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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爆裂末班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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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柳緩緩地彎起嘴角:“如果我沒有猜錯,等下傀儡師就會來搜尋我們,對我們下手了,他們應該也知道碎鏡片在乘客身體內了,傀儡師會缺人,他需要控製我們幫他在乘客身上搜尋碎片,我們明顯打不過傀儡師,所以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不如我們向傀儡師尋求合作,以我和牧四誠做被他控製作為交換。”

牧四誠聽了一頓,隨即勃然大怒:“白柳你他媽說什麼!!!”

————————

張傀玩弄著手上碎鏡片凝結成的一個,畸形的鑽石樣子的東西,細長的眼睛刻薄地挑了一下:“我這裡二十個,牧四誠這個擅長偷東西的人手裡應該也有20個,一個站差不多四十個,一共十個站……”

後面的話張傀及時地打住了,他的三個傀儡還在迷迷瞪瞪地看著突然打住話頭的張傀,好似沒有反應過來,這愚蠢的模樣看得張傀忍不住想嗤笑一聲。

他居然剛剛怕這群貨色發現了這個遊戲的問題所在,沒有把後面的東西說出來。

但張傀想起他已經用這一批傀儡用了一段時間了,這三個傀儡除了李狗,智力都被他吸得差不多了,但李狗本身智力也不高,這群蠢貨能反應得過來這個遊戲的關鍵之處纔有怪事。

一個生命值換取一個碎片,四百個碎片就要死四個人,就算是全殺了牧四誠那三個人,也差一個人需要拿他這邊的傀儡補齊。

張傀從來不心疼自己的傀儡,傀儡對他來說永遠都隻是消耗品,國王公會裡有他不少的備用傀儡,就算他所有的傀儡全軍覆沒,國王公會也會為他招收新的傀儡,所以張傀從來不會去心疼憐惜自己的傀儡,特別好用的除外。

但儘管張傀使用傀儡的手段很殘酷,也有不斷的人想依附在他身上做他的提線木偶,畢竟自己一個人通關遊戲的死亡率比跟著張傀的死亡率高多了。

“我們已經確定關鍵線索了,接下來要去找白柳那群人了,不能光是損耗你們。”張傀假裝和藹地說道,“我要去控製他們,讓他們幫我搜尋碎片,消耗消耗他們。”

身上不少燒傷的李狗卻眼前一亮:“主人,是要對白柳下手了嗎?”

“不。”張傀看著自己手掌裡那塊畸形破碎的鏡子“鑽石”,他緩緩勾起了嘴唇,“先殺了攪局的第七個玩家,我現在已經肯定,這第七個玩家大概率就是杜三鸚了。”

李狗越發迷惑:“主人,是怎麼確認的?”

“推測而已,白柳是個幸運值隻有0的玩家。”張傀隨意把玩他手上的碎鏡片,“按照他的那麼低的幸運值,在兩次追逐戰裡,他應該早就在車裡不幸地遇上我了,如果不是有一個高幸運值的玩家和他在一起,讓他每次都”恰好“錯過我,他應該早就撞到我手裡了。”

“畢竟我在這場遊戲裡,應該就是對白柳而言最大的不幸了。”

張傀矜持又傲慢地微笑著,說完,他把碎鏡子隨手拋給了李狗,李狗慌慌張張地接過,誠惶誠恐地仰頭看著張傀:“主人?!怎麼把這個給我了?!”

“當然是因為看重你了,李狗。”張傀虛偽地露出那種專屬於領導層的假笑,他拍拍李狗的肩膀,“好好保管,這是給你的大任務,好好乾。”

如果白柳在這裡,一定會認出張傀這個笑屬於。

其實張傀這個把碎鏡片給李狗的舉動和白柳把碎鏡片給杜三鸚的舉動都是為了同樣的目的——降低攜帶重要物品的自己的風險,以及混淆視聽。

杜三鸚和李狗都處於白柳和張傀的控製下,就算是給了對方,對自身也沒有太大的影響,在遊戲結束的之前隨時可以要回來。

但這兩個人面獸心的傢夥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一個甜美可親的外殼來包裝自己的險惡用心。

白柳的是。

而張傀的是。

“現在走吧,去找找這三個人到底藏在什麼地方。”張傀說著,他抖動著手指,上面透明的絲線末端沒入了三個傀儡的手腳關節中,張傀輕輕彈動了一下自己手指上的絲線,三個傀儡就像是過電般地顫抖了起來。

“不過在這之前,給你們做一個強化,除了劉懷之外的傀儡玩家,強化!”

……

李狗和方可幾乎在一瞬間眼睛就失去了焦距,雙目無神地站立在原地,好似陷入了某種迷障裡,再也無法思考,他們顯然是痛苦的,木偶的臉上出現奇怪又掙紮的表情,精神值下降讓這二個傀儡玩家瞬間就進入了幻覺階段,他們明顯在自己的幻覺裡備受折磨。

但張傀卻完全不管這兩個人是否痛苦,他們的四肢的關節被張傀試探地提了一下,做出了完全一致的動作。

張傀滿意地勾唇一笑,他眼中帶著一種非常□□的高高在上,張傀撥弄十指,漫不經心又充滿愉悅地調動這他手下這些變得強大的傀儡做出各種的動作,用一種狂妄又自大的口吻說道:“雖然精神值下降會讓你們失去自主思考能力,但蠢貨的腦子思考出來的行動也是愚蠢的,不如用來換取別的東西。”

唯一一個沒有被強化的傀儡劉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他害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張傀那種欣賞自己手下傀儡的表情就像是藝術家在欣賞自己手中傑出的藝術品,去掉了腦子和思考能力,完全服從他指令的藝術品,那目光讓他脊背發涼。

張傀是一個毫無人性的玩家,他享受掌控和屠戮別人的快感。

劉懷真的後悔了,他後悔背叛牧四誠了,雖然牧四誠這傢夥坑蒙拐騙也不是什麼好人,但至少不會像張傀一樣把人利用之後就扔掉。

但後悔有什麼用呢,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張傀蹲在地鐵的椅子上,李狗和方可就像是失去了電池的玩偶一樣雙眼空空,四肢攤開躺在他腳下,張傀勾勾手指,對劉懷笑著說:“過來,我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你去牧四誠那邊,說你背叛了我,想投靠他們。”

劉懷吞了一口唾沫:“他們,不會相信我的吧?我都是主人您的傀儡了。”

“背叛者的二次背叛,很難讓人相信嗎?”張傀攤開手放在椅子上,譏笑了一句,隨即又在椅子上坐下,雙手十指交叉地抵著下頜說道,“你就說我沒有人性,準備毫無止境地消耗利用你們的生命值去換碎片,你不想死,你想活著,所以你背叛了我。”

“但,但是——”劉懷有些慌亂,“就算這樣,他們也不會輕易接納我的吧?!我身上還有您的傀儡絲!您隨時可以控製我!”

張傀伸手一抓,劉懷隻感覺自己的四肢關節裡一陣被抽筋的劇痛感,他慘叫一聲捂著手肘跪倒在地,張傀的手上出現了一卷染著血滴的透明絲線,他厭煩地甩了甩上面的血:“好了,傀儡絲我收回了,你去吧。”

劉懷傻在了原地,他沒有想過張傀會那麼輕易地收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張傀把傀儡絲上的血在李狗的身上擦乾淨,一邊擦一邊慢條斯理地說:“他們一定會接納你的,正如我剛剛說的,他們缺人,他們需要消耗的玩家,就算看出你別有異心,他們也不會隨意推開你這個送上來給他們找碎片的。”

劉懷喃喃的,沒有說話,他取下了自己脖子上的木偶頭套輕輕放在了座位上,小心翼翼地說:“那,那我去了,主人。”

在劉懷心情忐忑地轉身離去之前,他聽到了張傀慢悠悠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劉懷,你知道怎麼控製一個有可能會反覆背叛你的人嗎?”

劉懷的背影一頓,他聲音有些顫抖:“不,不知道主人。”

“那就是不要給他背叛你的餘地。”張傀忽然笑起來,“劉懷,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收走你身上所有傀儡絲了吧?你低頭看看。”

劉懷低頭,他驚愕地看到了有一根魚線一般的,非常透明的絲線穿過了自己的胸膛,他轉身順著這根絲線一路看向張傀,那根穿過他心臟的絲線綁在張傀的小拇指上。

張傀似笑非笑:“你以為我會是牧四誠那種蠢貨,靠著信任度來維持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嗎?劉懷,如果你有一點舉止不對,我就殺死你。”

“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自以為是的蠢貨和傀儡玩家。”張傀慢悠悠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他挑眉笑著,看著渾身顫抖臉色慘白的劉懷,“而不巧的是,你好像兩個都是。”

——————

劉懷臉色青白地捂著心口,走在搖晃前行的列車裡,他之前可能的確生出過微弱背叛張傀的心思,但他現在已經什麼違背張傀的心思都生不出了。

張傀果然不會給自己的計劃留下任何可以鑽的漏洞。

劉懷不覺得牧四誠和白柳會是他的對手,段位差太遠了,當年牧四誠雖然個人技能出彩,但對人心的掌控簡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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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張傀這個智力93點的傢夥太遠了。

而白柳,劉懷之前看過白柳的視頻,他得說這人的確很聰明,但和張傀比起來,還是不夠,至少張傀不會在一個收集向的遊戲裡和牧四誠和杜三鸚混在一起,這兩個一個是盜賊,一個是撿漏王,混在一起啥東西都得不到。

但是張傀卻並沒有小看白柳。

劉懷耳邊響起張傀的計劃:

“現在這遊戲因為需要生命值換碎鏡片,變成成了一個雙方搶人頭的遊戲,現在是我這邊三個人頭,我自己當然不算人頭。”

“白柳那邊三個人頭,但因為我們這邊四個是綁定的,他們沒有辦法輕易地搶到,我覺得白柳會覺得我們會主動出擊,設好陷阱等我們去自投羅網,我派你去的目的是試探。”

“因為這破遊戲需要400個碎片,我是不可能消耗我自己的,我需要你告訴他們,因為我意圖消耗我的傀儡獲取碎片,這導致我的傀儡暴走了,我們這邊內訌了,我並不是處於絕對保護的地位。”

“我的傀儡操縱技能並不是百分百沒有漏洞的,在傀儡誓死掙紮的情況下我也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反噬,所以我會暫時收回你身上比較顯眼的傀儡師絲,你心臟上的這根傀儡絲除了你本人和我之外,其他人是看不到的,你可以告訴他們,這是你誓死鬥爭的結果,為了避免反噬我收回了在你身上的傀儡絲。”

“他們那邊杜三鸚是個無法消耗的,白柳又是個面板值f的傢夥,牧四誠絕對是重點消耗對象,他的精神值經過兩輪追逐戰現在應該已經鑲邊了,雖然可以用漂白劑漂回去,但我覺得白柳會阻止他。”

“因為他需要牧四誠降低精神值進入狂暴狀態增加戰力,所以牧四誠現在腦子應該不太清醒的狀態,牧四誠上一次狂暴狀態的時候就非常的易怒且衝動,殺死了我四個傀儡,我不覺得白柳可以控製得住他。”

“這樣,在下一次列車到站乘客上車追逐戰之前,我相信某個對我心懷仇恨,並且被情勢逼急的盜賊一定會動心,想要來偷我們這邊的碎片和襲擊我,因為控製住了我,事情就好辦多了,我的傀儡們沒有了我的個人技能強化,都是b級玩家,是很好各個擊破的。”

劉懷其實不太明白張傀為什麼整這麼複雜。

因為憑藉張傀的實力,就算是起正面衝突也是完全可以打贏對方的,不知道為什麼非要整這些碟中諜反間計之類的。

但張傀有些無語的,他又開始忍不住用那種看蠢貨的眼神看著劉懷:“當然是為了保留所有人的生命值啊,我不想消耗我這邊的生命值,也不想消耗牧四誠和白柳的,肯定是玩埋伏一個一個擊破比較好,損耗小,正面衝突對所有人的消耗都太大了,要是打一架所有人生命值總和跌下四百,那就大家一起等死吧。”

“白柳能拖到現在,我覺得他應該和牧四誠達成了合作關係,但這種合作關係一定相當不牢固。”

張傀笑著,他看著劉懷,用手背拍了拍劉懷的臉,耷拉下眼皮,語調拉長:“我相信牧四誠看到你,劉懷,他一定會情不自禁地想起他那段不太愉快的合作關係,人都是有疼痛記憶的,尤其是在精神值偏低的時候,這種記憶會衍生出無數幻覺讓人瘋狂,劉懷,我給你的唯一要求,就是在牧四誠面前不斷地提醒他,你背叛過他。”

劉懷回想完畢,他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漬,這是被張傀給打的,是為了逼真地作戲,演出那種內訌的感覺。

但劉懷心中還是很不安,他總覺得牧四誠不一定會信他,因為他曾經為了想活背叛過牧四誠。

但張傀卻眼中含笑語調詭異地說,正是因為你因為想活下去背叛過牧四誠,所以才顯得你因為想活而背叛我是那麼真實,記住,你是真的想活下去,也是真的動過因為想活而背叛我的心思,這也是我選擇你的原因。

劉懷深吸一口氣,繼續往前走了,他車廂上漸漸出現血肉模糊的手印,這是之前攻擊對戰之後留下的痕跡,這代表這裡不久之前出現過玩家,劉懷意識到自己離牧四誠他們越來越近了,心跳不竟有些加快。

車廂內的燈一閃一閃,劉懷走到了最後一節車廂,牧四誠抱臂靠在牆上,杜三鸚愁眉苦臉地蹲在自己的七零八落的跑跑卡丁車旁邊。

劉懷一踏進去,牧四誠瞬間就警惕地張開了猴爪,劉懷尷尬又害怕地舉起了雙手,他對愕然不已的牧四誠低聲下氣地說:“四哥,我來向你們投誠了。”

牧四誠臉色陰晴不定,猴爪收縮,忽然嗤笑一聲:“張傀這次居然把你帶上了。”

“我……四哥……”劉懷不敢看牧四誠的眼睛,低著頭聲音越發虛弱,“我當初也是為了活下去。”

“為了活下去就主動砍了我一雙手送給張傀做投名狀?”牧四誠冷笑道,他眼中的紅光紅到快要滴血,“你不是加入了國王公會嗎?這次是張傀帶你?對你倒是不錯,這麼高級一個玩家願意帶你,看來你在國王公會呆的很不錯啊。”

“你會背叛張傀?也是他玩的把戲吧?同樣的把戲我不會再上第二次當了。”牧四誠越笑越諷刺。

眼看牧四誠說著說著就要動手了,杜三鸚連忙阻止了牧四誠,他們這邊還缺人呢!送上門來的就算是假的也沒必要往外推啊!

劉懷把張傀交代要告訴他們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牧四誠和杜三鸚。

杜三鸚和牧四誠對視一眼——劉懷說的和白柳和他們分析的是差不多的,張傀血祭自己手下的傀儡換取碎片。

“等等!”牧四誠眼神微沉,他將信將疑地拿出一個天平的道具,然後突然發力扼住了劉懷的喉嚨。

牧四誠眼尾濺上劉懷的一滴血,他眼中的紅光越發旺盛,劉懷被他掐得喘不過氣了,四肢亂瞪滿臉漲紅,聲音嘶啞地求救:“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是來求救的!!”

牧四誠嗤笑一聲,臉上的表情變得詭異而殘暴,手下越發用力:“你說沒說謊,我有我判定的標準。”

“好了,現在我問你答。”牧四誠邪氣地勾起一邊的嘴角笑著,一隻手張開扼住不停掙紮的劉懷,另一隻手舉著一個造型奇特的天平,左邊用繁體字寫著,右邊寫著,“第一個問題,你過來是不是張傀派你過來的?”

劉懷嗆咳著,恐懼地小聲看著那個道具,他下意識地說謊了:“不,不是!!”

天平偏向了。

牧四誠譏笑一聲:“第二個問題,張傀現在是不是很安全?”

劉懷被掐得眼淚都掉了下來,他求饒了:“四哥!四哥!我不知道你有這個道具!你放過我吧!你們還需要我!”

牧四誠無動於衷,掐住劉懷的脖子緩緩收攏:“回答我的問題。”

“是!!!”劉懷被瀕死的感覺逼得快瘋了,眼淚到處流動,“他現在是安全的!他被強化過後的兩個傀儡保護著!!我雖然是按照他的要求過來的!四哥,但我真的不是為了害你!!我是真的過來歸屬於你的!!我真的不會像當初一樣再背叛你了!我再也不會砍掉你的雙手給張傀了!他是個瘋子!我活不下去纔來找你的四哥!!”

“好,最後一個問題——”牧四誠看著自己手下苟且求饒的劉懷,眼前突然蒸騰出很多幻覺,他看到自己的雙手上滲透出血液,牧四誠緩緩挪動目光,看到了自己的肩膀被砍斷了,從這個地方流血出來一直流到自己手指上——就和他當初被劉懷砍斷雙臂的時候一樣。

牧四誠緩緩地眨了一下眼睛,血珠從他側臉上滴落在劉懷臉上,他面無表情地低著頭:“好——最後一個問題,竟然你說你不會再背叛我了——”

“那我問,你現在是依舊忠於張傀,是他計劃的一環,還處他的控製下,還是真的徹底背叛了張傀,脫離了他的控製,歸屬於我們這邊的陣營——”

牧四誠的眼神毫無波動。

劉懷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他臉上的汗水一滴一滴滑落,手掌因為過度緊張開始發麻發燙,他有種預感,如果他這個回答不是牧四誠想要的,牧四誠很有可能殺了他。

牧四誠這個眼神劉懷曾經看到過——這是牧四誠精神值跌下安全值之後會出現的眼神,而這個狀態的牧四誠,很容易大開殺戒。

當年的牧四誠就是在這種狀態下,殺了張傀的四個傀儡,而劉懷因為背叛了牧四誠,對精神值過低的牧四誠刺激過大,反而逃過了一劫。

“我來找你們是張傀的計劃之一,但我是真心背叛張——”傀,這句話還沒說完,劉懷心口裡那根透明的傀儡線突然繳緊了他的心臟。

因為他說自己要徹底歸屬於牧四誠的陣營,張傀想殺他——劉懷突然意識到了這點,劉懷咬牙閉上了眼,求生的**讓他絕望地說出了口,“我不會背叛張傀。”

天平搖晃了兩下,最終緩緩倒向。

牧四誠緩緩地放開了勒緊劉懷脖子的手,眸光奇異又嘲弄:“……看來張傀那邊你也活不下去了,你背叛了張傀,就像是當初你因為活不下去而背叛我一樣。”

“你隻忠誠於自己,劉懷。”牧四誠嗤笑一聲,“倒是可以用你。”

劉懷一邊咳嗽一邊驚疑未定地看向牧四誠手中那個小天平——他剛剛的確是因為張傀想殺他,的確生出了背叛張傀的心思,或者說這個心思在張傀把他做成傀儡之後從未停息過……

張傀是不是料到了這一點,知道了牧四誠這邊有這個天平道具,所以纔派他過來……

劉懷突然打了個寒顫。

牧四誠再次詢問了劉懷過來的整個過程,這次劉懷沒有欺瞞,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訴了牧四誠,牧四誠聽得冷笑一聲:“想激我去偷襲他?就算是我真的要襲擊他,也必定是他後期拿到碎鏡片差不多了,我纔會動手,還想離間我和白柳,嘖,真是多此一舉。”

說到這裡,劉懷突然發現一個很奇怪的事情,他來了這裡有一小會兒了,居然沒有看見過白柳,他左右看了看:“白柳不在這裡嗎?”

杜三鸚有點尷尬地撓撓臉:“……那個,之前商議計劃的時候,白柳其實想和傀儡師合作,但牧四誠不同意這個計劃,於是白柳和牧四誠大吵了一架之後,白柳和我們決裂去投靠張傀了。”

牧四誠冷哼一聲別過臉:“我和白柳還需要別人來離間嗎!我們自己就能散掉!”

劉懷:“……”

劉懷:“?????”

什麼東西??????白柳去投靠誰了?!

——————

白柳一路往前走,走到了車頭的位置,發現了張傀好整以暇地坐在座位上,面前站著兩個雙目空洞的傀儡,他看到白柳來似乎也不吃驚,倒是很自然地招呼了一下:“來了,坐吧,倒是比我想的要快一點。”

白柳坐在了張傀對面,歎息一聲:“你都把劉懷派過來了,牧四誠這個棋子對於我而言就廢掉了,我隻能來投誠了。”

”你是聰明人。”張傀意味深長地微笑著,“隻是倒黴了一點,碰上了更聰明的我而已。”

張傀翹著二郎腿雙臂展開放在座位靠背上,這是一種很放鬆也很自負的姿勢,他抬起下頜睥睨地看著白柳,臉上帶著勝負已定的笑,“這個遊戲需要犧牲四個人才能通關,如果你們選擇站在我的對立方,和我產生搏鬥,你們的面板屬性太差了,贏的一定會是我,但這樣一來總體生命值一定會被無效消耗,在我控製住了你們之後,那我很有可能選擇犧牲你們湊夠四百個生命值換取我遊戲通關。”

“對於白柳你來說,其實我覺得最好的計劃就是和我合作,雖然有可能被我控製,但至少我不會輕易犧牲你。”

“但牧四誠一定不會同意和我合作。”張傀微笑著,他好像有點遺憾般,假模假樣地歎息一聲,“而你也不會輕易來找我尋求合作,畢竟沒有幾個人想受製於人,你說不定還會動讓牧四誠來偷我的東西的心思,我沒有辦法,隻能讓劉懷去勸勸你們了。”

張傀從始至終想吊的魚就是白柳,而不是牧四誠。

而要吊到白柳這條魚,就需要動搖牧四誠和白柳的合作關係。

沒有比一個劉懷更能動搖牧四誠對隊友的信任度的了。

精神值正常的牧四誠或許說不定還顧忌這是一個二級遊戲,勉強維持和白柳的合作關係,那麼一個精神值不正常的牧四誠,還是在劉懷在場不斷提醒牧四誠當初的事情的情況下,牧四誠一定是無法控製自己對隊友的懷疑和仇恨之心的。

當然,牧四誠可以把自己的精神值漂回正常值,不過這一定不是白柳想看到的,如果白柳選擇把和牧四誠的合作貫徹到底,站在張傀的對立面上,他是需要牧四誠狂暴來維持高戰鬥力來防備張傀的。

白柳當然也可以讓自己進入狂暴狀態成為高戰鬥力,但張傀覺得白柳是不會輕易這樣做的。

因為狂暴那種狀態非常危險,在還有8個站台的情況下,白柳這個f級面板的玩家比牧四誠這個a級面板的玩家的基礎屬性太薄弱很多,狂暴狀態的白柳就是個脆皮高輸出,很容易死掉。

張傀的計劃是各個擊破,首先收服白柳,然後利用劉懷控製牧四誠。

至於杜三鸚,在適當的時候讓他去死就行了,張傀對杜三鸚這種靠幸運值上位沒有什麼實力的不感興趣。

白柳很坦誠:“我其實有勸過牧四誠和你合作,但他不僅不願意,還把我打了一頓。”

白柳一邊說一邊向張傀展示了自己的個人面板,生命值那一項赫然寫著。

這其實是一開始白柳把牧四誠當交通工具開,牧四誠氣急敗壞打了白柳一拳下降的,現在被白柳這貨臉不紅心不跳地當成了自己投誠的證據之一。

白柳遺憾地歎息:“我目前生命值隻有二十多了,和他們混在一起是絕對無法通關的,我本來還指望牧四誠狂暴狀態下可以反殺你,之前不他不也是在狂暴狀態下反殺了你的四個傀儡嗎?但在我知道劉懷的存在後,我就徹底放棄和牧四誠合作了。”

張傀讚許地看了白柳一眼:“因為在劉懷的存在下,牧四誠的狂暴狀態會更不穩定,到時候他會更傾向於攻擊自己的隊友。”

“我這點生命值太容易中死掉了。”白柳攤手,“雖然我想贏遊戲,但我更想活著,所以我來找你尋求合作了。”

如果牧四誠在這裡,一定會怒罵白柳這個要錢不要命的神經病說的是什麼瞎話,但張傀並不知道白柳是個要錢不要命的神經病,於是他滿意地笑了,他抽出一卷透明的傀儡絲,挑眉說道:“那你也知道和我合作,我是什麼條件了,你要當我的傀儡才行。”

“可以。”白柳一口應下,或者說他早就對這樣的結果早有預料,他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但是合作是雙方的事情吧?張傀,我做你的傀儡,你總要給我展示一下你的誠意吧,比如做你的傀儡有什麼好處?”

張傀倒是很爽快:“你說需要我怎麼展示我合作的誠意?”

“我有一個道具,被牧四誠偷了,叫做。”白柳眼簾緩緩地落下,“我也是因為這個才和牧四誠內訌的,如果可以,還希望你幫我把它拿回來。”

“就這?”張傀倒是有點驚奇,似乎沒想到白柳提這麼簡單的條件。

“那是一個保命的道具。”白柳眼珠轉動,低語著,嘴角有很不明顯的笑意,“我生命值太低了,在這次列車開動之前我希望你把它搶過來給我,那樣至少我後面會安全一點,你也不想你好不容易把我搞到手,然後我就那麼死了吧?”

“可以。”張傀微笑著,“我比較喜歡心甘情願的傀儡,竟然白柳你這麼懂事,還願意和我談條件,那我就——”

張傀手中的傀儡線猛得一顫,鋒利如針尖的線頭紮入了白柳的骨頭裡,線在白柳的骨頭上死死纏繞了好幾圈,白柳忍不住因為疼痛渾身戰栗了一下,條件反射般地張口喘息了一聲。

張傀緩緩地拉開嘴角,原本平常的笑臉變得詭異且邪惡:“——都到這一步了,你居然以為你還可以和我談條件,白柳,那我可要好好教教你規矩了。”

“現在,白柳,把你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拿出來繳納給我,尤其是武器。”張傀勾了勾自己的手指上的絲線,“我不會再給你任何翻身的機會了。”

白柳動作僵直著,他臉色還因為疼痛慘白著,手一僵一僵地點開了自己的係統面板,不斷地把東西往外扔。

一根雪白的魚骨,一些亂七八糟的小東西,一箇舊錢包,白柳在看到舊錢包被他扔出來的時候臉色猛得變了一下,這反倒吸引住了張傀的注意力,他低下身子去把這箇舊錢包撿起來:“這是什麼?你的個人技能?”

張傀拍拍錢包,鄙笑了一聲:“倒是有夠寒酸的。”他翻開了錢包,看見了裡面的東西之後,眉尾上揚了一下,張傀拿出裡面的一疊積分紙幣,饒有趣味在白柳面前展示:“這是什麼?一個具體現化的積分錢包?你倒是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而且裡面積分倒是不少啊……我數數,一萬二。”

“那我就都笑納了。”張傀笑道。

已經被控製住的,臉色原本慘淡一片的白柳低著頭一言不發咬緊下唇,似乎是憋屈得夠嗆,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隻很倔強地說了一句:“你拿吧,你拿了我就當算是給你幫我的報酬。”

張傀意味不明地冷笑一聲:“你願意這麼自我安慰,也行。”

但如果張傀低下頭來看看白柳的表情,就會看到白柳目光平靜,咬緊的下唇緩慢地勾起一個很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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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背叛張傀。”

天平搖晃了兩下,最終緩緩倒向。

牧四誠緩緩地放開了勒緊劉懷脖子的手,眸光奇異又嘲弄:“……看來張傀那邊你也活不下去了,你背叛了張傀,就像是當初你因為活不下去而背叛我一樣。”

“你隻忠誠於自己,劉懷。”牧四誠嗤笑一聲,“倒是可以用你。”

劉懷一邊咳嗽一邊驚疑未定地看向牧四誠手中那個小天平——他剛剛的確是因為張傀想殺他,的確生出了背叛張傀的心思,或者說這個心思在張傀把他做成傀儡之後從未停息過……

張傀是不是料到了這一點,知道了牧四誠這邊有這個天平道具,所以纔派他過來……

劉懷突然打了個寒顫。

牧四誠再次詢問了劉懷過來的整個過程,這次劉懷沒有欺瞞,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訴了牧四誠,牧四誠聽得冷笑一聲:“想激我去偷襲他?就算是我真的要襲擊他,也必定是他後期拿到碎鏡片差不多了,我纔會動手,還想離間我和白柳,嘖,真是多此一舉。”

說到這裡,劉懷突然發現一個很奇怪的事情,他來了這裡有一小會兒了,居然沒有看見過白柳,他左右看了看:“白柳不在這裡嗎?”

杜三鸚有點尷尬地撓撓臉:“……那個,之前商議計劃的時候,白柳其實想和傀儡師合作,但牧四誠不同意這個計劃,於是白柳和牧四誠大吵了一架之後,白柳和我們決裂去投靠張傀了。”

牧四誠冷哼一聲別過臉:“我和白柳還需要別人來離間嗎!我們自己就能散掉!”

劉懷:“……”

劉懷:“?????”

什麼東西??????白柳去投靠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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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柳一路往前走,走到了車頭的位置,發現了張傀好整以暇地坐在座位上,面前站著兩個雙目空洞的傀儡,他看到白柳來似乎也不吃驚,倒是很自然地招呼了一下:“來了,坐吧,倒是比我想的要快一點。”

白柳坐在了張傀對面,歎息一聲:“你都把劉懷派過來了,牧四誠這個棋子對於我而言就廢掉了,我隻能來投誠了。”

”你是聰明人。”張傀意味深長地微笑著,“隻是倒黴了一點,碰上了更聰明的我而已。”

張傀翹著二郎腿雙臂展開放在座位靠背上,這是一種很放鬆也很自負的姿勢,他抬起下頜睥睨地看著白柳,臉上帶著勝負已定的笑,“這個遊戲需要犧牲四個人才能通關,如果你們選擇站在我的對立方,和我產生搏鬥,你們的面板屬性太差了,贏的一定會是我,但這樣一來總體生命值一定會被無效消耗,在我控製住了你們之後,那我很有可能選擇犧牲你們湊夠四百個生命值換取我遊戲通關。”

“對於白柳你來說,其實我覺得最好的計劃就是和我合作,雖然有可能被我控製,但至少我不會輕易犧牲你。”

“但牧四誠一定不會同意和我合作。”張傀微笑著,他好像有點遺憾般,假模假樣地歎息一聲,“而你也不會輕易來找我尋求合作,畢竟沒有幾個人想受製於人,你說不定還會動讓牧四誠來偷我的東西的心思,我沒有辦法,隻能讓劉懷去勸勸你們了。”

張傀從始至終想吊的魚就是白柳,而不是牧四誠。

而要吊到白柳這條魚,就需要動搖牧四誠和白柳的合作關係。

沒有比一個劉懷更能動搖牧四誠對隊友的信任度的了。

精神值正常的牧四誠或許說不定還顧忌這是一個二級遊戲,勉強維持和白柳的合作關係,那麼一個精神值不正常的牧四誠,還是在劉懷在場不斷提醒牧四誠當初的事情的情況下,牧四誠一定是無法控製自己對隊友的懷疑和仇恨之心的。

當然,牧四誠可以把自己的精神值漂回正常值,不過這一定不是白柳想看到的,如果白柳選擇把和牧四誠的合作貫徹到底,站在張傀的對立面上,他是需要牧四誠狂暴來維持高戰鬥力來防備張傀的。

白柳當然也可以讓自己進入狂暴狀態成為高戰鬥力,但張傀覺得白柳是不會輕易這樣做的。

因為狂暴那種狀態非常危險,在還有8個站台的情況下,白柳這個f級面板的玩家比牧四誠這個a級面板的玩家的基礎屬性太薄弱很多,狂暴狀態的白柳就是個脆皮高輸出,很容易死掉。

張傀的計劃是各個擊破,首先收服白柳,然後利用劉懷控製牧四誠。

至於杜三鸚,在適當的時候讓他去死就行了,張傀對杜三鸚這種靠幸運值上位沒有什麼實力的不感興趣。

白柳很坦誠:“我其實有勸過牧四誠和你合作,但他不僅不願意,還把我打了一頓。”

白柳一邊說一邊向張傀展示了自己的個人面板,生命值那一項赫然寫著。

這其實是一開始白柳把牧四誠當交通工具開,牧四誠氣急敗壞打了白柳一拳下降的,現在被白柳這貨臉不紅心不跳地當成了自己投誠的證據之一。

白柳遺憾地歎息:“我目前生命值隻有二十多了,和他們混在一起是絕對無法通關的,我本來還指望牧四誠狂暴狀態下可以反殺你,之前不他不也是在狂暴狀態下反殺了你的四個傀儡嗎?但在我知道劉懷的存在後,我就徹底放棄和牧四誠合作了。”

張傀讚許地看了白柳一眼:“因為在劉懷的存在下,牧四誠的狂暴狀態會更不穩定,到時候他會更傾向於攻擊自己的隊友。”

“我這點生命值太容易中死掉了。”白柳攤手,“雖然我想贏遊戲,但我更想活著,所以我來找你尋求合作了。”

如果牧四誠在這裡,一定會怒罵白柳這個要錢不要命的神經病說的是什麼瞎話,但張傀並不知道白柳是個要錢不要命的神經病,於是他滿意地笑了,他抽出一卷透明的傀儡絲,挑眉說道:“那你也知道和我合作,我是什麼條件了,你要當我的傀儡才行。”

“可以。”白柳一口應下,或者說他早就對這樣的結果早有預料,他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但是合作是雙方的事情吧?張傀,我做你的傀儡,你總要給我展示一下你的誠意吧,比如做你的傀儡有什麼好處?”

張傀倒是很爽快:“你說需要我怎麼展示我合作的誠意?”

“我有一個道具,被牧四誠偷了,叫做。”白柳眼簾緩緩地落下,“我也是因為這個才和牧四誠內訌的,如果可以,還希望你幫我把它拿回來。”

“就這?”張傀倒是有點驚奇,似乎沒想到白柳提這麼簡單的條件。

“那是一個保命的道具。”白柳眼珠轉動,低語著,嘴角有很不明顯的笑意,“我生命值太低了,在這次列車開動之前我希望你把它搶過來給我,那樣至少我後面會安全一點,你也不想你好不容易把我搞到手,然後我就那麼死了吧?”

“可以。”張傀微笑著,“我比較喜歡心甘情願的傀儡,竟然白柳你這麼懂事,還願意和我談條件,那我就——”

張傀手中的傀儡線猛得一顫,鋒利如針尖的線頭紮入了白柳的骨頭裡,線在白柳的骨頭上死死纏繞了好幾圈,白柳忍不住因為疼痛渾身戰栗了一下,條件反射般地張口喘息了一聲。

張傀緩緩地拉開嘴角,原本平常的笑臉變得詭異且邪惡:“——都到這一步了,你居然以為你還可以和我談條件,白柳,那我可要好好教教你規矩了。”

“現在,白柳,把你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拿出來繳納給我,尤其是武器。”張傀勾了勾自己的手指上的絲線,“我不會再給你任何翻身的機會了。”

白柳動作僵直著,他臉色還因為疼痛慘白著,手一僵一僵地點開了自己的係統面板,不斷地把東西往外扔。

一根雪白的魚骨,一些亂七八糟的小東西,一箇舊錢包,白柳在看到舊錢包被他扔出來的時候臉色猛得變了一下,這反倒吸引住了張傀的注意力,他低下身子去把這箇舊錢包撿起來:“這是什麼?你的個人技能?”

張傀拍拍錢包,鄙笑了一聲:“倒是有夠寒酸的。”他翻開了錢包,看見了裡面的東西之後,眉尾上揚了一下,張傀拿出裡面的一疊積分紙幣,饒有趣味在白柳面前展示:“這是什麼?一個具體現化的積分錢包?你倒是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而且裡面積分倒是不少啊……我數數,一萬二。”

“那我就都笑納了。”張傀笑道。

已經被控製住的,臉色原本慘淡一片的白柳低著頭一言不發咬緊下唇,似乎是憋屈得夠嗆,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隻很倔強地說了一句:“你拿吧,你拿了我就當算是給你幫我的報酬。”

張傀意味不明地冷笑一聲:“你願意這麼自我安慰,也行。”

但如果張傀低下頭來看看白柳的表情,就會看到白柳目光平靜,咬緊的下唇緩慢地勾起一個很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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