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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前賽 日 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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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海邊日出,天光大亮,這些畏光的,晝伏夜出的人魚漸漸潛入了海面下,不見蹤跡。

白柳確認周圍沒有任何一隻人魚之後,才分開心神來點開面板。

他之前一直沒有來得及看,因為忙著燒烤,啊不是,是對抗人魚,不過,現在白柳看著面板上的資訊,沒忍住眯了眯眼睛。

【支線任務:傑爾夫的血腥密謀,完成度百分之九十】

安德烈已經被殺死,司機也被白柳燒死了,這個支線任務都還有百分之十的進度沒有推完…..這百分之十的【血腥密謀】要怎麼推?

【積分餘額:684,是否購買道具?】

白柳盯著這突然高漲的積分數字看了一會兒,他劃開面板,點了查閱積分明細,發現有五百多分都是【充電】來的。

也就是他昨晚折騰了一晚上,超過百分之八十的積分,都不是從遊戲係統完成任務掙來的,而是從靠那些【觀眾】打賞來的。

白柳若有所思——換言之,【觀眾】的積分比遊戲的積分好掙,而且多很多。

這不太合理,因為遊戲本身的獎勵低於遊戲外的獎勵,這會讓玩家消極遊戲,會讓玩家為了討好遊戲外的東西,而做出一些取捨,或者乾脆就不玩了,直接用一些噱頭手段吸引觀眾,讓觀眾打賞不就好了嗎?

特別是在積分可以直接購買道具的情況下,如果靠打賞得到的積分充足,對白柳而言他完全可以購買大量道具,然後暴力通關,這樣遊戲就完全沒有任何體驗了。

白柳是不會設計這種遊戲的,而他覺得這個係統也不會。

這個遊戲內一定有某種獎勵,可以平衡遊戲內外的獎勵體係,讓玩家更想從遊戲內得到獎勵,而不是遊戲外。

白柳的手指上反覆地翻轉著這個硬幣,這個遊戲裡所有的任務獎勵都是即時的,也就是完成任務立馬就可以得到積分獎勵,但有一個東西是例外——

——那就是怪物書。

這種集齊所有書頁纔能有的獎勵,還要通關才能發放,通常來講,這種要通關結束之後才發放的獎勵,分量應該是很大的。

但白柳現在看著這個打賞的積分,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怪物書的分量。

白柳現在覺得怪物書的最後給的獎勵,可能不僅大,還非常珍貴,並且是積分無法輕易購買的那種,這樣才能平衡遊戲內外的獎勵機製。

白柳翻開怪物書,在每一頁都看了一會兒,最後他的目光停在【塞壬王】這完全沒有解鎖的那一頁,頓了頓。

【《塞壬小鎮怪物書》——塞壬王(2/4)】

【怪物名稱:塞壬王】

【弱點:暫無(不要求玩家探索該怪物弱點)】

【攻擊方式:???(未知,待探索)】

【注:為遊走神級npc,危險等級極高,請玩家謹慎探索】

這個要探索攻擊方式啊......從之前幾個怪物來看,攻擊方式都是它們發動攻擊,玩家這裡就探索完畢。

但塞壬王這種等級的怪物,發動攻擊白柳覺得自己鐵定gg。

不過要讓白柳明知道這裡有這麼大一個肥美的獎勵,還放著不管,也不是這位守財奴的作風。

如果白柳知道這個npc有多凶殘,聽過這個bug一樣的傳聞中的npc的種種事蹟,他可能就放棄了。

畢竟做遊戲嘛,最怕的東西就是bug,bug因為不是遊戲本身的東西,沒有邏輯性,玩家是無法對抗bug的。

但白柳現在不知道。

不僅不知道,白柳還把這個npc當成了一個守關boss來看,覺得打敗了對方,獎勵那一定是大大滴有,而且遊戲一定是有解的,無論什麼boss,那必然都是有辦法可以對抗的,

白柳盯著看了一會兒,輕聲嘖了一下,合上怪物書,打開了遊戲商店:【我要購買道具】

【請問玩家需要什麼道具?最近水中氣泡有降價促銷活動,請問玩家是否有需要呢?】

白柳一看,果然,《塞壬小鎮》裡【水中氣泡】這道具從70積分一個降到了40積分一個了。

而【水中氣泡】旁邊的人氣道具欄上多了【高濃度酒精】這個之前白柳買過的道具,而【高濃度酒精】從9積分一桶漲到了快13積分一桶了。

看著這個價格變動,白柳微笑了一下。

他猜測得沒錯,他這邊遊戲的過程會反饋給觀眾,引起觀眾的購買取向發生變化,就像是直播帶貨一樣。

隻要白柳能用其他價格更低廉的道具打出同樣的效果,那麼玩家就會蜂擁而至地購買,從而引起道具價格曲線的變化。

而且這個《塞壬小鎮》應該是個用戶池人數不是很多的遊戲副本,所以價格起伏才那麼快。

比如之前白柳用3d投影器和手電筒過【塞壬蠟像館】那個地圖,那個地圖的常規解法應該是用烈焰火把過,但白柳用幾個永續性的道具很輕鬆地過了,並且還□□打烈焰火把這個消耗性道具的效果。

差不多的價格,玩家肯定更願意買永續性的道具,於是烈焰火把的價格就降低,而3d投影器的價格就攀升了。

這次白柳又故技重施,為的就是【水中氣泡】這一刻的價格降低,他就可以省下中間價格差的一筆錢。

白柳微笑:【我要購買一個水中氣泡】

【好的,40積分,承蒙惠顧】

看到白柳準備購買水中氣泡,一路從死亡喜劇分區趕到單人遊戲專區的王舜困惑不解地湊近了小電視。

在確認了白柳真的買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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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水中氣泡之後,王舜陷入了更大的迷茫:“......他怎麼又開始買水中氣泡了?“

“《塞壬小鎮》後面我記得幾乎都是陸地追逐戰,沒有什麼要用到水中氣泡的地方啊......”

旁邊也是一個跟過來的玩家有理有據地分析道:“現在白柳積分多了,而且他又不知道後面基本都是陸地追逐站,可能是買一個以防萬一嘛,反正也不貴,才四十。”

“他現在有六百多積分花四十給自己買個水中氣泡,相當於買個保險,酒精畢竟風險還是太大了點。”

但王舜跟著白柳一路走過來,已經對白柳這人積分都花在刀刃上的風格有所瞭解。

之前白柳寧願冒著風險買酒精選了一個相對高風險低投入的方案,也不願意花更多的積分買水中氣泡,選一個低風險高投入的方案。

但現在為了規避風險,反而多花50積分買個水中氣泡以防萬一這種做法……

王舜莫名覺得白柳做不出來這種事情。

甚至王舜有一個極為荒唐的念頭,那就是白柳現在纔買水中氣泡,就是他通過自己的一係列操作操控價格,為了等水中氣泡降價這一刻,好買了省錢。

王舜一邊想著一邊喃喃地自語著。

因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王舜音量不低,他的自言自語被旁邊那個觀眾玩家聽到了之後。

這玩家沒忍住反駁:“你該不會成了這個什麼白柳的腦殘粉了吧?還操控價格?......他一個新手,還沒有出過遊戲,我承認他玩遊戲是有點東西,但操控道具價格這個,真有點太過了。”

這玩家態度有些敷衍隨便:“我覺得他就是經曆了這麼刺激的一晚上,也被嚇得不清,一看到有錢就立馬買幾個可以保命的道具,他之前用酒精我覺得還是賭的成分大……”

這玩家說到最後還有點癟嘴地小聲嘀咕了一聲:”就是賭操作,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居然靠這個衝上單人分區了。“

這玩家談到這裡神色之間有幾分壓不住的嫉妒,似乎覺得白柳能升到【單人遊戲分區】這裡,雖然動了幾分腦子,但大部分還是投機取巧地賭贏了罷了。

論壇也在熱火朝天地討論白柳靠酒精殺人魚通關的事情,在一開始讚譽狂潮之後,嘲諷白柳投機取巧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和這個正在評判白柳的玩家差不多,大部分都是一副不屑又酸溜溜的,【我上我也行】的態度:

【這操作有什麼,我當初也想到了,但有更穩妥的方案放在我面前,我為什麼要選更高風險的方案呢?】

【害,裝逼怪罷了,又不是第一次見了,死亡喜劇那邊的裝逼怪還少嗎?】

【笑死我了,還買了九瓶酒精,用了四瓶,還有五瓶放著不用來養人魚是嗎?那些吹這套操作省錢的,我給你買算算賬吼,這裡八十一積分,比原本的水中氣泡都還要貴十一積分哦!】

【吹,有些人就閉眼吹是吧?他這個通關辦法除了視覺效果好看,真的毫無卵用。】

【而且這貨通關之後拿到獎勵積分,二話不說立馬就買了水中氣泡了,還不是他媽的認慫了,覺得酒精不行還是水中氣泡好,有本事繼續用酒精燒啊,我看你後續上陸地了怎麼燒,人魚蠟像完全燒不動!】

嘖,那群蠟像可以孵化他們嗎?

白柳默默記下,他一轉身他就看到床的對面立著一個等人高的人魚蠟像。

這是白柳看到的,屋內最大的人魚蠟像了。

這人魚蠟像美輪美奐,手上捧著一面一人高的光潔鏡子,鏡子的邊框也是嵌入蠟裡,而人魚蠟像的優美的雙手就是支撐這面穿衣鏡子的支架。

這也是全房間唯一一個沒有看向白柳的人魚蠟像。

它面帶微笑地看著鏡子,白柳倒映在鏡中,它雙手環抱著鏡面,就像是環抱這鏡子裡的白柳一般,這讓白柳稍微有點不舒服。

人魚蠟像的眼神落在鏡面上,眉心內收,眼角低垂,魚尾無力地攤平在地面上,表情逼真又歡快,就像是在歡迎鏡中人的到來。

白柳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對著鏡子外的白柳,露出了一個蠟像般陰森森的微笑。

白柳不為所動地用白布蓋上了鏡子。

這種程度的恐怖畫面對白柳是無效的,他在現實世界中就是做恐怖遊戲的,常常一個人熬夜到兩三點構思各種恐怖畫面,這種鏡子中的人對著你陰笑的常規恐怖場景白柳已經做到快麻木了,不會有任何感覺。

看來之前傑爾夫說的那些直接在酒店裡悄無聲息失蹤,一直都沒有找到屍骸的遊客,估計就是被這些人魚蠟像給【孵化】了。

雖然白柳還不懂【孵化】具體是怎麼一回事,但總之不會是什麼好事。

保守謹慎起見,白柳把所有的人魚蠟像都用酒店房間內的床單白布矇住了,包括那面巨大的鏡子,用來遮擋那詭異又無處不在的視線。雖然不一定有用,但聊勝於無。

最重要的是,這麼多人魚蠟像看著白柳,白柳也睡不著。

他在遮擋鏡子的時候,觸摸到了人魚蠟像的魚尾,魚尾上的觸感並不是光潔柔滑的白蠟觸感,而是如海魚般的黏膩濕滑。

白柳甚至感覺他手下的蠟像魚尾上的鱗片輕輕張合了一下。

白柳頓了頓,他觸摸了蠟像之後聞了聞自己的手指,竟然聞到一股濃重的魚腥氣,但白柳湊近人魚蠟像身上嗅聞的時候,卻並沒有聞到任何腥氣,隻聞到酒店內房間的熏香。

可能是車上帶下來的味道……

……更有可能是白柳自己散發出了那種魚腥味,聯想到那個人魚蠟像可以【孵化】遊客,白柳皺了皺眉,感覺有些不太好。

人魚蠟像能孵化出什麼東西呢?

多半就是一些長相很噁心的魚之類的吧。

“孵化”這個詞讓白柳忍不住想起一部叫做《下水道的美人魚》的電影,他曾經為了取材看了兩三遍,從此以後對人魚這種生物再也沒有任何旖旎幻想。

連著趕了小半夜的車,白柳早就疲乏了,他簡單地清洗了一下自己,就躺在床上沉沉地睡著了。他的體力值已經清零,亟需在相對安全的時候睡眠補充體力值。

半夜的時候,白柳被一種很沉悶拖拽的奇異聲響喚醒了。

他一睜眼,就看到之前蓋住那些人魚蠟像的白布不知道什麼時候滑落了一部分,隻剩將將一部分掛在這些蠟像身上。

這些蠟像有些被白布遮擋得隻露出一隻眼睛,表情似乎也有細微的改變,從帶著神性的悲憫變得不甘和怨毒,它們一動不動地看著白柳,似乎在責怪白柳用白布遮擋了它們。

白柳發現這些蠟像似乎離得比他睡覺之前更近了,像一群要聚在餐桌旁用餐的人舉著手緩慢聚攏在他的床邊。

尤其是那個捧著巨大鏡子的穿衣鏡人魚蠟像,白柳迷迷糊糊一醒來,就看到自己的腳已經快貼到鏡子了。

這面正對著床的巨大鏡子已經移動到貼著床了。

白柳縮腳一坐起,就看到了倒映在鏡子中的自己。

鏡子裡的【白柳】皮膚蒼白如岩石,眼睛裡沒有黑色的眼珠,眼睛周圍是大理石的蜘蛛網狀的花斑紋路,【他】對著鏡子外的白柳露出一個嘴角僵直的笑,但一晃眼,又變成了正常的鏡像,好像剛剛隻是白柳的錯覺。

白柳靜了靜,從床上站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用白布把強硬地把這些人魚蠟像捆了起來。

為了防止這些人魚蠟像掙脫,白柳還用了麻繩死死地紮了兩圈,然後把體型較小的人魚蠟像用白布一裹,扔進了衣櫃裡上好鎖,大的蠟像則推進了洗手間裡,反鎖上,動作乾脆麻利得宛如一個熟練的綁架犯。

這些東西似乎受到一定的行動限製,在白柳睡著之前,這些東西並不能移動,而且看起來即使在白柳睡著後,也需要掙脫白布看到白柳才能朝著他移動。

有些蓋著的白布沒有弄下來的小人魚蠟像就在白布裡到處亂竄,並沒有朝著床邊聚攏,而是四散逃開。

弄清楚這個規則後,白柳當機立斷地將這個限製增加到最大。

正當他做完這些,拍拍手準備睡覺的時候,白柳聽到了他隔壁傳來了一聲門的開合聲,和一陣躡手躡腳的腳步聲。

白柳剛躺上床的動作不由一頓。他預訂的四個房間都是相鄰的,左右兩邊隔壁房間住的是安德烈和傑爾夫。

門的開合聲是從左邊傳來的,左邊是傑爾夫的房間。白柳從床上爬起來,貼在門上從貓眼看向走廊。

隻見傑爾夫正站在走廊裡,他左右看了看,確認走廊上沒有人之後,鬼鬼祟祟地從酒店的樓梯上走了下去。

白柳皺起了眉頭,傑爾夫大半夜的不睡覺,去乾什麼?

他剛準備開門跟著去看看,就看到了傑爾夫原本關上的房間的門把手又開始緩慢轉動,似乎還有什麼人要跟著傑爾夫從他房間中出來。

酒店房間是一人一個的。

傑爾夫的房間裡隻有他一個人,露西不可能大半夜地去傑爾夫房間,安德烈更是和傑爾夫關係惡劣,不可能半夜去找傑爾夫,白柳在自己房間裡。

那這個要從傑爾夫房間裡出來的人是誰?

白柳心口一跳,他猛地意識到了什麼,微微移開了一點和貓眼貼著的臉。

從傑爾夫房間裡出來的不是人!

傑爾夫的門把手轉動到卡啦一聲,終於緩緩地從裡打開了,白柳又聽到了那種他在半夢半醒之間聽到的沉悶拖拽的聲音,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用膝蓋跪在地上被人拖曳著走路一般。

但白柳這次知道這聲音是怎麼發出的了。

一個等人高的人魚蠟像從傑爾夫的房間裡出來了,它面目凝滯不動,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因為沒有眼珠而眼睛全白而顯得死氣沉沉,魚尾在卻在地面上,一蹭一蹭地在深夜空無一人的走廊上拖行。

它雪白的魚尾在酒店結實老舊的紅色地毯上拖曳著,在地毯上留下一道油膩的蠟痕跡,全身上下保持著絲毫不動地向著樓梯前行,讓白柳想起了殭屍那種隻能靠著蹦跳前行的僵直鬼怪。

……這東西居然能自己跑出房間,還能開門……

這個從傑爾夫房間內拖拽著“走”出來的人魚蠟像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它肩膀上的頭突然僵硬地扭轉了一百八十度,直接轉到了後面。

它臉上的蠟燭在緩緩融化,露出一種近似於肉質的光感。

隨後,它轉變了前行的方向,面無表情地朝著白柳房間的方向走去。

白柳確定門反鎖好之後,往後退了兩步背部貼在門上屏住呼吸,他想知道這東西到底想乾什麼。

白柳很快用眼角餘光看到門上的貓眼變白了,還在不停轉動。

這東西在湊上來用眼睛看門裡的人,那個不停轉動的東西是蠟像的白色的眼珠。

這東西正在透過貓眼搜尋查詢房間內的人。

這人魚蠟像的眼睛居然能穿過單向貓眼看到裡面的人。

貓眼上的白色眼珠子還在不停地轉動,白柳屏息緩慢往一旁移動,伸出腳去勾地上的白布,準備用白布來掩蓋自己。

這驚悚的畫面投射到了小電視的螢幕上,等在白柳小電視前的人都屏息凝視,緊張得都快咬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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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孵化】遊客,白柳皺了皺眉,感覺有些不太好。

人魚蠟像能孵化出什麼東西呢?

多半就是一些長相很噁心的魚之類的吧。

“孵化”這個詞讓白柳忍不住想起一部叫做《下水道的美人魚》的電影,他曾經為了取材看了兩三遍,從此以後對人魚這種生物再也沒有任何旖旎幻想。

連著趕了小半夜的車,白柳早就疲乏了,他簡單地清洗了一下自己,就躺在床上沉沉地睡著了。他的體力值已經清零,亟需在相對安全的時候睡眠補充體力值。

半夜的時候,白柳被一種很沉悶拖拽的奇異聲響喚醒了。

他一睜眼,就看到之前蓋住那些人魚蠟像的白布不知道什麼時候滑落了一部分,隻剩將將一部分掛在這些蠟像身上。

這些蠟像有些被白布遮擋得隻露出一隻眼睛,表情似乎也有細微的改變,從帶著神性的悲憫變得不甘和怨毒,它們一動不動地看著白柳,似乎在責怪白柳用白布遮擋了它們。

白柳發現這些蠟像似乎離得比他睡覺之前更近了,像一群要聚在餐桌旁用餐的人舉著手緩慢聚攏在他的床邊。

尤其是那個捧著巨大鏡子的穿衣鏡人魚蠟像,白柳迷迷糊糊一醒來,就看到自己的腳已經快貼到鏡子了。

這面正對著床的巨大鏡子已經移動到貼著床了。

白柳縮腳一坐起,就看到了倒映在鏡子中的自己。

鏡子裡的【白柳】皮膚蒼白如岩石,眼睛裡沒有黑色的眼珠,眼睛周圍是大理石的蜘蛛網狀的花斑紋路,【他】對著鏡子外的白柳露出一個嘴角僵直的笑,但一晃眼,又變成了正常的鏡像,好像剛剛隻是白柳的錯覺。

白柳靜了靜,從床上站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用白布把強硬地把這些人魚蠟像捆了起來。

為了防止這些人魚蠟像掙脫,白柳還用了麻繩死死地紮了兩圈,然後把體型較小的人魚蠟像用白布一裹,扔進了衣櫃裡上好鎖,大的蠟像則推進了洗手間裡,反鎖上,動作乾脆麻利得宛如一個熟練的綁架犯。

這些東西似乎受到一定的行動限製,在白柳睡著之前,這些東西並不能移動,而且看起來即使在白柳睡著後,也需要掙脫白布看到白柳才能朝著他移動。

有些蓋著的白布沒有弄下來的小人魚蠟像就在白布裡到處亂竄,並沒有朝著床邊聚攏,而是四散逃開。

弄清楚這個規則後,白柳當機立斷地將這個限製增加到最大。

正當他做完這些,拍拍手準備睡覺的時候,白柳聽到了他隔壁傳來了一聲門的開合聲,和一陣躡手躡腳的腳步聲。

白柳剛躺上床的動作不由一頓。他預訂的四個房間都是相鄰的,左右兩邊隔壁房間住的是安德烈和傑爾夫。

門的開合聲是從左邊傳來的,左邊是傑爾夫的房間。白柳從床上爬起來,貼在門上從貓眼看向走廊。

隻見傑爾夫正站在走廊裡,他左右看了看,確認走廊上沒有人之後,鬼鬼祟祟地從酒店的樓梯上走了下去。

白柳皺起了眉頭,傑爾夫大半夜的不睡覺,去乾什麼?

他剛準備開門跟著去看看,就看到了傑爾夫原本關上的房間的門把手又開始緩慢轉動,似乎還有什麼人要跟著傑爾夫從他房間中出來。

酒店房間是一人一個的。

傑爾夫的房間裡隻有他一個人,露西不可能大半夜地去傑爾夫房間,安德烈更是和傑爾夫關係惡劣,不可能半夜去找傑爾夫,白柳在自己房間裡。

那這個要從傑爾夫房間裡出來的人是誰?

白柳心口一跳,他猛地意識到了什麼,微微移開了一點和貓眼貼著的臉。

從傑爾夫房間裡出來的不是人!

傑爾夫的門把手轉動到卡啦一聲,終於緩緩地從裡打開了,白柳又聽到了那種他在半夢半醒之間聽到的沉悶拖拽的聲音,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用膝蓋跪在地上被人拖曳著走路一般。

但白柳這次知道這聲音是怎麼發出的了。

一個等人高的人魚蠟像從傑爾夫的房間裡出來了,它面目凝滯不動,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因為沒有眼珠而眼睛全白而顯得死氣沉沉,魚尾在卻在地面上,一蹭一蹭地在深夜空無一人的走廊上拖行。

它雪白的魚尾在酒店結實老舊的紅色地毯上拖曳著,在地毯上留下一道油膩的蠟痕跡,全身上下保持著絲毫不動地向著樓梯前行,讓白柳想起了殭屍那種隻能靠著蹦跳前行的僵直鬼怪。

……這東西居然能自己跑出房間,還能開門……

這個從傑爾夫房間內拖拽著“走”出來的人魚蠟像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它肩膀上的頭突然僵硬地扭轉了一百八十度,直接轉到了後面。

它臉上的蠟燭在緩緩融化,露出一種近似於肉質的光感。

隨後,它轉變了前行的方向,面無表情地朝著白柳房間的方向走去。

白柳確定門反鎖好之後,往後退了兩步背部貼在門上屏住呼吸,他想知道這東西到底想乾什麼。

白柳很快用眼角餘光看到門上的貓眼變白了,還在不停轉動。

這東西在湊上來用眼睛看門裡的人,那個不停轉動的東西是蠟像的白色的眼珠。

這東西正在透過貓眼搜尋查詢房間內的人。

這人魚蠟像的眼睛居然能穿過單向貓眼看到裡面的人。

貓眼上的白色眼珠子還在不停地轉動,白柳屏息緩慢往一旁移動,伸出腳去勾地上的白布,準備用白布來掩蓋自己。

這驚悚的畫面投射到了小電視的螢幕上,等在白柳小電視前的人都屏息凝視,緊張得都快咬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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