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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愛心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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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柳和劉懷終於被姍姍來遲的護士給抬了下去。

這註定是一個混亂的夜晚,木柯跟在後面慌亂地跑,醫院裡那些小孩怪物似乎也被這場動靜很大的爆炸嚇到了,紛紛消失不見了。

在經過短暫又不專業的治療過後,白柳和劉懷這兩個沒有受到什麼爆炸傷,隻是單純失血過多的患者很很快又被抬出了手術室,送回了原來的病房。

其實本來護士們也想把他們兩個送進重症病房的,但現在重症病房已經被其他的病人給填滿了,白柳和劉懷這種傷勢相對較輕的,隻能待在自己的普通病房。

比如受到了重傷的苗飛齒和苗高僵,現在就待在二樓的重症病房,目前還都處在昏迷當中,眼看短時間是不會醒了,白柳當然也生出過現在就下去刺殺這兩位的想法,但可惜的是重症病房裡全是護士,他們根本混不進去。

並且他們現在也沒有主要攻擊力了。

劉懷雙臂沒了,白柳的體力和生命值也幾乎耗儘了,碰一下就能死,隻有木柯還好點,但也隻有六點生命值了。

但木柯就算是拿著匕首下去砍,苗高僵躺在那裡不動,木柯平砍一個小時都不帶砍得破的苗高僵的防禦的。

而且要是把這兩人搞醒,先死的可能是他們——所以目前按兵不動是最好的選擇,因為他們的目的已經基本達到了。

白柳和木柯的病房都被炸爛了,他們回不了自己的病房,病房被白柳這次爆炸搞得極其稀缺,他們又不可能和其他怪物投資人住一個病人,在協調之後這三人如願以償地被護士安排在了一個病房——501,劉懷的病房。

劉懷躺在床上,木柯和白柳用書撕成一張張的紙墊在地上,準備湊合著過一晚上。

白柳佈置完自己晚上的床之後,他並沒有躺下來,而是拿著抽屜裡的筆,把撕下來的紙張上鋪在膝蓋上,似乎在隨意地寫寫畫畫著什麼。

木柯好奇地探頭過去看:“白柳你在寫什麼?”

白柳說:“我在整理目前的線索,遊戲內和遊戲外的。”

“哦!說線索,白柳!”木柯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始向白柳認真彙報起來,“我在下面翻病曆檔案的時候發現了一件事,雖然裡說挑選小孩的的意思應該是有血緣關係的孩子最好,但我在下面看病案資料的時候,發現大部分的投資人病人挑選的取血兒童——”

“——和他們毫無血緣關係,但最終也取得了比較良好的治療效果,對吧?”白柳目不斜視地在紙面上寫著一些東西,“像我們一樣靠係統設定直接和自己的有血緣關係的畢竟是少數。”

“按照常理和現實裡的情況推斷,大部分的投資人是不可能拿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兒童來搞這種偏方的,而且他們找福利院裡的小孩也不是為了找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兒童。”

白柳隨手畫了一個福利院樣子的小房子,又畫了兩三個瘦長鬼影樣子的,在福利院和之間寫了一句。

白柳的筆在紙上若有所思地點點:“所以血緣關係隻是裡的一重意思,很有可能隻針對於我們這種係統給我們捏了和我們有血緣關係的npc兒童的玩家而言的,而對於這裡的其他投資人和現實裡的那些企業家,這個明顯還有別的定義。”

“也就是符合這個裡這個定義的兒童不止是有血緣關係的兒童,還有別的兒童符合裡的標準,我在下面翻病曆資料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木柯點頭讚同白柳的說法,很快他又有點迷惑:“但我其實不太明白投資人挑選這些抽血小孩的的具體標準是什麼。”

“如果是要求孩子的血型和標準一致的話,我記憶裡的他們挑選的小孩血型無論是以abo,還是以rh來分型,投資人和抽血兒童都有不一致的。”木柯按照自己的記憶,條例非常清晰地闡述分析著。

“並且我根據所有被挑選的小孩的查血指標做了粗略地記憶分析,但無論從生化指標,血紅蛋白的含量,我連這些小孩的背景資訊和地域都記下來了,也看不出挑選的標準,我其實搞不太清這個的定義。”

木柯的眉頭越發睏惑地緊鎖:“並且我在大量地閱讀記憶那些病案資料後,我發現一個很奇怪的點,那就是大量被挑選的用來抽血的兒童都不太健康……”

“——都有各種不同的缺陷,或者說先天性疾病對吧?”白柳的眸光定在自己紙面上的某個點上,“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投資人不挑選健全的兒童,而是偏愛這些更加虛弱看起來有各種先天性疾病的兒童?”

“對。”木柯飛快點頭,他有點驚奇地看向白柳,“你怎麼知道?這還是我在看了很多病例資料之後發現的一個規律。”

“其實之前我有想過這個點,但我以為是我這種腦子不正常的人纔會想出來的方向,太匪夷所思了,但剛剛劉佳儀的身世驗證了我的想法。”白柳眸光沉沉地在福利院上畫了一個小女孩,用鉛筆把她的眼睛黑塗黑了,語氣莫名,“這個和血型,生化指標,血紅蛋白的含量這些生理上的指標都沒有任何關係。”

劉懷聽到劉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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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的名字,艱難地翻身坐了起來,他看向白柳。

而白柳垂眸看向那個紙面上的小女孩:“這個指的是這些小孩在倫理上保持了血緣的純正。”

“他們都是近親繁衍出來的兒童,所以充滿了先天的缺陷。”

白柳這句話一說出來,病房裡安靜了好幾分鐘。

木柯才脊背發涼地輕聲問道:“……不會吧?這些投資人是在故意尋找存在先天殘缺的兒童?”

白柳在紙上隨意地畫了一個方框和一個圓圈,中間用一道代表□□的直線連接起來,然後在上面又寫了一個和一個——木柯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一個生物遺傳圖譜。

“常規來講,我們每個看似正常的人都有攜帶一定不正常隱形基因的概率,而近親繁衍會加大這些隱形基因集中的概率,也就是導致先天性畸形兒的產生,這個概率叫近婚係數。”白柳神色說,“我的醫學常識一般,但為了做遊戲看過一些相關書籍,據說近親繁衍也會增大染色體畸變的機率。”

木柯心情複雜地想,白柳平時為了做遊戲都在看些什麼東西啊……難怪做出來的遊戲大部分過不了審……

“這些投資人要的的兒童和並不是直接對等的,近親繁衍的確會加大畸形兒產出的概率,但不代表畸形兒都是近親繁衍的,這兩者之間的條件既不必要也不充分。”木柯陷入了思索,他撐著下巴反問,“而且這些小孩到福利院的時候,很多都是無名無姓的,並不知道具體家庭背景,隻知道來的地點,這些投資人是怎麼確定這些小孩就是呢?”

“這裡面還存在一個篩選機製。”白柳緩緩抬眸,“他們在選擇特定疾病的畸形兒童來收養,比如白化病,先心,包括劉佳儀的這種情況,然後在從剩下的小孩裡再次篩選出的小孩。”

木柯有些迷茫:“但是小孩的父母之類的相關資訊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怎麼從這些小孩裡篩選出的小孩?近親這種標準根本沒有篩選的辦法啊……”

“有辦法的。”白柳淡淡地說,“你不是已經看過一遍這種篩選過程了嗎?”

木柯一怔:“我已經看過……”

他猛得意識到了什麼,偏頭看向了白柳手上的紙張,白柳剛剛畫了一個血靈芝狀的大蘑菇。

木柯有些無法置信地恍然開口:“……福利院毒蘑菇中毒事件……”

“血靈芝是吸兒童血生長的真菌菇類,它需要的小孩的血才能正常生長,血靈芝就是一個很好的篩選標準。”白柳在蘑菇上漫不儘心地塗塗畫畫,“兒童食用它之後能被它寄生不會出現明顯中毒跡象,而是輕微貧血跡象的小孩,那就說明血靈芝在吸這些小孩的血,那這個小孩就是符合的標準的。”

“現實裡的福利院時不時就會出現兒童菌菇類中毒的事情,我覺得很有可能就是在篩選符合標準的兒童,但之前可能因為控製了食用的含量,這些小孩並沒有大規模的中毒導致死亡,而吃了之後沒有出現中毒的小孩,也就是符合標準的小孩,我猜測很有可能在六一兒童節前後,在和投資人簡單覈對確認過後,這批小孩就逃離福利院失蹤了。”

白柳懶懶地說:“但是到底是這些小孩自己跑的,還是被投資人挑選好了之後,被福利院偷偷運送到這些投資人的家裡當成血包,這可就說不定了。”

木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搓了搓自己的雙臂,遲疑地開口問道:“……但是這樣的話劉佳儀這次的中毒案件就說不通啊……”

“對!!”劉懷面色黑沉地加入了討論,他的臉上還有恐懼,“佳儀出事的時候,這個福利院已經沒有投資人來篩選他們了啊!為什麼還會出現這麼大規模的中毒事件!”

白柳掀開了眼皮,他淡淡地看向床上的劉懷:“現實中的福利院瀕臨倒閉,沒有人願意接手這些被拋棄的,但這些的實際價值卻是很高的,等同於生命的價值,如果你是這堆商品的保管人,你會怎麼做?”

坐在床上的劉懷驚愕未定地看著白柳,似乎畏懼這個人如此冷漠地把兒童比作商品。

白柳無動於衷繼續說了下去:“如果我是這個福利院的院長,為了進一步從這些上獲取更多利益,我會自主地開始篩選程式,挑選這堆商品裡最有用的,並且銷燬那些無用的浪費資源的商品,並且以這些被篩選出來的優質商品作為,開始進一步接觸新的投資人。”

說著白柳看向了木柯,木柯猛得想起自己的爸爸似乎準備投資這個福利院,他瘋狂擺手:“雖然我爸不是什麼大好人,但是如果福利院的院長向他提出這種……這種建議,他不會接受這麼喪心病狂的提議的!他是個有道德底線的人!”

“真的嗎?”白柳驟然放低了語氣,他前傾身體靠近了木柯,木柯下意識地被白柳眼神看得後退了幾步。

白柳漆黑的眼珠子在朦膿昏暗的病房裡顯得鬼魅又充滿一種很奇異的專注,他那樣看著你,似乎要用眼神從你的大腦深處勾出你最見不得人的想法。

“如果我告訴你父親,這五個孩子已經馬上就要被身體裡的血靈芝吸血吸乾了,你不要他們也會死,你去報警我就現在立馬殺死他們,你這樣做真的是在浪費這些孩子的命……”

“……你年紀這麼大了,有個癌症三高什麼難免的,不準備為自己準備點什麼後路嗎?你的孩子也是先心吧,這個血靈芝可以治百病,包括對你的孩子……”

“……這些孩子你死前讓他們過夠好日子就行,反正也都是畸形的孩子,長大之後也沒有辦法進入社會,活著就很辛苦,隻能一直活在這個狹隘的福利院裡……”

“……有些孩子其實有很嚴重的抑鬱症和自殺傾向,我們用了各種辦法都沒有紓解,因為是先天的,你也知道近親生的,活不了多長時間,他們都是自願的,對,怎麼會強迫這些孩子呢?我們都是好好和孩子說的,說未來一段時間給他們蛋糕糖和玩具,然後他們都高興得不得了……

“……你讓他痛苦地過二十幾年,越長大越痛苦,還不如讓他簡單快樂給他充足的物資活這幾年,而且有些就算不這樣做,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們是福利院,是做好事的地方……”白柳垂下眼簾,用一種就像是在勾引人墮落的聲音對已經嚇得瑟縮到牆角的木柯輕聲說,“我們比你更愛這些孩子,怎麼會害他們呢?而且你這樣做是在救他們,讓他們這輩子過得好點,然後送他們下輩子投個好胎。”

白柳緩緩抬起眼皮,用一種早有預料的眼神很平靜地看著木柯:“現在呢,你的爸爸會怎麼選?”

木柯被白柳那個眼神看得心臟一陣一陣地發麻,他張了張嘴,最終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不要奢望用人的道德去約束他們獲取利益。”白柳淡淡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坐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因為這隻會導致獲取利益的方式最終以道德的樣式呈現。”

劉懷癱坐在床上,他怔愣了好久,他感受到了很久違的抓心的恐懼,緩慢地開口:“……白柳,如果佳儀現在被這個蘑菇選中吸血的話,那是不是不儘快通關找出解決這個血靈芝的辦法,佳儀會被……”

白柳靜了靜,他沒有回答劉懷的話,而是退回了他原來坐著的地方,雙眸沉沉地看著他手中紙面上那個被他畫出來的小女孩。

黑白線條勾勒出的小女孩蜷縮著雙腿,白柳在她身上寫了一個血量——50(?)。

這代表了劉佳儀的血量未知並且處於持續消耗中。

愛心福利院,週三淩晨,三點四十五分。

手工教室。

除開白柳之外的另外四個小孩被關進了福利院後方的一個手工教室裡,老師將這四個孩子關禁閉反鎖在這裡。

這個手工教室在福利院很裡面的位置,三面牆都沒有窗戶,唯一一面有窗戶的牆正對的也是走廊,對面就是廁所——護工和老師時不時地過來上廁所,這導致這個手工教室非常適合用來做一個小型監獄,鎖住一些想要跑出福利院的不乖的兒童。

教室內有一些畫布,塗膠,布頭等等可以用來做手工的東西,隨意地散落在地面上,這也是他們之前給投資人做禮物的地方,但這些東西散落在地面上陷入不是因為兒童們昨天做了禮物,而是因為暴怒且焦躁的小苗飛齒。

他瘋狂地把所有東西都掃到地上,在教室內走來走去,苗高僵一言不發地看著他作,苗飛齒突然轉身對著苗高僵怒吼:“你他媽倒是想想辦法!明天我就就要被抓去抽血了!那我們就都完了!死了!”

苗高僵剛想開口,教室的門突然開了,老師牽著劉佳儀和木柯這兩個臉色蒼白的孩子從醫務室回來了。

劉佳儀和木柯剛剛因為都出了問題被送去檢查,劉佳儀吐血,木柯心口痛,檢查完了之後為了避免他們逃跑,還是被老師送到了這個小型監獄一般的。

老師對著木柯和劉佳儀說:“你們兩個沒有什麼大問題,老老實實在這裡呆著,等明天投資人來了,帶你們去私人醫院看病,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人逃出來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關上了門。

木柯奄奄一息地捂住自己的心口蹲在了地上休息,劉佳儀蹙眉靠在了牆上深呼吸,她的唇一點血色都沒有,這兩個小孩看起來都不像是老師說的一點問題都沒有的樣子。

苗飛齒一見這兩個拖油瓶就火大,手高高舉起,向前衝過去嘴裡罵道:“媽的,不是你們我們也不會沒跑出去!”

眼看巴掌就要落到他和劉佳儀的身上,木柯下意識地站起來擋在了劉佳儀的前面,伸手接住了苗飛齒落下來的手,嘴裡辯解了一句:“沒有我們你們也跑不出去啊!外面都是怪物!”

劉佳儀一臉虛弱靠在牆面上緩緩滑落地面,她淺色的唇在自己捂住的指縫間因為用力呼吸輕輕開合,看著比木柯的情況還要差一些。

苗飛齒看著這樣虛弱的劉佳儀忽然吞了一口口水,他一把抓住擋在他前面的木柯,扯開木柯一步一步地靠近了牆角的劉佳儀,眼睛都有些一些發直了,喉結因為不停地吞嚥唾沫而上下滑動著:“媽的,明天我就要被人吃了,我還沒有吃過一口我想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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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紀這麼大了,有個癌症三高什麼難免的,不準備為自己準備點什麼後路嗎?你的孩子也是先心吧,這個血靈芝可以治百病,包括對你的孩子……”

“……這些孩子你死前讓他們過夠好日子就行,反正也都是畸形的孩子,長大之後也沒有辦法進入社會,活著就很辛苦,隻能一直活在這個狹隘的福利院裡……”

“……有些孩子其實有很嚴重的抑鬱症和自殺傾向,我們用了各種辦法都沒有紓解,因為是先天的,你也知道近親生的,活不了多長時間,他們都是自願的,對,怎麼會強迫這些孩子呢?我們都是好好和孩子說的,說未來一段時間給他們蛋糕糖和玩具,然後他們都高興得不得了……

“……你讓他痛苦地過二十幾年,越長大越痛苦,還不如讓他簡單快樂給他充足的物資活這幾年,而且有些就算不這樣做,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們是福利院,是做好事的地方……”白柳垂下眼簾,用一種就像是在勾引人墮落的聲音對已經嚇得瑟縮到牆角的木柯輕聲說,“我們比你更愛這些孩子,怎麼會害他們呢?而且你這樣做是在救他們,讓他們這輩子過得好點,然後送他們下輩子投個好胎。”

白柳緩緩抬起眼皮,用一種早有預料的眼神很平靜地看著木柯:“現在呢,你的爸爸會怎麼選?”

木柯被白柳那個眼神看得心臟一陣一陣地發麻,他張了張嘴,最終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不要奢望用人的道德去約束他們獲取利益。”白柳淡淡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坐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因為這隻會導致獲取利益的方式最終以道德的樣式呈現。”

劉懷癱坐在床上,他怔愣了好久,他感受到了很久違的抓心的恐懼,緩慢地開口:“……白柳,如果佳儀現在被這個蘑菇選中吸血的話,那是不是不儘快通關找出解決這個血靈芝的辦法,佳儀會被……”

白柳靜了靜,他沒有回答劉懷的話,而是退回了他原來坐著的地方,雙眸沉沉地看著他手中紙面上那個被他畫出來的小女孩。

黑白線條勾勒出的小女孩蜷縮著雙腿,白柳在她身上寫了一個血量——50(?)。

這代表了劉佳儀的血量未知並且處於持續消耗中。

愛心福利院,週三淩晨,三點四十五分。

手工教室。

除開白柳之外的另外四個小孩被關進了福利院後方的一個手工教室裡,老師將這四個孩子關禁閉反鎖在這裡。

這個手工教室在福利院很裡面的位置,三面牆都沒有窗戶,唯一一面有窗戶的牆正對的也是走廊,對面就是廁所——護工和老師時不時地過來上廁所,這導致這個手工教室非常適合用來做一個小型監獄,鎖住一些想要跑出福利院的不乖的兒童。

教室內有一些畫布,塗膠,布頭等等可以用來做手工的東西,隨意地散落在地面上,這也是他們之前給投資人做禮物的地方,但這些東西散落在地面上陷入不是因為兒童們昨天做了禮物,而是因為暴怒且焦躁的小苗飛齒。

他瘋狂地把所有東西都掃到地上,在教室內走來走去,苗高僵一言不發地看著他作,苗飛齒突然轉身對著苗高僵怒吼:“你他媽倒是想想辦法!明天我就就要被抓去抽血了!那我們就都完了!死了!”

苗高僵剛想開口,教室的門突然開了,老師牽著劉佳儀和木柯這兩個臉色蒼白的孩子從醫務室回來了。

劉佳儀和木柯剛剛因為都出了問題被送去檢查,劉佳儀吐血,木柯心口痛,檢查完了之後為了避免他們逃跑,還是被老師送到了這個小型監獄一般的。

老師對著木柯和劉佳儀說:“你們兩個沒有什麼大問題,老老實實在這裡呆著,等明天投資人來了,帶你們去私人醫院看病,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人逃出來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關上了門。

木柯奄奄一息地捂住自己的心口蹲在了地上休息,劉佳儀蹙眉靠在了牆上深呼吸,她的唇一點血色都沒有,這兩個小孩看起來都不像是老師說的一點問題都沒有的樣子。

苗飛齒一見這兩個拖油瓶就火大,手高高舉起,向前衝過去嘴裡罵道:“媽的,不是你們我們也不會沒跑出去!”

眼看巴掌就要落到他和劉佳儀的身上,木柯下意識地站起來擋在了劉佳儀的前面,伸手接住了苗飛齒落下來的手,嘴裡辯解了一句:“沒有我們你們也跑不出去啊!外面都是怪物!”

劉佳儀一臉虛弱靠在牆面上緩緩滑落地面,她淺色的唇在自己捂住的指縫間因為用力呼吸輕輕開合,看著比木柯的情況還要差一些。

苗飛齒看著這樣虛弱的劉佳儀忽然吞了一口口水,他一把抓住擋在他前面的木柯,扯開木柯一步一步地靠近了牆角的劉佳儀,眼睛都有些一些發直了,喉結因為不停地吞嚥唾沫而上下滑動著:“媽的,明天我就要被人吃了,我還沒有吃過一口我想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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