在我面前立立規矩。不然,再這麼繼續下去,這侯府非得被她們攪得雞犬不寧。”

寧晚橋接到了太夫人已經回府的訊息。

好在她的病已經好了,去給太夫人請安是沒問題的。

記憶中,太夫人不喜歡她,見了她從來不給她好臉色。

太夫人脾氣起來了,更滿不在乎有下人在場,當眾就責罵起寧晚橋來。

看天色還早,由於上午補了一回覺,寧晚橋根本就不困,去了東間的書房裡看書。

說是書房,其實也不過是個擺設。

寧晚橋看的醫書是之前從安武侯府帶來的,這也是她的嫁妝之一。

安武侯府已經是個空架子了,原先便宜爹安武侯以為她能嫁給有實權的新貴段雲舟,是攀了高枝了,給她準備了一百二十抬嫁妝。

後來知道段雲舟直接表示不會寵她後,安武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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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減了她一半的嫁妝。

再後來,孃家那邊時不時來人,她的嫁妝基本被搬空了。

用晚飯前,侯府的姨娘們又來請安了。

曹姨娘能下床了,不過段雲舟怕她又會害曹姨娘,直接免了曹姨娘以後的請安。

今晚還是隻有何姨娘和章姨娘來,她們不過二十來歲的年紀,都是上等的美人,雖不如少女水靈,卻也別有一番成熟風韻。

寧晚橋也沒有立規矩為難她們,說了幾句便讓她們回去了。

翌日,寧晚橋帶著秀茶去太夫人那請安了。

門前早就有小丫頭通報,眼疾手快地打起了簾子。

寧晚橋一進後房門,便是一架紫檀雕花卉屏風。

一陣歡聲笑語傳來,有人早來了,而且其樂融融的很。

寧晚橋強行定了定心,臉上堆起一絲淺笑,這才繞過屏風走了進來。

寧晚橋略略打量了一眼屋內,隻見滿屋珠翠環繞,花枝招展,異香撲鼻。侯府的幾位姨娘,以及二房夫人楊氏,三房夫人薛氏,四房夫人霍氏,都到了。

太夫人高坐榻上,臉上還帶著還未收斂的笑意,看不到太多皺紋,鬢角頭髮隻是略有些灰白,看起來保養得極好。

太夫人身穿暗紅繡金撒花褙子,戴著金緞菊花紋鑲玉抹額,頭上插著富貴雙喜金步搖,金鑲玉裹壽字玉簪,十分富態。

太夫人雖然很有福相,笑眯眯一臉的慈眉善目,但寧晚橋卻從秀茶那裡知道,這位老太太是個控製慾佔有慾極強的人。

老平昌侯在段雲舟八歲時便走了,留下老太太和一眾妾室守寡。

那些年老太太艱難地守著侯府,將段雲舟拉扯大,母子二人相依為命。

所以,老太太對兒子有著超乎尋常的佔有慾。自從寧晚橋進門,對於段雲舟不與她同房的事,樂見其成。

至於段雲舟疼那些姨娘,老太太是不介意的。

那不過是給兒子暖床的,不是妻子。

“給老太太請安。”寧晚橋十分恭敬地向太夫人行禮。

寧晚橋來了,其他人便也站起身來,安靜站在一旁,看著坐在上首的老夫人。

老夫人讓其他人都坐下,唯獨留寧晚橋站著。

寧晚橋身為侯夫人,一個人站在廳中央,十分顯眼。

大家並不敢多做聲,都板著臉。

“給我跪下!”老夫人嗬斥。

寧晚橋沒有跪,恭敬地問:“不知兒媳犯了什麼錯?”

寧晚橋話剛落,曹姨娘便被丫鬟攙扶進來了。

曹姨娘珠圓玉潤,體態豐腴,溫柔嬌弱,豔麗嬌媚,倒是比寧晚橋這樣木訥的人更讓人喜歡。

曹姨娘一見太夫人,便直接跪撲在地上,膝行到太夫人身邊,仰著頭看著太夫人,一臉淒涼地哭求道:

“太夫人,求求您給我做主啊。我一條小命微不足道,可孩子卻是您的親孫子呀!無論我有什麼錯,孩子是無辜的啊。”

說著,便砰砰砰地磕起頭來。

太夫人在見到曹姨孃的第一眼時,神色便更加不好了。

曹姨孃的話說到了她的心坎兒裡。

不管是誰的錯,現在她的孫兒沒有了,寧氏就得負責任。

太夫人讓人扶起曹姨娘坐到椅子上,不由厲聲質問道:“寧氏,你還有什麼話說?”

聽到太夫人的質問和不滿,寧晚橋知道早晚都要來的。

她看了眼演技不錯的曹姨娘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老夫人問錯人了,這件事您該問曹姨娘纔是。因為我也想知道,曹姨娘到底發了什麼瘋,為什麼懷著身孕還要故意推我進池子裡?”

“夫人,您可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曹姨娘一臉的驚怒和委屈,“妾當時有身孕,小心謹慎尚且不及,怎會去推您進池子?”

“明明是您嫉恨妾懷了侯爺的骨肉推了妾,害了腹中胎兒流掉了。”

話未說完,曹姨娘又捂著臉聲嘶力竭地哀哭起來。

太夫人又是悔恨又是氣憤。

但孫兒已經沒有了,隻能將氣都撒到寧晚橋身上,厲聲說道:“寧氏,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寧晚橋卻是一副鎮定的表情,說道:“這不過是曹姨孃的一面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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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看著坐在上首的老夫人。

老夫人讓其他人都坐下,唯獨留寧晚橋站著。

寧晚橋身為侯夫人,一個人站在廳中央,十分顯眼。

大家並不敢多做聲,都板著臉。

“給我跪下!”老夫人嗬斥。

寧晚橋沒有跪,恭敬地問:“不知兒媳犯了什麼錯?”

寧晚橋話剛落,曹姨娘便被丫鬟攙扶進來了。

曹姨娘珠圓玉潤,體態豐腴,溫柔嬌弱,豔麗嬌媚,倒是比寧晚橋這樣木訥的人更讓人喜歡。

曹姨娘一見太夫人,便直接跪撲在地上,膝行到太夫人身邊,仰著頭看著太夫人,一臉淒涼地哭求道:

“太夫人,求求您給我做主啊。我一條小命微不足道,可孩子卻是您的親孫子呀!無論我有什麼錯,孩子是無辜的啊。”

說著,便砰砰砰地磕起頭來。

太夫人在見到曹姨孃的第一眼時,神色便更加不好了。

曹姨孃的話說到了她的心坎兒裡。

不管是誰的錯,現在她的孫兒沒有了,寧氏就得負責任。

太夫人讓人扶起曹姨娘坐到椅子上,不由厲聲質問道:“寧氏,你還有什麼話說?”

聽到太夫人的質問和不滿,寧晚橋知道早晚都要來的。

她看了眼演技不錯的曹姨娘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老夫人問錯人了,這件事您該問曹姨娘纔是。因為我也想知道,曹姨娘到底發了什麼瘋,為什麼懷著身孕還要故意推我進池子裡?”

“夫人,您可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曹姨娘一臉的驚怒和委屈,“妾當時有身孕,小心謹慎尚且不及,怎會去推您進池子?”

“明明是您嫉恨妾懷了侯爺的骨肉推了妾,害了腹中胎兒流掉了。”

話未說完,曹姨娘又捂著臉聲嘶力竭地哀哭起來。

太夫人又是悔恨又是氣憤。

但孫兒已經沒有了,隻能將氣都撒到寧晚橋身上,厲聲說道:“寧氏,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寧晚橋卻是一副鎮定的表情,說道:“這不過是曹姨孃的一面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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