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東域大陸，涼州地界，邊關落雁城。
寒冬臘月，北風嘯嘯，滿是肅殺冷冽之氣。
年關將至，四處遊走的行腳商都紛紛返家，準備過年團圓。
往日熱鬨的老城巷道，如今空蕩蕩，隻有稀疏幾個本地攤販和行人。
路邊有家包子攤，攤主是一名中年男子，體型有些胖碩，名叫潘大海。
“大叔！”一名約莫9歲的男孩，名叫蘇洛，穿著泛白的棉襖，身形有些消瘦，來到潘大海面前，準備幫他看攤。
“今天不是你那老酒鬼的祭日，怎麼有空過來？”潘大海關心地問道。
“時間還早，下午再去！”
潘大海擔心地說道：“早點去吧，最近生意不好，我一個人就行，看這天氣，怕要起風雪。”
蘇洛看了眼天空壓低的雲層，確如潘大海所說，便點了點頭。
“來，這是今日的吃食，你拿好。”潘大海快速拿出兩個包子，用油紙包好。
蘇洛將吃食包好揣在懷中，鞠躬感謝，潘大海習以為常，揮了揮手。
告別潘大海後，蘇洛便立刻往城外快步走去，回到城外破敗的茅屋，是蘇洛和老酒鬼的落腳處。
茅屋被人遺棄多年，被老酒鬼找到後，便住了下來，現在隻剩蘇洛一人。
屋頂有些損壞，四周的窗戶也破爛不堪，補過幾次，但架不住風吹雨淋的，不免再次損壞。
此時寒風呼呼地往裡吹，雖然漏風，但比外面好了許多。
屋內有張破舊的木板床，墊著老舊的床墊和被褥，上面放著幾件破舊得無法再穿的衣物，而地上則是個小火爐，用來燒柴火。
蘇洛利索地將包子取出放在床上，用破舊衣物蓋著，取出早已準備的燒刀子和三根竹香，便迫不及待地出了茅屋，朝東北方向走去。
約莫一個時辰，蘇洛來到一處小山坡上，在附近環視一週，很快找到了一座淺淺的土丘。
蘇洛走到土丘前，一個木質的墓碑上面刻著幾個大字：“蘇強之墓，晚輩蘇洛立”。
蘇洛將香點上，輕煙嫋嫋，令人感懷，接著蘇洛朝著墓碑磕了個頭。
起身後，蘇洛取出一小瓶燒刀子灑在墓前，歎聲說道：“老酒鬼，你離開一年了……”
從自己記事起，就跟著老酒鬼相依為命。
這老酒鬼也是可憐，膝下兒女均無人願意照顧，隻能孤身一人靠著一把年久的二胡，整日在城中街道據著這把木頭，換得幾枚銅板，勉強度日。
可惜去年的那天，老酒鬼多喝了幾口燒刀子，行走於巷道時兩眼昏花，沒注意路上那飛馳的駿馬，被城中有名的紈絝當街撞翻。
由此落下病根，沒過幾天就離開人世，一卷草蓆入黃土，從此蘇洛獨一人。
想到此，蘇洛情不自已，落下幾滴眼淚，神色滿是落寞。
幸虧老酒鬼和潘大海關係還不錯，老酒鬼去世後，潘大海看著蘇洛孤苦一人，便收留了他。
蘇洛不用淪落到出去乞討，一天三頓都能吃上熱乎的包子。
蘇洛白天幫著從井口打水，冬日井水有時不夠，便跑去城中的河邊打水。
但也正是因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
天色漸晚，雲層陰沉壓下大地，看起來要下雪。
“老酒鬼，以後再來看你，我要回去了。”蘇洛喃喃說道，緊了緊身上的棉襖轉身離去。
三步並作兩步往回趕的時候，中途忽然聽見輕微的呼呼聲，蘇洛停下腳步，小心地四處張望，注意到近處有個小小的人影躺在草堆上。
他目光微閃，緩慢走上前一看，發現是個約莫六歲的小女孩，身上被一件黑色的毛皮大氅蓋著。
蘇洛看著女孩凍得通紅的小臉，伸指探了下女孩的鼻息，雖然微弱，好在仍有一息尚存。
“喂，醒醒，你還好吧？”蘇洛輕輕搖晃女孩。
“嗯……”女孩一聲萎靡的氣息傳來，但並沒有醒來。
蘇洛有些頭疼，不忍心女孩一人留在這裡，這種天氣下，在野外就是九死一生。
蘇洛費力地將女孩抱起，使上九牛二虎之力，將近半個時辰，終於將女孩轉移到茅屋中。
蘇洛將女孩輕放在草蓆上，有些虛脫地坐在旁邊，大口地喘著氣。
稍微恢複後，蘇洛正準備從衣物中掏出包子，眼神瞥了下草蓆邊上備用的柴火，零散二三根。
今晚可能熬不過去，要先出去找些木柴，等下雪後就不好找了，蘇洛擔憂地想著。
蘇洛重新用破舊衣物將包子包好，轉身出了茅屋。
果不其然，天空開始下起綿綿細雪，晶瑩的雪花飄落地面，氣溫又降低了幾分。
蘇洛哈了哈氣，搓了搓自己有些紅腫的手，快步前往不遠處的樹林，尋找可用的乾枯木頭。
好在冬日枯木多，蘇洛不一會便撿了幾根枯木，今晚應該夠了。
回到茅屋內，此時能看到不少雪花從屋頂的破洞中飄落，地面上已經有些濕漉。
隨即，蘇洛熟練地用火石點燃了草堆，將枯木放入，成功升起一堆火，然後把女孩抱到火堆旁取暖。
休息了一會，將衣服蓋著的包子拿出，但蘇洛想了想，並沒有食用，而是放入懷中。
有了火焰的溫暖，本來被凍到奄奄一息的女孩臉色開始逐漸好轉，白皙的小臉透著淡淡的粉紅。
片刻後，女孩長長的睫毛輕微顫動，緩緩睜開眼眸，迷糊地看向蘇洛。
“這……這是哪？”
女孩揉了揉眼睛，像是剛睡醒一樣。
蘇洛看到女孩懵懂的模樣，無奈苦笑道：“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身著錦衣華服，應該出身於大戶人家，怎麼會暈倒在這偏遠的雪地裡？”
“我……我……想不起來……”
女孩支支吾吾地回答，努力的回憶著，可一努力腦袋便傳來陣陣刺痛，女孩捂著自己的頭，痛苦地彎下腰。
蘇洛見狀搖了搖頭，勸慰道：“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別為難自己。”
女孩聽話地停止思考，頭疼便慢慢地緩解了。
蘇洛鬆了口氣，笑著問道：“對了，我叫蘇洛，你叫什麼名字？”
蘇洛，是老酒鬼取的名字，老酒鬼姓蘇，既然蘇洛無依無靠，索性就跟了自己的姓氏，至於洛字，老酒鬼也是隨口一謅便定下了。
女孩微微低頭，難過地說道：“我也不記得了……”
“不是吧，名字都不記得？那你身上有什麼特殊的物件？”蘇洛為難地撓了撓頭，出聲提醒道。
似乎想到什麼，女孩伸手從自己的綢緞繡襖中尋找，取出一枚潔白無瑕、通靈剔透的玉佩遞給蘇洛。
蘇洛接過，其上刻有玉篆，好在跟著老酒鬼學過幾年字，仔細辨認應該是慕容二字。
“你應該是慕容姓氏，但名呢？要不我幫你取一個？”蘇洛詢問道。
女孩乖巧的點點頭。
蘇洛眨了眨眼，看到這屋內飄落的雪花：“這樣單名一個雪，慕容雪，你看怎麼樣？”
“嗯嗯。”女孩高興的答應道，今後她就叫慕容雪，隨即，蘇洛將玉佩遞還給慕容雪。
慕容雪重新接過玉佩，有些好奇的問道：“小哥哥，你今年幾歲啦？”
蘇洛仔細回憶了下，開口說道：“過完今年，應該就是九歲。”
蘇洛不清楚自己的生日，但他聽老酒鬼，撿他回來時看起來三歲不到，老酒鬼照顧他五年，一年前老酒鬼去世。
此時，咕咕，慕容雪的肚子響了起來。
“看我都忘了。”蘇洛從懷中將包子拿了出來。
不過，這麼大半天過去，天氣寒冷，包子全都冷掉了。
蘇洛解開油紙，拿著包子靠近火苗，簡單加熱了下，很快有了點熱氣，不再那麼冰冷。
“來，快吃吧。”蘇洛遞了個包子過去。
慕容雪接過後，狼吞虎嚥了起來。
就這樣，兩人在火堆旁邊坐著，一口一口地吃著，不一會便都吃完了。
“你知道你家的住處嗎？”蘇洛問道。
“不知道……”慕容雪搖了搖頭。
“那你還記得你爹孃的模樣嗎？”
慕容雪再次搖了搖頭。
蘇洛面露無奈，要是慕容雪記得家在何處，說不定他能帶慕容雪回去。
兩人一時無話，火堆跳動的火焰映照著兩人的面龐，平靜溫馨。
慕容雪開始有些睏意，小腦袋正一點點地耷拉下來。
“快進去睡覺吧。”蘇洛把被褥重新鋪好，將毛皮大氅蓋在上面。
慕容雪鑽進被窩，被褥用的太久難免有些味道，但的確挺暖和。
“小哥哥，你也進來睡覺吧。”慕容雪探出個小腦袋，很是可愛，同時往邊上縮了縮，留了點位置。
蘇洛想了想，點了點頭，一同鑽進被窩。
很快慕容雪沉沉地睡去，蘇洛卻沒有這麼快睡著，他在想怎麼跟潘大海說這件事。
“冷，小哥哥，我冷。”慕容雪睡得迷迷糊糊，糯糯地聲音傳來。
由於慕容雪睡姿差，多翻身幾次就把自己滾到了床邊。
蘇洛無奈地將慕容雪挪回被窩，感受到蘇洛的舉動，慕容雪迷糊之中似乎有了目標，緊緊地抱著蘇洛。
一次兩次後蘇洛便無奈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兩個小人就這麼一起在被窩呆著，感受到蘇洛瘦小的身體，慕容雪卻很安心，再次進入夢鄉，呼呼地睡著。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女孩微微低頭，難過地說道：“我也不記得了……”
“不是吧，名字都不記得？那你身上有什麼特殊的物件？”蘇洛為難地撓了撓頭，出聲提醒道。
似乎想到什麼，女孩伸手從自己的綢緞繡襖中尋找，取出一枚潔白無瑕、通靈剔透的玉佩遞給蘇洛。
蘇洛接過，其上刻有玉篆，好在跟著老酒鬼學過幾年字，仔細辨認應該是慕容二字。
“你應該是慕容姓氏，但名呢？要不我幫你取一個？”蘇洛詢問道。
女孩乖巧的點點頭。
蘇洛眨了眨眼，看到這屋內飄落的雪花：“這樣單名一個雪，慕容雪，你看怎麼樣？”
“嗯嗯。”女孩高興的答應道，今後她就叫慕容雪，隨即，蘇洛將玉佩遞還給慕容雪。
慕容雪重新接過玉佩，有些好奇的問道：“小哥哥，你今年幾歲啦？”
蘇洛仔細回憶了下，開口說道：“過完今年，應該就是九歲。”
蘇洛不清楚自己的生日，但他聽老酒鬼，撿他回來時看起來三歲不到，老酒鬼照顧他五年，一年前老酒鬼去世。
此時，咕咕，慕容雪的肚子響了起來。
“看我都忘了。”蘇洛從懷中將包子拿了出來。
不過，這麼大半天過去，天氣寒冷，包子全都冷掉了。
蘇洛解開油紙，拿著包子靠近火苗，簡單加熱了下，很快有了點熱氣，不再那麼冰冷。
“來，快吃吧。”蘇洛遞了個包子過去。
慕容雪接過後，狼吞虎嚥了起來。
就這樣，兩人在火堆旁邊坐著，一口一口地吃著，不一會便都吃完了。
“你知道你家的住處嗎？”蘇洛問道。
“不知道……”慕容雪搖了搖頭。
“那你還記得你爹孃的模樣嗎？”
慕容雪再次搖了搖頭。
蘇洛面露無奈，要是慕容雪記得家在何處，說不定他能帶慕容雪回去。
兩人一時無話，火堆跳動的火焰映照著兩人的面龐，平靜溫馨。
慕容雪開始有些睏意，小腦袋正一點點地耷拉下來。
“快進去睡覺吧。”蘇洛把被褥重新鋪好，將毛皮大氅蓋在上面。
慕容雪鑽進被窩，被褥用的太久難免有些味道，但的確挺暖和。
“小哥哥，你也進來睡覺吧。”慕容雪探出個小腦袋，很是可愛，同時往邊上縮了縮，留了點位置。
蘇洛想了想，點了點頭，一同鑽進被窩。
很快慕容雪沉沉地睡去，蘇洛卻沒有這麼快睡著，他在想怎麼跟潘大海說這件事。
“冷，小哥哥，我冷。”慕容雪睡得迷迷糊糊，糯糯地聲音傳來。
由於慕容雪睡姿差，多翻身幾次就把自己滾到了床邊。
蘇洛無奈地將慕容雪挪回被窩，感受到蘇洛的舉動，慕容雪迷糊之中似乎有了目標，緊緊地抱著蘇洛。
一次兩次後蘇洛便無奈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兩個小人就這麼一起在被窩呆著，感受到蘇洛瘦小的身體，慕容雪卻很安心，再次進入夢鄉，呼呼地睡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