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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大荒共主 第21章 誰可斷定人這1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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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誰可斷定人這一生(下)

此刻,大堂中的戰鬥已經歸於平靜,楚扶蘇一身緊身夜行衣,其上血跡斑斑,左右兩把匕首,也正在往下不斷滴著一顆顆血珠,狀若魔神。

那邊廂,那位袁大人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幾乎是被分屍,已是死的不能再死。身邊的幾位少女,有的放聲痛哭,有的卻隻是盯著自己染血的雙手癡癡癲癲地傻笑。

場面異常血腥而詭異。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父親!為什麼要殺我父親!你們還我父親命來!”打破這詭異寧靜的是那孩子的一聲悲呼,孩子臉上掛著一串淚珠,雙眼赤紅,從地上撿起一把長刀就向著楚扶蘇衝來。

“噹!”

隨著一聲脆響,孩子手中的長刀已經被楚扶蘇隨意一揮匕首擊飛。

楚扶蘇一擊之後,看都沒看這孩子一眼,徑直來到那被捆綁在柱子上的老漢面前,手中匕首一閃,將繩索斬斷,這才背對著那孩子說道:“因為他該死。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個仇我接下了。不過你倒是可以去瞭解一些你父親的光輝事蹟,看他是不是,該!死!”

說完這句話,楚扶蘇再不理會這個孩子,對著堂中的少女和那對劫後餘生的父女說道:“都散了,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各自收點些金銀細軟,便趁著入夜跑路去吧。”

一柱香後,風流散儘,那些苦命的女子已經儘數逃離了這座帶給她們無窮痛苦回憶的宅子。

楚扶蘇最後一個走出宅子,一步踏出,場景再次變換。

然而這次出現在楚扶蘇面前的場景,卻又變得截然不同。

楚扶蘇此次沒有再身處其中,反而像是眼前出現了一道道如同畫卷般的光陰流水,楚扶蘇的身邊,凝聚出一道看不清面容的淡淡虛影,一道聽著有些蒼老的聲音從這虛影處傳來:“僅僅如此,便夠了麼?”

沒等楚扶蘇回話,這道虛影揮了揮衣袖,面前的一張張畫卷頓時動了起來。

楚扶蘇放眼望去,這一眼之間,心神不由自主被牽引入內,像是整個人都被吸入了畫卷中,其中發生的一切就如同在自己身邊。可是那些人影穿梭,即便是走到楚扶蘇面前,也會自動穿透而過。又像是楚扶蘇從來沒有在此出現過,透明如空氣。

楚扶蘇隻能默默看著眼前的一切事物各自發展,他能將所有事情收入眼中,收入耳中,卻無法改變任何事情。

那孩子的父親因楚扶蘇出手死後,樹倒猢猻散,原先的各個仇家紛紛找上門來,將袁家的家產瓜分乾淨。孩子的母親也在這動盪之中受儘屈辱,最終實在不堪受辱,懸梁自儘。

孩子受此劫難,性情大變,丟了在他看來已經一文不值的儒家身份,用父親偷偷藏起來的秘密金庫作為敲門磚,轉投魔門。

十幾年的時間,孩子用儘心機,溜鬚拍馬,阿諛奉承,時常殺人全家奪人財產,獻給魔門長老。又時不時劫掠來一位位無辜的女子,用作爐鼎,供自己和魔門中人雙修。一旦女子陰元耗損過大,失去了作為爐鼎被采陰補陽的效用,或是這些魔門弟子已經玩膩了,就隨意打殺了拋屍荒野。

漸漸那孩子位置越爬越高,把原先得罪自己家的勢力,斬草除根,數千人全被折磨至死,一個不留!

然而他沒有就此收手,他的**越來越強,野心越來越大,殺的人也越來越多,手上沾染的血債和所犯下的罪孽,早已不知是其父那位袁大人的幾千幾萬倍。

另外的畫卷中,那些女子有的回到家中,不但沒有得到家人的善待,反而始終活在一片冷眼和冷嘲熱諷之中。家裡隻覺得這些女子是不貞不潔之人,隻會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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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帶來汙名和不幸。

最終,這些女子或是心灰若死憤而離家,從此活得像個孤魂野鬼。或是就在家中最親近的人們的那些人言可畏中,鬱鬱而終。

另外沒有選擇回到家裡的女子,有的遇人不淑被賣入青樓,整天沒日沒夜地接客,要麼得了病也沒人醫治就那麼死了,屍體卷在一張草蓆裡,被隨意丟在哪處亂葬崗。要麼便是年老色衰,再無力接客,被趕出了青樓,最終隻能乞討度日,慘死街頭。

有的利用身邊的銀兩做些小買賣,可又因為被人看中了姿色,自己又無權無勢,最終纔出虎口,又入狼穴。再次被人圈養起來,運氣好的成了侍妾,運氣差的便隻能作為,卻殊途同歸般最終被玩膩了的主家,賜給下人折磨致死,或是被善妒的大婦活活打死。

總之每個人的下場都淒慘無比。

至於那對楚扶蘇救下來的父女,更是被這位袁大人的孩子親自找上門來,當然,此時所謂的“孩子”早已不再是孩子。

他當著那位老漢和那姑娘新嫁的郎君面前,這方纔十數歲還尚未及冠的少年,帶著自己幾位刻意交好的魔門師兄弟,竟是就把那姑娘活活輪番淩辱至死!

不但如此,在姑娘慘死之後,便連帶著姑娘和她夫婿家中上下老小,儘數被這些人運用魔門秘術,活活煉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傀儡,即便是死了也不得瞑目,不入輪迴,永不超生!

當這些畫卷緩緩消失,已經不知過了多久,像是數十年上百年的歲月,便這般流逝。隻是似乎在這處小天地內,已經完全失去了正常的光陰軌跡,楚扶蘇沒法知道外面的世界如今已是怎樣的日新月異。

隨著畫卷消失,楚扶蘇的心神也回到了自己體內,他的面前此刻隻剩下那流水樣的波紋,泛起微微漣漪,而那些畫卷卻已一一消失。

楚扶蘇定了定神,卻感到自己整個人的心神仍舊沉浸在那些悲慘的世界裡,不可自拔。

那道虛影之中再次傳來蒼老而邈遠的聲音,像是隔了幾個世紀,字句相同,隻是這次卻似乎多了些嘲諷之意:“僅僅如此,便夠了麼?”

楚扶蘇久久沒有言語,眼眸微閉,雙手用力握著腰間匕首,從那已經泛白的手指便可以看出,他的內心想必沒有表面看起來如此平靜。

楚扶蘇怎麼可能平靜!

他的眼睛雖然已經閉起,腦海中卻仍舊不斷閃動著先前在畫卷中所見的一幕幕場景。儘管他此刻的身體看起來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然而他畢竟纔不到八歲!

天賦異稟,天資卓絕,聰明絕頂,慧心獨具,等等這些詞彙,用來形容楚扶蘇自然都毫不為過。即便是驚才絕豔一時無二的楚人王,在楚扶蘇這個年紀,隻怕也沒那信心說能比他如今做得更好。

可是,這些都無法掩蓋,也都無法填補,楚扶蘇如今滿打滿算不過將將快八歲這個事實!

那道虛影似乎並不需要楚扶蘇回答什麼,大袖一揮,楚扶蘇周邊的環境又再次發生了改變。

不,與其說是改變,不如說時空仿若回溯。

“嘀嗒,嘀嗒……”

楚扶蘇睜開眼來,

一身黑色緊身夜行衣,兩把匕首握在手中,正往下滴著一顆顆血珠。

楚扶蘇的面前,還是孩子時期的孩子,正一臉悲憤,提著長刀向著他衝來。

楚扶蘇望著這個孩子,神色平靜,眼中卻有著遮掩不住的恐怖殺意!

誰能想到,一旦任由此子長大,竟會比之其父更有過之而無不及,以他所犯下的錯,所造成的孽,所帶來的可怕破壞,簡直就是個十成十的人渣,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那孩子離著楚扶蘇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舉起手中長刀,就向著楚扶蘇砍來!

楚扶蘇眼底和心中殺意也隨之攀升至頂峰,手中匕首隨心而動!

“嘡!”

依舊是一聲清脆的金鐵交擊之聲,乾脆利落。

楚扶蘇手中匕首擊飛長刀,去勢不停,在那孩子的脖頸前一劃而過。

孩子細嫩的脖頸頓時出現了一條淺淺的紅線。

死了?

沒有。

楚扶蘇沒有殺他,依舊對他說了同樣的話,然後去到被捆綁的老漢面前,鬆綁,叫眾人散去。

依舊最後一個走出宅子。

楚扶蘇抬頭望天,有些冷冽而嘲諷地說道:“你自認為玩弄人心,很有意思是麼?其實是沒什麼意思的。”

“你自認為隨便擺弄一番,便可以斷定人這一生?”

“真是可笑。”

楚扶蘇搖了搖頭,此刻二十來歲青年樣貌,不再是個孩子模樣的楚扶蘇,卻反而同他的心智更為匹配。以至於此刻從他嘴裡說出這些話時,竟絲毫沒有給人一種違和的感覺。

“你不過是自以為是地擺弄出了一個看似合理的最差結果給我看而已。所以你是想向我說明什麼呢?我這看似出於好心的善舉,看似出於惻隱之心的出手,其實反而造就了更大的悲劇?”

“所以我要麼乾脆就不要出手,當做沒有看到這些悲劇。要麼就乾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連那無辜的孩子一併殺了,再好好安置好那些女子?”

“所以我才說你真是可笑。我都有些好奇了,你以為你是誰?蒼天在上麼?”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一生,我所見不平事,能力所及,我自會出手。怎麼,難道這位袁大人不該殺麼?自然是該殺的。”

“難道僅僅是因為你讓我看到那孩子今後可能會變成什麼樣,我就該殺了他麼?其實是不該的。”

“或許你所展示的確實是一種可能,那麼為什麼沒有可能,這孩子經過此番變故,瞭解了自己的父親多麼不堪,U看書 www.uukansh.com更加用心讀書,成為真正的儒家子弟,整改家風,讓袁家成為名副其實的名門望族?”

“為什麼沒有可能,那位袁大人突然慘死,袁氏眾人失去了這棵乘涼大樹,都各自散去,小心生活。雖然日子沒有原先這般錦衣玉食,卻也過得心安理得,悠然自在?”

“你讓我看到那些女子各自下場淒慘,隻是在你看來,人心就是這麼一個險惡至極,肮臟至極的東西。”

楚扶蘇再次搖了搖頭,雙手負後,眼睛似乎能夠穿過天幕,直接與那藏在天幕之後的人對視:“確實,經過我大劍坪楚氏的淒慘下場,我理應對人心報以最大的惡意,然而我沒有。若真如此,恐怕不必別人,我父親,我的幾位叔姨,我聖伯伯就會先打斷我的腿。更何況影兒那丫頭,隻怕也會瞧我不起。”

“人心是不可去揣測,不可去試探的。當你心懷惡意心懷質疑去試探人心,那麼即便真的得到了一個你自以為果然如此的結果,真就能夠證明人心如此麼?”

“這些女子有些生性堅毅,有些嚮往美好,即便確實有些已經被這所謂命運屈服,變得阿諛強者,刻意逢迎,難道她們就該被你任意安排一個淒慘結局麼?”

“她們家中就沒有真的打從心裡心疼她們,甚至願意以命相護的家人?個個都是冷眼相看,冷嘲熱諷?那為什麼那位老漢寧肯拿命相抵,也苦苦哀求這位袁大人放過自己女兒?”

“我隻知道天道無常,人道有常。你是什麼東西,哪怕真是蒼天在上,便可斷定人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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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扶蘇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舉起手中長刀,就向著楚扶蘇砍來!

楚扶蘇眼底和心中殺意也隨之攀升至頂峰,手中匕首隨心而動!

“嘡!”

依舊是一聲清脆的金鐵交擊之聲,乾脆利落。

楚扶蘇手中匕首擊飛長刀,去勢不停,在那孩子的脖頸前一劃而過。

孩子細嫩的脖頸頓時出現了一條淺淺的紅線。

死了?

沒有。

楚扶蘇沒有殺他,依舊對他說了同樣的話,然後去到被捆綁的老漢面前,鬆綁,叫眾人散去。

依舊最後一個走出宅子。

楚扶蘇抬頭望天,有些冷冽而嘲諷地說道:“你自認為玩弄人心,很有意思是麼?其實是沒什麼意思的。”

“你自認為隨便擺弄一番,便可以斷定人這一生?”

“真是可笑。”

楚扶蘇搖了搖頭,此刻二十來歲青年樣貌,不再是個孩子模樣的楚扶蘇,卻反而同他的心智更為匹配。以至於此刻從他嘴裡說出這些話時,竟絲毫沒有給人一種違和的感覺。

“你不過是自以為是地擺弄出了一個看似合理的最差結果給我看而已。所以你是想向我說明什麼呢?我這看似出於好心的善舉,看似出於惻隱之心的出手,其實反而造就了更大的悲劇?”

“所以我要麼乾脆就不要出手,當做沒有看到這些悲劇。要麼就乾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連那無辜的孩子一併殺了,再好好安置好那些女子?”

“所以我才說你真是可笑。我都有些好奇了,你以為你是誰?蒼天在上麼?”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一生,我所見不平事,能力所及,我自會出手。怎麼,難道這位袁大人不該殺麼?自然是該殺的。”

“難道僅僅是因為你讓我看到那孩子今後可能會變成什麼樣,我就該殺了他麼?其實是不該的。”

“或許你所展示的確實是一種可能,那麼為什麼沒有可能,這孩子經過此番變故,瞭解了自己的父親多麼不堪,U看書 www.uukansh.com更加用心讀書,成為真正的儒家子弟,整改家風,讓袁家成為名副其實的名門望族?”

“為什麼沒有可能,那位袁大人突然慘死,袁氏眾人失去了這棵乘涼大樹,都各自散去,小心生活。雖然日子沒有原先這般錦衣玉食,卻也過得心安理得,悠然自在?”

“你讓我看到那些女子各自下場淒慘,隻是在你看來,人心就是這麼一個險惡至極,肮臟至極的東西。”

楚扶蘇再次搖了搖頭,雙手負後,眼睛似乎能夠穿過天幕,直接與那藏在天幕之後的人對視:“確實,經過我大劍坪楚氏的淒慘下場,我理應對人心報以最大的惡意,然而我沒有。若真如此,恐怕不必別人,我父親,我的幾位叔姨,我聖伯伯就會先打斷我的腿。更何況影兒那丫頭,隻怕也會瞧我不起。”

“人心是不可去揣測,不可去試探的。當你心懷惡意心懷質疑去試探人心,那麼即便真的得到了一個你自以為果然如此的結果,真就能夠證明人心如此麼?”

“這些女子有些生性堅毅,有些嚮往美好,即便確實有些已經被這所謂命運屈服,變得阿諛強者,刻意逢迎,難道她們就該被你任意安排一個淒慘結局麼?”

“她們家中就沒有真的打從心裡心疼她們,甚至願意以命相護的家人?個個都是冷眼相看,冷嘲熱諷?那為什麼那位老漢寧肯拿命相抵,也苦苦哀求這位袁大人放過自己女兒?”

“我隻知道天道無常,人道有常。你是什麼東西,哪怕真是蒼天在上,便可斷定人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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