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兩銀子說多不多,對於某一位衙內而言,最多不過是一次醫藥費;可說少也真的不少,像包五菱這樣,把祖宗田地、房子一塊賣掉,那位村長大爺纔給了他十五兩。
這十五兩在包五菱的手裡,本來應該做大做強,創造輝煌,不曾想一天時間不到,這銀子就易主了。
所以說,女人,果然是男人夢想路上的絆腳石。
包五菱越想越氣,“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西門青大驚:“你要咬我?”
包五菱生氣說道:“那是兔子,我是人,要把你先奸後殺!”
西門青一愣,然後彎腰在地上找著什麼。很快,她拿起一塊磚頭,在包五菱驚恐下,猛地砸向了自己腦袋。
隻見那塊磚頭一時間變得四分五裂,而那個腦袋卻是什麼事情也沒有。
包五菱看的目瞪口呆。
西門青似笑非笑:“怎麼樣,現在你還要先奸後殺我嗎?”
包五菱回過神來,趕緊搖頭。
西門青表情迅速變冷,“像你這樣的,本姑娘一隻手能打十個。”
包五菱不覺得對方是在吹牛,這裡畢竟是在古代,像葉問那樣“我要打十個”的,不說比比皆是,但終歸還是有的。
很不幸,他現在就遇上了。
而且更不幸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包五菱除了聽到西門青的嘲諷聲外,還聽到了下雨聲。
雨下的真的很大,用上一世的話來形容,那就是——住手!你們不要再打啦!
包五菱不得不趕緊跑到屋簷下躲雨。
如此過了一夜,包五菱更狼狽了。
忽然,有一隻錢袋子丟到了他的腳邊。那隻錢袋子包五菱當然熟悉,如果所料不錯,那裡面應該會有十五兩銀子,是賠給西門青的醫藥費。
“錢還你了,趕緊滾吧!”
西門青一臉厭惡,尤其是當包五菱伸手去抓那隻錢袋子時。
包五菱身子一僵,隨即又把那隻錢袋子扔了回來。
西門青問道:“你這是作何?”
包五菱苦笑:“我也想拿,可是……我這該死的自尊心不
西門青聽聞冷笑:“這就是所謂的傲氣?”
包五菱搖了搖頭,“人不可有傲氣,但不可無傲骨。”
西門青怔了一下,似乎想不到眼前這狼狽的書生會說出這樣的話。待她回過神來,包五菱已經衝進了雨裡。
這時候,天色尚早,百花樓還沒開門。
西門青神色古怪,“你來這裡做什麼?”
包五菱沒好氣道:“當然是來賺錢了,難道還是來學英語啊!”
學英語是什麼,西門青不知道,但來這裡賺錢……
這裡能賺什麼錢?
答案顯而易見。
一下子西門青瞪大了眼睛,“你難道……想賣?”
“對,就是賣!”
包五菱啪啪的敲打著大門。
西門青面色複雜,“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的……”
話還沒有說完,裡面的龜公已經把門拉開了。
“這位客人,您這火氣未免有些大啊,大早上就這麼猴急。有熟悉的姑娘嗎?我可以給您推薦幾位……”
“少說廢話,把你這裡的媽媽叫來。”
包五菱打斷了他的囉嗦。
不多時,有一位風姿猶存的老鴇風騷的走了過來。她自然一眼就識破了西門青的女兒身份,不過卻沒有點破,隻是感慨,現在的年輕人玩的就是花,“這位公子,可是看上了我們百花樓哪位姑娘?”
包五菱搖頭,“我是來這裡和你做生意的。”
老鴇笑容滯了一下,“做生意?公子做生意都做到我們煙花之地來了?奴家活了這麼多年,這還是頭一次遇見。”
西門青趕緊捂住臉,感覺丟人真的是丟到姥姥家了。
包五菱卻沒有一點兒不好意思,“昨天晚上路過貴地,發現這裡的姑娘胸大屁股翹,曲也彈得非常好聽,隻是美中不足的是,沒詞。”
“沒詞?”
“在下不才,願做那錦上添花之人。”
“就你?”
老鴇上下打量著包五菱,臉上漸漸生出一抹狐疑。
包五菱卻是自信的笑了笑,看來有些人是真不知道,什麼叫“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
“你儘管出題,我來作詩,你若不滿意,我立刻就走。”
“這……好吧,我這百花樓裡,大多都是一些苦命的女子,你便以她們為題,做出來一首詩吧。”
老鴇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
包五菱一連走了七步。這七步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這位落魄書生身上。而七步後,包五菱忽然出聲——
“相見時難別亦難,”
便是這半句詩,已是讓在場幾人看到了相見難,離別更難的畫面。
西門青看著才氣呲呲往外冒的包五菱,眼睛裡忽然變得有光。
包五菱則是繼續背詩:
“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儘,”
“蠟炬成灰淚始乾。”
詩背完後,幾人鴉雀無聲。
包五菱內心有一些忐忑,李商隱大佬的詩,應該能鎮得住她們吧?
“敢問公子名諱?”許久,亦或者是更久,老鴇深吸一口氣,語氣還是有一些激動。
包五菱回答:“包姓,名五菱。”
老鴇神情緩緩嚴肅:“包公子,這首詩,我們百花樓買下了,不過有一個要求,這首詩隻可以由我們百花樓一方使用。”
包五菱愣住了,這個年代,也有人知道什麼是獨家版權嗎?
“這個自然,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得加錢!”
包五菱這樣貪財的模樣,簡直讓一旁的西門青氣瘋了。她視若無人般拽住包五菱的衣襟,“你知不知道,這很有可能是一首可以流傳千古的詩?”
包五菱當然知道,但他總要活著不是。而且誰不想讓自己活的好一點?
再說,像這樣可以流傳千古的詩,他腦子裡還有很多。
——李商隱大佬的這一首《相見時難別亦難》,讓包五菱賺到了一百兩銀子,除去還欠西門青的十五兩,包五菱現在腰包裡還有八十五兩。
都說錢是男兒膽,有了這八十五兩銀子後,包五菱感覺自己走路都好像飄了。
而且經此一事,包五菱也發現了來錢的路子。
“你儘管出題,我來作詩,你若不滿意,我立刻就走。”
“這……好吧,我這百花樓裡,大多都是一些苦命的女子,你便以她們為題,做出來一首詩吧。”
老鴇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
包五菱一連走了七步。這七步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這位落魄書生身上。而七步後,包五菱忽然出聲——
“相見時難別亦難,”
便是這半句詩,已是讓在場幾人看到了相見難,離別更難的畫面。
西門青看著才氣呲呲往外冒的包五菱,眼睛裡忽然變得有光。
包五菱則是繼續背詩:
“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儘,”
“蠟炬成灰淚始乾。”
詩背完後,幾人鴉雀無聲。
包五菱內心有一些忐忑,李商隱大佬的詩,應該能鎮得住她們吧?
“敢問公子名諱?”許久,亦或者是更久,老鴇深吸一口氣,語氣還是有一些激動。
包五菱回答:“包姓,名五菱。”
老鴇神情緩緩嚴肅:“包公子,這首詩,我們百花樓買下了,不過有一個要求,這首詩隻可以由我們百花樓一方使用。”
包五菱愣住了,這個年代,也有人知道什麼是獨家版權嗎?
“這個自然,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得加錢!”
包五菱這樣貪財的模樣,簡直讓一旁的西門青氣瘋了。她視若無人般拽住包五菱的衣襟,“你知不知道,這很有可能是一首可以流傳千古的詩?”
包五菱當然知道,但他總要活著不是。而且誰不想讓自己活的好一點?
再說,像這樣可以流傳千古的詩,他腦子裡還有很多。
——李商隱大佬的這一首《相見時難別亦難》,讓包五菱賺到了一百兩銀子,除去還欠西門青的十五兩,包五菱現在腰包裡還有八十五兩。
都說錢是男兒膽,有了這八十五兩銀子後,包五菱感覺自己走路都好像飄了。
而且經此一事,包五菱也發現了來錢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