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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倖存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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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倖存老人

這門後的空間,並沒有多麼寬闊,大概隻有不足十個平方大小。

所以楚扶蘇眼睛餘光一掃,便將門後的所有佈置收入眼裡。

門後的山壁之中,釘有整整五條鎖鏈,鎖鏈極為粗重,但不知道是以什麼材質所製成,通體呈現為漆黑之色,看著像是某種玄鐵,但應當不隻是玄鐵那麼簡單。在那些鎖鏈之上,還鐫刻有某種符文,氣息深邃而厚重,蘊藏著某種久遠而沉凝的力量。

這五條鎖鏈分別將那老人的四肢及脖頸鎖在其中,尤其是脖頸上的那條鎖鏈,顯得格外粗大,如果不是修道之人有著靈力護體,僅僅是以那條鎖鏈的重量,隻怕都能活活將人壓得窒息而死。

“你是誰!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這位老人衣衫破爛,神色憔悴,似乎一直處在一種擔驚受怕的狀態下,並且這種狀態持續時日定然是不短了,以至於如今甚至有些神誌不清的狀況。

修道之人極少會出現這種情況,而一旦這種情況發生,也就唯獨證明一點,這位修士已經道心崩碎,離死不遠了。

楚扶蘇眉頭微皺,沒有急於上前,突然一位老人出現在這樣隱秘的洞穴裡,而且還是在外面已經是一片喪屍密佈的情況下,由不得楚扶蘇不懷疑。

看這木門腐朽不堪,老人身上衣物也破舊襤褸的情況,很顯然,這處密室與這位老人,應該已經被關在此處很久很久了。久到即便是作為心性堅韌如鐵的修道者,竟然都開始瘋瘋癲癲,神誌不清了。

其實也可以理解,即便是修道之人,被關在這樣幽閉且暗無天日的密室之中不知過去了多少歲月,終究也是有個心理承受極限的。

但讓楚扶蘇沒有立馬出劍的最重要原因,卻不是這老人是真的瘋瘋癲癲了,還是表現得瘋瘋癲癲,而是這位老人雖然看著神誌不清,可是從他身上散發出的生命氣息,卻絕對不會有錯。

雖然這些生命氣息,已經伴隨著老人道心崩碎,變得像是一盞夜風中的燭火,搖搖欲墜,似乎隨時就會熄滅,可這至少證明瞭這位老人確實與外面那些行屍不同。

他還活著!

可是如此險惡之地,如此隱蔽之所,面對一位看著分明已經風燭殘年的老人,何至於用這般蘊含著強大鎮壓之力的鎖鏈將其鎖死,難道說……

楚扶蘇心中自然有所猜測,不過並未貿然行動,而是準備先行試探一番再說。

“晚輩楚扶蘇,見過前輩。晚輩無意冒犯,此刻尚有要事在身,就此別過,還望前輩保重!”楚扶蘇想了想,不知出於什麼考慮,竟是乾脆以退為進,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雖然這位老人看著並不像是有多強實力的修士,渾身散發出的氣息也沒能讓楚扶蘇感到威脅與壓迫,按理說並不能夠對楚扶蘇怎麼樣。

可是楚扶蘇此刻哪裡還敢輕視那位始終藏在幕後,似乎一直在默默操控著一切的強大妖魔。萬一這老人便是那位大妖魔所變化出的假象替身,那麼此刻就等於他正在與這極為危險的存在,幾乎是臉貼著臉面對而立。

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已經命懸一線!

任何一句話一個表情一個動作露出破綻,可能下一刻迎接自己的,就會是大潮拍岸一般連綿不絕的攻勢。

“別!別走!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就在楚扶蘇準備轉身離去之時,這位老人突然放聲痛哭,扯著嗓子嘶嚎著就向著楚扶蘇撲來。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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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扶蘇心下一驚,手中長劍一振,就準備見機不妙隨時動手。

“撲通!”

然而,那位老人就隻是往前一個趔趄,根本就沒能撲到楚扶蘇身前,就已經跪趴在地上。

四條分別鎖著其四肢的鎖鏈已經被拉得筆直,尤其是那條將其脖子鎖死的鎖鏈,更是在老人這一撲之間,幾乎要把他的脖子勒斷!

直到此刻楚扶蘇纔看到,原來不隻是那五條鎖鏈,在老人的兩腿腿彎處,還分別釘著兩顆釘子,直接將老人的膝蓋穿透,並且那兩顆釘子看起來就不是凡物,不隻是將老人膝蓋穿透這麼簡單,連帶著他體內的靈力流轉都被一併釘死!

也難怪身為修士,體內竟然幾乎沒有絲毫靈力波動,且生機渺茫如一盞油燈,隨時可滅。

便是再強大的修士,一旦體內靈力流失日久,也會如同凡俗之人般日漸衰老,最終生機耗竭而死,比如此刻楚扶蘇面前的這位老人,便已經極為接近將死之狀。

但是楚扶蘇看著這一幕,不禁沒有將心放下,反而心下大為警惕!

甚至他此刻心中的那個猜想,更為堅定起來:“難道這個看著極為淒慘的老人,真就是那頭被封印的大妖?這五條鎖鏈兩顆釘子就是我一直苦苦搜尋,卻始終找不到的所謂封印?”

可是這個想法,未免有些過於荒誕了些。

畢竟按照先前楚扶蘇所想,尤其是經過了與那不計其數的行屍交手突圍之後,楚扶蘇對那位至今未見其面的大妖魔,心裡早就已經充滿了戒備。

在他想來,那頭妖魔不說什麼身高千萬丈,生有三頭六臂,周身魔氣滔天。但怎麼也不該是這麼一副淒慘可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吧?

可是楚扶蘇試探之下,這位老人卻又確實如他所料,並沒有任由自己離去,反而出言留下了自己,這就不得不讓楚扶蘇更為小心謹慎了。

不過楚扶蘇面上看來仍舊是一臉平靜,並沒有表露出任何懷疑與警惕的神色。

他隻是始終與這位老人保持著一段距離,如此一來一旦對方暴起發難,自己還能有時間做出反應。

他面上透露出不解的神色,對著老人開口問道:“老人家,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個山洞若不是提前知曉位置,可不好找。而且你怎麼會落得如此田地……”

“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然而這位老人卻就像是根本沒有聽到楚扶蘇的問題,嘴裡一直在重複唸叨著同樣的話。

楚扶蘇眉頭微蹙,乾脆也不再一味糾結於探究對方為何出現在此,而是順著他的話頭反問道:“救你?那要怎麼才能救你呢?”

“救我!救我!怎麼救我……怎麼救我……”這位老人仍舊是瘋瘋癲癲的樣子,似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可是當楚扶蘇提到該怎麼救他時,他卻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急切喊道,“拔釘子,拔掉釘子!拔掉釘子!”

拔掉釘子!?

楚扶蘇感到自己心中的某種猜測,已經無限接近於事實了。

事到臨頭,

他反而更加冷靜下來,看現在這情況,如果這老人真的是那頭妖魔,那麼無論如何,至少還沒有脫離封印,那就一切尚有解決的辦法,沒有到最壞的情況。

立刻出手將其斬殺?

這似乎是最好的辦法,快刀斬亂麻,遲則生變。楚扶蘇也向來不是個優柔寡斷,不敢做出判斷並且堅決依照內心所想去執行的人。

可是楚扶蘇又隱隱覺得,沒有這麼簡單。

不該如此簡單纔對!

這種感覺出現得十分莫名其妙,並且沒有任何依據,可是楚扶蘇卻立刻就相信了這種直覺。畢竟同樣就是因為這種敏銳的沒來由的直覺,在他此前的經曆中,已經數次救過自己的命。

這是真正曆經戰鬥的人,纔會形成的對於規避危險的強大本能!

所以楚扶蘇雖然心中已經生起強烈殺機,但卻仍舊沒有選擇立刻出手,他搖了搖頭,坦然說道:“我不會拔掉那些釘子,也不會斬斷這些鎖鏈,你我素未蒙面,萍水相逢,本便沒有什麼交情。再者說,這裡處處透著危險怪異,我又怎麼知道,一旦幫你去除了這些禁錮,你會不會也像外面玉瓊宗那些人一樣,開始對我發起攻勢。”

“玉瓊宗?玉瓊宗……玉瓊宗!”很奇怪,這位老人聽完楚扶蘇的話後,卻似乎一時都不再糾纏於讓楚扶蘇救他出去,而是反覆唸叨著“玉瓊宗”這個名字。

驟然之間,老人原本渾濁不堪的眼中,閃過一絲清明之色,他死死盯著楚扶蘇,急切問道:“你說玉瓊宗,玉瓊宗現在如何了?難道宗門有變?”

宗門有變?豈止是有變那麼簡單?!

整個玉瓊宗上下,近萬弟子,完全變成了一具具行屍走肉,無一活口!

其慘烈程度,即便是比之大劍坪那日,恐怕也不遑多讓了。

楚扶蘇靜靜將外面的情況對著這位老人簡要說了一遍。

老人的眼睛越瞪越大,越瞪越大,那眼中的神色極為複雜,憤怒、絕望、懊惱、悔恨……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即便是道心穩固如楚扶蘇,見到老人此刻面上那種生無可戀,心灰若死的模樣,也不禁暗自生出了些惻隱之心。

如果這位老人也是那玉瓊宗子弟,甚至還是玉瓊宗地位極高的存在,那麼楚扶蘇便不難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同樣的遭遇, www.同樣的心情,他又何嘗沒有經曆過。

“玉瓊宗……沒了?沒了?”這位老人頹然坐倒在地,喃喃自語,不知不覺間,已經老淚縱橫。

楚扶蘇默默站在一邊,望著此刻癱坐在地,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的老人,他自然知道此刻正是出劍殺敵的最好時機,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自己突然出劍,對方一定沒有任何防備,說不定便可以一擊建功!

可是楚扶蘇仍舊沒有選擇出手,儘管這看來極其愚蠢,簡直是貽誤戰機之至!而身為兵家子弟,兵貴神速、當斷則斷的道理,幾乎已經是一種刻進骨子裡的鐵律。

但楚扶蘇不知為何,就是不為所動。

他就像是一根木樁一樣,靜靜站在一旁,默默望著面前這位風燭殘年的老人,重新瑟縮回那角落,依靠在冰冷的山壁之上,涕淚橫流,痛哭失聲。

是的,痛哭失聲。

老人沒有再如之前楚扶蘇最初見他那般,瘋瘋癲癲地大喊大叫大哭大鬨,就那麼靠在那裡,眼睛直直望著山壁上方,其實應該是什麼都沒有去看,就那麼默默流著淚,渾身顫抖。

不再是因為惶恐,不再是因為害怕,而是一種悲痛欲絕之後,身體不由自主發出的顫抖。

哀莫大於心死。

良久,老人終於緩緩閉上眼睛,像是終於感到累了,他幽幽歎息一聲,又緩緩將眼睛睜開,看向了楚扶蘇,語氣平靜而滄桑地說道:“年輕人,想聽聽我的故事麼?”

楚扶蘇一躬身,行了一個晚輩禮,輕聲說道:“前輩請講。”

“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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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覺得,沒有這麼簡單。

不該如此簡單纔對!

這種感覺出現得十分莫名其妙,並且沒有任何依據,可是楚扶蘇卻立刻就相信了這種直覺。畢竟同樣就是因為這種敏銳的沒來由的直覺,在他此前的經曆中,已經數次救過自己的命。

這是真正曆經戰鬥的人,纔會形成的對於規避危險的強大本能!

所以楚扶蘇雖然心中已經生起強烈殺機,但卻仍舊沒有選擇立刻出手,他搖了搖頭,坦然說道:“我不會拔掉那些釘子,也不會斬斷這些鎖鏈,你我素未蒙面,萍水相逢,本便沒有什麼交情。再者說,這裡處處透著危險怪異,我又怎麼知道,一旦幫你去除了這些禁錮,你會不會也像外面玉瓊宗那些人一樣,開始對我發起攻勢。”

“玉瓊宗?玉瓊宗……玉瓊宗!”很奇怪,這位老人聽完楚扶蘇的話後,卻似乎一時都不再糾纏於讓楚扶蘇救他出去,而是反覆唸叨著“玉瓊宗”這個名字。

驟然之間,老人原本渾濁不堪的眼中,閃過一絲清明之色,他死死盯著楚扶蘇,急切問道:“你說玉瓊宗,玉瓊宗現在如何了?難道宗門有變?”

宗門有變?豈止是有變那麼簡單?!

整個玉瓊宗上下,近萬弟子,完全變成了一具具行屍走肉,無一活口!

其慘烈程度,即便是比之大劍坪那日,恐怕也不遑多讓了。

楚扶蘇靜靜將外面的情況對著這位老人簡要說了一遍。

老人的眼睛越瞪越大,越瞪越大,那眼中的神色極為複雜,憤怒、絕望、懊惱、悔恨……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即便是道心穩固如楚扶蘇,見到老人此刻面上那種生無可戀,心灰若死的模樣,也不禁暗自生出了些惻隱之心。

如果這位老人也是那玉瓊宗子弟,甚至還是玉瓊宗地位極高的存在,那麼楚扶蘇便不難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同樣的遭遇, www.同樣的心情,他又何嘗沒有經曆過。

“玉瓊宗……沒了?沒了?”這位老人頹然坐倒在地,喃喃自語,不知不覺間,已經老淚縱橫。

楚扶蘇默默站在一邊,望著此刻癱坐在地,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的老人,他自然知道此刻正是出劍殺敵的最好時機,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自己突然出劍,對方一定沒有任何防備,說不定便可以一擊建功!

可是楚扶蘇仍舊沒有選擇出手,儘管這看來極其愚蠢,簡直是貽誤戰機之至!而身為兵家子弟,兵貴神速、當斷則斷的道理,幾乎已經是一種刻進骨子裡的鐵律。

但楚扶蘇不知為何,就是不為所動。

他就像是一根木樁一樣,靜靜站在一旁,默默望著面前這位風燭殘年的老人,重新瑟縮回那角落,依靠在冰冷的山壁之上,涕淚橫流,痛哭失聲。

是的,痛哭失聲。

老人沒有再如之前楚扶蘇最初見他那般,瘋瘋癲癲地大喊大叫大哭大鬨,就那麼靠在那裡,眼睛直直望著山壁上方,其實應該是什麼都沒有去看,就那麼默默流著淚,渾身顫抖。

不再是因為惶恐,不再是因為害怕,而是一種悲痛欲絕之後,身體不由自主發出的顫抖。

哀莫大於心死。

良久,老人終於緩緩閉上眼睛,像是終於感到累了,他幽幽歎息一聲,又緩緩將眼睛睜開,看向了楚扶蘇,語氣平靜而滄桑地說道:“年輕人,想聽聽我的故事麼?”

楚扶蘇一躬身,行了一個晚輩禮,輕聲說道:“前輩請講。”

“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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