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彬羽殿前司的身份,也驗證了謝玉軒之前的推測:嶽彬羽訓練有素,被殺的那一刻,身體作出了條件反射。
另外可以確定,嶽彬羽是凶手的真正目標,其他兩名乞丐被殺,隻是為了掩人耳目。
餘辛易和巴淵都是金國密諜,很可能他們就是凶手,至少是凶手的同謀。
除了餘辛易和巴淵,一定還有其他金國密諜,他們可能是一個小組,也有可能是一個嚴密的組織。
喬沂辰走後沒多久,謝玉軒坐在椅子上沉思。
他將所有相關人員的名字都寫在紙上,構建他們的關係,比如說馬自鳴、禹恩澤、嶽彬羽的關係,餘辛易、巴淵的關係,以及禹恩澤和靈兒,還有靈兒和自己、李雪煬的關係。
“可大……”
謝玉軒正在想著這些人的關係時,突然聽到薑胤燃的聲音。
身為府治的孔目官,薑胤燃很少會來押司房。
薑胤燃身後,跟著一位戴四帶巾、穿圓領窄袖袍、腰束銙帶、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
“大人。”
謝玉軒連忙站了起來,雙手抱拳,迎了過去。
薑胤燃對他有提攜之恩,否則現在跟董懿涵一樣,被貶到檔案室看文書。
“我給你介紹一位大人。”
薑胤燃讓開身子,讓後面的中年男子正對謝玉軒。
謝玉軒微微一笑,朝他抱了抱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一定是殿前司的伍宏岩伍大人了。”
伍宏岩從進來後,就一直觀察著謝玉軒,長得眉清目秀,可看著文弱。目光倒是清澈明亮,臉上洋溢著自信的微笑,哪怕隻是個小小的押司官,面對薑胤燃時,卻不卑不亢。
在謝玉軒說出自己的名字後,伍宏岩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自己是第一次與謝玉軒見面,他怎麼就能一口說出自己的名字呢?
薑胤燃驚訝地說:“你們認識?”
謝玉軒隨口奉承道:“伍大人英明神武,目光中透著睿智的光芒,身形偉岸,一看就是天賦異稟。今日府治隻來了一位殿前司的大人,除了伍大人外,還能是誰呢?”
他是看著伍宏岩
伍宏岩說道:“薑孔目,我想跟謝押司單獨聊聊。”
他對謝玉軒越來越有興趣了,已經顧不上客套,隻想跟謝玉軒深入交流。
“我送一下薑大人。”
謝玉軒可不能冷落薑胤燃,做人要懷感恩之心,他是薑胤燃提上來的,任何時候都必須尊重薑胤燃。
等把薑胤燃送出房間後,謝玉軒纔跟伍宏岩重新見禮,兩人分主客落座。
伍宏岩緩緩地說:“我聽說,馬自鳴的案子,其實是你辦的。”
謝玉軒一本正經地說:“不敢,我也就是提了幾個建議,案子確實是喬沂辰辦的。”
他不想從幕後走到台前,況且,他一個押司官,直接辦案似乎也不太妥當。把喬沂辰推到前面,更適合謝玉軒的性格。
伍宏岩望著謝玉軒,緩緩地說道:“案子是喬沂辰辦的不假,所有的主意都是你出的,包括讓禹恩澤跑到抱劍營街殺人,也包括騙巴淵,讓他別死。更重要的是,你還安插了一個柳清風在牢裡暗中監視禹恩澤,實在令人很意外。”
如果不是知道謝玉軒身世清白,伍宏岩很懷疑,謝玉軒還有其他身份。安插柳清風監視禹恩澤,哪是一個押司官能乾得出來的?
哪怕就是在殿前司,如果不是針對特殊人員,也不會安排人員暗中監視。
謝玉軒歎息著說:“我現在想打死喬沂辰。”
之前喬沂辰還跟他說,所有的事情一定保密,絕不告訴其他人。
伍宏岩對他的事情瞭若指掌,除了喬沂辰外,沒人再這麼清楚了。也就是說,喬沂辰在伍宏岩面前把他賣了。
伍宏岩讚歎道:“謝押司果然心思敏捷靈巧。”
他隻是說了幾句話,謝玉軒馬上就猜到這一切都是喬沂辰告訴他的。這樣的人,留在臨安府當個押司官,實在太屈才了。
謝玉軒謙遜地說:“不敢,有點小聰明而已。”
伍宏岩問:“嶽彬羽已經死了,金國密諜組織卻沒任何線索,謝押司對此有何看法?”
謝玉軒搖了搖頭:“這是殿前司的差事,我一個小小的押司,豈敢亂說?”
他可以幫喬沂辰,
卻不想幫伍宏岩。這是兩個性質的事情,目前他待在臨安府蠻好的,還是別跟殿前司的人打交道為好。
伍宏岩義正詞嚴地說:“金國密諜潛入都城臨安,關係大宋安危,身為大宋子民,能為聖上分憂,為朝廷分憂,何其幸也?U看書 www.ukanshu.com謝押司是臨安府吏,更是責無旁貸。”
謝玉軒沒有被他蠱惑,轉而問:“不知伍大人對金國是什麼看法?”
伍宏岩鄭重其事地說:“雪恥複國、中興宋室,金國是我大宋世仇,我輩與金國勢不兩立!”
身為殿前司的將領,他跟很多人一樣,身上還有熱血,隻想著有朝一日,能收複中原,以報靖康之仇。
謝玉軒問:“伍大人知道金國目前的情況嗎?”
金國早就不是當年那個金國了,建國多年,上層安於享受,過著奢靡的生活,相比南宋,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伍宏岩咬牙切齒地說:“金國亡我之心不死。”
謝玉軒說道:“金國或許還有這樣的想法,但更多的人隻想安於現狀。況且,他們的威脅,也並不是我們,而是北邊的蒙古騎兵。”
謝玉軒跟伍宏岩介紹了蒙古,他們不斷侵擾金國,此時的金國苦不堪言,時不時被蒙古入侵,哪還有心思對南宋動手呢。
聽著謝玉軒的介紹,伍宏岩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沒想到,金國處境如此不堪。
伍宏岩說道:“按照你的說法,我們應該與蒙古了聯手,除掉金國這個世仇纔對。”
他纔不管什麼蒙古呢,人家跟大宋又沒仇,既沒俘虜大宋的皇帝,也沒侵占大宋的領土,更沒讓大宋進貢,敵人的敵人,不應該是朋友麼?
謝玉軒問:“除掉金國之後呢?”
伍宏岩頓時啞口無言,身為軍人,他自然明白,如果除掉金國,那金國目前的困境,將全部降臨到大宋身上。
他可以幫喬沂辰,
卻不想幫伍宏岩。這是兩個性質的事情,目前他待在臨安府蠻好的,還是別跟殿前司的人打交道為好。
伍宏岩義正詞嚴地說:“金國密諜潛入都城臨安,關係大宋安危,身為大宋子民,能為聖上分憂,為朝廷分憂,何其幸也?U看書 www.ukanshu.com謝押司是臨安府吏,更是責無旁貸。”
謝玉軒沒有被他蠱惑,轉而問:“不知伍大人對金國是什麼看法?”
伍宏岩鄭重其事地說:“雪恥複國、中興宋室,金國是我大宋世仇,我輩與金國勢不兩立!”
身為殿前司的將領,他跟很多人一樣,身上還有熱血,隻想著有朝一日,能收複中原,以報靖康之仇。
謝玉軒問:“伍大人知道金國目前的情況嗎?”
金國早就不是當年那個金國了,建國多年,上層安於享受,過著奢靡的生活,相比南宋,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伍宏岩咬牙切齒地說:“金國亡我之心不死。”
謝玉軒說道:“金國或許還有這樣的想法,但更多的人隻想安於現狀。況且,他們的威脅,也並不是我們,而是北邊的蒙古騎兵。”
謝玉軒跟伍宏岩介紹了蒙古,他們不斷侵擾金國,此時的金國苦不堪言,時不時被蒙古入侵,哪還有心思對南宋動手呢。
聽著謝玉軒的介紹,伍宏岩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沒想到,金國處境如此不堪。
伍宏岩說道:“按照你的說法,我們應該與蒙古了聯手,除掉金國這個世仇纔對。”
他纔不管什麼蒙古呢,人家跟大宋又沒仇,既沒俘虜大宋的皇帝,也沒侵占大宋的領土,更沒讓大宋進貢,敵人的敵人,不應該是朋友麼?
謝玉軒問:“除掉金國之後呢?”
伍宏岩頓時啞口無言,身為軍人,他自然明白,如果除掉金國,那金國目前的困境,將全部降臨到大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