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有那麼漂亮?”染了一頭黃毛的青年靠在牆上,皺著眉問他面前的矮個子男生。
“真的!斌哥,我親眼看到的,聽說是新轉來的,就在八班。”矮個子男生從牆角探出頭朝外張望著,突然激動的小聲道,“來了來了!”
被喚作斌哥的黃毛抻著脖子瞄了一眼,回頭看見幾個男生還站在原處望著自己,壓著嗓子罵道:“媽的快上啊!一會兒人走了還堵個屁!”
幾人這才興奮起來,推推搡搡的朝巷子外跑去。
南喬在一個昏暗的丁字路口陷入了猶豫,這是她轉來青山市一中的第一天,既沒有一起回家的玩伴,也還沒有熟悉放學的路。
她腳下踟躕著,一時分辨不清該往哪兒走。
青山市果然是名副其實的“山城”,縱橫交錯的小巷如同毛細血管一般,一直延伸到城市脈絡的最深處。
“迷路了?”
南喬嚇了一跳,手指下意識的抓緊書包帶,向聲源處望去。
左邊巷子的暗處不知何時拐出幾個青年,為首的染
南喬微微蹙眉,抿著唇沒有答話,退了一步想拐進右邊的小路。
一個矮個子的男生幾步擋住她的退路,笑嘻嘻道:“這邊是死衚衕,妹妹。看來真的是迷路啦,要不要我們送你回家啊?”
“不用。”南喬不想被看出害怕,冷硬的開口,手指蜷進掌心,努力剋製住顫抖。
“你就是八班轉來的南喬吧?”那個矮個子男生朝黃毛青年挑挑下巴,“都是一個學校的,朋友之間認識一下,這是我們斌哥。”
幾個青年裡隻有他穿著校服褲,一副稚氣未脫的模樣。
南喬垂下目光,掩住眼底升騰起的霧汽,她伸手摸向衣服口袋,一個硬物硌在手心,是今天領到的名牌。
這就是她所有的防身之物了。
“交個朋友就放你走。”黃毛看著月光下女孩額角的碎髮和白皙飽滿的額頭,心念一動,伸手去攬南喬的肩膀。
南喬驚呼了一聲,嚇得瑟縮了一下,踉蹌著往後退,後背撞上丁字巷口的圍牆,摔倒在地。
一直隱忍著的淚水突破了堪堪維持的勇氣和體面,終於奪眶而出。
黃毛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自覺在小弟面前丟了面子,咬牙切齒的指著南喬:“你別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也不打聽打聽這塊兒是誰的地盤!”
女孩狼狽地跪坐在地上,沒有如他期望的那樣示好和求饒。
黃毛惱羞成怒,伸手去拽南喬:“你聾了啊?!”
“砰”
一聲悶響。
一聽可樂砸到了黃毛的腿上,他一下失去了平衡,滑稽的退了幾步。
易拉罐耀武揚威的在地上彈跳了兩下,這纔有氣無力的滾進了南喬腳邊的草叢裡。
“你說這塊兒是誰的地盤?”
一道輕描淡寫的男聲劃破了夜空,幾人反射性地向路口望去。
南喬抬起頭,隔著眼前朦朧的水幕和暗淡的月光,勉強看到巷口路燈下站著的少年。
夏末的空氣潮濕,風也悶熱,她在哭,害怕且狼狽。
那是她第一次遇見他
一直隱忍著的淚水突破了堪堪維持的勇氣和體面,終於奪眶而出。
黃毛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自覺在小弟面前丟了面子,咬牙切齒的指著南喬:“你別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也不打聽打聽這塊兒是誰的地盤!”
女孩狼狽地跪坐在地上,沒有如他期望的那樣示好和求饒。
黃毛惱羞成怒,伸手去拽南喬:“你聾了啊?!”
“砰”
一聲悶響。
一聽可樂砸到了黃毛的腿上,他一下失去了平衡,滑稽的退了幾步。
易拉罐耀武揚威的在地上彈跳了兩下,這纔有氣無力的滾進了南喬腳邊的草叢裡。
“你說這塊兒是誰的地盤?”
一道輕描淡寫的男聲劃破了夜空,幾人反射性地向路口望去。
南喬抬起頭,隔著眼前朦朧的水幕和暗淡的月光,勉強看到巷口路燈下站著的少年。
夏末的空氣潮濕,風也悶熱,她在哭,害怕且狼狽。
那是她第一次遇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