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權看到謝玉軒提著的食盒時,兩眼冒出的光,能照亮整個大牢。
對一個胖子來說,饑餓是最大的折磨,特別是看到熱氣騰騰的豬蹄,以及一堆香氣撲鼻的麪餅時,更是口水直流。
謝玉軒望著張浩權有些憔悴的面龐,說道:“你瘦了。”
他把食盒放到牢房柵欄外,張浩權能看得清卻摸不著,當然,能聞到來自食物的誘人香味。
謝玉軒拿起一張麪餅,輕輕一捏,鬆軟Q彈,撕一塊塞進嘴裡,嚼起來了有勁道,簡直不要太香。
這是肖梓顏特意讓他帶上的,作為一枚資深吃貨,肖梓顏知道,肉食加上麪食,纔是最致命的。很肥佬,對麪食的喜歡,甚至超過了肉食。
“你還想問什麼?”
張浩權用力地吸了口氣,似乎那股香味就能填飽肚子。
謝玉軒簡直是個魔鬼,昨天的豬蹄,隻給他吃了幾塊,然後丟給隔壁牢房的囚犯,看著別人吃,比自己沒吃,更要痛苦一萬倍。
“不想問什麼,隻是覺得昨天的豬蹄沒有配麪餅,感覺用麪餅卷著豬蹄更好吃。”
謝玉軒邊說,邊用靴刀切下一塊豬蹄,夾在麪餅裡,捲起來塞進嘴裡,然後大口嚼起來,香濃的豬蹄湯汁,從嘴角溢位……
張浩權舔了舔嘴唇,哈喇子不爭氣地流了出來,打濕了衣襟而不自知。
“等等……”
看到謝玉軒伸手去拿第二張麪餅,張浩權急忙說道。
這一食盒的麪餅和豬蹄,他一個人吃都嫌不夠,謝玉軒現在吃的每一口,都是在他嘴裡奪食。
張浩權自然明白謝玉軒的用意,不就是想用美食誘惑自己嘛。
昨天那隻豬蹄,已經讓他差點動心,今天還加了一疊麪餅,這種碳水化合物的誘惑,有的時候比肉食還大,簡直要了他的命。
謝玉軒並沒有因為張浩權的話,而停止了動作,他繼續拿起一張麪餅,再從豬蹄上切下一塊連皮帶筋的肉,用麪餅慢慢卷著。
張浩權眼睛一閉,突然大喊道:“齊誌遠!”
麪餅要是進了謝玉軒的嘴裡,可就吐
謝玉軒淡淡地說道:“這個我早就知道了。”
事實上,他連齊誌遠是誰都不知道。
可此時,隻要他稍有猶豫,哪怕是思索片刻,可能就會令張浩權察覺。
進入皇城司後,謝玉軒就對南宋所有的大員都有所瞭解,這個齊誌遠,應該不是什麼大員。
張浩權說道:“前年齊誌遠找到我,說臨安每年都會有火災,何不藉機多搞點錢?”
謝玉軒把卷好的麪餅遞了過去:“先吃一口吧。”
張浩權接過麪餅,兩口就吞了下去。
然而,接下來謝玉軒並沒有再遞麪餅,而是拿來筆墨,讓他把與齊誌遠的事情全部寫下來。
“什麼時候寫完,什麼時候吃。一定要把齊誌遠的情況寫清楚,如有遺漏,以後就別想有一口肉吃。”
謝玉軒丟下的這句話,給了張浩權強大的動力。
才一盞茶的時間,張浩權就將他與齊誌遠密謀的縱火計劃都寫了出來。
“伍都虞候、許提點,請速密捕樞密院知雜房副承旨齊誌遠。”
張浩權寫得很清楚,與他同謀的齊誌遠,是樞密院知雜房的副承旨。
宋初樞密院下設四房:兵、吏、戶、禮。神宗元豐五年增至十房,後又加兩房,總計十二房。
宋代的樞密院,與中書省分管軍政大權,相當於現代的軍(委。
知雜房雖然隻是負責雜院,齊誌遠也不過是個副承旨,可不管如何,這也是樞密院的機構。
許智瀾說道:“沒問題,哪怕他長了翅膀也飛不了。”
謝玉軒叮囑道:“不可大意,齊誌遠一直給張浩權出謀劃策,這是個極為謹慎小心之人。張浩權被抓後,他必定成了驚弓之鳥,所以纔要密捕。”
他有種感覺,齊誌遠纔是他的真正對手。
哪怕他現在抓到了石振傲、胡斯宇和張浩權,但要抓到齊誌遠,難如登天。
許智瀾笑道:“破案你在行,抓人我們在行,放心就是。”
皇城司的軍卒、親事官、探事人,密佈全城,要抓個人,還不是信手拈來?
謝玉軒說道:“先去趟樞密院,如果他在知雜房,秘密帶回來就是。如若不在,
就得小心從事,絕不能打草驚蛇。”
他突然有些擔憂,許智瀾和伍宏岩對這個齊誌遠沒有足夠的重視,如果驚動了齊,想再次抓到他的機率幾乎為零。
果然,齊誌遠不在樞密院,張浩權被抓後不久,他就告假回家。U看書 www.kansh.com
殿前司和皇城司各派人馬,直奔齊誌遠的住處,然而,前日齊誌遠就已沒去當值,得知張浩權被抓,此人早就跑路。
謝玉軒得知訊息後,暗暗苦笑,這個齊誌遠果然非常機警。
伍宏岩問:“可大,齊誌遠身後應該不會再有人了吧?”
謝玉軒說道:“還有沒有人,隻有齊誌遠才知道。”
從張浩權的供述來說,齊誌遠是個心機深沉之人,所有的計謀,包括拉攏胡斯宇,讓胡斯宇以信件的方式指揮石振傲縱火,都是出自齊誌遠之手。
要除掉自己,也是齊誌遠的強烈要求,可見齊誌遠早就意識到了,謝玉軒纔是他們最大的威脅。
伍宏岩說道:“已經在全城搜捕,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抓到此人。”
謝玉軒沉吟道:“齊誌遠昨天就跑了,估計已經出城。就算沒出城,也一定躲在一個極為隱蔽的地方。”
如果不是他無意間發現中書省的火情是人為縱火,估計再過幾年,都不會有人發現,臨安城的這些大火,竟然都有人為因素。
伍宏岩信誓旦旦地說道:“哪怕他逃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把他抓回來。”
謝玉軒苦笑道:“你們去齊誌遠的住處,是否驚動了旁人?不用說了,肯定泄露了風聲。”
伍宏岩說道:“隻是沒換便衣而已,知道了人不多。”
謝玉軒輕輕搖了搖頭:“想抓齊誌遠,絕對不能有任何僥倖心理。”
他已經不看好抓捕齊誌遠了,但是,現在抓不到齊誌遠,不一定以後也抓不到
謝玉軒說道:“先去趟樞密院,如果他在知雜房,秘密帶回來就是。如若不在,
就得小心從事,絕不能打草驚蛇。”
他突然有些擔憂,許智瀾和伍宏岩對這個齊誌遠沒有足夠的重視,如果驚動了齊,想再次抓到他的機率幾乎為零。
果然,齊誌遠不在樞密院,張浩權被抓後不久,他就告假回家。U看書 www.kansh.com
殿前司和皇城司各派人馬,直奔齊誌遠的住處,然而,前日齊誌遠就已沒去當值,得知張浩權被抓,此人早就跑路。
謝玉軒得知訊息後,暗暗苦笑,這個齊誌遠果然非常機警。
伍宏岩問:“可大,齊誌遠身後應該不會再有人了吧?”
謝玉軒說道:“還有沒有人,隻有齊誌遠才知道。”
從張浩權的供述來說,齊誌遠是個心機深沉之人,所有的計謀,包括拉攏胡斯宇,讓胡斯宇以信件的方式指揮石振傲縱火,都是出自齊誌遠之手。
要除掉自己,也是齊誌遠的強烈要求,可見齊誌遠早就意識到了,謝玉軒纔是他們最大的威脅。
伍宏岩說道:“已經在全城搜捕,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抓到此人。”
謝玉軒沉吟道:“齊誌遠昨天就跑了,估計已經出城。就算沒出城,也一定躲在一個極為隱蔽的地方。”
如果不是他無意間發現中書省的火情是人為縱火,估計再過幾年,都不會有人發現,臨安城的這些大火,竟然都有人為因素。
伍宏岩信誓旦旦地說道:“哪怕他逃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把他抓回來。”
謝玉軒苦笑道:“你們去齊誌遠的住處,是否驚動了旁人?不用說了,肯定泄露了風聲。”
伍宏岩說道:“隻是沒換便衣而已,知道了人不多。”
謝玉軒輕輕搖了搖頭:“想抓齊誌遠,絕對不能有任何僥倖心理。”
他已經不看好抓捕齊誌遠了,但是,現在抓不到齊誌遠,不一定以後也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