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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玫瑰工廠 119 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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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柯不動色地挪到查爾斯的身後。

就算他完全不清楚這個突然出現的查爾斯的身份,但木柯能從現在一觸即發的局勢裡察覺到白柳得到查爾斯的幫助。

“曾經為一個男人沉迷和每年按照季節為一匹賭馬神魂顛倒,我可不覺得算得上是一件事。”紅桃臉上所有的神色很深地隱下去,酒紅色的眼眸裡暗流湧動,“不要把你的動物性和我相提並論,查爾斯。”

“那我為自的不得體表示歉意。”查爾斯欠身,笑意擴開,“但對我來說,動物性可是個褒義詞,我很欣賞具有動物性的人。”

紅桃靜一秒,她意識到查爾斯是非要把白柳撈出來不可,這個男人有時候賭性上來沒有任何人攔得住。

紅桃沒有絲毫遲疑,她轉身看向提坦:“提坦,圍困他們。”

一個巨大的黑色圓球從天而降,就像是黑洞般要將查爾斯和他身後的王舜,木柯一人給全部吞噬去。

而查爾斯完全不慌張,他舉起自手邊的文明杖抵住落下的這個黑球。

黑球沿著文明杖尾一節一節往裡吞,就要觸到查爾斯的鼻尖,他取下自的黑色高禮帽,拖回尾端卡著黑球文明杖的時,查爾斯翻轉禮帽壓在這個巨大的黑球上。

就像是變魔術一樣,這個巨大的黑球被禮帽的帽口收斂,壓查爾斯的白手套裡,在翻轉之間變成一個他手心裡的一顆黑色彈跳球。

“對我發動技能是沒有用的皇後。”查爾斯饒有趣味地甩兩下手裡的彈跳球,然後脫下白手套包裹住,連手套一起揣旁邊王舜的兜裡,“玩臟,送給你。”

王舜:“????”

他早就耳聞查爾斯是個很雞毛的人,但沒有到雞毛到這個地步——隻是被他自在一點灰塵都沒有的地上彈兩下,就不要。

查爾斯不知道從哪裡慢條斯理地變出一雙白手套又給自戴上,舉舉帽子回禮提坦和紅桃,笑得十分矜持:“皇後,容許我先告退。”

說著,查爾斯轉身,對著王舜舉起手肘,微抬下頜禮貌地示意兩下,用食指在肘部輕敲兩下。

王舜懵裡懵懂地反應一會兒,意識到查爾斯是讓他挽著他。

……==這人事真的好多……

但就算在心裡吐槽兩句,王舜還是老老實實地挽住查爾斯的手,查爾斯這滿意地向前走。

他走到木柯的面前微笑著說:“相信你已經看到我對白柳的誠意,應該不介意和我們和你一起去吧?”

木柯屏息待這位查爾斯會長已久,但這個時候穩住架子,沒有慌張失禮,而是不卑不亢地伸出手,十分誠摯地道謝:“完全不介意。”

“非常歡迎您與我們去。”

人區。

在查爾斯介入這件事之後,原本在國公會的強勢圍堵下不敢過來看熱鬨的普通觀眾現在紛紛靠過來。

並且因為這件事情一波折的翻轉,論壇上一直擠壓的熱度到達一個極限,終於爆發大量的討論,這下讓大部分的普通玩家對這件事都好奇起來。

大量的普通觀眾鬼鬼祟祟地跟在木柯他們身後,假裝路過般一直跟到。

不能怪他們裝,因為國王公會的人跟過來,來吃瓜的群眾不敢太張揚。

兩方陣營在一向鬼影子都看不到一個的口對峙著,查爾斯和紅桃兩個大佬一馬當先地站在公會成員前,感覺隨時都能打起來。

旁邊的觀眾看得是心潮澎湃又鴉雀——這聯賽好戲還沒開場呢,應援季的瓜是吃一波又一波。

人區裡,堆疊的老舊電視機上閃爍著雪花和噪點,時不時黑白的條紋下會出現一個人扭曲的影子崩潰地拍打著電視螢幕,大部分都是在求救。

嘶啞絕望的音透過電視兩側損壞的音響穿過來,拉長卡頓成聽不出原話的詭異曲調,有種說不出的陰森滲人。

這些被困在人區裡的遊戲玩家,斷續出現在黑白的電視機上,宛如他們死後用來緬懷生前的一段不詳錄像。

人區兩側是潔白到晃眼的光滑牆壁,陳舊的大部頭調頻電視機橫向堆疊,形成長到一眼望不到邊際的電視山,一直延伸到人區的最深處。

沒有人知道人區有沒有儘頭,因為從來沒有人抵達過人區的儘頭。

的全稱為,但這個地方並非人,反而堆滿這些用儘一切還要拚命活下去的人的末路。

這些人在這個遊戲裡失去姓名,就失去為人存在的權利,隻能在滋滋響的舊電視裡變成一隻又一隻忘記自來路的怪物。

木柯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他有種發自內心的震撼,尤其是在王舜歎息地告訴他,的很多玩家都是第一次玩遊戲的新人的時候。

“入遊戲的新人如果得不到觀眾的認可,得不到來自觀眾打賞積分,他們是沒有能力購買道具的,通關非常困難。”

王舜的眼中有種極深的憐憫:“他們會很快掉,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漸漸被異化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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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拖延時間,讓自儘量不要那快死去。”

“那是非常痛苦的,他們看不到任何希望,隻是憑藉著本能在遊戲裡掙紮,待著誰會救他們出去。”

木柯怔怔地看著這座電視山,輕反問:“是不是……就和當初的在《塞壬小鎮》裡的我一樣?”

“是的。”王舜說,“如果白柳那個時候沒有救你,這個地方就是你的墓地。”

“很多時候這些人並不需要很多,隻需要給他們一點積分,就足夠讓他們重見天日,從這個墓地般的人區裡爬出來。”

王舜轉身看向木柯,他長歎一:“但很可惜,在這個遊戲裡很少有人有這樣的善心。”

“不是誰都像你這幸運,有個白柳強突破維度來救你。”王舜撥出一口長氣,臉上終於帶出點笑,“但現在或許很多很多人,都會因為白柳而獲救。”

圍觀群眾竊竊私語,討論查爾斯和紅桃到底要做什。

紅桃側頭看一眼一望際的電視山,又轉頭過來看向笑容不變的查爾斯:“你確定要在白柳身上浪費這多積分,把他從這個垃圾場裡給撈出來?”

“這可不是浪費。”查爾斯笑眯眯地反駁,“所有能取悅我的消費,我都稱之為合理娛樂,白柳很有趣不是嗎?”

紅桃不置可否:“你真是個不可理喻的男人。”

查爾斯屈身承接:“感謝您的讚譽。”

“你準備花到多少積分的時候停止?”紅桃問。

查爾斯直起身,他轉身看向人區裡純白到刺眼的背景,轉下自拇指上的鑽戒,眯眯眼:“——直到看到白柳重新出現在我面前為止。”

木柯深吸一口氣,他站在公會會員前,替查爾斯下達命令:“下查爾斯現在會轉賬給你們每個人一百萬積分,不過這筆積分上有限製,你們是法挪用的。”

“這筆轉發給你們的積分唯一用就是給你們旁邊的,人區裡玩家充電,每個小電視充5到10積分,在充電的時還要收藏點讚,直到看到小電視熄滅為止。”

“重到10積分還不熄滅的小電視標記好位置,轉交給我,我們會對裡面的玩家二次分析,如果確定裡面的玩家有疑似白柳,我們會酌情二次充電。”

木柯左走一步,讓出他身後的王舜,介紹道:“這是我們工會的數據分析師,王舜,你們得到的小電視數據都交由他統計,綜合分析之後,我們會對人區的小電視次篩選。”

“而我們大名鼎鼎新星榜第四的牧神。”木柯淡淡掃從剛剛就一直低著頭沒說話的牧四誠一眼,“會守在人區口保護我們的動不受國王公會乾擾。”

牧四誠抬起頭和木柯帶著□□氣對視一眼。

他深吸一口氣,煩躁地別過頭去嘖一,沒有反駁沒有答應,但的確起身站在人區的口,下巴微抬的和國公會的成員對視。

牧四誠察覺到木柯對他的敵意,這讓牧四誠不爽,但更讓他不爽的是,這個時候木柯這傢夥真的比他條理清楚多!

說完,木柯環視一眼他面前的公會成員:“還有什不懂的嗎?”

下面的公會成員已經聽傻。

他們加入食腐公會這久,沒見過一百萬積分,現在就要人均一份,現在為救一個他們面都還沒見過的人,轉手就要花出去——這刺激的事情,他們幾輩子都幻不出來,一個個的頭暈目眩,都快站不穩。

旁邊的圍觀群眾聽一耳朵,更是目瞪口呆,他們看看就像是什都沒有發生,正在擦拭自手杖的查爾斯,又恍恍惚惚地望望人區那宛如一座沒有尾廂列車長度的電視山,兩眼發直。

——查爾斯在……開玩笑對吧?!

這長的電視山裡要找出一個人來,這最起碼得砸幾千萬積分下去!!

但很快他們發現,查爾斯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公會玩家依次上前走到查爾斯的面前,戰戰兢兢地舉起自的係統面板著轉賬,然後在轉賬成功之後,又渾渾噩噩地走下去。

幾千萬積分轉出手,查爾斯從頭到尾,連微笑的弧度都沒變過。

他溫和地拍拍這些神誌不清的公會成員的肩:“現在,去找你藏起來的會長吧。”

——————

神殿。

桌面的中間擺放著一張突然翻轉過來的牌,牌面上的人物是一位紳士地拉著帽子往下遮住自微笑的臉的神秘魔術師。

兜帽攏住臉的男人若有所思地屈指在上面敲敲,語帶笑意:“有意思,出現一張既不是狼人陣營,不是神明陣營的魔術師牌,局面出現變化。”

“你還要下放牌嗎,預言家?”他笑問。

預言家沉默一會兒:“不出。”

“這個場面已經亂成這樣啊……”兜帽之下,這個男人的眼神在轉變成狼人的獵人牌,站邊的女巫,一閃一閃快要消失的玫瑰牌以及突然出現的魔術師牌上逡巡,然後忽然露出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淺笑,“那就再亂一些吧。”

他食指和中指之間浮現一張全新的牌,被他摁放於狼人牌的右邊。

預言家的眼神在看到這張牌的一瞬間,微不可查地一變。

這是一張和其他牌都不太一樣的一張牌,它不怎守規矩,在落桌的一刹,這張牌裡的人物就像是立體書般懸浮在桌面上,舉著一把花裡胡哨的喇叭玩具槍嘟嘟嘟地滿桌亂跑。

它穿著一雙長到過頭的絨球尖頂短靴,蓬鬆的亮紅色蘿蔔褲,上半身是泡泡袖和環繞整個脖子的一個蕾絲堆疊領口。

一頂尾端掛著鈴鐺的雙角雙色帽隨著它的奔跑叮鈴響。

它從臉到脖頸上塗滿厚重的白色油彩,嘴巴處被勾勒得鮮紅的擴大一圈,而眼睛上卻是兩個用黑筆畫的,巨大的叉,叉下藏著一雙碧綠的眸子,金色的小捲髮在它的頭頂閃閃發光。

這顯然是一隻,或說一張小醜。

而現在這張小醜舉著它的喇叭槍,滿桌到處biubiubiu,幾乎隻要看到牌就對準牌上人物的臉瘋狂亂/射,還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尖細而刺耳的愉悅笑。

最終這隻小醜繞著桌子搗亂一圈,墊著自的短靴,歪著頭站在狼人牌上——這是唯一一張,它沒有用喇叭槍射擊破壞的人物牌。

“king!”小醜高興地跳躍,它張開叉下明亮如寶石的綠色眼睛,然後趴在狼人牌上,依戀地蜷縮牌面上,用臉貼著狼人,神經質地嬉笑念著,“king!findking!”

“你對小醜做什?”預言家語氣難得變得凝重,“這不是初始人物牌在遊戲裡第一次登場的正常狀態,小醜看起來記得白柳——但在這條時間線,小醜和白柳一次都還沒有見過。”

坐在對面的人雙手在桌上交疊,他抬眸微笑:“你在害怕嗎?害怕小醜對白柳的影響力,會把他變成白六?”

預言家冷反駁:“你在破壞遊戲規則。”

“我從不破壞遊戲規則。”這人鬆開自交疊的雙手,笑意不減,“我隻是提前下放小醜牌,但沒有讓它登場而已。”

預言家剛要開口:“什……”意思?

但在他還沒有問出口的時候,預言家猛地頓住,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坐在他對面的人:“你……把他放在人區?!”

“是的,我讓小醜登入遊戲的第一個單人遊戲就是級遊戲,他自然而然被困在裡面出不來,然後很快,觀眾們就對可憐的,沒有技能,沒有辦法通關的小醜失去興趣,讓他流落到人區。”這人語帶憐惜。

預言家線都有些發顫:“……他在遊戲裡,待多長時間?”

這人漫不經心地說:“他和那些怪物共處……差不多十年吧,我不會真的讓他死,但現在他的確已經瘋得差不多。”

預言家直直地抬眼看向對面的人:“小醜為什會記得白柳?”

這人前傾身體,湊近預言家:“因為我為讓他能在這個恐怖的,折磨得他快要自殺的級遊戲裡堅持下去,我決定賜予他希望,所以讓他每天晚上做夢。”

“夢裡的小醜會看到一個叫做白六的男人猶如神明降臨般拯救他,帶他大殺四方,所向披靡,成為冠軍。”

“那個人完全理解他,認他,賞識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讓他追隨的人,他是他手裡最忠心的小醜,而他是他的king。”

這人垂眸看向桌面上的小醜:“這美夢讓他堅持到現在。”

預言家閉上眼睛,他呼吸都開始不暢:“你讓小醜……夢到其他時間線的內容……但現在這個時間線已經完全錯亂,白柳根本沒有在那個時間點去救他……”

“小醜一個人在遊戲待根本不會出現的白柳,十年……”

“可喜可賀,現在他終於到不是嗎?”這人笑得越發愉悅,“白柳馬上就會出現在人區,把他給救出來。”

“你有聽過一個童話故事嗎?”這個人突兀地提起另一個話題,但他顯然很有興趣和預言家聊這個童話故事,沒預言家回答就繼續說下去,“這個故事叫《漁夫與魔鬼》。”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小醜般的魔鬼被神封印在一個瓶子裡,他痛苦不堪,法逃離,沒有任何人能看見或感知他的痛苦,隻能靠夢裡的幻象存活。”

“於是他在心裡許願,如果那個人在第一年把他救出去,他就給那個人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可惜那個人沒有出現,在第年,小醜,如果那個人這個時候把他救出去,他就為那個人蔘加聯賽,成為那個人的手下。”

“但那個人還是沒有出現,在第六年,小醜,如果那個人這個時候把他救出去,他就願意成為那個人的一條狗,把靈魂販賣給他。”

“可那個人還是沒有出現。”

他看向預言家,嘴角的弧度纖毫不變:“到第十年,小醜終於到那個人,你覺得小醜會對白柳,他十年的king做什呢?”

預言家睜開眼:“他會殺白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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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食指和中指之間浮現一張全新的牌,被他摁放於狼人牌的右邊。

預言家的眼神在看到這張牌的一瞬間,微不可查地一變。

這是一張和其他牌都不太一樣的一張牌,它不怎守規矩,在落桌的一刹,這張牌裡的人物就像是立體書般懸浮在桌面上,舉著一把花裡胡哨的喇叭玩具槍嘟嘟嘟地滿桌亂跑。

它穿著一雙長到過頭的絨球尖頂短靴,蓬鬆的亮紅色蘿蔔褲,上半身是泡泡袖和環繞整個脖子的一個蕾絲堆疊領口。

一頂尾端掛著鈴鐺的雙角雙色帽隨著它的奔跑叮鈴響。

它從臉到脖頸上塗滿厚重的白色油彩,嘴巴處被勾勒得鮮紅的擴大一圈,而眼睛上卻是兩個用黑筆畫的,巨大的叉,叉下藏著一雙碧綠的眸子,金色的小捲髮在它的頭頂閃閃發光。

這顯然是一隻,或說一張小醜。

而現在這張小醜舉著它的喇叭槍,滿桌到處biubiubiu,幾乎隻要看到牌就對準牌上人物的臉瘋狂亂/射,還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尖細而刺耳的愉悅笑。

最終這隻小醜繞著桌子搗亂一圈,墊著自的短靴,歪著頭站在狼人牌上——這是唯一一張,它沒有用喇叭槍射擊破壞的人物牌。

“king!”小醜高興地跳躍,它張開叉下明亮如寶石的綠色眼睛,然後趴在狼人牌上,依戀地蜷縮牌面上,用臉貼著狼人,神經質地嬉笑念著,“king!findking!”

“你對小醜做什?”預言家語氣難得變得凝重,“這不是初始人物牌在遊戲裡第一次登場的正常狀態,小醜看起來記得白柳——但在這條時間線,小醜和白柳一次都還沒有見過。”

坐在對面的人雙手在桌上交疊,他抬眸微笑:“你在害怕嗎?害怕小醜對白柳的影響力,會把他變成白六?”

預言家冷反駁:“你在破壞遊戲規則。”

“我從不破壞遊戲規則。”這人鬆開自交疊的雙手,笑意不減,“我隻是提前下放小醜牌,但沒有讓它登場而已。”

預言家剛要開口:“什……”意思?

但在他還沒有問出口的時候,預言家猛地頓住,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坐在他對面的人:“你……把他放在人區?!”

“是的,我讓小醜登入遊戲的第一個單人遊戲就是級遊戲,他自然而然被困在裡面出不來,然後很快,觀眾們就對可憐的,沒有技能,沒有辦法通關的小醜失去興趣,讓他流落到人區。”這人語帶憐惜。

預言家線都有些發顫:“……他在遊戲裡,待多長時間?”

這人漫不經心地說:“他和那些怪物共處……差不多十年吧,我不會真的讓他死,但現在他的確已經瘋得差不多。”

預言家直直地抬眼看向對面的人:“小醜為什會記得白柳?”

這人前傾身體,湊近預言家:“因為我為讓他能在這個恐怖的,折磨得他快要自殺的級遊戲裡堅持下去,我決定賜予他希望,所以讓他每天晚上做夢。”

“夢裡的小醜會看到一個叫做白六的男人猶如神明降臨般拯救他,帶他大殺四方,所向披靡,成為冠軍。”

“那個人完全理解他,認他,賞識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讓他追隨的人,他是他手裡最忠心的小醜,而他是他的king。”

這人垂眸看向桌面上的小醜:“這美夢讓他堅持到現在。”

預言家閉上眼睛,他呼吸都開始不暢:“你讓小醜……夢到其他時間線的內容……但現在這個時間線已經完全錯亂,白柳根本沒有在那個時間點去救他……”

“小醜一個人在遊戲待根本不會出現的白柳,十年……”

“可喜可賀,現在他終於到不是嗎?”這人笑得越發愉悅,“白柳馬上就會出現在人區,把他給救出來。”

“你有聽過一個童話故事嗎?”這個人突兀地提起另一個話題,但他顯然很有興趣和預言家聊這個童話故事,沒預言家回答就繼續說下去,“這個故事叫《漁夫與魔鬼》。”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小醜般的魔鬼被神封印在一個瓶子裡,他痛苦不堪,法逃離,沒有任何人能看見或感知他的痛苦,隻能靠夢裡的幻象存活。”

“於是他在心裡許願,如果那個人在第一年把他救出去,他就給那個人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可惜那個人沒有出現,在第年,小醜,如果那個人這個時候把他救出去,他就為那個人蔘加聯賽,成為那個人的手下。”

“但那個人還是沒有出現,在第六年,小醜,如果那個人這個時候把他救出去,他就願意成為那個人的一條狗,把靈魂販賣給他。”

“可那個人還是沒有出現。”

他看向預言家,嘴角的弧度纖毫不變:“到第十年,小醜終於到那個人,你覺得小醜會對白柳,他十年的king做什呢?”

預言家睜開眼:“他會殺白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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