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試探地瞥了幾眼蕭塵,見對方沒有任何反應。
“怎麼了?”
“沒什麼。”
晚餐結束了。路遙被送回了房間,這棟房子不知道在哪裡,四周荒蕪的沒有人煙,一直被關在臥室裡的路遙連上廁所都要經過蕭塵的同意。
她敲了敲門。
“我想上廁所。”
她心裡已經在盤算著如何逃出這個見不得人的鬼地方。
聽到聲音的蕭塵站在了門外。
頓了頓,他一聲不吭的開了門。
“我跟著你。”
“為什麼上廁所還要跟著?”
“怕你逃跑。”
蕭塵覺得路遙的問題像個白癡,像看傻子一樣直直的盯著她。
片刻後,蕭塵走在了前面。
這棟宅子很大,但因為杳無人跡,裡面的設施都很簡陋。
蕭塵率先走出了宅子門。
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茅廁門前。
茅廁並不是密封的,隱蔽處有個能9容人通過的狗洞。
見蕭塵不願離去,路遙徑直走進了廁所,略帶著鄙夷的說:“你不會連我上廁所都要看吧?”
蕭塵沉默不語,像根柱子一般立在了門外。
我要走,路遙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她沒有上廁所,而是端詳著四周的環境,沒多久她就注意到了牆角處的狗洞。
她謹慎地掐著時間,儘量不發出聲音,趴在地上,一點一點的挪了出去。
好在她身體輕盈纖瘦,沒多久就出了宅子。
眼前的景象壯觀孤寂,柏油路沿著山巒鋪向了遠方,平坦開闊,熟悉的家和城市似乎遠在天邊。
一切都很陌生,路遙絕望了。
時間早就超過了正常上廁所的幾分鐘,但蕭塵似乎並不那麼在意她的死活,並沒有出來找她。萬般無奈之下她走回了宅子前門。
沒想到的是,蕭塵在這裡等她。
路遙一驚,絲絲不安籠罩在心頭。
“是想逃跑麼?”蕭塵並沒有看她,狀似不經意地問。
路遙不知道怎麼回答,隻能緊張地摩挲著手腕,她依舊不能篤定眼前的殺人狂魔
就和閣樓裡泡著福爾馬林的屍體一樣,永不見天日。
我造什麼孽了啊,路遙在心裡望天。
江如夢很早就注意到了兩個人的異動,修長的白鞭已經握在了手裡。
奇怪的是蕭塵似乎並沒有生氣,淡淡地說了句:“你逃不出去的,不是嗎?”
路遙沒有回答,垂下眼簾,有些失落,並沒有繼續搭理蕭塵,自顧自走進了宅子。
蕭塵也沒有跟上來,倚在牆邊目送著路遙走了進去,不經意間歎了口氣。
江如夢在一旁看得雲裡霧裡,長鞭握在手裡變得手足無措,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乾什麼。
但她發現了一件事,這個夢境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觸及真相的部分,也就是說,支點還沒有顯現。
而無論她看誰的視角,都無所謂,關鍵的東西,不會繞開他們兩個。
此時是正午,陽光朦朧而熱烈,江如夢感受著溫度,被曬得渾身難受,於是果斷地躲進了宅子裡。
幾天後,一輛公交車駛進了荒山野嶺,路遙透過窗戶看見了窗外的一切,車上下來了幾個青年男子,他們往四周看了看,渺無人煙。
樓下的蕭塵注視著這一切,這幾天裡,宅子的電話時常會響,蕭塵從來沒有接過,他似乎知道打來的會是誰,自然也在等待一個下手的時機。
原以為需要等一段時日,沒想到竟然自己送上門來。
蕭塵靜靜的看著三個男人,離開了窗前,打開了房門,換上了一幅溫和的笑顏。
“你好,你們是來找誰的啊?”
“哦,最近給我爸媽打電話,總是不接,哎呀,不放心他們兩個老人,所以就來看看。不過你看這荒山野嶺的,我們幾個長久在城裡打工,也不常來,這不是不認路嘛。”
“原來如此,那幾位就先進來吧,待在外面到底不安全,晚上也容易出事,不如先住在我這。”
蕭塵側身讓開門,給幾個男人讓出了位置。
他們毫無防備地走進了門,霎時,蕭塵從宅子門邊抄起了鋤頭。
乾淨利落的砸在了一個男人的頭上。
不過一會兒,突生變故,男人倒在了地上。
其他二位恍惚意識到事情不對勁,轉過身時,一把斧頭和鋤子迎面砸了上來,兩個男人應聲而倒。
花園裡的工具沾了血,被扔在了地上,蕭塵根本不打算清理指紋。
但是屍體必須處理掉。
樓上的路遙聽著樓下的動靜,預感到了出事,她不忍看著無辜的人受害,不停地拍著門想要吸引蕭塵的注意,蕭塵關上了房門。
上了樓梯,站在了房間門口,掏出鑰匙打開了門,對上路遙焦急的臉龐。
“你又殺人了!”路遙憤怒地朝他吼道,用力推著蕭塵的身體。
但是他就定定地站在面前,紋絲不動。
任由著路遙發泄,不久,路遙安靜下來了,看著蕭塵,竟然落了淚,低低地哽咽起來。她甚至不清楚這是什麼情緒,害怕嗎,惋惜嗎,可是為什麼會哭呢。
蕭塵把她摟進了懷裡:“抱歉,嚇到你了。他們必須死。”
路遙有些疑惑:“必須死?”
蕭塵把路遙拉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必須死。”
“為什麼?”
蕭塵看著地板發起了呆,他好像回憶起來久遠的過去,木地板承載著他的一切悲傷和憤怒:“他們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他歎了口氣,娓娓道來:“十幾年前,在x市的郊區的別墅,我們一家安穩地生活著。可一天晚上,一群人莫名其妙闖進來,二話不說拖走了我的爸媽,我反應迅速地躲進了衣櫃,他們沒有發現我,拖著兩個人開著麪包車揚長而去。我報了警,可是沒有用,這樣的失蹤人口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警方也隻會搜尋一段時間,過了風頭就掛著變成懸案疑案。
“於是我開始自己查,我入了黑道,用錢買到了那群人的情報,事情久遠,線索自然也稀少,幾經輾轉才找到了這個地方。小鎮與城市離得遠大多數住戶都搬遷了,隻留下他們,因為不願意被警方查到,他們就窩在這裡。
“他們金盆洗手,我就偏要他們的命。”
不過一會兒,突生變故,男人倒在了地上。
其他二位恍惚意識到事情不對勁,轉過身時,一把斧頭和鋤子迎面砸了上來,兩個男人應聲而倒。
花園裡的工具沾了血,被扔在了地上,蕭塵根本不打算清理指紋。
但是屍體必須處理掉。
樓上的路遙聽著樓下的動靜,預感到了出事,她不忍看著無辜的人受害,不停地拍著門想要吸引蕭塵的注意,蕭塵關上了房門。
上了樓梯,站在了房間門口,掏出鑰匙打開了門,對上路遙焦急的臉龐。
“你又殺人了!”路遙憤怒地朝他吼道,用力推著蕭塵的身體。
但是他就定定地站在面前,紋絲不動。
任由著路遙發泄,不久,路遙安靜下來了,看著蕭塵,竟然落了淚,低低地哽咽起來。她甚至不清楚這是什麼情緒,害怕嗎,惋惜嗎,可是為什麼會哭呢。
蕭塵把她摟進了懷裡:“抱歉,嚇到你了。他們必須死。”
路遙有些疑惑:“必須死?”
蕭塵把路遙拉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必須死。”
“為什麼?”
蕭塵看著地板發起了呆,他好像回憶起來久遠的過去,木地板承載著他的一切悲傷和憤怒:“他們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他歎了口氣,娓娓道來:“十幾年前,在x市的郊區的別墅,我們一家安穩地生活著。可一天晚上,一群人莫名其妙闖進來,二話不說拖走了我的爸媽,我反應迅速地躲進了衣櫃,他們沒有發現我,拖著兩個人開著麪包車揚長而去。我報了警,可是沒有用,這樣的失蹤人口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警方也隻會搜尋一段時間,過了風頭就掛著變成懸案疑案。
“於是我開始自己查,我入了黑道,用錢買到了那群人的情報,事情久遠,線索自然也稀少,幾經輾轉才找到了這個地方。小鎮與城市離得遠大多數住戶都搬遷了,隻留下他們,因為不願意被警方查到,他們就窩在這裡。
“他們金盆洗手,我就偏要他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