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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愛心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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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中央大廳,核心螢幕區。

苗飛齒和苗高僵的小電視位置因為之前和白柳對決中略遜一籌,這兩人的小電視數據出現下滑,導致推廣位都略有下降,從靠近的位置滑到了核心推廣位,而白柳的小電視排位略有上升,但他的小電視的數據還沒有好到衝到上。

現在的情況就是兩方人馬在上相遇了,白柳還略站上風,他的推廣位剛好位於苗飛齒父子的正上方。

同處一個推廣位上下的玩家觀眾流通是很大的,因為觀眾可以互相看見對方的情況,當有玩家表現得出色的時候,他的小電視的觀眾就會歡呼緊張興奮,雖然不同玩家的小電視觀眾之間互相聽不見聲音,但那種氛圍很容易就吸引周圍的觀眾,從而導致一方吸收另一方的觀眾,一個越飛越高,一個越跌越低,目前來說白柳和苗飛齒父子就處於這種僵持的狀態裡。

而這種僵持的狀態很容易造成觀眾流失。

但好在白柳這邊的觀眾流失不嚴重,站在白柳小電視面前那些難得一見的大佬都沒有走,王舜看這個情況不由得吐一口氣——主要是白柳的玩法太要命了,那種膽戰心驚一不小心就要翻車的玩法很勾人的好奇心。

有個卡巴拉公會(排名第四的公會)的玩家高層對白柳哭笑不得地點評:“真是吊人胃口,這傢夥的玩法還是真適合專區,難怪據說第一次就掉到那個地方去了。”

卡巴拉的公會高層頭髮上都會帶著一個生長樹枝形狀的綠色掛飾,非常好認,王舜一眼就認出來了,而頭髮上的樹枝掛飾顏色越深的代表等級越高——而點評白柳的這位觀眾長髮上的掛墜已經接近深綠色了,看起來是一位等級不低的公會高層。

“確實,我很少見到這種不要命的玩家了。”有一位穿著齊整的白色製服,製度的右邊心口上用金線繡了一把帶著翅膀的七絃琴標誌的觀眾頷首。

這位觀眾有一張英俊典雅的混血面孔,梳到腦後的燦金色頭髮,說話的時候神色有些漠然,王舜認出了這件製服是黃金黎明公會(排名第三的公會)的聯賽隊員製服。

但這位王舜之前在賽場上沒見過,而且他對這個公會的人員實在是有些臉盲,很多外國人,不過這位應該是一位今年剛入隊的備選隊員,和沒死之前的張傀一個地位。

“不過白柳應該也很難處理這種情況,他現在算是走在鋼絲上,隻要走錯一步苗高僵就會殺了他。”一位面色懶洋洋的觀眾點評到,這位觀眾穿著十分狼狽,衣衫襤褸宛如街上的乞討者,在整個遊戲裡有這種裝扮惡趣味的隻有一個公會——天堂共濟會(排名第七的公會)。

這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公會,這位公會的創始人是一個非常有錢的乞丐,已經死在遊戲裡了,但在他的精神影響下整個公會都是這種喜歡穿破爛衣服的奇怪畫風——這公會的玩家名字出現的最頻繁的地方是遊戲內的上,每天都有玩家舉報這個公會的玩家有暴露癖,衣著不整。

而這位剛剛發言的共濟會玩家觀眾衣著就在被舉報的邊緣上,不過他並不在意,而是舉起手指點點小電視當中的白柳,饒有趣味地說:“所以說新人有光環是真的啊,這個遊戲的小電視設計為了避免新人沒有積分使用導致死亡率奇高這種情況,讓新人可以及時得到觀眾打賞的積分購買道具使用。”

”而遊戲一年以上的老玩家得到的小電視打賞積分會被轉存到係統錢包中,隻有在遊戲結束之後,根據獲得積分多少,按階梯被扣除百分之五到百分之二十的稅不等之後,才能到直播玩家的手中。”

“而正在直播遊戲中的新人,完全可以根據自己被打賞的積分多少來判斷自己操作是否正確,而老玩家是沒有這個福利的,他們隻能按照自己的經驗判斷一直走下去。”這個觀眾繼續說著,他挑眉,“但在這種僵持的情況下,這種新人光環是無效的,因為他得不到太多打賞。”

“而一旦發現自己操作失誤導致打賞積分大幅度下跌,很多新人就會心態失衡最終走向死局。”這位觀眾目不轉睛地看著小電視裡的白柳,“你會怎麼做呢白柳?”

“你這個貧窮的,身無分文的傢夥,會怎麼走向下一步。”他若有所思,“苗高僵和苗飛齒在醫院門口等著你交代,他們正在說,如果你不交代就殺了你,苗高僵並不是一個會隨意容忍不穩定因素在自己身邊的玩家,你會老實交代你好不容易得到的任務線索嗎?”

小電視中的白柳目光垂落,他匆匆走過醫院的長廊,往投資人彙合的地方走去。

除了白柳他們這些玩家,還有一些其他的要去觀禮,隻不過所有都長得一樣,如果不主動打招呼,站在醫院門口還真認不出誰是誰。

但是苗飛齒和苗高僵還是很好認的,畢竟苗飛齒很喜歡把玩他手上那兩把豬草刀,而一般站在苗飛齒旁邊的就是苗高僵。

假裝木柯的白柳走過去恭敬地打了招呼,而苗高僵一見他,就單刀直入地提起了的事情。

這個東西白柳瞞不住苗高僵,也不可能騙他們,因為必須要這兩個人得到正確的係統纔會說他們解鎖主線任務,不然係統沒有反應,並且白柳和苗高僵對視了一眼——這人還用一種很審視的目光看著他,白柳需要在苗高僵這個人面前證明自己的價值。

白柳乾脆地把自己撕下來的書頁遞給了苗高僵,但裡面還混雜了一些其他的書頁作為混淆資訊。

苗高僵和苗飛齒一目十行地掃完了之後,這兩人的面部頓了一下,應該是彈出了係統面板解鎖了主線任務,苗高僵對白柳的臉色緩和了一瞬:“的確是。”

但就算有混淆資訊,苗高僵也很快理清了整個,他的臉色就沉了不少:“但是要我們殺死小孩取血,要是這樣做的話,要削掉我們一半生命值。”

“老二級遊戲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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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了,就是強製吃掉玩家總生命值的一半。”苗飛齒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很不以為意,“我也看我那個小崽子不順眼,又麻煩又沒有作用,之前還一直盯著我吞口水一副想吃我肉的樣子,噁心死了,弄死就弄死吧。”

“還有那個小白柳。”苗飛齒摩拳擦掌,他舔了一下嘴皮,露出一副很明顯的垂涎樣子,“這個遊戲設計弄死小孩這點挺符合我心意的,我就是喜歡弄死小孩然後吃他們身上的肉,抽血出來之後我正好可以吃皮肉,不浪費,正好。”

“但最好不要今天動手。”苗高僵警告地看向苗飛齒,“你的體力槽至少還有一天才恢複到可以用體力恢複劑回覆,如果今天白天動手,你會被卡技能卡得很嚴重。”

“嘖。”苗飛齒斜眼掃了苗高僵一眼,“我知道,但是就算這裡的怪是a ,你也不用這麼緊張吧,我們三級遊戲都玩過多少次了。”

苗高僵溫言勸了苗飛齒幾句:“小心為上。”

苗高僵警惕性太強了,沒有百分之□□十的把握不會輕易行事,之前他拿到了白柳的那些東西裡是包括積分的,這傢夥因為警惕裡面藏著白柳的交易寄托物品,沒有直接收入係統包裹,而是用布包了起來——用的就是上一場遊戲杜三鸚用過的那個布料類別的道具。

這個布料的係統給的道具解釋是,也就是實際存在但又不可觸摸的布料,這東西包住的東西並不能算是玩家直接的擁有,所以白柳的交易技能是不成立的,因為另一方玩家並沒有交易物品,就好像是淘寶買家那個已購買但是未收貨的狀態。

而且苗高僵會有意規避白柳用祈使句和他說話,他非常小心,任何白柳用疑問語氣和他說話的結束句,都會被苗高僵不動聲色地點回去,白柳試著和苗飛齒套了幾次話,也被苗高僵擋了。

白柳到現在有點明白苗高僵人氣投票裡面那個的標誌的意思了。

苗高僵的確是非常難對付的一個對手。觀察力和細節都做得太密實了,就算是白柳現在占了先手,但他並找不到可以苗高僵可以鑽的空子。

在幾次套話不成之後,白柳在苗高僵越發狐疑的目光下不得不裝老實地閉上了嘴。

隻能再想想其他辦法了。

等到差不多十點,福利院昨天領他們這些投資人過來的那個院長就過來了,同樣也是這個院長領他們過福利院去觀看受洗禮。

從昨天他們過來的路徑過去,又從白柳登入的那棟教室後面向後走,能看到一個規模建築都很完善的教堂,這是現實裡的那個因為資金窘迫的縮減了幾次之後沒有的建築。

這個教堂是很典型的教堂,尖頂純白的大理石外表,底面雕刻了很多白柳不太瞭解的符文,他多掃了兩眼,確定這不是《新約》或者《舊約》裡的內容,是一種非常奇怪的符文禱告語,不屬於白柳熟知的任何一種會出現在教堂牆壁鐫刻上的文字,扭曲又猙獰的象形文字。

最高的建築上能看到很多壁龕裡小天使,這些天使真人小孩大小,樣貌逼真栩栩如生,宛如是從真人的臉上拓印下來做的雕塑,眼珠子大的出奇,好像下一秒就要從他們臉上滾下來一樣,這些天使的臉部上都有奇異的神色紋路,就像是面板髮皺隆起之後深色的血管,又像是因為被風吹日曬導致的面上的油漆剝落而出現的裂紋。

但這所教堂其他地方都很新,雕塑不至於老化成這個樣子。

白柳不動神色地收回自己打量的目光,跟著其他投資人後面進入了這所教堂。

教堂內部很寬敞,又高又寬,人的腳步聲在地上走著都能迴盪出聲響,光線從教堂兩邊高高的窗戶直射進來,落在他們這些滿臉都是死亡氣息的絕症病人蒼白的臉上,他們的座位正對著的是一個聖壇,聖壇上有一個一米多高的十字架,一個很常見的教堂建築,但白柳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發現了不對。

他們做恐怖遊戲的其實會經常使用一些宗教元素,耶穌被捆在十字架上受難的雕塑圖片白柳看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這個很明顯不對勁。

這顯然是一個逆十字,並且這個逆十字上捆不是白柳印象中的耶穌雕像,而是一個青少年的雕像。

逆十字上的青少年看著和小白六大一些,他閉著雙眼,雙手雙腳都被荊棘捆著,耶穌的十字相又被稱之為苦相,但這具十字相和傳統耶穌受難像臉上苦痛的表情不同,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有種近乎純真的漠然,似乎對於自己在受難毫無感覺。

木質的十字架上荊棘從他腳踝和頸部纏繞穿過,繞過臉部,白柳幾乎能看到他長睫在他被荊棘纏繞出傷痕臉上落下的陰影——但這隻是一尊純白的雕像而已,沒有這麼細緻的雕刻。

但就算沒有被這麼細緻地雕刻,這依舊是個很美的雕塑。

四肢流暢優美,臉部的比例更是驚人的優越,他躺在逆十字生長出來的荊棘叢裡,臉微微側傾依偎在自己被捆綁住的手臂上,光線從側面的窗戶落在他的寧靜的睡臉上,在有些昏暗的教堂內氤氳出一種聖潔的光輝。

像睡著了的神明。

院長站在了雕塑前面擋住了白柳觀察的目光,她看著所有已經入座的病人:“今天,我們來這裡,迎接新生,但受洗隻是一個開始,教堂內禁止殺戮孩童,請各位投資人稍安勿躁,要等到你們你們真的確認之後那是你想要的孩子之後,也確定那個孩子的確可以給你們帶來新生,你們就可以帶走他們。”

“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帶給你們新生。“院長用一種很深沉的目光看著座位上的人,她振臂高呼,“要血緣純真的孩童才能帶給你們嶄新的生命!”

下面的投資人忍不住興奮地符合:”嶄新的生命!!“

白柳坐在苗飛齒苗高僵的後排,聽到這句話,苗飛齒側身過去和苗高僵抱怨了一下:“這遊戲怎麼還給小孩設立了安全屋,教堂內禁止殺戮孩童,要是等下抓起來這群小孩全往教堂跑,多不方便。”

“正常,畢竟是二級遊戲,總不能讓你那麼輕易就通關。”苗高僵思維清晰地分析,“但我覺得這遊戲的關鍵還是一定要抓住自己的那個孩童,那個血緣純真應該是這個意思,和我們流一樣的血,應該隻有符合條件的小孩做主要藥引子才能澆灌出我們要的那個血靈芝。”

但苗高僵微微一頓,很快就補了一句:“但按照二級遊戲一貫的尿性,我覺得一個孩子的血應該不太能夠救一個玩家,這樣卡不住玩家的死亡率,保險起見我們多抓幾個,一個玩家對應兩個孩子,應該是差不多的。“

苗飛齒和苗高僵閒聊著怎麼處置這些小孩,這兩人從知道了之後,毫不猶豫就把孩童劃分成了自己的敵對方,現在已經在聊怎麼把幼年時期的自己抽血了,苗飛齒還嘻嘻笑著說要不在係統裡買個超大號的榨汁機把這些小孩扔進去榨,會不會出來的血多一點。

白柳在後面默不作聲地聽著。

他倒是不驚奇今天不能對小孩下手,按照那段歌謠和他對受洗的一貫理解,受洗之前的孩子是罪惡的,不純淨的,大概率是無法被抽血使用的。

如果今天就可以直接攻擊小孩,苗飛齒和苗高僵這兩個高危險的玩家來參加受洗禮,小孩又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力,那麼今天早上白柳就會想方設法讓小白六帶著其他人跑了。

很快院長在帶領所有投資人唸了幾段禱告詞之後,領著一堆穿著純白到腳踝的寬大衣袍,赤著腳的小孩進場了。

全場的投資人都輕微騷動了一下,他們一模一樣的面孔上露出同樣的表情——他們狂熱又貪婪打量著這些被院長牽到他們面前的,這些散發著源源不斷生命氣息的小孩。

這就是他們的新生。

就連懶懶散散靠在椅子上的苗飛齒也坐直了身體,他伸長頭打量這些小孩的眼神就像是一個榨汁機在看即將進入自己內腔的水果,帶著一種要攪碎他們的殘忍興奮和貪婪,他鼻頭聳動了兩下,露出一副有點陶醉的表情。

“這群小崽子聞起來可真好吃。”苗飛齒宛如一頭要進食的動物一樣,他不停地舔著自己的嘴皮,死死地盯著走在孩子隊伍裡的小白六,“那個小白六,看起來皮子可真柔嫩,我很久沒有一次性吃完一頭小孩了,他說不定可以。”

小白六穿著拖到腳踝的寬大白袍,沒有穿鞋,低著頭看著自己手中捧著的,燃燒的扁蠟燭,火光搖曳地照在他平靜的臉上,他光著腳走在孩童的隊伍的最後面,在院長的指引下站在了台子上。

孩子們在院長的指揮下在台子上捧著拉住站成了一個橫排,小白六緩緩抬眸,台下是很多張一模一樣,瘦削蒼白帶著詭異的笑容在審視他們的面孔,在孩子手中的燭火的搖晃下,這些人的面孔好像在高溫的空氣裡變形扭曲,變成呐喊的形狀,大張著口要向他們撲來。

站在小白六旁邊的小木柯隻偷偷抬頭看了一眼,就嚇得低下了頭,而小白六依舊無波無瀾地掃視著下面所有人,最終他的目光緩緩地定格在了白柳的身上,不再挪開——很明顯他之前在這堆投資人裡找白柳。

白柳略顯詫異地挑眉——這小朋友,這下面所有的投資人都長得一個鬼樣子,他是怎麼把他認出來的?

有人抬進來了一個浴缸,或者說一個長得很像是浴缸的東西,院長解釋說用來洗禮孩子們的罈子,裡面被放滿了晃盪的清水,周圍還有一圈就像是洗不掉的,殘留下來的血痕。

這個浴缸被放在這些孩子的面前。

院長站在所有的小孩面前,她舉手做了一個手勢,讓所有的孩子仰頭看向她。

她露出一個非常慈祥的微笑:“好了,孩子們,我們唱一遍聖歌,然後開始挨個給你們洗禮,記得最後將聖歌加入自己的名字。”

參差不齊的小孩子的歌聲響起,他們用童真又清脆的嗓音唱道,他們手上捧著的蠟燭火焰在他們天真的眼睛跳躍出明亮的光:

“我們月曜日(週一)出生

我們火曜日(週二)受洗

我們水曜日(週三)結婚

我們木曜日(週四)得病

我們金曜日(週五)病加重

我們土曜日(週六)死去

我們日曜日(週日)被埋在土裡

這就是我們的一生——這就是白六(每個孩子的名字)的一生。”

“非常棒。”在一首古怪的開場歌之後,院長打開了她手上那個登記的花名冊,低頭開始念上面的名字,“接下來我會讓每位為自己的投資兒童洗禮,很簡單,隻需要將你的孩子浸入這個清水池,但清水隻能洗滌完這些小孩從外界帶來的細菌,哦不好意思,不是細菌,是我口誤,是罪惡,清水對洗滌他們身上的罪惡還遠遠不夠——”

院長抬起頭,她的眼神掃過所有的小孩,臉上的笑變得陰森刻薄:“在用清水洗滌完之後,你們可以取孩子的一部分的血用來洗滌他們的罪惡,然後帶走一部分血,去醫院裡鑒定他們身上是否還有其他的罪惡,如果沒有,你們在週三就可以來帶走,或者說,領養這些孩子了。”

白柳眼神微動。

難怪這裡會有一個這麼不倫不類的儀式。

原來是這些害怕這些小孩身體裡有什麼別的病毒,所以還要提前用這種儀式從精神層面上洗去這些福利院裡的孩子身上的,以及帶走一部分血液回去檢查,從生理層面上確認這些小孩的血沒有問題——比如有沒有細菌和傳染病。

這些還挺講究,他們從精神層面和生理層面上嫌這群從外界來的小孩臟,所以設定了這個冠冕堂皇的來篩選福利院裡的兒童的血液質量。

這相當於是一個的實驗,等到就可以正式開始帶走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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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遊戲怎麼還給小孩設立了安全屋,教堂內禁止殺戮孩童,要是等下抓起來這群小孩全往教堂跑,多不方便。”

“正常,畢竟是二級遊戲,總不能讓你那麼輕易就通關。”苗高僵思維清晰地分析,“但我覺得這遊戲的關鍵還是一定要抓住自己的那個孩童,那個血緣純真應該是這個意思,和我們流一樣的血,應該隻有符合條件的小孩做主要藥引子才能澆灌出我們要的那個血靈芝。”

但苗高僵微微一頓,很快就補了一句:“但按照二級遊戲一貫的尿性,我覺得一個孩子的血應該不太能夠救一個玩家,這樣卡不住玩家的死亡率,保險起見我們多抓幾個,一個玩家對應兩個孩子,應該是差不多的。“

苗飛齒和苗高僵閒聊著怎麼處置這些小孩,這兩人從知道了之後,毫不猶豫就把孩童劃分成了自己的敵對方,現在已經在聊怎麼把幼年時期的自己抽血了,苗飛齒還嘻嘻笑著說要不在係統裡買個超大號的榨汁機把這些小孩扔進去榨,會不會出來的血多一點。

白柳在後面默不作聲地聽著。

他倒是不驚奇今天不能對小孩下手,按照那段歌謠和他對受洗的一貫理解,受洗之前的孩子是罪惡的,不純淨的,大概率是無法被抽血使用的。

如果今天就可以直接攻擊小孩,苗飛齒和苗高僵這兩個高危險的玩家來參加受洗禮,小孩又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力,那麼今天早上白柳就會想方設法讓小白六帶著其他人跑了。

很快院長在帶領所有投資人唸了幾段禱告詞之後,領著一堆穿著純白到腳踝的寬大衣袍,赤著腳的小孩進場了。

全場的投資人都輕微騷動了一下,他們一模一樣的面孔上露出同樣的表情——他們狂熱又貪婪打量著這些被院長牽到他們面前的,這些散發著源源不斷生命氣息的小孩。

這就是他們的新生。

就連懶懶散散靠在椅子上的苗飛齒也坐直了身體,他伸長頭打量這些小孩的眼神就像是一個榨汁機在看即將進入自己內腔的水果,帶著一種要攪碎他們的殘忍興奮和貪婪,他鼻頭聳動了兩下,露出一副有點陶醉的表情。

“這群小崽子聞起來可真好吃。”苗飛齒宛如一頭要進食的動物一樣,他不停地舔著自己的嘴皮,死死地盯著走在孩子隊伍裡的小白六,“那個小白六,看起來皮子可真柔嫩,我很久沒有一次性吃完一頭小孩了,他說不定可以。”

小白六穿著拖到腳踝的寬大白袍,沒有穿鞋,低著頭看著自己手中捧著的,燃燒的扁蠟燭,火光搖曳地照在他平靜的臉上,他光著腳走在孩童的隊伍的最後面,在院長的指引下站在了台子上。

孩子們在院長的指揮下在台子上捧著拉住站成了一個橫排,小白六緩緩抬眸,台下是很多張一模一樣,瘦削蒼白帶著詭異的笑容在審視他們的面孔,在孩子手中的燭火的搖晃下,這些人的面孔好像在高溫的空氣裡變形扭曲,變成呐喊的形狀,大張著口要向他們撲來。

站在小白六旁邊的小木柯隻偷偷抬頭看了一眼,就嚇得低下了頭,而小白六依舊無波無瀾地掃視著下面所有人,最終他的目光緩緩地定格在了白柳的身上,不再挪開——很明顯他之前在這堆投資人裡找白柳。

白柳略顯詫異地挑眉——這小朋友,這下面所有的投資人都長得一個鬼樣子,他是怎麼把他認出來的?

有人抬進來了一個浴缸,或者說一個長得很像是浴缸的東西,院長解釋說用來洗禮孩子們的罈子,裡面被放滿了晃盪的清水,周圍還有一圈就像是洗不掉的,殘留下來的血痕。

這個浴缸被放在這些孩子的面前。

院長站在所有的小孩面前,她舉手做了一個手勢,讓所有的孩子仰頭看向她。

她露出一個非常慈祥的微笑:“好了,孩子們,我們唱一遍聖歌,然後開始挨個給你們洗禮,記得最後將聖歌加入自己的名字。”

參差不齊的小孩子的歌聲響起,他們用童真又清脆的嗓音唱道,他們手上捧著的蠟燭火焰在他們天真的眼睛跳躍出明亮的光:

“我們月曜日(週一)出生

我們火曜日(週二)受洗

我們水曜日(週三)結婚

我們木曜日(週四)得病

我們金曜日(週五)病加重

我們土曜日(週六)死去

我們日曜日(週日)被埋在土裡

這就是我們的一生——這就是白六(每個孩子的名字)的一生。”

“非常棒。”在一首古怪的開場歌之後,院長打開了她手上那個登記的花名冊,低頭開始念上面的名字,“接下來我會讓每位為自己的投資兒童洗禮,很簡單,隻需要將你的孩子浸入這個清水池,但清水隻能洗滌完這些小孩從外界帶來的細菌,哦不好意思,不是細菌,是我口誤,是罪惡,清水對洗滌他們身上的罪惡還遠遠不夠——”

院長抬起頭,她的眼神掃過所有的小孩,臉上的笑變得陰森刻薄:“在用清水洗滌完之後,你們可以取孩子的一部分的血用來洗滌他們的罪惡,然後帶走一部分血,去醫院裡鑒定他們身上是否還有其他的罪惡,如果沒有,你們在週三就可以來帶走,或者說,領養這些孩子了。”

白柳眼神微動。

難怪這裡會有一個這麼不倫不類的儀式。

原來是這些害怕這些小孩身體裡有什麼別的病毒,所以還要提前用這種儀式從精神層面上洗去這些福利院裡的孩子身上的,以及帶走一部分血液回去檢查,從生理層面上確認這些小孩的血沒有問題——比如有沒有細菌和傳染病。

這些還挺講究,他們從精神層面和生理層面上嫌這群從外界來的小孩臟,所以設定了這個冠冕堂皇的來篩選福利院裡的兒童的血液質量。

這相當於是一個的實驗,等到就可以正式開始帶走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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