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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黃金之國 日 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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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我約會嗎?請補訂章節作為禮物送給我吧!係統給白柳發了第一個任務,但白柳的關注點反而不在任務上,他看著【避免被孵化】幾個字陷入了沉思。

……孵化?

嘖,那群蠟像可以孵化他們嗎?

白柳默默記下,他一轉身他就看到床的對面立著一個等人高的人魚蠟像。

這是白柳看到的,屋內最大的人魚蠟像了。

這人魚蠟像美輪美奐,手上捧著一面一人高的光潔鏡子,鏡子的邊框也是嵌入蠟裡,而人魚蠟像的優美的雙手就是支撐這面穿衣鏡子的支架。

這也是全房間唯一一個沒有看向白柳的人魚蠟像。

它面帶微笑地看著鏡子,白柳倒映在鏡中,它雙手環抱著鏡面,就像是環抱這鏡子裡的白柳一般,這讓白柳稍微有點不舒服。

人魚蠟像的眼神落在鏡面上,眉心內收,眼角低垂,魚尾無力地攤平在地面上,表情逼真又歡快,就像是在歡迎鏡中人的到來。

白柳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對著鏡子外的白柳,露出了一個蠟像般陰森森的微笑。

白柳不為所動地用白布蓋上了鏡子。

這種程度的恐怖畫面對白柳是無效的,他在現實世界中就是做恐怖遊戲的,常常一個人熬夜到兩三點構思各種恐怖畫面,這種鏡子中的人對著你陰笑的常規恐怖場景白柳已經做到快麻木了,不會有任何感覺。

看來之前傑爾夫說的那些直接在酒店裡悄無聲息失蹤,一直都沒有找到屍骸的遊客,估計就是被這些人魚蠟像給【孵化】了。

雖然白柳還不懂【孵化】具體是怎麼一回事,但總之不會是什麼好事。

保守謹慎起見,白柳把所有的人魚蠟像都用酒店房間內的床單白布矇住了,包括那面巨大的鏡子,用來遮擋那詭異又無處不在的視線。雖然不一定有用,但聊勝於無。

最重要的是,這麼多人魚蠟像看著白柳,白柳也睡不著。

他在遮擋鏡子的時候,觸摸到了人魚蠟像的魚尾,魚尾上的觸感並不是光潔柔滑的白蠟觸感,而是如海魚般的黏膩濕滑。

白柳甚至感覺他手下的蠟像魚尾上的鱗片輕輕張合了一下。

白柳頓了頓,他觸摸了蠟像之後聞了聞自己的手指,竟然聞到一股濃重的魚腥氣,但白柳湊近人魚蠟像身上嗅聞的時候,卻並沒有聞到任何腥氣,隻聞到酒店內房間的熏香。

可能是車上帶下來的味道……

……更有可能是白柳自己散發出了那種魚腥味,聯想到那個人魚蠟像可以【孵化】遊客,白柳皺了皺眉,感覺有些不太好。

人魚蠟像能孵化出什麼東西呢?

多半就是一些長相很噁心的魚之類的吧。

“孵化”這個詞讓白柳忍不住想起一部叫做《下水道的美人魚》的電影,他曾經為了取材看了兩三遍,從此以後對人魚這種生物再也沒有任何旖旎幻想。

連著趕了小半夜的車,白柳早就疲乏了,他簡單地清洗了一下自己,就躺在床上沉沉地睡著了。他的體力值已經清零,亟需在相對安全的時候睡眠補充體力值。

半夜的時候,白柳被一種很沉悶拖拽的奇異聲響喚醒了。

他一睜眼,就看到之前蓋住那些人魚蠟像的白布不知道什麼時候滑落了一部分,隻剩將將一部分掛在這些蠟像身上。

這些蠟像有些被白布遮擋得隻露出一隻眼睛,表情似乎也有細微的改變,從帶著神性的悲憫變得不甘和怨毒,它們一動不動地看著白柳,似乎在責怪白柳用白布遮擋了它們。

白柳發現這些蠟像似乎離得比他睡覺之前更近了,像一群要聚在餐桌旁用餐的人舉著手緩慢聚攏在他的床邊。

尤其是那個捧著巨大鏡子的穿衣鏡人魚蠟像,白柳迷迷糊糊一醒來,就看到自己的腳已經快貼到鏡子了。

這面正對著床的巨大鏡子已經移動到貼著床了。

白柳縮腳一坐起,就看到了倒映在鏡子中的自己。

鏡子裡的【白柳】皮膚蒼白如岩石,眼睛裡沒有黑色的眼珠,眼睛周圍是大理石的蜘蛛網狀的花斑紋路,【他】對著鏡子外的白柳露出一個嘴角僵直的笑,但一晃眼,又變成了正常的鏡像,好像剛剛隻是白柳的錯覺。

白柳靜了靜,從床上站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用白布把強硬地把這些人魚蠟像捆了起來。

為了防止這些人魚蠟像掙脫,白柳還用了麻繩死死地紮了兩圈,然後把體型較小的人魚蠟像用白布一裹,扔進了衣櫃裡上好鎖,大的蠟像則推進了洗手間裡,反鎖上,動作乾脆麻利得宛如一個熟練的綁架犯。

這些東西似乎受到一定的行動限製,在白柳睡著之前,這些東西並不能移動,而且看起來即使在白柳睡著後,也需要掙脫白布看到白柳才能朝著他移動。

有些蓋著的白布沒有弄下來的小人魚蠟像就在白布裡到處亂竄,並沒有朝著床邊聚攏,而是四散逃開。

弄清楚這個規則後,白柳當機立斷地將這個限製增加到最大。

正當他做完這些,拍拍手準備睡覺的時候,白柳聽到了他隔壁傳來了一聲門的開合聲,和一陣躡手躡腳的腳步聲。

白柳剛躺上床的動作不由一頓。他預訂的四個房間都是相鄰的,左右兩邊隔壁房間住的是安德烈和傑爾夫。

門的開合聲是從左邊傳來的,左邊是傑爾夫的房間。白柳從床上爬起來,貼在門上從貓眼看向走廊。

隻見傑爾夫正站在走廊裡,他左右看了看,確認走廊上沒有人之後,鬼鬼祟祟地從酒店的樓梯上走了下去。

白柳皺起了眉頭,傑爾夫大半夜的不睡覺,去乾什麼?

他剛準備開門跟著去看看,就看到了傑爾夫原本關上的房間的門把手又開始緩慢轉動,似乎還有什麼人要跟著傑爾夫從他房間中出來。

酒店房間是一人一個的。

傑爾夫的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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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他一個人,露西不可能大半夜地去傑爾夫房間,安德烈更是和傑爾夫關係惡劣,不可能半夜去找傑爾夫,白柳在自己房間裡。

那這個要從傑爾夫房間裡出來的人是誰?

白柳心口一跳,他猛地意識到了什麼,微微移開了一點和貓眼貼著的臉。

從傑爾夫房間裡出來的不是人!

傑爾夫的門把手轉動到卡啦一聲,終於緩緩地從裡打開了,白柳又聽到了那種他在半夢半醒之間聽到的沉悶拖拽的聲音,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用膝蓋跪在地上被人拖曳著走路一般。

但白柳這次知道這聲音是怎麼發出的了。

一個等人高的人魚蠟像從傑爾夫的房間裡出來了,它面目凝滯不動,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因為沒有眼珠而眼睛全白而顯得死氣沉沉,魚尾在卻在地面上,一蹭一蹭地在深夜空無一人的走廊上拖行。

它雪白的魚尾在酒店結實老舊的紅色地毯上拖曳著,在地毯上留下一道油膩的蠟痕跡,全身上下保持著絲毫不動地向著樓梯前行,讓白柳想起了殭屍那種隻能靠著蹦跳前行的僵直鬼怪。

……這東西居然能自己跑出房間,還能開門……

這個從傑爾夫房間內拖拽著“走”出來的人魚蠟像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它肩膀上的頭突然僵硬地扭轉了一百八十度,直接轉到了後面。

它臉上的蠟燭在緩緩融化,露出一種近似於肉質的光感。

隨後,它轉變了前行的方向,面無表情地朝著白柳房間的方向走去。

白柳確定門反鎖好之後,往後退了兩步背部貼在門上屏住呼吸,他想知道這東西到底想乾什麼。

白柳很快用眼角餘光看到門上的貓眼變白了,還在不停轉動。

這東西在湊上來用眼睛看門裡的人,那個不停轉動的東西是蠟像的白色的眼珠。

這東西正在透過貓眼搜尋查詢房間內的人。

這人魚蠟像的眼睛居然能穿過單向貓眼看到裡面的人。

貓眼上的白色眼珠子還在不停地轉動,白柳屏息緩慢往一旁移動,伸出腳去勾地上的白布,準備用白布來掩蓋自己。

這驚悚的畫面投射到了小電視的螢幕上,等在白柳小電視前的人都屏息凝視,緊張得都快咬手了。

“操操操,好恐怖,我要是在遊戲內精神值肯定掉了……”

“穩住啊!穩住!這個地方新人死亡率超高的!”

“塞壬小鎮的怪真的很噁心,新人剛剛進來很難保持冷靜找出這東西的弱點……”

白柳周圍螢幕的新人玩家也差不多玩到了人魚蠟像堵門這個地方,有些玩家玩得快一些,門外的人魚蠟像正在哐哐撞門。

其中一個玩家正一邊嗚嗚嗚地哭一邊抱著耳朵蜷縮在震動的門邊,手裡顫抖地拿著一個木棍,似乎是準備用來攻擊。

人魚蠟像撞一下門,他就大聲哭著尖叫一下,但並沒有任何人來救他。這個玩家房間的門在搖晃了兩下之後,停止了,外面的人魚蠟像好像是離開了。

這個哭泣的玩家擦了擦眼淚,劫後餘生般鬆一口氣,撐著門手軟腳軟地站起來。

但他沒發現的是,門上的貓眼還是白的,一隻純白的石眼透過貓眼靜靜地盯著屋內的人。

那個人魚蠟像根本沒離開,它隻是假裝離開而已。

看見玩家站起,蠟像的臉上露出一個詭異又僵硬的微笑,它好像找到了自己的獵物般滿足地笑著。

門又被猛地撞了兩下,輕而易舉地被破開,還沒反應過來的玩家慘叫著被壓在了門下。

人魚蠟像拖著魚尾進入了屋內,臉上的笑意透著奇異的純潔和古怪的猙獰,它張開雙手緩緩伸向了被壓在門下的玩家。

在被人魚蠟像觸碰到的一瞬間,玩家好像被什麼東西裹住了全身一般,眼球上翻,四肢在緩慢蜷縮,雙/腿併攏在地上抽/搐搖擺,宛如一條被潑了開水之後瘋狂掙紮的魚,他的皮膚也在瞬間變得僵硬蒼白。

人魚身上的蠟就像是遇到熱水般迅速融化,裹到了地上這個僵硬的玩家身上。

玩家的眼睛周圍出現白柳鏡子中看到的那種灰黑色的大理石紋路,眼球也消失不見,隻剩被紋路佈滿的眼白,嘴角僵直地上翹著。

他被這些融化的蠟包裹成了一尊人魚蠟像。

【玩家易中精神值清0,被怪物人魚蠟像徹底異化,遊戲通關失敗】

【玩家劉小紅精神值清0,被人魚蠟像……遊戲通關失敗】

【玩家鄒明日……遊戲通關失敗】

通關失敗的玩家的小電視“滋啦”一聲熄滅了,圍在這些小電視旁邊的人歎息一聲。

“誒,我就知道,這次估計還是很難有通關的,《塞壬小鎮》太難了……”

才第一晚,怪物才一個照面,整面【新人區】的電視牆就有差不多五分之一的小電視暗了。

白柳上下左右的電視螢幕都熄滅了,就剩他一個人在一片黑色螢幕中,冷靜地看著門外。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白柳的錯覺,他感覺安德烈的瞳孔比昨日縮小了一些,整個人有種讓人很不舒服的神經質的焦躁氣息,身上還散發著一股似有若無的魚腥味。

白柳拿出硬幣對著安德烈掃了一下。

【npc名稱:安德烈(精神值下降,異化中)】

安德烈此時似乎胃口大開,對著酒店的自助早餐大盤大盤地吃,好像是直接往嗓子眼裡傾倒一般。

這家酒店因為靠海,早餐大部分都是煎煮烹炸的各種魚類,魚湯油光水滑,魚排炸得金黃酥脆,看上去讓人胃口大開的樣子。

白柳卻聞到一股像是腐爛魚尾的刺鼻魚腥味,就像是他在菜市場那些魚販子丟魚的垃圾場聞到的蒼蠅環繞的死魚味道,他一靠近這些看起來光鮮亮麗的魚肴就開始作嘔,更不要說下嚥了。

但無論是傑爾夫還是露西都露出了這些東西很香的表情。

白柳拿出硬幣一掃,果不其然,這兩人也顯示【異化中】,應該是房間裡的人魚雕像有關係。

安德烈更不用說了,他吃的樣子都讓白柳有些不適了。安德烈大口大口地咀嚼著,濕/滑黝/黑的魚尾在他嘴邊隨著咀嚼拍打著他的嘴廓,常常是嘴裡的還沒吃完,就用叉子叉住下一條往嘴裡送。

露西用刀叉切著魚排,略有些驚訝地看著白柳:“你不吃嗎?寶貝!這裡的魚排真的非常美味,我就算要節食都控製不住吃了兩條呢!”

“你真的找了一家相當不錯的海濱酒店!”說著,露西就要湊過來吻他。

但白柳被露西嘴裡濃烈的魚腥味嗆了一下,下意識推開了對方,想想還是拉開了露西面前的盤子,假裝正經說道:“寶貝,你現在身材剛好,我可不允許你為了一條魚而失去你的美麗,我們吃點素菜吧,這裡的魚排也就那樣。”

露西被哄得心花怒放,她雖然還是對魚排戀戀不捨,但也順從地吃了不少素菜沙拉。

白柳又假裝順便地給傑爾夫和安德烈裝了不少沙拉,讓他們吃。

傑爾夫吃的有點魂不守舍的。

倒是安德烈看白柳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嘲弄道:“不會是我們的富豪缺錢了吧?來之前說大話我們來這裡吃住全包,現在連一塊魚排都捨不得讓我們吃。”

“露西,瞧瞧,這就是你吝嗇的男友!”

露西立馬生氣地咒罵:“安德烈!如果不是白柳,你以為你能來這種酒店吃這種高檔魚排嗎?你連住都住不進來!你看看你自己吃了多少,如果白柳不給你買單,你根本走不出這個酒店!”

“露西!”安德烈咆哮起來,但露西仰著頭寸步不讓地瞪著安德烈。

安德烈拿自己喜歡的女人沒辦法,轉頭就準備把怒氣全撒在了白柳的頭上。

在露西的尖叫聲中,眼看著安德烈寬大的手掌一張開就要把白柳的後領子提起來,白柳仍然不緊不慢地擦了一下嘴巴,看向安德烈,微笑道:“如果你還想讓我給你買單的話,就最好別碰我。”

安德烈的手驀然停在了半空中,他的鼻孔像牛一樣擴大收縮噴出暴怒的呼吸。

他雙目赤紅地看著白柳,凶神惡煞地威脅道:“等到了晚上我們打賭的內容你做不到的話,我一定要你這個短幾把的連女人都上不了的廢物好看!”

安德烈雙目裡全是血絲,似乎已經被直衝腦門的怒氣漲暈了頭腦,但又不能拿白柳怎麼樣,畢竟他還指望白柳給他買單。

正巧這個時候一朵西蘭花從正在低頭進食的傑爾夫盤子裡不小心滾了出來,滾到了安德烈的鞋上。

安德烈好像一個被吹脹到極限然後又被紮破的氣球,他在傑爾夫嘴裡的抱歉還沒說出來的時候,反手就是一掌扇在傑爾夫的後腦勺上,直接把傑爾夫打得頭磕在了盤子上,把早上吃掉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你弄臟了我的鞋子!你這個噁心的傢夥!”安德烈看見傑爾夫嘔吐的樣子,似乎覺得好笑,找到了某種心理平衡般從鼻腔裡哼出一聲笑來,又給了傑爾夫一腳。

在傑爾夫褲子上把自己鞋子上那點可以忽略不計的油漬擦乾淨之後,安德烈又說了一句:“我不和毫無還手之力的廢物計較,擦乾淨了,給我滾吧。”

露西把頭暈眼花的傑爾夫扶起來,她對著安德烈歇斯裡地大聲吼叫起來:“你適可而止安德烈!你對傑爾夫太過分了!”

白柳沒有管爭吵的兩人,他的目光凝聚在傑爾夫的嘔吐物上,外殼金黃的魚排,被傑爾夫咀嚼吐出來之後,斷面竟然是宛如死魚般的青黑色,上面還沾著像是蠕動的腐生蟲類一般的東西。

這種腐爛的死魚,人根本不能吃,菜市場的魚販子會用這種死魚來喂大型魚類。

白柳還記得有魚販子和他說過,越大型的腐生魚類,就越喜歡吃死魚。

司機在白柳早餐過後就來接白柳他們了。

【主線任務:遊覽塞壬蠟像館,獎勵積分50】

【主線任務:參加人魚捕撈大會,獎勵積分50】

塞壬博物館和人魚捕撈大會,這聽起來像是兩個景點。

白柳沉吟思考了一會兒,剛想開口問一下司機這兩個到底是什麼,傑爾夫突然竄來上擋在了白柳和司機之間,低著頭不說話,蒼白瘦削的臉頰凹陷,嘴邊還有被安德烈擊打出的血漬,牙關緊咬,微微顫抖。

白柳挑眉,傑爾夫從昨天到現在,似乎一直在竭力避免他和司機接觸。

這不太正常。

白柳的手指無意識地轉動他心口那塊硬幣。

硬幣在他的指背上來回地翻轉,這是白柳思考事情的一個常用姿勢,金錢在他手中被掌控的感覺,哪怕是一塊錢也會使他感到冷靜和愉悅。

在沒有其他資訊的前提下,白柳揣測傑爾夫的目標應該是安德烈,安德烈可以和司機接觸很正常,畢竟司機要找下手的機會,而露西是個很好糊弄的角色,沒必要那麼刻意地去隔絕。

傑爾夫隔絕自己和司機一定有原因,而這個原因白柳思考了一下,應該是錢。

傑爾夫看穿著打扮和被安德烈校園暴力的日常,明顯不像是一個有錢的角色。

安德烈也很欺軟怕硬,對有錢的白柳雖然嘴上不饒人,但並沒有什麼實際行動,而對傑爾夫則是動則打罵,從這點上來看,傑爾夫的家庭情況應該比不上自己,甚至比不上安德烈。

而昨晚傑爾夫給了司機看起來是一筆數目不菲的錢,白柳有理由懷疑,傑爾夫是拿了自己讓他雇司機和遊客的錢,來雇傭司機報複安德烈,所以才一直很心虛地不讓司機和自己接觸。

但昨晚傑爾夫已經付給了這個司機一筆錢,按理來說這筆交易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而且明面上司機和遊客的工作也執行得很好,他並沒有表示出任何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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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的表情。

白柳拿出硬幣一掃,果不其然,這兩人也顯示【異化中】,應該是房間裡的人魚雕像有關係。

安德烈更不用說了,他吃的樣子都讓白柳有些不適了。安德烈大口大口地咀嚼著,濕/滑黝/黑的魚尾在他嘴邊隨著咀嚼拍打著他的嘴廓,常常是嘴裡的還沒吃完,就用叉子叉住下一條往嘴裡送。

露西用刀叉切著魚排,略有些驚訝地看著白柳:“你不吃嗎?寶貝!這裡的魚排真的非常美味,我就算要節食都控製不住吃了兩條呢!”

“你真的找了一家相當不錯的海濱酒店!”說著,露西就要湊過來吻他。

但白柳被露西嘴裡濃烈的魚腥味嗆了一下,下意識推開了對方,想想還是拉開了露西面前的盤子,假裝正經說道:“寶貝,你現在身材剛好,我可不允許你為了一條魚而失去你的美麗,我們吃點素菜吧,這裡的魚排也就那樣。”

露西被哄得心花怒放,她雖然還是對魚排戀戀不捨,但也順從地吃了不少素菜沙拉。

白柳又假裝順便地給傑爾夫和安德烈裝了不少沙拉,讓他們吃。

傑爾夫吃的有點魂不守舍的。

倒是安德烈看白柳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嘲弄道:“不會是我們的富豪缺錢了吧?來之前說大話我們來這裡吃住全包,現在連一塊魚排都捨不得讓我們吃。”

“露西,瞧瞧,這就是你吝嗇的男友!”

露西立馬生氣地咒罵:“安德烈!如果不是白柳,你以為你能來這種酒店吃這種高檔魚排嗎?你連住都住不進來!你看看你自己吃了多少,如果白柳不給你買單,你根本走不出這個酒店!”

“露西!”安德烈咆哮起來,但露西仰著頭寸步不讓地瞪著安德烈。

安德烈拿自己喜歡的女人沒辦法,轉頭就準備把怒氣全撒在了白柳的頭上。

在露西的尖叫聲中,眼看著安德烈寬大的手掌一張開就要把白柳的後領子提起來,白柳仍然不緊不慢地擦了一下嘴巴,看向安德烈,微笑道:“如果你還想讓我給你買單的話,就最好別碰我。”

安德烈的手驀然停在了半空中,他的鼻孔像牛一樣擴大收縮噴出暴怒的呼吸。

他雙目赤紅地看著白柳,凶神惡煞地威脅道:“等到了晚上我們打賭的內容你做不到的話,我一定要你這個短幾把的連女人都上不了的廢物好看!”

安德烈雙目裡全是血絲,似乎已經被直衝腦門的怒氣漲暈了頭腦,但又不能拿白柳怎麼樣,畢竟他還指望白柳給他買單。

正巧這個時候一朵西蘭花從正在低頭進食的傑爾夫盤子裡不小心滾了出來,滾到了安德烈的鞋上。

安德烈好像一個被吹脹到極限然後又被紮破的氣球,他在傑爾夫嘴裡的抱歉還沒說出來的時候,反手就是一掌扇在傑爾夫的後腦勺上,直接把傑爾夫打得頭磕在了盤子上,把早上吃掉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你弄臟了我的鞋子!你這個噁心的傢夥!”安德烈看見傑爾夫嘔吐的樣子,似乎覺得好笑,找到了某種心理平衡般從鼻腔裡哼出一聲笑來,又給了傑爾夫一腳。

在傑爾夫褲子上把自己鞋子上那點可以忽略不計的油漬擦乾淨之後,安德烈又說了一句:“我不和毫無還手之力的廢物計較,擦乾淨了,給我滾吧。”

露西把頭暈眼花的傑爾夫扶起來,她對著安德烈歇斯裡地大聲吼叫起來:“你適可而止安德烈!你對傑爾夫太過分了!”

白柳沒有管爭吵的兩人,他的目光凝聚在傑爾夫的嘔吐物上,外殼金黃的魚排,被傑爾夫咀嚼吐出來之後,斷面竟然是宛如死魚般的青黑色,上面還沾著像是蠕動的腐生蟲類一般的東西。

這種腐爛的死魚,人根本不能吃,菜市場的魚販子會用這種死魚來喂大型魚類。

白柳還記得有魚販子和他說過,越大型的腐生魚類,就越喜歡吃死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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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柳沉吟思考了一會兒,剛想開口問一下司機這兩個到底是什麼,傑爾夫突然竄來上擋在了白柳和司機之間,低著頭不說話,蒼白瘦削的臉頰凹陷,嘴邊還有被安德烈擊打出的血漬,牙關緊咬,微微顫抖。

白柳挑眉,傑爾夫從昨天到現在,似乎一直在竭力避免他和司機接觸。

這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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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幣在他的指背上來回地翻轉,這是白柳思考事情的一個常用姿勢,金錢在他手中被掌控的感覺,哪怕是一塊錢也會使他感到冷靜和愉悅。

在沒有其他資訊的前提下,白柳揣測傑爾夫的目標應該是安德烈,安德烈可以和司機接觸很正常,畢竟司機要找下手的機會,而露西是個很好糊弄的角色,沒必要那麼刻意地去隔絕。

傑爾夫隔絕自己和司機一定有原因,而這個原因白柳思考了一下,應該是錢。

傑爾夫看穿著打扮和被安德烈校園暴力的日常,明顯不像是一個有錢的角色。

安德烈也很欺軟怕硬,對有錢的白柳雖然嘴上不饒人,但並沒有什麼實際行動,而對傑爾夫則是動則打罵,從這點上來看,傑爾夫的家庭情況應該比不上自己,甚至比不上安德烈。

而昨晚傑爾夫給了司機看起來是一筆數目不菲的錢,白柳有理由懷疑,傑爾夫是拿了自己讓他雇司機和遊客的錢,來雇傭司機報複安德烈,所以才一直很心虛地不讓司機和自己接觸。

但昨晚傑爾夫已經付給了這個司機一筆錢,按理來說這筆交易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而且明面上司機和遊客的工作也執行得很好,他並沒有表示出任何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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