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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愛心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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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病人蒼白眼珠在眼眶中滴溜溜地晃動著,搖搖擺擺地站了起來,雙手晃晃悠悠地向病床上的血靈芝靠近。

木柯警惕地往遠離病床和這個病人的方向走,他慢慢地後退,直到背部抵上了門。

走廊裡是護士巡邏的噠噠噠的清脆高跟鞋聲音,一旦木柯出去肯定就要被這些夜巡護士給抓個現行給強行又關押回來——晚上病人不能離開病房,因為夜晚醫院會遊蕩傷害病人的怪物,這是這所醫院的規矩。

而且晚上這個icu病房出現的騷動這些護士明天白天說不定會討論,如果會被苗飛齒他們知道,那之前白柳煞費苦心做的局就全部沒有用了。

木柯緩慢地把視線轉移到對面的病人和病床上的血靈芝上,按理來說他也不是完全走到了絕路,這裡的怪物是有弱點的,而且這弱點還相當明顯——木柯拿到的資料裡寫了,血靈芝就是病人本體,靈芝不死則病人不死,靈芝死亡則病人死亡。

但血靈芝這玩意兒除了是對面的病人弱點,還是個對這個植物患者的加成buff!

面板隻有c 的木柯本來準備莽一下直接衝過去搞血靈芝,但看到了這個綜合評價之後,木柯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紙條,想到了自己還沒有把資訊從傳遞給白柳,咬了咬牙又往後面退了一步。

對面的病人似乎還在恢複期,它站在病床上大口大口地吃著血靈芝,嘴角都是血,沒有過來搞木柯,但木柯知道這隻是一時的,等對面那個怪物吃夠了血靈芝恢複了,他一定會危。

這些這個遊戲裡本來就有的物品玩家是無法裝進揹包的,比如這些紙條和圖書,但如此多的資訊量,木柯根本沒有辦法使用鍵盤來傳遞。

但如果他用其他更直白的方式傳遞,他現在死了肯定會掉落出來,第二天如果苗飛齒他們過來icu看到這個聯絡的用具,打開一看,白柳的身份就會被瞬間拆穿了。

怎麼辦怎麼辦啊啊啊啊!!木柯急得咬手指甲皮——要怎麼才能把這些資訊傳遞過去!!

木柯把目光落到那個書櫃上,又落到了自己的手上被撕下來的書頁,他的眼神漸漸冷靜了下來。

白柳現在在他的房間裡,而他記得自己書櫃裡的每一本書的排布。

這足夠了。

白柳的面板突然響動了一下,他現在還是載入的玩家木柯的面板,面板突然響動他這邊沒有操縱就是木柯那邊在操縱,白柳現在正靠在門上假寐等著木柯訊息呢,現在聲音一傳來,白柳立馬睜開了毫無睡意的雙眸,他點開係統揹包,裡面的鍵盤果然被動過了。

“y,f5。”白柳目不轉睛地看著鍵盤,很快鍵盤上又被取下了四個新的鍵紐,“x,45。”然後是,“z,678。”最後一次是,“enter。”

這代表一次的資訊輸入完畢,可以開始執行任務操作。

白柳眯了眯眼,xyz,這是一個三維軸,而且f這個形狀很像是——白柳的目光瞬間移到了房間裡的書架上,他略微有點不可思議地挑了一下眉頭。

木柯這傢夥,居然記憶強悍到這種地步嗎?

白柳很快就弄懂了木柯想要表達的意思——但他仍舊覺得很驚訝,這傢夥記憶力好到過分了。

——f代表書櫃的層數,x代表是書櫃上的第幾本書,z代表是這本書的第幾頁。

木柯在看完下面的書櫃之後,居然還能記住自己病房裡書櫃裡的所有書的擺放位置,層次,以及裡面關鍵資訊的頁碼,沒有記混,最後還能想到這種座標軸的形式來給白柳傳遞資訊。

換一個人就算在icu裡找到了關鍵資訊,在隻能用鍵盤的情況下也是無法傳遞出來的,能記住兩個書櫃裡的所有書頁的具體資訊位置,並且靠著座標軸對應過來,這根本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事情。

難怪木柯他父親想儘辦法想要救他,這樣天賦絕倫的天才,就算隻能多活一年創造的價值也是無可限量的。

白柳開始翻書,找到對應頁碼之後,白柳也沒有折起來或者做筆記來標記這一頁,這些方式都太累贅了,白柳毫不猶豫地木柯指定的書頁撕了下來,為了混淆資訊他還無恥地把多撕了幾頁毫無關係的。

雖然這個醫院明令禁止毀壞圖書,但反正現在夜深人靜地也抓不到他,而且這是木柯的房間,白柳撕得毫無心理負擔。

撕完之後,白柳取下另一個enter鍵帽,代表自己執行完畢,對面很快又發過來一串新的座標軸,白柳迅速地找到定位之後,撕下來,他們的交流速度和執行力都非常快,不到五分鐘木柯那邊就取下了一個“end”鍵帽,代表資訊傳遞結束。

白柳一目十行地快速瀏覽這些書頁上的資訊,很快他就皺起了眉頭:“靈芝不死則本體不死……”

如果這句話是他理解的意思……白柳目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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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木柯那邊要出問題,那個病人根本還沒死。

白柳目光一掃面板,木柯一直平穩的面板屬性中突然開始以一種迅猛的速度下滑,旁邊一行紅色的小字若隱若現:

木柯縮在白柳的病床低下,捂住自己的嘴巴竭力隱忍著自己被霧氣熏得嗆咳的衝動。

另一個病床上的怪物病人它嗅聞著,像一隻蜘蛛一樣張開手腳握在病床兩邊的鐵桿上,中間的身軀拱起,低著頭露出尖利的牙齒,大口大口的咀嚼著病床上生長出來的血靈芝,磨盤那麼大的血靈芝很快就在這個病人鋸齒般的牙齒間被咬食殆儘。

病人的腹部也像是蜘蛛的腹部般鼓起,能看到一團團被它吃進去的菌絲在他的肚中蠕動,把它被菌絲包裹得像是血膜般的皮膚撐得半透明。

在大口咀嚼血靈芝的同時,這個病人的身上噴灑出一種肉眼可見的紅色霧氣。

這霧氣很快瀰漫到整個病房中,把整個屋子變成了一種詭異的淺粉色,木柯縮在床下呼吸的時候被迫吸入了這個霧氣,他頭腦很快就昏沉了起來,精神值以一種不正常的速度下跌著。

木柯本來想掙紮一下購買一瓶精神值漂白劑,但一想他已經把資訊傳遞出去了,他這隻剩6點生命值的主身份線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死不死都無所謂,死了還正好可以給白柳徹底坐實的身份,就沒必要再浪費積分來救他自己了。

他的目光渙散,呼吸聲微微急促,在白柳待過的床下沒有安全感地蜷縮著——

——對就是這樣,白柳也是如此冷靜地處決著自己的主身份線,沒有用處的主身份線的可以放棄,白柳是這樣說的,那我也可以做到的,木柯閉上眼睛不斷地自我催眠著,儘管他握住書頁的手隱隱有些發抖。

但是隨著精神值的下降,和那個吃完血靈芝的怪物病人仰頭撥出的好似滿足的一個嗝,木柯還是在對面的怪物病人爬下病床開始嗅聞著尋找他的時候,還是因為恐懼無法自控地捂住嘴巴顫抖了起來。

眼淚迅速地盈滿木柯的眼眶,他費力地,喘著粗氣摳出鍵盤上的三個鍵帽,給白柳傳遞了最後一個資訊:

刪除我,放棄我,清空我的倉庫不要讓死亡的我掉落出任何可以暴露你的物品——請你不要來救我,木柯是如此對另一頭白柳說著的。

白柳已經耗儘了牧四誠的技能,魚骨也在苗飛僵那邊,已經沒有任何可以用來救他的東西了,白柳來隻能送死,並不劃算,木柯竭力冷靜地思考著——我的作用已經沒有了,資訊也傳遞了出去,死就死了,沒什麼的。

但白柳要活著,他還有很多要做的事情。

木柯從有記憶開始最畏懼的一件事情就是死亡,但無論怎麼畏懼,這東西都還是無法逃避,因為他的疾病與生俱來,從有記憶開始,木柯就時時刻刻都籠罩在死亡的陰影下,毫無姿態地狼狽掙紮著。

他從未想過自己還有面臨死亡如此從容的這一刻——或許是因為知道死亡不會真的到來,或許是對另一個人盲目的信任和安全感讓他願意為此稍微逃避對死亡的恐懼。

木柯生來擁有的能力和家室就是很多普通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擁有的東西,他一睜眼見到的就是世界上最頂層的奢侈事物。

如果人生來就要分三六九等,那麼無論是以能力或者資產來劃分,木柯無疑是最上面的那一種人,按理來說,他理所當然可以俯瞰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人。

他原本應該就像是他表現得那樣,是一個傲慢,討人厭,高高在上,又讓人無可奈何的大少爺。

那也隻是原本,死神太公平了,他把木柯一瞬間從金字塔的頂端擊落,從此以後這位金嬌玉貴的大少爺就和這些他原本可以踩在腳底的平民一樣,戰戰兢兢地在俗世裡為了求生做儘各種丟人現眼的事情。

他可以為了求生央求著他的父親重金求來很多醫生,跪地作揖求觀眾給他打賞,把自己的靈魂出賣給白柳,但他做了這麼多事情,還是無法避免迎來死亡的這一刻。

雖然隻是百分之五十生命值,但死亡的質感卻是百分之百,木柯的呼吸變得短促,他的心臟開始發痛,這讓他越發地蜷縮自己的身體。

精神值飛速地下滑著,很快跌破了四十大關,木柯的眼前出現了很多幻覺,他的雙目漸漸失去了焦距,捂住嘴唇的雙手開始緩慢滑落,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眼淚沒有知覺地從他的眼尾滑落。

良好的記憶力可以讓木柯回憶起很遠的事情,但在這一刻,因為精神值下滑,這隻會讓木柯看到更多過去他潛意識裡恐懼不已的細節。

他看到自己的父親在門外搖頭,露出一種猶豫的神色,很快就開始找其他的女人連夜不歸,因為他需要更健全的繼承人,而他的母親默許了這一點,儘管所有人都寵愛他,但就像是寵愛一個不長命的寵物,不會給他過多的期望,也不會給他過多的權利。

他看到每一個醫生都對他搖頭,這讓他無法安睡把頭蒙在被子裡祈禱明天慢點到來,因為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有明天,明天還能不能醒來。

木柯被拒絕做任何劇烈運動的事物,偶爾還需要蹲下來喘氣回血,保證自己的心跳正常,還會有一些不懂事的同學來模仿嘲笑他這種醜陋的姿態,儘管木柯很快就會讓自己的父親給這些同學一點顏色看看,但相應的,他沒有了任何朋友。

他的父親看到了這一點,於是他的父親為了讓班上的同學理解他的脆弱,和他做朋友,他爸爸砸錢給老師,讓老師在班級裡放了一部叫做《泡泡男孩》的紀錄片。

這部紀錄片講得是一個得了獲得性免疫缺陷疾病的小男孩,因為缺失了正常的免疫係統,不得不永遠地住在一個泡泡裡,老師放完之後說木柯同學也得了這樣天生的疾病,所以大家不要歧視他,要好好保護他。

而有同學用一種憐憫又無法理解,但不帶惡意的語氣問他,那樣活著好可憐,如果是我我寧願去死。

泡泡男孩也隻活到了十二歲,而那個時候十二歲的小木柯仰著下巴,很刻薄地說,我就是想活著,管你什麼事。

高高在上的木柯小少爺螻蟻般脆弱又孤獨地長大了。

他像一隻仰起頭保持驕傲的螞蟻般可笑,明明隨便一個人都比他堅強,卻因為他住在一個金錢打造水晶盒子裡,一直苟延殘喘地活到了現在。

而每一天,木柯都在想,明天我是不是就要被埋葬在這個水晶盒子裡了,他開始瘋狂嘗試一些很奇怪的東西,比如空降公司做遊戲。

木柯在嘗試的時候遇到了白柳,其實他之前是假裝不認識白柳的,他在遊戲裡看到白柳的一瞬間,他就想起了這是那個被他丟掉電腦的職員,木柯擁有如此良好的記憶力,就像是為了彌補他短暫的人生般讓他記住了每一個細節。

但是木柯太害怕白柳不救他了,他拚命裝傻,拚命示弱,而白柳隻是用一種什麼都看穿的眼神看著他,但並不拆穿木柯拙劣的把戲,伸手對他輕聲說,那這就當做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我叫白柳,是你靈魂的擁有者。

我會救你,讓你活下去,但你要自己努力,而我認為你有靠著自己的努力活下去的能力。

木柯一下從那個他活了二十多年的裡被白柳拉出來了,有人願意把自己的生命囑托給他這個脆弱的人身上,平靜地告訴他,在事情發生之前,我假設你能做到,而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們就一起死吧,木柯。

你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甚至我也可以依靠你,你會讓我們都活著的,我相信你,木柯。

木柯雙目空洞地被病人用纖長的手腳從床下刨了出來,因為精神值過低,木柯沉浸在了那些淩亂碎片的記憶環境了,他像一具死屍一樣滾了出來,對那個低下頭來要來咬他脖子的病人露出的尖利雙排牙齒沒有任何反應,

病人口中黏液滴在他的鎖骨上,溫熱的觸感讓木柯身體顫了一下,他眼尾滑落一滴淚,手中握著那個被扣下來的三個鍵帽,嘴唇輕輕張合:

“白柳……”

原來死亡到來是這樣的感受,好像也不是那麼不可接受。

木柯恍惚地想,好像我恐懼不是死亡本身,而是不被認可毫無價值地死去,而我知道我的死亡將帶來比死亡本身更大的價值的時候——

白柳握住木柯顫抖的雙手,他微笑著引領著木柯握住骨鞭子勒上了自己的脖子,這個主線任務,讓你和我的另外百分之五十活下去,那我願意為了你和我死去,木柯。】

“……我也願意,白柳。”木柯雙目渙散地對著那個對他張開大口的病人說道,他顫抖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深吸一口氣咬牙握緊了雙手。

怪物病人張開下頜,咬上木柯瘦弱肩膀的最後一刻,icu的門突然從外面被人猛得一腳踹開,白柳目光冷厲地踩在正面倒下的門上,他的身後閃現出一道黑影,在牆面上幾個縱跳就跳上了那個要張嘴嘶吼的病人的後背,黑影舉起高高的匕首,對準黑影狠狠刺下。

病人長大血盆大口,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尖利細長的張開要攻擊的十指懸在半空中,突然不動了,劉懷喘著粗氣從僵硬不動的病人的後背上跳了下來,一擦下頜上的汗水,甩手冷聲道:“快走!護士要過來了!”

護士密集的高跟鞋聲音很快朝著icu湧了過來,白柳乾脆利落地提起躺在地上還沒回過神來的木柯,一邊扶起他對準他的嘴巴就灌了一瓶精神漂白劑進去,拖著木柯就開始往外跑。

木柯懵懵地吸了,他被白柳半強製地灌了半瓶精神值才勉強搞懂現在是什麼情況——他怔怔地,無法置信地看著拖著他前行的白柳冷淡沒有表情的側臉。

白柳又來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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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給他過多的期望,也不會給他過多的權利。

他看到每一個醫生都對他搖頭,這讓他無法安睡把頭蒙在被子裡祈禱明天慢點到來,因為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有明天,明天還能不能醒來。

木柯被拒絕做任何劇烈運動的事物,偶爾還需要蹲下來喘氣回血,保證自己的心跳正常,還會有一些不懂事的同學來模仿嘲笑他這種醜陋的姿態,儘管木柯很快就會讓自己的父親給這些同學一點顏色看看,但相應的,他沒有了任何朋友。

他的父親看到了這一點,於是他的父親為了讓班上的同學理解他的脆弱,和他做朋友,他爸爸砸錢給老師,讓老師在班級裡放了一部叫做《泡泡男孩》的紀錄片。

這部紀錄片講得是一個得了獲得性免疫缺陷疾病的小男孩,因為缺失了正常的免疫係統,不得不永遠地住在一個泡泡裡,老師放完之後說木柯同學也得了這樣天生的疾病,所以大家不要歧視他,要好好保護他。

而有同學用一種憐憫又無法理解,但不帶惡意的語氣問他,那樣活著好可憐,如果是我我寧願去死。

泡泡男孩也隻活到了十二歲,而那個時候十二歲的小木柯仰著下巴,很刻薄地說,我就是想活著,管你什麼事。

高高在上的木柯小少爺螻蟻般脆弱又孤獨地長大了。

他像一隻仰起頭保持驕傲的螞蟻般可笑,明明隨便一個人都比他堅強,卻因為他住在一個金錢打造水晶盒子裡,一直苟延殘喘地活到了現在。

而每一天,木柯都在想,明天我是不是就要被埋葬在這個水晶盒子裡了,他開始瘋狂嘗試一些很奇怪的東西,比如空降公司做遊戲。

木柯在嘗試的時候遇到了白柳,其實他之前是假裝不認識白柳的,他在遊戲裡看到白柳的一瞬間,他就想起了這是那個被他丟掉電腦的職員,木柯擁有如此良好的記憶力,就像是為了彌補他短暫的人生般讓他記住了每一個細節。

但是木柯太害怕白柳不救他了,他拚命裝傻,拚命示弱,而白柳隻是用一種什麼都看穿的眼神看著他,但並不拆穿木柯拙劣的把戲,伸手對他輕聲說,那這就當做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我叫白柳,是你靈魂的擁有者。

我會救你,讓你活下去,但你要自己努力,而我認為你有靠著自己的努力活下去的能力。

木柯一下從那個他活了二十多年的裡被白柳拉出來了,有人願意把自己的生命囑托給他這個脆弱的人身上,平靜地告訴他,在事情發生之前,我假設你能做到,而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們就一起死吧,木柯。

你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甚至我也可以依靠你,你會讓我們都活著的,我相信你,木柯。

木柯雙目空洞地被病人用纖長的手腳從床下刨了出來,因為精神值過低,木柯沉浸在了那些淩亂碎片的記憶環境了,他像一具死屍一樣滾了出來,對那個低下頭來要來咬他脖子的病人露出的尖利雙排牙齒沒有任何反應,

病人口中黏液滴在他的鎖骨上,溫熱的觸感讓木柯身體顫了一下,他眼尾滑落一滴淚,手中握著那個被扣下來的三個鍵帽,嘴唇輕輕張合:

“白柳……”

原來死亡到來是這樣的感受,好像也不是那麼不可接受。

木柯恍惚地想,好像我恐懼不是死亡本身,而是不被認可毫無價值地死去,而我知道我的死亡將帶來比死亡本身更大的價值的時候——

白柳握住木柯顫抖的雙手,他微笑著引領著木柯握住骨鞭子勒上了自己的脖子,這個主線任務,讓你和我的另外百分之五十活下去,那我願意為了你和我死去,木柯。】

“……我也願意,白柳。”木柯雙目渙散地對著那個對他張開大口的病人說道,他顫抖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深吸一口氣咬牙握緊了雙手。

怪物病人張開下頜,咬上木柯瘦弱肩膀的最後一刻,icu的門突然從外面被人猛得一腳踹開,白柳目光冷厲地踩在正面倒下的門上,他的身後閃現出一道黑影,在牆面上幾個縱跳就跳上了那個要張嘴嘶吼的病人的後背,黑影舉起高高的匕首,對準黑影狠狠刺下。

病人長大血盆大口,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尖利細長的張開要攻擊的十指懸在半空中,突然不動了,劉懷喘著粗氣從僵硬不動的病人的後背上跳了下來,一擦下頜上的汗水,甩手冷聲道:“快走!護士要過來了!”

護士密集的高跟鞋聲音很快朝著icu湧了過來,白柳乾脆利落地提起躺在地上還沒回過神來的木柯,一邊扶起他對準他的嘴巴就灌了一瓶精神漂白劑進去,拖著木柯就開始往外跑。

木柯懵懵地吸了,他被白柳半強製地灌了半瓶精神值才勉強搞懂現在是什麼情況——他怔怔地,無法置信地看著拖著他前行的白柳冷淡沒有表情的側臉。

白柳又來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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