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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玫瑰工廠 100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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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一舫搖搖晃晃地舉起方向標,喃喃自語:“……特級級大風,陣風14級以上,晴轉特大暴雨,降雨達到100毫升以上……該地即將有颶風來襲,紅色氣象預警。”

不停旋轉的黑色風向標轉為豔紅色,定格指向唐二打。

短暫的寧靜之後,暴雨和狂風一同大作,一陣可以把所有人都掀上天的劇烈捲風從天而降,。

最瘦弱的劉佳儀和昏昏沉沉腳步虛浮齊一舫最先被風捲上天空,緊接著就是穩住身體平衡的白柳和追著白柳進入的唐二打,最後是兩個國王公會的會員。

旁邊正在稱重的加工員看到這個到來的暴風雨,嚇得連滾帶爬地提著玫瑰進了工廠,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這個看起來會擴大到整個玫瑰工廠的詭異天氣,卻隻是停留在工廠門口,前後十米左右,並沒有蔓延開。

就這麼狹窄的一個空間,和外面的空間,是完全不一樣的天氣和景觀。

外面萬裡無雲,晴空萬裡,而北門工廠前面這一塊地的天空則是烏雲密佈,雷電轟鳴。

旋轉的颶風把所有能觸碰到的東西都粘了進去,形成了一條直達天空的不透明灰色圓筒帶,被捲進去的東西和人在這個高速旋轉的圓筒裡,就像是洗衣機一般被飛速拋甩著。

在唐二打進入這個旋轉圈的一瞬間,他就明白了為什麼白柳用不是直接攻擊他,而是攻擊齊一舫讓他爆發技能了。

——因為攻擊他的性價比,遠沒有攻擊齊一航的高。

白柳在沒有辦法一次性殺死他的情況下,任何對唐二打的攻擊都是無效卻徒勞的。

隻要能找到機會讓唐二打這個高傷害的快攻手摸到武器,哪怕隻有一分鐘,唐二打這個悍不畏死的獵人拿著槍和他們直接火拚,他們全軍覆沒的概率也遠大於他們和唐二打兩敗俱傷的概率的。

這種時候白柳就轉換了思路,在正面對決沒有優勢的情況下,他乾脆不和唐二打硬來,而是選擇利用齊一航技能限製了唐二打技能——

——在一個所有人都在高速轉動的“洗衣機筒”裡,哪怕唐二打是個神槍手,他要瞄準一個人也是很困難的。

因為在這種程度的颶風裡,他被風吹得眼睛都睜不開,更不用說瞄準一個人了,這種惡劣的人為天氣嚴重地乾擾了他的視野。

在這種高轉速的風中在看不清的情況下隨意射擊,甚至有可能打到自己。

但這種情況對於白柳是不一樣的。

白柳張開手腳在風中向後撐穩定身體,劇烈轉動的風吹開他原本紮在西裝褲裡的襯衫一角,上揚外翻的純白襯衫上沾了一點從護目鏡上的滴落的血,被他毫不在意地甩去。

他的眼睛上帶著一個巨大的黑色護目鏡,繃帶上還染著血跡,赫然就是剛剛從劉佳儀臉上摘下來的那個。

這是劉佳儀壓箱底的可視化道具——名字叫做。

白柳往上推了推護目鏡:。

一瞬之間,眼前迷亂混沌的風陣在白柳面前變得清晰可見,四個正在風中轉動的人被處理成了極易觀察到的紅外線人形,就像是洗衣機裡一片灰色裡的四條紅布那樣顯眼。

這種可以高度定位其他所有人位置的情況,讓白柳露出了微笑。

國王公會裡的人真的對劉佳儀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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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原本是齊一航在一個劉佳儀救了他的三級遊戲副本裡被分配到,適合他技能的道具獎勵,但齊一航在得知了劉佳儀視力問題之後,就毫不猶豫地把作為答謝送給了劉佳儀。

劉佳儀一開始婉拒了,齊一航堅持要給她,於是劉佳儀就說當做她的壓箱底道具放在齊一舫那裡,是要不是前為了救白柳,劉佳儀為了擁有視力方便一些,動作速度快一些,她是不會去齊一航那邊拿的這個道具。

沒想到剛好就在遊戲裡配合上了。

劉佳儀個人對這種情況心情是很複雜的,但白柳作為一個不怎麼要臉的,隻會物儘其用。

還有就是紅桃,別的不說,紅桃對劉佳儀出手是真的很大方——整個遊戲了除了紅桃,可能不會有第二個人願意為了保護另一個人,處心積慮地將自己的技能存放在一張撲克牌裡,讓劉佳儀作為保命符隨身攜帶。

個人技能作為遊戲裡比較私密,和保命有聯絡的東西,紅桃不僅大大方方分享給了劉佳儀,還為了保護她,據說是用了不少辦法,吃了不少苦頭才養出這一張技能撲克牌給劉佳儀用,還用了加密措施。

就算是其他人拿到手,也不會知道這張牌是能做什麼用,就連白柳這個可以直接打開劉佳儀面板的人,都不知道這張牌的作用是什麼,可以說從方方面面嚴密地保護了劉佳儀。

整個遊戲裡挑不出第二個玩家能有這樣的待遇了。

劉佳儀對此也是心情複雜的,但最終還是告訴了白柳如何使用,以及紅桃的技能是什麼。

白柳夾住這張鮮豔欲滴的紅桃a,用護目鏡鎖定了在狂風中因為精神值下降,根本穩定不住,不停360度旋轉的齊一航,白柳的腦海裡響起了他之前和劉佳儀的談話。

劉佳儀略有一些歎息地把卡牌遞給他:“這張牌儲存了皇後的技能,她的技能可以讓你短期之內變成對方內心最渴盼,最擔憂的一個人,帶有一定的蠱惑效果,並且反彈所有檢測道具,也就是說如果你變成了誰,除了你變得這個人本人,其他人是完全無法區分你和本體的。”

“這種技能……”白柳挑眉看向劉佳儀,“很適合生死一線的時候用來求饒,反殺或者是詐騙啊,這個紅桃對你不錯。”

劉佳儀沉默了一會兒:“皇後的確對我很好。”

除了誘導她……那一次,紅桃對劉佳儀可以說是無可指摘。

紅桃訓練她,培養她,教她怎麼做人,教導劉佳儀如何在現實和遊戲中快速學習,和保護自己。

在劉佳儀能力還沒有發育展現出優勢的階段,國王公會下面的人略有微詞和爭議的情況下,紅桃幾乎把整個公會的資源都向她傾斜了。

甚至這個高高在上的女人還會親自帶劉佳儀下遊戲,溫柔親和手把手地教她怎麼做,後期又力排眾議,把劉佳儀放在了戰隊裡核心戰術師的位置上來培養,甚至願意縱容劉佳儀一些可能妨礙聯賽勝利的小習慣——比如一直不肯直接恢複視力。

劉佳儀能安穩成長到今天這個地步,和紅桃毫無保留的培養和嗬護是分不開的。

如果“好”的是可以量化的一種東西,劉佳儀可以很確切地說紅桃是她在遇到白柳之前,對她最好的人,沒有之一,劉懷甚至都比不上紅桃。

這也是之前劉佳儀會想住在遊戲裡的原因——她對這裡有歸屬感。

紅桃無條件的好讓劉佳儀對遊戲這個冰冷殘酷的地方有了無意識的歸屬感。

紅桃皇後比劉佳儀遇到過的所有人,都像她的家人。

但也是這個人,讓她失去了唯一的家人。

劉佳儀深吸一口氣,向白柳交出了紅桃給她的底牌:“……齊一舫在看到我死亡的極端情況下,在加上你的精神值攻擊,是有可能達到你想要的那種情況的——”

她抬起頭,直視白柳:“——齊一舫那一瞬間,心裡最擔心的應該就是我,如果你在那一刻靠近齊一舫,那麼你可以在紅桃的技能卡作用下,變成無法被任何人認出來的另一個我。”

風中的白柳從身後抽出了一根骨鞭,捲風獵獵,把他襯衫和額前的頭髮都吹得上揚抖動。

他身體斜向一邊就像是踩在上面虛擬的平面上搖晃,來回幾次在風中穩住身體,穩住身體後白柳環視一週,很迅疾地在的指引下地找到了正在風中旋轉的齊一舫的位置。

白柳右手中的骨鞭劃著z字劈開風阻前行,朝著地往齊一舫所在的地點前進,快速前行的純白色骨鞭在漩渦般上升的暴風雨中宛如一道燦目的閃電。

“劈啪一聲擊打在肉面上的脆響後,鞭尾纏住了齊一舫的腳踝。

白柳一隻手拽住骨鞭的把柄,一隻手拽住骨鞭往前用力一扯,兩個人就在不止的風中迅速往中間的颱風眼靠攏,骨鞭就像是白色的骨質橋梁連接在白柳和齊一舫之間。

“砰砰——!!”

接連兩次子彈射擊在這根連接了白柳和齊一舫的,橫穿了風暴中心的白色骨鞭上,唐二打在風中穩定住身體後,快速更換彈夾上膛,目光殘暴地對準那根骨鞭接連射擊。

單純的一個人隱藏的渾濁的風裡他的確看不見,但這種有一個骨鞭連接的兩方晃動的端點,他還是可以試著擊殺的!

唐二打接連扣下扳機。

“砰砰砰砰——!!”

子彈敲擊在上下滑動的骨鞭上敲擊出清脆的聲音,就像是黏在上面的顆粒一般,規律間斷地擊打出現。

在這種的狂風暴雨中唐二打居然也能順著這根隻是短暫出現的白色鞭子,精準無比地隔著一段距離,實驗性地沿著骨鞭流動射擊,眼看銀色的子彈就要沒入持著鞭子端點的一方——白柳的身體裡了!

白柳聽到逐漸靠近自己的槍聲,不慌不忙地叼住手上的紅桃卡牌,掏出一瓶解藥之後換下嘴邊的卡牌夾在無名指和尾指之間,仰頭飲下解藥。

旋風流轉,換彈閘的唐二打在一個他可以眯眼看清白柳的地方,看到這傢夥臉上的那種他看過千百次的,氣定神閒的微笑,和那句用口型對他說的話:

“自求多福吧,唐隊長。”

白柳的臉一晃而過,在風中根本來不及捕捉。

在風裡最輕最上方的劉佳儀張開四肢和手掌,她在聽到槍聲的一瞬間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合十。

沖天而起的黑色毒霧順著風鋪天蓋地的蔓延開,把旋風的風團變成了一堆黑色粘稠的雲霧,瀰漫開來的雲霧遮擋了唐二打眼前的一切,也遮擋了他射擊最後一次看到的方向——

——那正是他瞄準白柳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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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桃。

這也是之前劉佳儀會想住在遊戲裡的原因——她對這裡有歸屬感。

紅桃無條件的好讓劉佳儀對遊戲這個冰冷殘酷的地方有了無意識的歸屬感。

紅桃皇後比劉佳儀遇到過的所有人,都像她的家人。

但也是這個人,讓她失去了唯一的家人。

劉佳儀深吸一口氣,向白柳交出了紅桃給她的底牌:“……齊一舫在看到我死亡的極端情況下,在加上你的精神值攻擊,是有可能達到你想要的那種情況的——”

她抬起頭,直視白柳:“——齊一舫那一瞬間,心裡最擔心的應該就是我,如果你在那一刻靠近齊一舫,那麼你可以在紅桃的技能卡作用下,變成無法被任何人認出來的另一個我。”

風中的白柳從身後抽出了一根骨鞭,捲風獵獵,把他襯衫和額前的頭髮都吹得上揚抖動。

他身體斜向一邊就像是踩在上面虛擬的平面上搖晃,來回幾次在風中穩住身體,穩住身體後白柳環視一週,很迅疾地在的指引下地找到了正在風中旋轉的齊一舫的位置。

白柳右手中的骨鞭劃著z字劈開風阻前行,朝著地往齊一舫所在的地點前進,快速前行的純白色骨鞭在漩渦般上升的暴風雨中宛如一道燦目的閃電。

“劈啪一聲擊打在肉面上的脆響後,鞭尾纏住了齊一舫的腳踝。

白柳一隻手拽住骨鞭的把柄,一隻手拽住骨鞭往前用力一扯,兩個人就在不止的風中迅速往中間的颱風眼靠攏,骨鞭就像是白色的骨質橋梁連接在白柳和齊一舫之間。

“砰砰——!!”

接連兩次子彈射擊在這根連接了白柳和齊一舫的,橫穿了風暴中心的白色骨鞭上,唐二打在風中穩定住身體後,快速更換彈夾上膛,目光殘暴地對準那根骨鞭接連射擊。

單純的一個人隱藏的渾濁的風裡他的確看不見,但這種有一個骨鞭連接的兩方晃動的端點,他還是可以試著擊殺的!

唐二打接連扣下扳機。

“砰砰砰砰——!!”

子彈敲擊在上下滑動的骨鞭上敲擊出清脆的聲音,就像是黏在上面的顆粒一般,規律間斷地擊打出現。

在這種的狂風暴雨中唐二打居然也能順著這根隻是短暫出現的白色鞭子,精準無比地隔著一段距離,實驗性地沿著骨鞭流動射擊,眼看銀色的子彈就要沒入持著鞭子端點的一方——白柳的身體裡了!

白柳聽到逐漸靠近自己的槍聲,不慌不忙地叼住手上的紅桃卡牌,掏出一瓶解藥之後換下嘴邊的卡牌夾在無名指和尾指之間,仰頭飲下解藥。

旋風流轉,換彈閘的唐二打在一個他可以眯眼看清白柳的地方,看到這傢夥臉上的那種他看過千百次的,氣定神閒的微笑,和那句用口型對他說的話:

“自求多福吧,唐隊長。”

白柳的臉一晃而過,在風中根本來不及捕捉。

在風裡最輕最上方的劉佳儀張開四肢和手掌,她在聽到槍聲的一瞬間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合十。

沖天而起的黑色毒霧順著風鋪天蓋地的蔓延開,把旋風的風團變成了一堆黑色粘稠的雲霧,瀰漫開來的雲霧遮擋了唐二打眼前的一切,也遮擋了他射擊最後一次看到的方向——

——那正是他瞄準白柳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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