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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三 3月裡的小雨,淅瀝瀝瀝瀝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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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曹誌強跟妹妹如何在家聽歌,且說劉媛媛跟槐花離開中院西跨,來到中院後,劉媛媛忽然停下了腳步。

“槐花,有個事兒你得答應我。”劉媛媛忽然小聲道。

“什麼事兒啊。”槐花問。

“就是曹誌強買錄音機,還有弄了那麼多工業卷的事兒。”劉媛媛繼續小聲道,“答應姐,別說出去,行麼?”

槐花眨眨眼:“我當然不會亂說,不過,媛媛姐你為何這麼囑咐?”

劉媛媛臉色一紅,低下頭道:“沒有,我就是覺得曹誌強也挺不容易的,爹媽都死了,姐姐在外地也幫不上忙,他還要帶妹妹,真的很不容易。

所以,所以他就算做點出格的事兒,也應該是事出有因,總要給他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跟時間。”

槐花再次眨眨眼,忽然笑了起來:“媛媛姐,你以前不是最討厭這個曹誌強麼,說他總欺負你,沒大沒小,怎麼現在……哦,我知道了,難怪你前幾天總往他那兒跑,你是不是對他有意思啊?”

“胡說八道!”劉媛媛一跺腳,“沒有的事兒!別再亂說!”

“好好好,我不說了。”槐花笑了笑,不過很快肅容道,“不過媛媛姐,曹誌強什麼人你不是不知道,從小就惹是生非,不是什麼好人啊。”

“那都是以前了。”劉媛媛連忙道,“俗話說得好,浪子回頭金不換,現在的曹誌強已經去工廠上班了,是工人了,跟過去不一樣了,你不都看在眼裡了嗎?”

槐花點點頭:“要說起來呢,自從林姨走了後,他確實跟過去不太一樣了,但俗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你看他,今天不又弄出這種投機倒把的事兒了嗎?”

“不能這麼說。”劉媛媛道,“他不說了麼,正大光明,不怕查,這事兒還沒準呢,也不一定就是投機倒把。”

槐花撇撇嘴:“他說的你就信啊?你說少點我信,可那麼多錢,幾千塊呢!

再者說,還有兩百八十八張工業卷呢!

他不投機倒把,他從哪兒弄這麼多工業卷你說?

可別說什麼雜誌社的稿費。

是,他是有個雜誌社的彙款單,可誰知道真假?

現在連假鈔都有,更別說弄個假彙款單了。

另外,我可從沒聽說雜誌社還發工業卷的,還是上海的雜誌社發咱北平的工業卷。

所以說,他說的那些話,你信麼?”

“這……”劉媛媛咬了咬嘴唇,“這可能是被逼無奈,或者另有隱情?總之這事兒先別聲張,回頭我悄悄打聽打聽再說,行不?”

“放心吧媛媛姐。”槐花笑了笑,“我不會說的,我嘴巴可嚴了。不管曹誌強如何,總是街裡街坊,我也不希望把事情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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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就這麼說定了!”

說完,劉媛媛就跟槐花分了手,自己跑回了前院。

槐花剛走,秦淮茹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一臉平靜的道:“槐花?”

“呀!”槐花嚇了一跳,連忙轉身一看,卻是自己的老媽。

“媽,你怎麼走路沒聲啊,嚇死我了。”槐花道。

“不做虧心事,怕什麼。”秦淮茹道,“剛纔那是前院的劉媛媛?”

“是啊。”槐花點點頭。

秦淮茹歎口氣:“又是去中院西跨找曹誌強吧?”

“這個……是。”槐花點點頭。

秦淮茹搖搖頭:“槐花,曹誌強不是什麼好人,這劉媛媛硬要湊過去,咱管不了,但你少跟他倆來往,免得以後他倆出事兒了,你惹一身騷,聽到沒?”

“知道了。”槐花吐了一下舌頭。

“知道了還不回家去?”秦淮茹一瞪眼,一下打開傘,“這雨越來越大,也不知道躲躲,淋感冒了怎麼辦。”

“是。”槐花立刻挽起秦淮茹的胳膊,“就知道媽最疼我了,媽最好!”

秦淮茹歎口氣:“唉,我上輩子肯定是欠了你們的,這一輩子啊,我就被你們幾個給訛上了,就伺候你們了,真是前世造了什麼孽啊!”

槐花笑了笑:“什麼啊,您是前世有福氣纔對,所以纔能有我這麼乖巧可愛的女兒啊。

再者說,我小的時候您伺候我,等您老了,可不就等著我們幾個伺候您了?”

秦淮茹這才展顏一笑:“你啊,就知道嘴貧!走了,去吃飯吧,你傻爸這次又帶回了不少好東西,還有不少紅燒魚呢。”

“是嘛,那可好!”槐花再次一笑,“我最愛吃紅燒魚了,尤其是傻爸做的紅燒魚,最好吃了,可惜以前你總給我一點,就給那麼一勺肉,多的魚肉都給哥哥吃了。”

“那不是你哥給領導開車,需要力氣嘛。”秦淮茹道,“今天可好,你哥說他今天不回來吃飯了,要去跟人相親,你傻爸帶回來的紅燒魚,都給你跟小當,我們不吃,這總成了吧?”

“嘿嘿,那感情好。”槐花笑了笑。

好吧,秦淮茹跟何雨柱兩口子,現在都在後院住,那是原先聾老太太的房子,所以現在大家吃飯,都是去後院吃,而不是在中院。

沒辦法,誰讓何雨柱現在是食堂主任,能帶回的飯菜更好呢。

雖然如今是八十年代改革開放了,但吃肉自由還談不上,大家一起去何雨柱那裡吃飯,不光能吃好,還能省飯錢。

什麼,棒梗跟小當都上班了,工資怎麼辦?

棒梗除了偶爾有些特殊情況才交錢,其他時候,不問家裡要錢就不錯了。

但不管怎麼樣,他的收入是目前大院裡年輕一輩中最多的,平時說話都老氣橫秋的。

小當稍微好點,會主動給家裡交錢,但她收入不高,留夠自己花的,交的錢也不多。

槐花更別提了,待業青年一名,沒工作沒收入,當然是不用交錢,繼續吃家裡的。

所以現在啊,槐花是最沒發言權的一個。

沒辦法,任何時候,經濟收入都決定家庭地位啊。

就在槐花跟秦淮茹一起撐著傘,要往後院走去的時候,又一陣悅耳的歌聲飄了出來。

三月裡的小雨,淅瀝瀝瀝瀝瀝

淅瀝瀝瀝下個不停

山穀裡的小溪嘩啦啦啦啦啦

嘩啦啦啦流不停

小雨為誰飄

小溪為誰流

……

“這誰家放的歌?”秦淮茹忽然停步,“怪好聽的。”

槐花一愣,下意識往西跨院的方向看了看,順嘴道:

“是曹誌強家,他家剛買了錄音機,全新的,可漂亮了!

而且是立體聲的,四個喇叭,音質特好,一點雜音都沒有,也沒什麼失真,聽起來跟現場一樣。”

秦淮茹一皺眉,U看書 sh.com看了一眼槐花,似笑非笑:“你怎麼知道?”

“我,我……”槐花眨眨眼,然後低頭小聲道,“我,我剛去他家看過了……跟媛媛姐一起的!”

秦淮茹不動聲色道:“槐花,我以前怎麼跟你說的?”

“我,我以後不去了。”槐花繼續小聲道。

秦淮茹搖搖頭:“算了,下不為例!走吧,別聽了!像曹誌強這種人,以後少跟他來往!”

槐花吐了口舌頭,就再次挽起秦淮茹的胳膊,一起撐著傘,慢慢向後院走去。

然而秦淮茹卻沒發現,槐花雖然身子在往後院走,耳朵卻在仔細聽空中的歌聲。

與此同時,不知為何,曹誌強的樣子突然浮現在眼前。

尤其是他一臉冷淡加不屑的樣子。

還有他冷笑跟翻白眼的樣子。

都明明應該很討厭纔對。

可為何,為何總想再去看看,看看他那副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呢。

想到這裡,槐花心中砰砰亂跳,忍不住有些口乾舌燥,一種莫名的,從來沒出現過的情緒乍然出現。

這種感覺讓她惶恐,又有些歡喜,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深吸一口氣後,槐花搖了搖頭,迅速壓下這股心情,不再去想這些事情。

然而,那該死的音樂聲,卻依舊隱隱約約的鑽進槐花的腦袋裡,讓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小雨陪伴我

小溪聽我訴

可知我滿懷的寂寞

請問小溪誰帶我追尋

追尋那一顆愛我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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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他的收入是目前大院裡年輕一輩中最多的,平時說話都老氣橫秋的。

小當稍微好點,會主動給家裡交錢,但她收入不高,留夠自己花的,交的錢也不多。

槐花更別提了,待業青年一名,沒工作沒收入,當然是不用交錢,繼續吃家裡的。

所以現在啊,槐花是最沒發言權的一個。

沒辦法,任何時候,經濟收入都決定家庭地位啊。

就在槐花跟秦淮茹一起撐著傘,要往後院走去的時候,又一陣悅耳的歌聲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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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為誰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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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誰家放的歌?”秦淮茹忽然停步,“怪好聽的。”

槐花一愣,下意識往西跨院的方向看了看,順嘴道:

“是曹誌強家,他家剛買了錄音機,全新的,可漂亮了!

而且是立體聲的,四個喇叭,音質特好,一點雜音都沒有,也沒什麼失真,聽起來跟現場一樣。”

秦淮茹一皺眉,U看書 sh.com看了一眼槐花,似笑非笑:“你怎麼知道?”

“我,我……”槐花眨眨眼,然後低頭小聲道,“我,我剛去他家看過了……跟媛媛姐一起的!”

秦淮茹不動聲色道:“槐花,我以前怎麼跟你說的?”

“我,我以後不去了。”槐花繼續小聲道。

秦淮茹搖搖頭:“算了,下不為例!走吧,別聽了!像曹誌強這種人,以後少跟他來往!”

槐花吐了口舌頭,就再次挽起秦淮茹的胳膊,一起撐著傘,慢慢向後院走去。

然而秦淮茹卻沒發現,槐花雖然身子在往後院走,耳朵卻在仔細聽空中的歌聲。

與此同時,不知為何,曹誌強的樣子突然浮現在眼前。

尤其是他一臉冷淡加不屑的樣子。

還有他冷笑跟翻白眼的樣子。

都明明應該很討厭纔對。

可為何,為何總想再去看看,看看他那副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呢。

想到這裡,槐花心中砰砰亂跳,忍不住有些口乾舌燥,一種莫名的,從來沒出現過的情緒乍然出現。

這種感覺讓她惶恐,又有些歡喜,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深吸一口氣後,槐花搖了搖頭,迅速壓下這股心情,不再去想這些事情。

然而,那該死的音樂聲,卻依舊隱隱約約的鑽進槐花的腦袋裡,讓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小雨陪伴我

小溪聽我訴

可知我滿懷的寂寞

請問小溪誰帶我追尋

追尋那一顆愛我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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