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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心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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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劉佳儀的不安,劉懷強行控製住了自己的語氣,他抱住劉佳儀拍了拍,強自鎮定:“沒有,佳佳沒有做錯事情,隻是一場遊戲罷了。”

“對隻是一場遊戲。”劉懷閉了閉眼睛,好似在催眠自己又像是在催眠劉佳儀,再睜眼的時候語氣平和了不少,“哥哥帶你玩遊戲,佳佳。”

劉佳儀被劉懷抱著懷裡,抓住劉懷的衣角小聲地詢問:“什麼遊戲啊哥哥?”

劉懷張了張嘴,他想到了想要控製劉佳儀靈魂的白柳,想到了喜歡吃小孩人肉的苗飛齒,最終劉懷抱緊劉佳儀無奈苦笑一聲:“一個除了哥哥和你,全都是大壞人的遊戲,佳佳一定要緊緊跟著哥哥,不要到處亂跑好嗎?”

“好。”劉佳儀乖乖地點頭,“我不亂跑。”

多人遊戲區面前的觀眾也小聲議論著,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第一次進入遊戲的玩家居然跳過了新人區單人遊戲,直接被拖進多人遊戲區裡的情況。

不過這個遊戲的運轉核心是人的**,如果這個小姑孃的**是見到自己的哥哥,而且極其強烈,係統也的確有可能直接把這小姑娘拖進劉懷這個哥哥所在的遊戲裡。

這個小姑孃的小電視明顯應該在【新人區】,但又在多人遊戲裡,按理來說也應該在多人區登錄,小電視從來沒有多區登錄的先例,可能考慮到這個,係統才把這個小姑孃的小電視給直接關閉了。

但開門紅就是一個二級遊戲,這小姑娘就算是有劉懷護著,多半也是凶多吉少。

畢竟劉懷在二級遊戲裡也是自身難保,在二級遊戲裡還有餘力的可能隻有苗飛齒和苗高僵這對聯賽選手,這對聯賽選手已經對白柳的技能早有耳聞,並且多有提防,估計不是那麼容易被白柳控製的。

所以很有可能這次遊戲裡沒有任何其他實力強勁的玩家給白柳控製利用來擋刀,給白柳發揮的空間非常小。

有對白柳抱有一定善意的觀眾喟歎:“隻能希望牧四誠這次和他配合打得好了,這樣說不定還可以有一線生機。”

也有就是趕過來落進下石的觀眾冷笑:“牧四誠這個輔助逆天了,白柳這個主輸出一樣爛泥扶不上牆,食腐殭屍輸出可是苗飛齒,S-面板的玩家,你拿小學生和研究生比呢?”

但很快,有觀眾驚疑未定地瀏覽了所有小電視,疑惑地反問:“不對啊,這遊戲五個開著的小電視裡,沒有牧四誠的啊?”

“白柳是一個人進的遊戲?!”

確認了這次的遊戲玩家的確沒有牧四誠之後,無論是趕過來擔心白柳的粉絲還是看熱鬨的吃瓜路人,或者是白柳的黑,都呆滯了。

隔了幾秒鐘,這群立場不同的圍觀群眾不約而同說出了一種植物:“艸!!!!”

————————

白柳登入的是一個有點背光的福利院二樓的房間,上了鎖,白柳直接給砸開然後一間一間地去找搜地圖了,但是很快白柳這種不按照遊戲進程的做法就遭報應了,他繞著第二層從頭走到尾,居然形成了一個圓形,白柳又回到了自己最開始的屋子裡。

毫無疑問,他鬼打牆了,或者是遊戲強製他走完這段劇情纔可以離開這層樓。

白柳走進了他剛剛登入的屋子內。

陰暗冷鬱的屋內放著一根小小的板凳,傍晚的光線在地上把椅子拉出長長的陰影,屋內的兩邊亂七八糟地堆疊著一些小板凳,這似乎是一個放假期間的教室,桌椅板凳都被收起來了,而放在屋子正中間這個板凳就顯得格外突兀。

正對著的教室講台上放著一個老式的收音機,看起來像是十年前的版本,這個收音機內放了磁帶,正在自己轉動著,滋滋的,不太通暢的,小女孩哼唱的童謠聲從收音機裡面傳出來:

“月曜日(週一)出生

火曜日(週二)受洗

水曜日(週三)結婚

木曜日(週四)得病

金曜日(週五)病加重

土曜日(週六)死去

日曜日(週日)被埋在土裡

這就是白柳的一生——”

白柳挑眉,他聽第一遍就聽出來了,這是著名暗黑童謠《鵝媽媽童謠》裡的一首童謠,叫《所羅門的七日》,講得是一個人一生經曆的悲慘的故事,童謠的最後一句說的是——【這就是所羅門格蘭迪的一生】,不過這裡好像把名字變成了他的。

在他聽不知道多少遍的時候,隨著童謠的反覆哼唱,那個椅子被昏沉的太陽光折射出的影子上漸漸地多出了一個人影,從影子上看似乎是有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但白柳從側面看去又什麼都沒有,隻是一把空蕩蕩的小椅子,上面什麼東西都沒有。

突然那個影子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一路飛速地竄到白柳這邊,白柳沒有躲,他覺得這應該和上個遊戲一樣,是個引入遊戲內容的開場動畫,他看著自己的影子被這個飛快靠近的影子融了進去。

白柳的影子在西沉的太陽光下不斷地延長,延長,在光線下一直鑽到門縫裡延長到門外,然後突然中斷在門外。

這個時候童謠聲戛然而止,同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你好,請問你是這所福利院的投資人嗎?”一個男生很禮貌地敲門問道,還帶著一絲青少年還沒變音完畢的沙啞,“我是今天來報道的兒童。”

但白柳卻敏銳地覺得門外的人的禮貌裡藏著冷淡和不耐。

白柳認識這個聲音,或者說不能說是認識,而是熟悉,熟悉得無以複加,在對方開口的一瞬間就能察覺到這人看似平和的語調下的所有情緒。

畢竟在十年前,白柳日日和這個聲音相伴。

白柳踩在自己拉成變形的影子上,緩緩地打開了那扇門。

“你好,我是新來的被資助的兒童。”門外是一個身量隻到白柳胸口位置的小少年,一雙古井無波的黑眼睛看向他,帶有一絲隱藏得不算很好的審視,這小少年似乎也在打量白柳,最終斟酌又禮貌地伸出了手,“你好投資人,我叫白六,是被通知來這所私人福利院入駐的新兒童。”

“我想想啊,這個狀態的我……”白柳摸著下巴上下掃視了這位過於淡定的小少年一圈,“應該差不多十四歲。”

【係統提示:玩家白柳成功與副身份線見面交談,成功觸發兒童身份線,玩家白柳進入雙線操作模式】

【係統提示:在《愛心福利院》中,玩家享有兩個不同的身份線,一個是成年的你,一個是幼年的你,成年的你為主身份線,幼年的你為副身份線,你們是一個人不同的半身,副身份線為遊戲生成的兒童npc,記憶和設定係統根據遊戲背景做了一定矯正,是完全符合遊戲背景存在的人物,和現實中幼年的玩家有相似的性格和大致類似的記憶,具體情況請玩家自行探索交流】

【玩家白柳副身份線名稱:白六】

【年齡:14歲】

【身份:被投資人資助進入愛心福利院的沒有父母的兒童】

【特點:享有玩家百分之五十的生命值,是玩家純潔無垢的半身,沒有任何未來有關的記憶和技能,會進入危機四伏的福利院,請玩家務必保護好他們免於怪物的侵害!】

【主線任務:逃離福利院(未完成)】

——————

【玩家白柳主身份線:玩家白柳】

【身份名稱:白柳】

【年齡:24】

【身份:患有絕症的兒童福利院投資人】

【特點:享有玩家百分之五十的生命值,但因身患絕症生命值會在病重之後隨著時間的流失而下跌,在患病之後投資了兒童白六】

【主線任務:尋找續命方法並且存活下來(未完成)】

白柳看著自己彈出一堆面板的係統介面,微微挑了一下眉毛。

他本體的身份是投資人,而他面前這個兒童白六——白柳抬眸緩緩地看過去。

十四歲的白六似乎不怎麼喜歡被人過於**地注視,他微微側身躲避了白柳的目光。

白柳從善如流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想真是麻煩,他最討厭這個年紀的自己了,臭屁又難搞。

白柳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環視一圈,看了一圈佈局之後確認了——這還真是他之前去過的那個福利院。

這個地方一樣有三棟樓,但建築嶄新漂亮,完全不老舊,牆面上各種兒童畫的漆面也沒有掉落,三棟樓中央的兒童公園還有滑梯這種相對大型的設備,遠遠還能看見單獨的食堂,這都是白柳看過的那個落敗的兒童福利院現在沒有的。

白柳看了一下教室牆面上掛的各種兒童獎狀的日期,確定這裡應該是十年前的福利院,看來和他之前猜的一樣,這個副本的主線劇情果然是十年前,就是這個福利院剛剛落成的時候。

看白柳四處察看,好像在找什麼的樣子,白六輕聲提醒:“今天是週日,是例行的檢查日,孩子和老師都不在這裡。”

“週日是檢查日?”白柳轉身看向白六,“你們這個福利院是每週都檢查嗎?檢查什麼?”

白六搖搖頭:“不清楚,我才進來還沒有被檢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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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我的入院守則上寫了這樣一條,每週日所有兒童要離開福利院去做一個全身檢查,檢查不合格的兒童要留在那裡治療。”

“不過每週去的兒童很多就一直在那邊治療了,福利院裡的位置就空了下來。”小白六抬頭看向白柳,“但空的位置福利院浪費,所以每週他們會吸收新的孩子進入這個福利院,我是這周過來的。”

週日是檢查日,還有很多被檢查了不合格就乾脆留在那裡治療沒有回來的孩子……

白柳眯了眯眼,想起了那首童謠裡唱的【日曜日(週日)被埋在土裡】。

看來留在那邊的孩子,多半是“被埋在土裡了”。

在白柳還在思考的時候,係統突然發出了提醒的聲音:

【係統配送道具:每位投資人和自己的兒童擁有一個一對一的,隻允許單線通話的對講機】

【對講機使用守則:隻允許用該對講機從兒童撥號向投資人單向交流,禁止玩家購買其它通訊交流工具與兒童交流,禁止從投資人撥號給兒童】

【對講機撥號時間:21:00~24:00,6:00~9:00,兒童非此時段撥號會被占線,投資人無法接通,每位兒童每天可以在這兩個時段撥號,請玩家與兒童適度交流,給兒童獨立成長的空間】

係統通報的話音剛落,白柳就看到自己的手裡出現了一個碩大無比的大哥大,上面立著一根天線的那種。

而小白六的是一個兒童手機,隻有他半個手掌大,用一根hellokitty的粉紅色細帶掛在他的脖子上,看起來像個玩具。

白柳笑了一下:“很適合你。”他搖晃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大哥大,“每天晚上的九點到十二點,和早上的六點到九點,如果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打電話來找我,我隨時在。”

“我不會給你打電話的。”白六面無表情地說道,“浪費我的時間。”

白柳早就料到了會出現這種情況,他額頭抽搐了一下,歎息一聲,毫不猶豫地給出瞭解決方案:“我給錢的,你給我打電話我按分鐘計費。”

小白六一直都沒有什麼情緒的臉上出現了明顯的動搖,他轉頭看向白柳,遲疑道:“給多少?”

“按分鐘計費,一分鐘一百塊,怎麼樣?”白柳不疾不徐地說。

小白六迅速答應:“成交。”

白柳的話音剛落,外面大門的鈴響了,福利院緊閉的鐵門打開,許多兒童嘰嘰喳喳地跟在老師的後面衝入了福利院,老師手忙腳亂地安置這些回巢的小鳥般的小孩子。

而一大一小兩個白柳就站在樓的走廊上俯瞰著樓下這些天真無憂,奔跑跳躍的兒童,眼中是如出一轍的淡漠。

小白六忽然側頭看向大白柳,出聲道:“你看起來並不喜歡小孩的樣子,你為什麼會資助我進入這所條件很好的私人福利院?”

“我在你眼中是怎麼樣的投資人?”白柳出聲詢問,他饒有趣味地看著這個年幼的自己,“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不喜歡小孩?”

雖然他的確不喜歡。

“你看起來很像是瘦長鬼影,昂貴的西服襯衫領帶,蒼白的臉,傳聞中瘦長鬼影是很討厭小孩的,他會殺死兒童然後挖走兒童的器官吃掉。”

小白六很平靜地描述著他眼中的白柳。

小白六的描述提醒了白柳,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那個女高中生的樣子變了一下,變得穿上了一身很規整的西服,還帶著一頂黑色的高禮帽。

白柳在教室裡盥洗室裡找了一面鏡子,發現鏡中自己的面貌已經被調改了。

他現在的長相的確就是如小白六所說,臉色瘦削蒼白,兩個巨大的眼袋耷拉在他眼睛下面,手指纖長,痩到像是隻有一層皮包著骨頭,一看就命不久矣,而且白柳發現自己長高了不少,手腳有些不協調地變長了很多。

看上去的確很像傳聞中的殺童狂魔,恐怖生物【瘦長鬼影】。

“這裡所有的投資人的樣子都長得和你一模一樣。”小白六淡淡地補充,“都是這幅西裝革履又短命的樣子,看上去不像是喜歡死前做善事的類型。”

“小朋友,你這嘴可真夠臭的。”白柳轉身看向小白六,挑眉,“我怎麼看上去就不像是死前做善事的人了?投資你不就是我做的一件善事嗎?”

小白六不為所動地用餘光掃了白柳一眼:“你確定把我送到這個兒童不斷失蹤的福利院來,是一件善事?”

【係統提示:檢查日即將結束,孩子和老師已經回來,請各位投資人帶著自己資助的兒童前往博愛樓一層的登記辦公室登記入駐】

“走吧,小朋友,我帶你去一層登記。”白柳所在的位置是博愛樓的三層,他剛準備往下走。

就看到對面的樓層第二樓裡有一個【瘦長鬼影】樣子的人陰森森地在教室裡盯著他看。

這人另一隻手牽著一個齊劉海的小正太的手,目不轉睛地望著另一棟樓裡的白柳,他手上牽著的小正太的模樣白柳瞧著挺可愛的,就是低著頭看著有點陰鬱自閉的樣子,和長大後的木柯有**分相似。

這個投資人是木柯。

而在木柯的上一層樓,一個手拿雙刀的投資人也在盯著他手上的孩子,這人拖在長長的雙刀在樓層走廊上來回的巡邏,像德州電鋸裡拖著電鋸滿地圖遊走的殺人狂。

白柳擋在了小白六的面前笑眯眯地看著對面的投資人,對面的【瘦長鬼影】看了一會兒,發現白柳一直擋著自己的孩子,這人雙手交叉磨了兩下刀好像是在威懾白柳一般,往樓下走了,也不知道是去登記了還是來找白柳了。

武器是雙刀,要是白柳沒猜錯這個應該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苗飛齒了。

這人很明顯在找誰是白柳,畢竟所有登入的玩家本體身份都長得一樣,外表都是這幅【瘦長鬼影】的樣子,苗飛齒要殺他,首先就要在一堆【瘦長鬼影】鬼樣子的投資人裡找到誰是白柳。

那要怎麼在一堆【投資人】裡確定誰是白柳呢?

目前看來最標準的辦法就是看對方攜帶的兒童。

白柳眯了眯眼,他看向了自己身後的小白六。

——————

苗高僵牽著十幾歲的自己下樓的時候,看到自己樓的出口等了一個投資人,這讓苗高僵下意識就想抽出武器,但這人下一句話又讓苗高僵迅速放鬆了警惕,隻聽對面那個投資人咬牙切齒地罵道:“爹!我看到了十幾歲的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飛齒?”苗高僵遲疑地看了對方一眼,他有點警惕和懷疑,“你真的是飛齒?”

在這種所有人本體身份都一樣的遊戲裡,假扮另一個人太容易了,唯一能確定對方就是看對方的兒童。

但苗飛齒不是一個喜歡小孩的人,這人隻喜歡吃小孩,但苗飛齒又不是變態會吃自己。

不過十幾歲的小苗飛齒正是剛剛覺醒自己吃人癖好的時候,想吃又沒得吃,看見誰都想啃兩口,所以苗飛齒登入之後看到自己的小孩多半隻有一個反應——

“我一開門就看到十幾歲的我守在門口,嚇了我一跳。”苗飛齒罵罵咧咧地抱怨,“還要跟著我,那小變態看我的眼神都不對,我感覺就是想吃人肉了,我就直接就讓他滾了。”

苗高僵不會那麼輕易相信送上門來的人,但這人說的的確也苗飛齒身上是會發生的事情。

苗飛齒性格輕浮浮躁,極高的武力值讓他在這種二級遊戲裡頗為隨心所欲。

突然見到一個十幾歲的自己,苗飛齒的第一反應肯定不是好言好語地對話觸發任務,而是惡聲惡氣地趕走對方,雙方沒有達成【投資人】和【投資兒童】的友好會面,自然無法順利觸發這個詭異遊戲的根據他們設定的副身份線任務。

苗高僵對苗飛齒這樣的性格也極為頭疼,但考慮到這遊戲裡還有一個智力值相對較高的白柳說不定會根據這種大家長相都一樣的設定,玩悍跳別人身份線這種把戲,苗高僵猶豫片刻,沒有放鬆警惕,但他還是簡單地給對方介紹了一下遊戲規則,並且試探了一些隻有他們才知道的資訊。

在試探了幾句之後苗高僵心下定了大半,但他還是不依不饒:“我要確定一下你就是苗飛齒,和我說一些你身上比較關鍵的事情?。”

苗飛齒不耐煩:“比如?”

“比如我們當初是怎麼進入遊戲的……”苗高僵看似老實憨厚的臉上眼神晦暗不明,語氣有點微微的停頓,“比如你吃人肉之後,第一個吃的人是誰?”

苗飛齒舔舔牙齒,似乎在回憶什麼味道,他眯起眼睛:“我第一個吃的人是生我那個女人。”

“她得重病了,家裡一直養不起,從醫院接回來之後還在一直花很多錢買藥,那可都是要留給我的錢,全花在這個死女人身上了,她晚上又讓我倒水,我給她倒了一杯開水,給她灌下去之後,她的嘴唇和食管都散發出那種被燙熟的香氣。”

“第二天她就死了。”苗飛齒嘖嘖道,“下葬之前我和你說我想吃她的屍體,把你嚇得不行,但我知道你也一直希望她早點死,我是你的兒子,她隻不過是陪你睡覺的人,我也搞不懂你為什麼要在她身上花那麼多錢,她死之後我絕食了幾天,你就把她切了一部分給我吃了。”

“但其實不怎麼好吃。”苗飛齒有點嫌棄,“她太老了,因為生病肉又乾又柴還有股藥味。”

“至於進入遊戲……”苗飛齒有點不爽地說,“不就是因為那小孩嗎?你帶我挖了一段時間的亂葬崗,我吃了一段時間的死人肉,太難吃了,都爛了,我想吃新鮮的鮮嫩人肉,那小孩就是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流浪小孩,哭著說他們福利院裡有人乾壞事,求我報警。”

“我心想一個福利院自己逃跑出來的小孩我吃了也不會有人知道,結果你還把他給放了,放出去就被警察發現了,我被監控著,餓得不行才進遊戲的,我剛生吃那了那小孩一根手指頭,那小孩哭得太慘把你引過來了,你就……”

“好了,你的確就是飛齒。”苗高僵深歎了一口氣,打斷了苗飛齒未完的話,“這遊戲裡所有人長得都一樣,我們對一個接頭暗號。”

“就手指頭吧。”苗飛齒一錘定音,他似乎並不覺得這個凶殘的暗號有什麼,而是有點殘念,“那是我進入遊戲之前吃的最後一口人肉。”

苗高僵並不喜歡這個暗號,但在隊伍合作裡他在這種無傷大雅的小事上他一般都是讓著苗飛齒這個兒子的,不占主導地位,他對苗飛齒極其縱容,不然苗飛齒也不會對他這個不耐煩的態度,在他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下做出種種事情。

所以苗高僵也就訕訕地閉上了嘴,隔了一會兒才問道:“你投資的兒童呢?你把他趕走的位置在什麼地方?”

“那小崽子被我趕走之後本來還跟在我身後的,但這院子裡小孩太多了,而且個個看著都細皮嫩肉的。”苗飛齒有些邪性地眯了眯眼,“我估計他是被吊走了,這小崽子還沒有開過葷,被這些行走的人肉對他吸引力應該很足。”

眼看苗高僵又要開口說什麼,苗飛齒煩躁熟練地一擺手:“夠了啊,我就是在這遊戲裡吃吃小孩和對手都不行嗎?現實我不吃就行了,這堆遊戲數據我都不能碰了嗎?又不是真人,我看你是要餓死你兒子,你當我爹連管我吃喝都做不到,還要來礙手礙腳就過了啊。”

苗高僵看著這群活蹦亂跳根本看不出是數據的孩子,他張了張嘴,最終又閉上了。

這些小孩太過鮮活,他一瞬間甚至覺得這些不是什麼遊戲裡的npc,而是一個個的真人,和現實裡面的那些孩子並無差別。

“先去找你的小孩,然後去一樓登記吧。”苗高僵說。

————————

一樓的登記室需要玩家單個進入,白柳去的時候苗飛齒和苗高僵還沒有過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這兩個人首先要找到對方,還要確認對方的身份,苗高僵應該還好,因為和自己的兒童待在一起,身份比較好確認。

苗飛齒估計困難,這人估計根本沒有重視突然出現的那個小崽子。

白柳在樓上的時候就看到了苗飛齒的小崽子自己一個人在福利院裡到處亂晃,跟在不同的兒童後面眼冒綠光,像條還沒吃過生肉的狼。

白柳帶著小白六進了登記室,發現他前面已經登記過兩個人了,其中一個是木柯,還有一個是——看著上面的名字,白柳眸光晦暗。

【因血緣關係羈絆,玩家劉懷和玩家劉佳儀啟用(兄妹身份線),登記身份為兄妹,互為對方分身和另一條身份線,啟用特殊雙線操作模式】

【玩家劉懷(哥哥身份線):患有絕症的兒童福利院投資人】

【身份特點:享有百分之五十生命值,但因身患絕症生命值會隨著時間的流失而下跌,請玩家迅速找到續命方法!】

【玩家劉佳儀(妹妹身份線):被投資人資助進入愛心福利院的兒童】

【身份特點:享有百分之五十的生命值,是純潔無垢的妹妹,會進入危機四伏的福利院,請玩家務必保護好他們!】

【注意:對於兄妹身份線中每個身份線的玩家,百分之五十的生命值清零即死亡】

上一次白柳見到這劉佳儀這小姑孃的時候,還說劉佳儀應該很快就要進入遊戲了,沒想到這次見面就是在遊戲裡了。

但劉佳儀一個新人,怎麼會直接進入一個多人遊戲?新人不應該是從單人遊戲開始嗎?

劉佳儀這小孩是和劉懷之間有什麼特殊的聯絡嗎?所以係統把劉佳儀這個新人直接拉入了劉懷在的這個遊戲裡?白柳思索著——這兩個人的模式明顯和白柳他們的模式不一樣了,不再是一個人帶一個自己的幼年形態,而是哥哥帶妹妹。

白柳看到劉懷在登記關係模式那一欄上寫的【血緣兄妹】,而木柯寫的【投資人和被資助的兒童】。

不過白柳注意到,雖然說是兩個玩家的模式,但這兩人頭頂的生命值條還是百分之五十,看樣子也是清零這百分之五十玩家就直接死亡,白柳他們是割裂生命值,生命值總和其實還是一百。

但劉懷和劉佳儀直接就是砍半了,這更不占優勢。

而且對於遊戲來說,白柳覺得也不夠公平。

係統曾經為了公平和遊戲權衡做出了各種喪心病狂地削弱玩家的方案,經曆了兩次被係統狂削的白柳不覺得係統會給玩家呈現一個不公平的恐怖遊戲。

這說明這個消減劉懷和劉佳儀一半生命值的方案對於整個遊戲裡所有參與的玩家來說,應該是相對公平,遊戲性相對權衡的。

但對於劉懷和劉佳儀這兩個倒黴地觸發了特殊模式的兄妹玩家來說,生命值直接被砍半了,劉佳儀還是個盲人兒童,又是新人,不公平又是顯而易見的。

而且同樣是血緣關係,苗飛齒和苗高僵這一對父子就沒有觸發什麼父子身份線,因為白柳看到了小苗飛齒,但這對父子肯定就沒有觸發這種特殊形式的血緣關係身份線。

這個估計和劉佳儀有關。

劉佳儀這個眼睛看不見的小孩第一次進入遊戲就是多人遊戲,不知道這小孩的願望和**是什麼,白柳覺得劉佳儀的願望不像是希望自己重新看見這種。

之前白柳和這小孩接觸的時候,他其實是覺得劉佳儀複明的願望是沒有劉懷強烈的,直觀體現出來的感情傾向,劉佳儀似乎是覺得自己看不見沒什麼,她更黏她哥哥,如果劉佳儀的**是綁定在她哥哥身上,在這個一切都和玩家**掛鉤的遊戲裡,或許就會導致這種情況。

但也存在其他的可能性,劉佳儀這個小孩從各方面來講太特殊了,白柳也不能直接下結論。

白柳暫且記下了這個他覺得違和的地方。

小白六登記完之後被院長領著進去了。

走之前小白六回頭看了白柳一眼,這小朋友面無表情地舉起拇指和食指,對準白柳搓了搓,眼神非常婉轉地示意了一下白柳,看得白柳忍不住想笑——這是一個錢的姿勢。

因為白柳和他說打電話給錢,這小朋友一直記到現在呢。

這位小朋友事情還沒乾,記賬倒是記得挺利索。

孩子被帶進了福利院,而白柳這個投資人則是被院長領到了福利院附近的一棟樓裡,這棟樓看著有點像是病房的意思,裡面還有護士和護士辦公室,但沒有掛號處,也沒有醫生看病的辦公室,隻有一層又一層的住院病房。

院長告訴他們,投資人大多數身體都不好,所以都住在這裡,偶爾會在福利院開放日的時候去看看孩子。

白柳看了一會兒,確定這個地方就是一棟不對外開放的私人醫院。

或者說不是私人醫院,這更像是白柳見過的那些退休的有錢人住的老年養老康複樓,隻需要護士管理伺候就行了,對醫生都是隨叫隨到的模式,不需要一個康複樓裡駐很多醫生。

但這裡住的可不是什麼身體康健的退休富人,而是一群亟待治療的絕症患者,這種情況危急的醫院裡沒有醫生就顯得很奇怪了。

沒有醫生誰來治療他們?

這私人醫院裡全是長得跟瘦長鬼影一模一樣的病人,有些瘦弱不堪的躺在床上,有些撐著椅子行動遲緩地在走廊上行走,他們的面部都被繃帶纏得嚴嚴實實,連眼睛都沒有露出來,也不知道是怎麼看見路的。

隻有這些病人微弱的呼吸帶出的氣流輕微地把臉上繃帶吹得鼓起,才顯示他們都是活的人,而不是什麼都市傳聞裡的怪物。

越往裡走,裡面的病房躺著的病人越是手腳細長,重症監護室躺著的病人白柳目測了一下,應該都有兩米多高了,腳無力地垂在病床的外面,膚色青紫帶著一點斑點,讓白柳想起了他之前看的那些死亡兒童的毒蘑菇般的皮膚。

這些僵硬遲緩的垂死投資人在走廊和病房裡緩慢地移動著,他們轉動著臉部,好像是在注視著穿過走廊的白柳,長而細宛如蜘蛛般的手腳耷拉在身體兩邊,白柳還被一個人抓了腳脖子。

抓了他腳脖子的病人卻好似就是在逗他玩一樣,很快就放了手,發出一種詭異又神經質的咯咯咯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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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點死,我是你的兒子,她隻不過是陪你睡覺的人,我也搞不懂你為什麼要在她身上花那麼多錢,她死之後我絕食了幾天,你就把她切了一部分給我吃了。”

“但其實不怎麼好吃。”苗飛齒有點嫌棄,“她太老了,因為生病肉又乾又柴還有股藥味。”

“至於進入遊戲……”苗飛齒有點不爽地說,“不就是因為那小孩嗎?你帶我挖了一段時間的亂葬崗,我吃了一段時間的死人肉,太難吃了,都爛了,我想吃新鮮的鮮嫩人肉,那小孩就是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流浪小孩,哭著說他們福利院裡有人乾壞事,求我報警。”

“我心想一個福利院自己逃跑出來的小孩我吃了也不會有人知道,結果你還把他給放了,放出去就被警察發現了,我被監控著,餓得不行才進遊戲的,我剛生吃那了那小孩一根手指頭,那小孩哭得太慘把你引過來了,你就……”

“好了,你的確就是飛齒。”苗高僵深歎了一口氣,打斷了苗飛齒未完的話,“這遊戲裡所有人長得都一樣,我們對一個接頭暗號。”

“就手指頭吧。”苗飛齒一錘定音,他似乎並不覺得這個凶殘的暗號有什麼,而是有點殘念,“那是我進入遊戲之前吃的最後一口人肉。”

苗高僵並不喜歡這個暗號,但在隊伍合作裡他在這種無傷大雅的小事上他一般都是讓著苗飛齒這個兒子的,不占主導地位,他對苗飛齒極其縱容,不然苗飛齒也不會對他這個不耐煩的態度,在他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下做出種種事情。

所以苗高僵也就訕訕地閉上了嘴,隔了一會兒才問道:“你投資的兒童呢?你把他趕走的位置在什麼地方?”

“那小崽子被我趕走之後本來還跟在我身後的,但這院子裡小孩太多了,而且個個看著都細皮嫩肉的。”苗飛齒有些邪性地眯了眯眼,“我估計他是被吊走了,這小崽子還沒有開過葷,被這些行走的人肉對他吸引力應該很足。”

眼看苗高僵又要開口說什麼,苗飛齒煩躁熟練地一擺手:“夠了啊,我就是在這遊戲裡吃吃小孩和對手都不行嗎?現實我不吃就行了,這堆遊戲數據我都不能碰了嗎?又不是真人,我看你是要餓死你兒子,你當我爹連管我吃喝都做不到,還要來礙手礙腳就過了啊。”

苗高僵看著這群活蹦亂跳根本看不出是數據的孩子,他張了張嘴,最終又閉上了。

這些小孩太過鮮活,他一瞬間甚至覺得這些不是什麼遊戲裡的npc,而是一個個的真人,和現實裡面的那些孩子並無差別。

“先去找你的小孩,然後去一樓登記吧。”苗高僵說。

————————

一樓的登記室需要玩家單個進入,白柳去的時候苗飛齒和苗高僵還沒有過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這兩個人首先要找到對方,還要確認對方的身份,苗高僵應該還好,因為和自己的兒童待在一起,身份比較好確認。

苗飛齒估計困難,這人估計根本沒有重視突然出現的那個小崽子。

白柳在樓上的時候就看到了苗飛齒的小崽子自己一個人在福利院裡到處亂晃,跟在不同的兒童後面眼冒綠光,像條還沒吃過生肉的狼。

白柳帶著小白六進了登記室,發現他前面已經登記過兩個人了,其中一個是木柯,還有一個是——看著上面的名字,白柳眸光晦暗。

【因血緣關係羈絆,玩家劉懷和玩家劉佳儀啟用(兄妹身份線),登記身份為兄妹,互為對方分身和另一條身份線,啟用特殊雙線操作模式】

【玩家劉懷(哥哥身份線):患有絕症的兒童福利院投資人】

【身份特點:享有百分之五十生命值,但因身患絕症生命值會隨著時間的流失而下跌,請玩家迅速找到續命方法!】

【玩家劉佳儀(妹妹身份線):被投資人資助進入愛心福利院的兒童】

【身份特點:享有百分之五十的生命值,是純潔無垢的妹妹,會進入危機四伏的福利院,請玩家務必保護好他們!】

【注意:對於兄妹身份線中每個身份線的玩家,百分之五十的生命值清零即死亡】

上一次白柳見到這劉佳儀這小姑孃的時候,還說劉佳儀應該很快就要進入遊戲了,沒想到這次見面就是在遊戲裡了。

但劉佳儀一個新人,怎麼會直接進入一個多人遊戲?新人不應該是從單人遊戲開始嗎?

劉佳儀這小孩是和劉懷之間有什麼特殊的聯絡嗎?所以係統把劉佳儀這個新人直接拉入了劉懷在的這個遊戲裡?白柳思索著——這兩個人的模式明顯和白柳他們的模式不一樣了,不再是一個人帶一個自己的幼年形態,而是哥哥帶妹妹。

白柳看到劉懷在登記關係模式那一欄上寫的【血緣兄妹】,而木柯寫的【投資人和被資助的兒童】。

不過白柳注意到,雖然說是兩個玩家的模式,但這兩人頭頂的生命值條還是百分之五十,看樣子也是清零這百分之五十玩家就直接死亡,白柳他們是割裂生命值,生命值總和其實還是一百。

但劉懷和劉佳儀直接就是砍半了,這更不占優勢。

而且對於遊戲來說,白柳覺得也不夠公平。

係統曾經為了公平和遊戲權衡做出了各種喪心病狂地削弱玩家的方案,經曆了兩次被係統狂削的白柳不覺得係統會給玩家呈現一個不公平的恐怖遊戲。

這說明這個消減劉懷和劉佳儀一半生命值的方案對於整個遊戲裡所有參與的玩家來說,應該是相對公平,遊戲性相對權衡的。

但對於劉懷和劉佳儀這兩個倒黴地觸發了特殊模式的兄妹玩家來說,生命值直接被砍半了,劉佳儀還是個盲人兒童,又是新人,不公平又是顯而易見的。

而且同樣是血緣關係,苗飛齒和苗高僵這一對父子就沒有觸發什麼父子身份線,因為白柳看到了小苗飛齒,但這對父子肯定就沒有觸發這種特殊形式的血緣關係身份線。

這個估計和劉佳儀有關。

劉佳儀這個眼睛看不見的小孩第一次進入遊戲就是多人遊戲,不知道這小孩的願望和**是什麼,白柳覺得劉佳儀的願望不像是希望自己重新看見這種。

之前白柳和這小孩接觸的時候,他其實是覺得劉佳儀複明的願望是沒有劉懷強烈的,直觀體現出來的感情傾向,劉佳儀似乎是覺得自己看不見沒什麼,她更黏她哥哥,如果劉佳儀的**是綁定在她哥哥身上,在這個一切都和玩家**掛鉤的遊戲裡,或許就會導致這種情況。

但也存在其他的可能性,劉佳儀這個小孩從各方面來講太特殊了,白柳也不能直接下結論。

白柳暫且記下了這個他覺得違和的地方。

小白六登記完之後被院長領著進去了。

走之前小白六回頭看了白柳一眼,這小朋友面無表情地舉起拇指和食指,對準白柳搓了搓,眼神非常婉轉地示意了一下白柳,看得白柳忍不住想笑——這是一個錢的姿勢。

因為白柳和他說打電話給錢,這小朋友一直記到現在呢。

這位小朋友事情還沒乾,記賬倒是記得挺利索。

孩子被帶進了福利院,而白柳這個投資人則是被院長領到了福利院附近的一棟樓裡,這棟樓看著有點像是病房的意思,裡面還有護士和護士辦公室,但沒有掛號處,也沒有醫生看病的辦公室,隻有一層又一層的住院病房。

院長告訴他們,投資人大多數身體都不好,所以都住在這裡,偶爾會在福利院開放日的時候去看看孩子。

白柳看了一會兒,確定這個地方就是一棟不對外開放的私人醫院。

或者說不是私人醫院,這更像是白柳見過的那些退休的有錢人住的老年養老康複樓,隻需要護士管理伺候就行了,對醫生都是隨叫隨到的模式,不需要一個康複樓裡駐很多醫生。

但這裡住的可不是什麼身體康健的退休富人,而是一群亟待治療的絕症患者,這種情況危急的醫院裡沒有醫生就顯得很奇怪了。

沒有醫生誰來治療他們?

這私人醫院裡全是長得跟瘦長鬼影一模一樣的病人,有些瘦弱不堪的躺在床上,有些撐著椅子行動遲緩地在走廊上行走,他們的面部都被繃帶纏得嚴嚴實實,連眼睛都沒有露出來,也不知道是怎麼看見路的。

隻有這些病人微弱的呼吸帶出的氣流輕微地把臉上繃帶吹得鼓起,才顯示他們都是活的人,而不是什麼都市傳聞裡的怪物。

越往裡走,裡面的病房躺著的病人越是手腳細長,重症監護室躺著的病人白柳目測了一下,應該都有兩米多高了,腳無力地垂在病床的外面,膚色青紫帶著一點斑點,讓白柳想起了他之前看的那些死亡兒童的毒蘑菇般的皮膚。

這些僵硬遲緩的垂死投資人在走廊和病房裡緩慢地移動著,他們轉動著臉部,好像是在注視著穿過走廊的白柳,長而細宛如蜘蛛般的手腳耷拉在身體兩邊,白柳還被一個人抓了腳脖子。

抓了他腳脖子的病人卻好似就是在逗他玩一樣,很快就放了手,發出一種詭異又神經質的咯咯咯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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