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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心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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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把他們帶到了第9層樓,這一層樓的病人比下面的樓層要少很多,而且看起來病得也沒有那麼重,白柳感覺這層樓的病人病重的程度和他差不多的,最直觀的就是他們都差不多高。

從白柳剛剛的觀察來看,這所醫院裡的病人病得越重身體就會越細長,也就是越像【瘦長鬼影】這玩意兒。

小白六的對他的描述其實很正確,這孩子對恐怖事物的感知能力讓白柳意識到他可能從十四歲就開始有意識地注意這方面的東西了。

這層樓一共有二十一個病房,院長給白柳安排了房間,然後說她還要回去接其他投資人。

白柳住在906,在走廊左邊靠裡面的一個房間,白柳觀察了一下整個病房,覺得這私人醫院也有些奇怪。

這醫院裝修得非常好,非常精緻,但采光極其的差,所有的病房都是避光的,室內昏暗到白天都需要開燈,並且這裡的燈亮度也非常低,開了也看不見什麼東西,醫院內部到處都是高功率的加濕器,無時無刻地往外噴射著霧氣,搞得整個醫院就像是回南天一樣潮濕,四處瀰漫著霧霾般的水蒸氣。

避光加高濕度,正常的醫院是絕對不會這樣修建的,就好像生怕病人在這裡住不死一樣。

光線又差,還有厚重的霧氣,這導致醫院裡的能見度很低。

如果不是院長帶著白柳,玩家要找這裡的各種通道都很困難,因為看不到,而且因為水蒸氣的緣故,地上和牆面都非常濕滑,白柳現在身子又高還手長腳長,走在這種濕滑的地面上很容易摔跤,這讓白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要是醫院這個地圖發生了追逐戰,估計他會跑得夠嗆。

白柳掃視了整個病房內一圈,發現三個加濕器,但燈隻有一個,非常昏暗。

更奇怪的地方是病床,之前說了這是一個各方面都裝得很好的私人醫院,看起來很有檔次,衛生間的水龍頭都是鎏金的獅子形狀,但病床——

——白柳掀開了自己病床的白色床單,看著下面的堆疊的稻草挑起了眉毛。

這居然是個稻草床。

白柳隻在兒童時期的相對貧窮的福利院裡住過這種床,這種床住起來很不舒服也很麻煩,但優點是比別的床都廉價。

稻草需要乾燥才能睡得舒服,一旦潮濕很容易生蟲腐壞,會把人身上咬出各種紅點點,而且非常潮濕的環境下,這些稻草甚至是會長蘑菇的。

比如白柳這個病床的床角,掀開床單之後,他就看到了有一叢灰色的蘑菇密密麻麻都擁簇生長著,一直生長到病床旁邊挨著那個木質圖書櫃的地方。

在這種三個加濕器的房間內用稻草床,那這床就和一個真菌培養皿沒有什麼太大區別,這些稻草很快就會腐爛,然後上面會生蟲生蛆生蘑菇,長滿各種分解者,爬滿睡在上面的人的軀體。

總之白柳童年的時期,在梅雨季的時候,他寧願睡地上也不會睡稻草床上。

【係統提示:請玩家白柳(投資人身份)主線任務——尋找續命良方,緩解自己的絕症症狀】

續命良方……

要去什麼地方尋找續命良方?如果這是一家有醫生的私人醫院,白柳現在一定已經去搜刮醫生辦公室看處方單,然後尋找治療藥物了。

但是這裡沒有醫生,隻有一群在走廊上推著推車走來走去護士,而且護士辦公室白柳進來的時候看了一眼,裡面沒有吊瓶沒有藥片,甚至沒有注射器和輸液管,空空如也,隻有幾個跟齊腰高的不鏽鋼推車,看起來很像是白柳公司食堂的餐車,應該是用來給病人送餐的。

一個沒有醫生,沒有藥物,除了病人什麼都沒有的醫院,要怎麼去尋找一個絕症患者的【續命良藥】?

等等,除了病人什麼都沒有……

白柳眼睛微微眯了眯,他開始在病房的圖書櫃裡搜尋。

這個病房的門後靠床的地方有一個圖書櫃,白柳之前掃了一眼沒有在意,都是一些很陳舊的書籍,因為這些書籍的數量太多了,白柳根本沒有把這些書籍往線索的方向想,而且裡面的書籍也有多又雜亂,什麼小說地理圖冊,什麼都有,塞得滿滿噹噹的一個大書櫃。

如果是白柳自己設計遊戲,他是不會把遊戲線索藏在這種過度繁瑣的資訊裡的,因為在沒有提示的情況下讓玩家找一個兩米多高擺滿了書的書櫃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

但有一種情況列外——那就是這一書櫃裡並不隻有一條玩家需要發現的資訊。

而是除了一小部分之外,都是玩家應該發現的資訊。

【係統提示:恭喜玩家觸發支線任務——在醫書中搜尋(續命良方)】

果然。

白柳把這個圖書櫃裡書做了一個簡單的分門別類,一些白柳覺得比較明顯和副本沒有關係地就丟開,比如黃色女性雜誌之類的,剩餘的都是一些醫學類的雜誌和書籍了,沉甸甸地堆在地上,白柳拎出來掂量估算了一下,這得有幾十斤了。

全是醫學類的書籍,中西內外婦兒都有,還有一些全英的醫學論文雜誌,在這麼多醫書裡找一個白柳完全不知道用來乾什麼用的(續命良方),白柳覺得自己一個沒有什麼醫學常識的人做不到。

但他眼睛一眯,看著這一堆從來沒有人翻看過的醫書又察覺出了一點違和的感覺。

這個私人醫院裡沒有醫生,這些書不可能是醫生看的,但很明顯這些書的人是給有一定醫學常識的人看的。

而這些書是給是住在這個病房裡的病人,或者說,投資人看的。

所以這所私人醫院裡並不是沒有醫生,而是住在這裡的病人就是醫生。

他們在一邊看書一邊自醫——奇怪的病人們。

這些投資人很明顯都身價不菲,但為什麼不相信醫生而是自醫呢?是醫生無法治療嗎?但是醫生無法治療,他們看這些書的價值意義也不大,畢竟都是醫生看過的東西了。

白柳思索了一會兒——很明顯這裡所有的投資人都有某種絕症,那麼除了白柳一定已經有人開始治療,也就是開始使用那個續命良方了,但他們這些新住進來的病人卻不能無償得到這個(續命良方),而是要自己從這堆書中找出來。

但對一個學生時代就不是很守規矩也不怎麼愛寫作業的人來說,白柳對於這種非他感興趣的東西的閱讀理解效率是很低的,他學生時代很多科目的成績也都一般,所以白柳在自己不想看書解不出答案的時候,他很快就不要臉地決定了要去抄別人的【作業】,他唸書的時候一般都是抄陸驛站的,因為陸驛站這個好學生的作業正確率最高,但在這個遊戲裡——

白柳眯眼想了一會兒——現在的關鍵就是去抄誰的【作業】?

現在這所醫院裡,誰能最快最正確地解出這堆書的【答案】?

————————

木柯也被院長帶來了這個私人醫院,他也靠搜尋圖書櫃觸發了那個在醫書中尋找續命良方的任務,現在正坐在床邊看著這堆醫學書。

他畢業之後已經很久沒有看過書了,還是這種大部頭,這房間裡光暗得就算是有人在他一米之外走來走去他都看不見,看書就更不用說了,本來木柯準備買一個檯燈啥的用來照明,但是在購買之前係統提示他,病房內需要避光,禁止使用高亮度照明,你是否確定還要購買相關道具?

意思就是道具可以賣給你,但是你不能在病房裡用。

木柯本來準備試試這書能不能帶出去看,至少比這個房間裡燈光要好。

但他剛一拿著書走出病房,結果一打開就被嚇了一跳,一個面無表情的護士推著不鏽鋼的推車在走廊裡巡邏,看見木柯拿著書準備出來,這個護士給予了警告,說請不要拿著病房內的東西隨意走動,並且入院第一天病人不能隨意走動,請待在病房裡。

看來就是不能帶出去了,木柯皺眉地縮了回來。

木柯不得不嘗試了一下用這個陰間燈光看書。

但是看了沒一會兒,木柯就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了,他看書的速度算很快的了,但在這種燈光戲看書效率太低了,方向也很雜亂,要從上面得出一個很有效的治療方案,或者用係統的話來說,續命良方,也是很困難的。

木柯也意識到了光靠他自己一個人看書很難找到正確答案,但是他一時之間還想不出其他思路。

畢竟遊戲的提示指向性太強了,很明顯就是叫玩家看書櫃裡的這堆書找答案,而這恰好是木柯的強項。

木柯有點焦躁地看著自己手上的書歎息,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看書的時候找不到答案的感覺了,木柯從小到大都是學霸,上了初中之後還跳過好幾級,他的智力值進入遊戲後也相當的高,有85點。

他的閱讀和記憶理解能力都非常出色,如果給他一個相對亮堂一點的環境,三天之內看完這堆書整合知識線索得出答案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他迫切地想要快點得出一個續命良方獻給白柳,但昏暗的現實讓他越發的煩躁。

一個小時了纔看完一本書,這根本不是他的真實水平!

木柯正想著怎麼操作呢,他的係統面板忽然震動了一下,他看到自己的道具欄多出了一個道具。

木柯現在沒有買道具,很明顯剛剛買這個道具的人是白柳——白柳可以隔空操縱他的面板購買道具,這也是他們的交流方式之一。

現在他們都住進了病房裡,用這種購買道具的方式互相溝通極其隱秘,也可以避人耳目。

木柯點開了自己的係統面板,看倉庫裡自己的道具,觀眾可以看到係統商店,但是倉庫的介面是看不到的,為了保護玩家財產安全,倉庫會被打碼,所以木柯和白柳的私下交流,甚至連小電視面前的觀眾都不會察覺到,可以說是隱秘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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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可能暴露木柯和白柳交流的方式,就是木柯突然被殺死,他們用來交流的道具暴露殺死木柯的玩家面前,被對方察覺到不對勁,比如白柳和木柯用一個記事本或者手機錄音筆來寫字交流,那麼木柯死掉之後,這個用來交流過的道具就會掉在殺死他的玩家面前。

如果是在交流的過程中木柯被突然殺死,或者是木柯還沒有來得及抹除交流的痕跡就被殺死,那麼木柯身上掉落的這個道具就很有可能在其他人面前暴露白柳和他的交流過的痕跡。

當然也可以用密碼加密這個溝通過程,防止對方簡單破譯,但是怎麼確定這個密碼不會被其他人簡單破譯,並且可以迅速被木柯理解呢?

白柳是不太喜歡自己暴露給對手的這種事情發生的,所以他選的不是一個很常規的交流道具。

白柳買給木柯的是一個黑色鍵盤。

鍵盤是木柯和白柳都很熟悉的工具,並且相比筆記本和紙張,以及錄音筆等等會留留下明顯交流痕跡的道具來說,扣鍵帽又放回鍵盤相對更無痕,交流完了之後,相對於其他交流工具來說,可以說不會留下痕跡。

並且鍵盤上的“密碼”,是木柯和白柳這兩個做遊戲的都可以快速理解的密碼。

就算是木柯殺死了掉出一個鍵盤,敵人也不會輕易地聯想到交流工具上,更不會去想這個鍵盤裡蘊藏了什麼資訊。

當然,柳選擇鍵盤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這人逛係統打折促銷商店的時候,看到了這個隻要不到十積分的鍵盤,柳覺得可以用,隨手就買下來了了。

木柯看到這個鍵盤一愣。

鍵盤上的【ctrl】和【c】鍵帽被扣掉了,這是一個很常用的快捷連用鍵,【ctrl】 【c】是【copy】的意思,也就是抄的意思。

抄?抄什麼?他們現在有什麼好抄的,當務之急不應該是尋找那個續命良方嗎?

等等!木柯很快地理解了白柳的意思——白柳是想抄(續命良方)!

白柳是想抄這個東西嗎?!但是這還能抄的?去哪裡抄啊?這裡這麼多病房,白柳是知道了那個病房有續命良方了嗎?

木柯看著鍵盤上,他深思想了想,然後猶豫地扣掉了鍵盤上面的【?】和【numlock】鍵帽,放進了自己的倉庫,忐忑地等待著白柳的回覆,也有點擔心對方理解不了自己的意思。

【numlock】是一個鍵盤上的小鍵盤數字鎖定鍵,但字面意思可以翻譯為【鎖定數字】,結合那個【?】鍵帽,木柯想表達的是——【白柳,我們鎖定什麼數字?】

這裡的病房房間號都是數字,白柳隻需要告訴他鎖定什麼數字,他就能知道白柳要去哪個病房了。

但很快,木柯放進倉庫的鍵盤消失了,沒過一會又回來了,回來的時候鍵盤上面【ctrl】 【c】鍵帽回來了,但又少了三個鍵帽。

“1,7,0。”

木柯頓時迷惑,門牌號的話,0這個數字不能放第一位,那麼前面的數字隻能是一或者是七。

這三個數字隻有三個排列方式,【701】,【710】,【107】。

七樓是手術室,沒有病房。

而【107】就更扯了,這是一個“空格病房”,這棟樓是沒有【107】病房的,應該是被騰出來做了倉庫之類的地方,所以占了這個標號,但其實是沒有這個病房的。

倒是有【106】,和【108】病房。

木柯有點愁,他無法理解白柳的意思,他掃到那三個數字,把三個數字6種排列都在腦中想了一下,然後他緩緩坐直了身體。

這所私人醫院的確沒有帶英文字母的病房門牌號,但是有不帶數字的特殊監護室——ICU病房。

一樓的ICU病房,這個病房是沒有數字標記的,而且一樓除了這個地方都是病房,所以這個【icu】病房很有可能就是占了【107】編號的那個【空格病房】!

白柳沒有直接用ICU病房來描述是因為這個醫院裡不止一個ICU病房,不說明確病房號有可能造成資訊誤解,而木柯又直接問的是什麼數字,白柳就就乾脆用更明確的數字來指代病房號了——這傢夥根本沒想過對面的人有可能不能跟上他的思維跳躍速度,把107病房和一樓ICU病房等價起來。

但好在木柯是個記憶力和收集資訊能力都相當不錯的玩家,他順利地get到了白柳想表達的意思。

白柳是想去這裡抄這個重症病人的治療方法!!

“草。”木柯沒忍住爆了句粗口——icu裡面住的是這個醫院原有的原住民投資人,身高兩米多的一個病人,看著就跟鬼差不多了好嗎!很有可能就是他們這個副本裡的怪物!

而且這裡的護士說過,icu病房裡的患者是全天都不會離開病房的,他們怎麼進入抄裡面的續命良方啊!

並且他們也不明確知道裡面有沒有所謂的【續命良方】!

白柳倒是挺肯定ICU這裡一定有係統所說的【續命良方】。

如果這裡的病人都是醫生,那麼對於一群剛住進來的【新手醫生】來講,病房裡更有可能出現治療方案的,一定是病得更重更久研究得更久的老醫生。

綜上,icu病房裡,白柳覺得多半是有係統所謂的【續命良方】的。

但能不能拿得到,又是另外一碼事了。

icu裡的患者看著不怎麼像人,並且全天都不會離開病房,白柳沒有進入的機會,也不知道進去之後會不會引起病人,或者說怪物的狂暴攻擊,畢竟白柳又不是去做啥好事,而是去翻東西的,風險相當高。

但相應的收益也很高,如果能成功,白柳會是所有玩家裡第一個拿到【續命良方】的,這會帶給白柳相當大的主動權,他可以用來和其他玩家交易很多東西,但闖icu的明面上的困難有兩點:

第一點:怎麼闖進去?

這醫院走廊有巡迴護士,病人稍微做一點違背醫院規章製度的操作都會被抓住糾正,不要說強行闖進icu了,如果玩家強心闖進去就要鑽護士巡邏的空子,但比較麻煩的一點是這些護士的偵察能力和移動速度都相當快,至少白柳目測在這個濕滑的地面上,他跑不過這些穿著細高跟鞋的護士。

第二點:闖進去之後怎麼翻東西?

這病房裡的病人很不對勁,多半是怪物,要是闖進去當著對方的面找東西,估計夠嗆。

在白柳想出具體的辦法之前,夜幕來臨了。

晚上九點到了,護士通知病房宵禁,所有病人禁止外出。

走廊上隻能聽得到護士推著推車咯吱咯吱來回走的聲音,這些護士交班在走廊上巡邏,看到病房的門縫裡透著昏暗的光還會敲門叫你關燈休息了,宛如白柳高中的宿管阿姨。

但這些護士遠不如阿姨友善,白柳開門看了一眼,這些護士在夜晚的走廊上踩著高跟鞋,面容凝滯地在加濕器蒸騰出來的霧氣裡來回巡邏的樣子,讓白柳一瞬間聯想起了《寂靜嶺》裡的護士怪物。

這些護士的視力還好到出奇,在這種能見度很低的場景裡,白柳隻是微微打開一條門縫偷窺了一下,但很快就被這些發現了,護士的眼睛在夜色裡散發出貓一樣的熒光綠,遠遠地看著白柳,推車推車飛快地向白柳這邊靠近,高跟鞋噔噔地往白柳這邊跑,白柳眼疾手快地拉攏了門,還反鎖了。

很快推車的咯吱聲就刹車停在了白柳的門前,護士猛得敲了兩下門,語氣低沉:“706號房的病人,你剛剛是開門了嗎?你是沒有讀過醫院的規章製度嗎!晚上九點之後嚴禁外出,早上九點之後纔可以打開病房的門。”

護士一邊嚴厲地質問白柳一邊砰砰砰地敲門,門在深夜裡被砸得框框響。

白柳當然不會給她開門。

護士在門外砸了一會兒,語調拖長,略顯詭異地說了一句:“如果你非要在這兩個時間段打開你病房的門,如果讓什麼東西鑽進了你的病房,醫院概不負責你的人身安全。”

說完,護士就推車離開了白柳的房門前。

什麼東西,白柳聽到護士說的這個,他擰了擰眉,看來晚上外面會有什麼不太對的東西在外面流竄。

但這個時間段……

晚上九點之後,早上九點之前禁止打開病房的門,這就相當於禁止病人外出,但這個時間段剛好和兒童的打電話時間(早上六點到九點,晚上九點到十二點)是吻合的。

小孩出來打電話給投資人的時間正好是投資人無法外出的時間,而且之前那個護士說的【什麼東西】鑽進你病房——假設護士口中的【什麼東西】就是一個怪物,那麼這個怪物出來活動的時間正好是小孩出來打電話的時間。

看來小白六給他打電話,也要冒著很大的風險。

九點半,正當白柳以為今晚自己不會接到小白六的電話的時候,他的對講機響了。

白柳接起,這個版本有點古老的對講機裡傳來好似接觸不良一般的聲音,還有人在極速奔跑的喘息聲,感覺是有人拿著這個對講機在跑,而且跑得很快,上氣不接下氣的。

白柳沒有出聲,一直等到那邊的喘息聲基本平複,那邊說:“你等下,有東西在追我。”

小白六說完這句話,白柳這邊的係統介面就彈了出來:

【係統提示:恭喜玩家白柳的副身份線觸發怪物書】

【《愛心福利院怪物書》重新整理——畸形小孩(1/3)】

【怪物名稱:畸形小孩】

【特點:移動速度較快(350—600)】

【弱點:???(待探索)】

【攻擊方式:喜歡與玩家副身份線玩耍,玩著玩著會讓玩家的副身份線消失在福利院】

過了差不多五分多鐘,對面傳來淅淅索索衣料摩擦的聲音,小白六好像是躲進了什麼地方裡,壓低聲音開口:“好了,它暫時沒有追上來,你可以說話了。”

小白六的聲音雖然有些起伏,但可以聽得出沒有明顯的情緒波動,他並不害怕追他的東西,。

白柳問:“追你的是什麼?”

“一個小孩。”小白六說,他出氣還有些不勻淨,“蹲在地上,像猴子一樣四肢著地來追我,很瘦,一直在流口水地笑,長相很奇怪,看著像是智力不行的那種先天性傻子。”

小白六這也一形容,白柳就懂了,他之前也在福利院待過,裡面唐氏綜合征的患者,長相很有特點,眯眯眼,扁鼻梁,長嘴巴,兩腮又胖又鼓,脖子很短,眼間距又很寬,眼珠子還老是喜歡往斜上方跑,當年福利院裡白柳見過一些小孩給這些傻子取綽號叫【青蛙】,因為長相和青蛙一樣。

這樣一個青蛙一樣的小孩四肢趴在地上仰著頭流口水,咯咯咯地笑著追小白六……虧得小白六對錢很執著,願意為了錢給他打電話,不然正常小孩早就被嚇哭了,誰還能保證一直跑都不掛電話。

“那他走了嗎?”白柳問。

“沒有。”小白六剛回答完這句話,白柳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小孩的小聲和那種四肢著地,褲子布料和泥土碎石之間的的聲音,但是這聲音很快速,形成了一種蛇遊動般嘶嘶嘶的聲效,一聽追小白六的小孩移動速度就非常快。

小白六回了這一句沒有之後,又沒聲了。

白柳隻能聽到他奔跑時候的急促呼吸聲,和腳步聲,以及跟在他背後如影隨形又若隱若現的小孩那種天真的笑聲,和嘶嘶嘶褲子地面摩擦聲。

這聲音越來越響,感覺布料和地面的接觸面積應該很大,看來這個追小白六的小孩是拖著下半身追他的,而且很快就要追上他了。

白柳沒有說話,他在靜靜等待,不打擾正在追逐戰的小白六。

等了差不多又五分鐘,小白六氣喘籲籲地說話了:“可以了。”

“你躲開他了?”白柳詢問。

“沒有,他去追其他人了。”小白六語氣裡一點同情都沒有,“有其他小孩出來打電話了,一出來就被追了,現在邊哭邊跑,那小孩就沒追我了。”

白柳明白了,這在福利院外面遊走追逐的詭異小孩應該隻有一個,現在轉移了仇恨值去追別人,小白六就相對安全了。

他問:“你那邊什麼情況?你被院長帶進去之後發生了什麼?”

“被帶進去之後就正常流程,福利院的人給我們分配了房間,我和另外三個新來的男生住一個房間,有個盲人小女孩住另外一棟樓,在我們對面,我們都住在一樓的房間裡。”小白六說事情的條理很清晰,他先簡單地講了一下整體的情況,然後開始說白柳會關心的點。

小白六喘氣還沒有喘勻淨:“我們的那個兒童電話本來是要被沒收的,福利院的老師明令禁止攜帶這種通訊工具,但後來說我們是新來的,要給我們一段適應期,說允許我們攜帶一個星期,但給我們規定了打電話的時間,和你說的一樣,以及不能在房間內打電話,說會吵到其他人休息。”

“以及我遇到的所有福利院的老師和護工,都警告我晚上不要跟著笛聲走,聽到了笛聲就不要外出,說吹笛子的人會拐走小孩。”小白六的語氣很冷靜,“結果晚上九點三分,我就聽到有人用豎笛在外面嗚嗚嗚地吹些亂七八糟的童謠。”

“我倒是不想外出,但吹笛子這人卡點太存了,正好是九點過一點,但沒辦法,你說我給你打一次電話按照通話時間每分鐘給我錢,所以我還是出來了。”

不要跟著笛聲走,白柳若有所思,在現實世界的福利院也有這樣的情節,那4個孩子據說就是聽到笛聲之後主動出去然後失蹤的。

白柳當時就想到了一個童話故事。

“不要跟著笛聲走,說笛聲會拐走小孩,你聽到這個會想到什麼?”白柳思考著詢問。

那邊小白六沉默了一會兒:“你提到這個,那你想到的應該和我差不多的點,《哈默林的花衣吹笛人》,我記得是這個名字。”

“是這個名字。”白柳說,“是一首英國兒童詩。”

《哈默林的花衣吹笛人》這首詩講得故事是曾經有一個鼠疫瀰漫的小鎮,鎮民被到處奔走的老鼠折磨得痛不欲生,想了很多辦法都不管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花布衣服的吹笛人來到了這個城鎮,他說自己的笛聲可以帶走老鼠,但是要求鎮民付給他報酬。

鎮民答應了,吹笛人吹著笛子,老鼠都從鎮子裡的各個角落湧出來,跟在吹笛人的身後排成一排主動走了,吹笛人吹啊吹,走啊走,老鼠跟在身後似乎很高興一般,寸步不離地跟著。

吹笛人走到了一個小河裡,河水沒過了他的腰,老鼠也走到了這個小河裡,它們都被齊腰高的河水淹死了,四處飄浮在小河上。

鼠疫結束了,鎮民們很高興,但是他們卻反悔了,不願意給吹笛人報酬。

吹笛人於是又一次吹響了自己的笛子,笛聲響起,這次從鎮子裡的四面八方裡走出來的卻是鎮民的孩子們。

小孩們笑著鬨著,跟之前的老鼠一樣挨個排在吹笛人的身後,蹦蹦跳跳,歡欣鼓舞,無論鎮民怎麼哭喊勸阻都不回頭,吹笛人帶他們離開了小鎮,再也不見蹤影。

有人說吹笛人又帶這些小孩去了當初的齊腰高的小河裡,試圖淹死這些小孩報複鎮民,有人說吹笛人把小孩變成了老鼠,去下一個城鎮讓這些老鼠作亂,他就可以繼續收取報酬。

“你有看到是誰在吹笛子嗎?”白柳問。

小白六回憶了一下:“沒有看到,笛聲四面八方都有,我感覺不止一個人,不過吹笛子的人技藝不怎麼樣,吹錯了好幾個音,吹了小半個小時來來回回就是那幾首童謠,給我的感覺就是初學者。”

“有孩子聽到笛聲之後出來嗎?”白柳接著問。

“沒有。”小白六這次回覆得很快,“除了我們這幾個新來睡的房間沒有老師陪睡守著,其他的房間都有老師或者是護理工陪著,所以隻有我們能出來打電話。”

電話那頭還有孩子刺耳尖利的哭聲,和追著他跑的那個孩子空靈又呆傻的笑聲迴響著,這個時候小白六像是纔想起般,問了一句:“對了,被追的是小苗飛齒,另一個投資人的孩子。”

”小苗飛齒?“白柳饒有意趣地問,“他怎麼出來打電話了?哦對,這小孩有個不太好的癖好,你離他遠點。”

小白六問:“什麼癖好?”

白柳:“他喜歡吃人肉。”

電話對面一靜,緊接著又想起了小白六冷靜理智的聲音:“那我明白他為什麼晚上出來打電話了,他看到那個在地上爬行的小孩,主動想要出來,我以為他是出來打電話的,你說這個之後我覺得可能他就是拿打電話做個幌子,出來進食的。”

但奈何遇到的是個硬茬子。

“我和這個小孩兒的投資人有點仇,你少和他交際。”白柳說。

“那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嗎?比如拌他一腳,讓他摔倒在地被追上,然後被弄死之類的?”小白六說起做這種壞事情的時候,語氣都是很平淡的,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不過我幫你做事,你要給我錢。”

“唔,暫時不用,保護好你自己就行,你比他對我來說更重要。”白柳摸著下巴輕笑一聲,“我不記得我在你這個年紀膽子有這麼大,敢做這些胡作非為的事情。”

小白六很無所謂回了一句:“可能是你在我這個年紀,沒有遇到一個敢給你開陪聊天價報酬,並且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的投資人?”

白柳聽到這句話,微妙地頓了頓,他回憶了一下自己的十四歲。

……不得不承認如果他在十四歲的時候如果沒有陸驛站堅定不移地帶他走依法做人的道路,並且遇到了一個給他錢讓他為非作歹的投資人,那這種事情他還真的做的出來。

“小苗飛齒你不用管他,但是有兩個小孩如果遇到了什麼事情,你能幫就幫一下。”白柳若無其事地岔開了話題,“一個叫木柯,一個就是那個盲人女孩,當然,你幫他們我也是給報酬的。”

小白六用有點古怪的語調反問:“這兩個小男孩小女孩你也要救?你和他們是什麼關係?給我錢救他們?他們長得是挺好看的……”

“你在想什麼呢?她是我一個朋友想收養的孩子。”白柳瞬間就get了小白六的言外之意,他有點無語,小白六這崽子對成年後的他道德水平估計也太低了點,“我也沒有壞到你說的那種地步,我對小孩沒興趣。”

很快考慮到自己一向要錢不要命的特性,白柳補充了一句,“但你幫他們的一切的前提都以保障你自己的安全為主,你對我纔是最重要的,記住這一點。”

那邊的小白六靜了幾秒,沒有正面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毫無情緒地說:“通話時間17分鐘三秒,給你抹零,就當十七分鐘,一分鐘一百塊,總計一千七,你說的,記得給我結清。”

“以及你不是根本不是什麼好人的人設,所以這種關心我的話,就別說了。”小白六面無表情,“聽了怪噁心人的,投資人先生。”

說完,那邊的小白六就“啪”一聲乾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白柳:“……”

過了差不多一分鐘,白柳的對講機又響了,對面的聲音依舊禮貌且毫無波瀾:“對了,投資人先生,今晚我摔倒了三次,醫藥費用請你報銷一下,我會讓院長把賬單寄給你的,祝晚安。”

“啪”一聲又掛了。

白柳拿開自己的對講機,有點不可思議地自言自語:“我十四歲的時候,這麼討人厭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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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多鐘,對面傳來淅淅索索衣料摩擦的聲音,小白六好像是躲進了什麼地方裡,壓低聲音開口:“好了,它暫時沒有追上來,你可以說話了。”

小白六的聲音雖然有些起伏,但可以聽得出沒有明顯的情緒波動,他並不害怕追他的東西,。

白柳問:“追你的是什麼?”

“一個小孩。”小白六說,他出氣還有些不勻淨,“蹲在地上,像猴子一樣四肢著地來追我,很瘦,一直在流口水地笑,長相很奇怪,看著像是智力不行的那種先天性傻子。”

小白六這也一形容,白柳就懂了,他之前也在福利院待過,裡面唐氏綜合征的患者,長相很有特點,眯眯眼,扁鼻梁,長嘴巴,兩腮又胖又鼓,脖子很短,眼間距又很寬,眼珠子還老是喜歡往斜上方跑,當年福利院裡白柳見過一些小孩給這些傻子取綽號叫【青蛙】,因為長相和青蛙一樣。

這樣一個青蛙一樣的小孩四肢趴在地上仰著頭流口水,咯咯咯地笑著追小白六……虧得小白六對錢很執著,願意為了錢給他打電話,不然正常小孩早就被嚇哭了,誰還能保證一直跑都不掛電話。

“那他走了嗎?”白柳問。

“沒有。”小白六剛回答完這句話,白柳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小孩的小聲和那種四肢著地,褲子布料和泥土碎石之間的的聲音,但是這聲音很快速,形成了一種蛇遊動般嘶嘶嘶的聲效,一聽追小白六的小孩移動速度就非常快。

小白六回了這一句沒有之後,又沒聲了。

白柳隻能聽到他奔跑時候的急促呼吸聲,和腳步聲,以及跟在他背後如影隨形又若隱若現的小孩那種天真的笑聲,和嘶嘶嘶褲子地面摩擦聲。

這聲音越來越響,感覺布料和地面的接觸面積應該很大,看來這個追小白六的小孩是拖著下半身追他的,而且很快就要追上他了。

白柳沒有說話,他在靜靜等待,不打擾正在追逐戰的小白六。

等了差不多又五分鐘,小白六氣喘籲籲地說話了:“可以了。”

“你躲開他了?”白柳詢問。

“沒有,他去追其他人了。”小白六語氣裡一點同情都沒有,“有其他小孩出來打電話了,一出來就被追了,現在邊哭邊跑,那小孩就沒追我了。”

白柳明白了,這在福利院外面遊走追逐的詭異小孩應該隻有一個,現在轉移了仇恨值去追別人,小白六就相對安全了。

他問:“你那邊什麼情況?你被院長帶進去之後發生了什麼?”

“被帶進去之後就正常流程,福利院的人給我們分配了房間,我和另外三個新來的男生住一個房間,有個盲人小女孩住另外一棟樓,在我們對面,我們都住在一樓的房間裡。”小白六說事情的條理很清晰,他先簡單地講了一下整體的情況,然後開始說白柳會關心的點。

小白六喘氣還沒有喘勻淨:“我們的那個兒童電話本來是要被沒收的,福利院的老師明令禁止攜帶這種通訊工具,但後來說我們是新來的,要給我們一段適應期,說允許我們攜帶一個星期,但給我們規定了打電話的時間,和你說的一樣,以及不能在房間內打電話,說會吵到其他人休息。”

“以及我遇到的所有福利院的老師和護工,都警告我晚上不要跟著笛聲走,聽到了笛聲就不要外出,說吹笛子的人會拐走小孩。”小白六的語氣很冷靜,“結果晚上九點三分,我就聽到有人用豎笛在外面嗚嗚嗚地吹些亂七八糟的童謠。”

“我倒是不想外出,但吹笛子這人卡點太存了,正好是九點過一點,但沒辦法,你說我給你打一次電話按照通話時間每分鐘給我錢,所以我還是出來了。”

不要跟著笛聲走,白柳若有所思,在現實世界的福利院也有這樣的情節,那4個孩子據說就是聽到笛聲之後主動出去然後失蹤的。

白柳當時就想到了一個童話故事。

“不要跟著笛聲走,說笛聲會拐走小孩,你聽到這個會想到什麼?”白柳思考著詢問。

那邊小白六沉默了一會兒:“你提到這個,那你想到的應該和我差不多的點,《哈默林的花衣吹笛人》,我記得是這個名字。”

“是這個名字。”白柳說,“是一首英國兒童詩。”

《哈默林的花衣吹笛人》這首詩講得故事是曾經有一個鼠疫瀰漫的小鎮,鎮民被到處奔走的老鼠折磨得痛不欲生,想了很多辦法都不管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花布衣服的吹笛人來到了這個城鎮,他說自己的笛聲可以帶走老鼠,但是要求鎮民付給他報酬。

鎮民答應了,吹笛人吹著笛子,老鼠都從鎮子裡的各個角落湧出來,跟在吹笛人的身後排成一排主動走了,吹笛人吹啊吹,走啊走,老鼠跟在身後似乎很高興一般,寸步不離地跟著。

吹笛人走到了一個小河裡,河水沒過了他的腰,老鼠也走到了這個小河裡,它們都被齊腰高的河水淹死了,四處飄浮在小河上。

鼠疫結束了,鎮民們很高興,但是他們卻反悔了,不願意給吹笛人報酬。

吹笛人於是又一次吹響了自己的笛子,笛聲響起,這次從鎮子裡的四面八方裡走出來的卻是鎮民的孩子們。

小孩們笑著鬨著,跟之前的老鼠一樣挨個排在吹笛人的身後,蹦蹦跳跳,歡欣鼓舞,無論鎮民怎麼哭喊勸阻都不回頭,吹笛人帶他們離開了小鎮,再也不見蹤影。

有人說吹笛人又帶這些小孩去了當初的齊腰高的小河裡,試圖淹死這些小孩報複鎮民,有人說吹笛人把小孩變成了老鼠,去下一個城鎮讓這些老鼠作亂,他就可以繼續收取報酬。

“你有看到是誰在吹笛子嗎?”白柳問。

小白六回憶了一下:“沒有看到,笛聲四面八方都有,我感覺不止一個人,不過吹笛子的人技藝不怎麼樣,吹錯了好幾個音,吹了小半個小時來來回回就是那幾首童謠,給我的感覺就是初學者。”

“有孩子聽到笛聲之後出來嗎?”白柳接著問。

“沒有。”小白六這次回覆得很快,“除了我們這幾個新來睡的房間沒有老師陪睡守著,其他的房間都有老師或者是護理工陪著,所以隻有我們能出來打電話。”

電話那頭還有孩子刺耳尖利的哭聲,和追著他跑的那個孩子空靈又呆傻的笑聲迴響著,這個時候小白六像是纔想起般,問了一句:“對了,被追的是小苗飛齒,另一個投資人的孩子。”

”小苗飛齒?“白柳饒有意趣地問,“他怎麼出來打電話了?哦對,這小孩有個不太好的癖好,你離他遠點。”

小白六問:“什麼癖好?”

白柳:“他喜歡吃人肉。”

電話對面一靜,緊接著又想起了小白六冷靜理智的聲音:“那我明白他為什麼晚上出來打電話了,他看到那個在地上爬行的小孩,主動想要出來,我以為他是出來打電話的,你說這個之後我覺得可能他就是拿打電話做個幌子,出來進食的。”

但奈何遇到的是個硬茬子。

“我和這個小孩兒的投資人有點仇,你少和他交際。”白柳說。

“那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嗎?比如拌他一腳,讓他摔倒在地被追上,然後被弄死之類的?”小白六說起做這種壞事情的時候,語氣都是很平淡的,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不過我幫你做事,你要給我錢。”

“唔,暫時不用,保護好你自己就行,你比他對我來說更重要。”白柳摸著下巴輕笑一聲,“我不記得我在你這個年紀膽子有這麼大,敢做這些胡作非為的事情。”

小白六很無所謂回了一句:“可能是你在我這個年紀,沒有遇到一個敢給你開陪聊天價報酬,並且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的投資人?”

白柳聽到這句話,微妙地頓了頓,他回憶了一下自己的十四歲。

……不得不承認如果他在十四歲的時候如果沒有陸驛站堅定不移地帶他走依法做人的道路,並且遇到了一個給他錢讓他為非作歹的投資人,那這種事情他還真的做的出來。

“小苗飛齒你不用管他,但是有兩個小孩如果遇到了什麼事情,你能幫就幫一下。”白柳若無其事地岔開了話題,“一個叫木柯,一個就是那個盲人女孩,當然,你幫他們我也是給報酬的。”

小白六用有點古怪的語調反問:“這兩個小男孩小女孩你也要救?你和他們是什麼關係?給我錢救他們?他們長得是挺好看的……”

“你在想什麼呢?她是我一個朋友想收養的孩子。”白柳瞬間就get了小白六的言外之意,他有點無語,小白六這崽子對成年後的他道德水平估計也太低了點,“我也沒有壞到你說的那種地步,我對小孩沒興趣。”

很快考慮到自己一向要錢不要命的特性,白柳補充了一句,“但你幫他們的一切的前提都以保障你自己的安全為主,你對我纔是最重要的,記住這一點。”

那邊的小白六靜了幾秒,沒有正面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毫無情緒地說:“通話時間17分鐘三秒,給你抹零,就當十七分鐘,一分鐘一百塊,總計一千七,你說的,記得給我結清。”

“以及你不是根本不是什麼好人的人設,所以這種關心我的話,就別說了。”小白六面無表情,“聽了怪噁心人的,投資人先生。”

說完,那邊的小白六就“啪”一聲乾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白柳:“……”

過了差不多一分鐘,白柳的對講機又響了,對面的聲音依舊禮貌且毫無波瀾:“對了,投資人先生,今晚我摔倒了三次,醫藥費用請你報銷一下,我會讓院長把賬單寄給你的,祝晚安。”

“啪”一聲又掛了。

白柳拿開自己的對講機,有點不可思議地自言自語:“我十四歲的時候,這麼討人厭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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