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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山村 日 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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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白會長的記憶不是被吞噬了嗎?”王舜先是頓悟,隨後又遲疑反問,“他能記得之前自己定下的這些計劃嗎?”

“白柳的確不記得。”劉佳儀趴在椅背上,雙手捧著臉抬頭望著大螢幕,臉上帶了點淘氣的笑,“但這傢夥一進副本,就用老辦法把後續的計劃安排弄好留底,便於後面失憶的自己檢視了。”

王舜回想了一下,進入副本之後失憶之前的這短短幾分鐘,他沒看見白柳用筆寫什麼小條子,在路邊留下什麼記號,甚至連錄影錄像這樣的舉動也是沒有的,根本沒有什麼可以留下計劃的異常或者記錄舉動。

他實在是想不通白柳是怎麼給後面的自己留底計劃的,於是虛心請教:“會長是用什麼老辦法,怎麼留底的?”

“白柳用的是在福利院裡我和他之間溝通過一次的老辦法。”木柯笑起來,“書籍摺頁標記。”

王舜一怔:“書籍摺頁標記?”

“是的,你不覺得以白柳的記憶力而言,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從這本《茅山邪術手抄本》記住的東西太多了嗎?”劉佳儀捧著臉偏頭看向王舜。

王舜一愣,他其實也覺得這裡有點違和,但白柳說著這東西的時候言談舉止太自然了,就好像白柳生來就會這些,所以王舜也就自然而然地略過了這個疑點。

但劉佳儀卻沒有略過,她認真分析:“如果遊戲裡的人是木柯,他的確是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看完這本書,然後再從裡面提取記憶有效資訊。”

“但以白柳的記憶力,他是做不到的。”

劉佳儀舉起一根手指:“所以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失憶前的白柳快速瀏覽過這本書,篩選過這本書裡的資訊,把一些他覺得重要的頁數摺頁標記,而失憶後的白柳隻看了這些被篩選過的這些頁數,所以纔會記住得那麼快。”

王舜開始頭暈,他玩遊戲玩得少,在遊戲戰術設計上不怎麼跟得上劉佳儀她們的思路,現在兩眼都開始冒圈了:“隻是摺頁,就能讓失憶後的白柳明白失憶前的自己要做什麼嗎?”

“這個什麼茅山邪術……”王舜十分困惑,“這本書裡也不可能寫孔旭陽的弱點和白柳的具體計劃吧?”

逆神笑了一下:“不需要說得那麼清楚,也不需要懂到那一步。”

“因為白柳是在下達指令,不是在和後面的自己商量,白柳隻需要後面的自己按照他在書上標記過的內容來做事就行了。”

“下達指令?”王舜聽到這裡的時候有點明白了,苦笑道,“是不是和我們平時和白會長交流一樣,很多時候不需要懂為什麼,直接拿著白會長佈置下來的條款執行任務就可以了?”

逆神點頭,他歎了一口氣:“差不多吧。”

“雖然絕大多數時候白柳的安排的確是對的,但是我個人還是略覺獨/裁。”逆神無奈攤手,笑了笑,好似同病相憐地拍了拍王舜的背,寬慰道,“不過白柳也不是針對誰,你看,他對自己也這樣,你不用太往心裡去,順著他來就行了……”

木柯和劉佳儀在逆神娓娓道來的敘述當中,緩緩地把視線移了過去,就連一直沉默的唐二打都多看了逆神幾眼。

“這位殺手序列的戰術師,你是不是對我們戰隊的戰術師的……”劉佳儀挑眉。

木柯蹙眉:“行事風格過於熟悉了?”

唐二打眉毛一豎,警惕地冷眼看向逆神。

逆神:“……”

逆神冷靜地握拳咳嗽一聲:“有嗎?對未來可能會成為勁敵的戰術師普通程度的瞭解罷了,我們戰隊的人都很瞭解白柳,你說對吧黑桃?”

坐在旁邊黑桃面無表情,煞有介事地點頭認真附和:“我最瞭解。”

一旁從頭到尾都沒能插上話的柏嘉木和柏溢:“……”

有嗎?

……我們不是上個月才和白柳第一次見面嗎?還是你們兩揹著我們去偷偷瞭解白柳了?

雖然流浪馬戲團這邊的氣氛十分和諧,但整個觀賞池的氛圍卻一點也不和諧。

狂熱羔羊那邊幾乎亂了套,很多會員在焦頭爛額,面帶惶恐地亂跑——他們之前把所有儲備積分都砸進去控榜了,現在這個局面一出,觀眾們也不傻,能跑的全跑了。

他們賭池增長率直接清零了!

觀眾在不停竊竊私語:

“哇好險,幸好我沒有入羔羊,不然現在就賠得屁股朝天了。”

“……我感覺馬戲團這邊要贏,現在入嗎?”

“我也有點想入,但又再觀望一下……”

“再觀望,後面入的人越多,綜合計算出來的兌換利率就越低了,要入趁早啊!”

“但是吧,孔旭陽這個技能雖然暫時失效了,他還可以再用吧?我還是覺得白柳不太行,再看看吧……”

王舜盯著係統面板,擰眉:“明明是這麼大的優勢,但我們的賭池增長速度卻沒有明顯增長,隻是略微漲幅上揚了一下,又回冷了。”

“因為這個孔旭陽的技能還能再使用,又是正經上過三次大賽場的老玩家了,所以很多觀眾目前還在觀望。”劉佳儀冷靜地說,“正常的,再等等。”

雖然口中說著正常,但劉佳儀的臉色一點沒鬆,嘴唇緊抿著望著大螢幕。

“孔旭陽沒辦法再對白柳使用技能了。”逆神仰頭看了一會兒大螢幕上揮鞭的白柳,輕聲說著。

劉佳儀轉頭看向逆神:“為什麼?”

逆神好像回憶起了什麼,很輕地笑了一下,那笑容上蒙了一層劉佳儀看不懂的東西,像煙氣般縹緲:“因為孔旭陽看到了白柳的記憶。”

“當你覺得對方是一個無所不能,喪心病狂,宛如神一般強大的壞人的時候,你會發自內心地恐懼對方,覺得對方強大到無法戰勝,所以抓住一切你能抓住的機會擊殺對方,防止對方翻盤。”

“因為對方好像隻是【強大】和【壞】這兩個名詞融合而成標的物,隻是一個會不停殺人的槍靶,你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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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保持著神經緊繃和自己最高級的戰鬥力,直到自己擊殺了對方為止。”

“覺得對方強大是會刺激自己的戰鬥力和攻擊性的。”

“而一旦你知道了這傢夥原來有過悲慘的童年,在冬天裡踩過冰,在夏天裡溺過水,高中不喜歡學習,聽數學課會打瞌睡,好好長大的樣子會是一個活到二十來歲,過生日的時候連蛋糕都捨不得給自己買,最後買了兩斤橘子充數的摳門小子,比這個世界上太多的普通人活得還掙紮……”

逆神靜了片刻,他垂下了眼簾:“到這個時候,你就沒有辦法再覺得他強大了。”

“覺得一個人強大是建立在恐懼,嫉妒,畏懼等等遠距離凝視情緒的基礎上,孔旭陽覺得一個人比他強,是建立在他覺得對方的客觀條件比他好的情況下。”

“但現在孔旭陽完全知道了白柳的記憶。”

“在記憶裡,白柳各方面的條件實在是太差了,差到孔旭陽不會相信這樣的環境裡長大的白柳,會是一個比他強大的人。”

逆神忽然轉頭看向劉佳儀,他笑了一下,眉眼都很溫柔地彎了彎,語氣裡有種灑脫的驕傲:

“當然,我個人認為白柳比孔旭陽強太多了,這點應該是我們之間的共識了,對嗎?”

劉佳儀盯著逆神看了很久,側過頭去,冷酷地說:“垃圾不配和白柳比。”

逆神從善如流地接了話頭,笑笑:“也是。”

遊戲內。

牧四誠身上的猴爪猴尾就像是不穩定的投影影像,忽閃了兩下之後徹底凝實,他舉著木板毫不留力地拍下,在地上打出一層厚厚的灰塵。

孔旭陽翻身躲過牧四誠從天而降的擊打,捂著嘴半跪在地,雙眼紅得幾乎可以滴血:“你們怎麼可能掙脫得了我的技能,明明隻是兩個loser……”

“說誰loser呢!”牧四誠落地起身前衝,爪子擋在側臉上,一出手凶狠毒辣地衝著孔旭陽下三路去的,“我看你纔是loser!”

孔旭陽飛快並住雙腿,一張符唰一下展開貼在襠前,牧四誠狠狠抓過去的時候鋒利的爪尖正好撞在孔旭陽的符上,發出金石相撞的堅硬砰嗆聲。

“操,什麼東西?!”牧四誠人都傻了,“鐵襠?!”

孔旭陽陰險地笑笑:“鋼筋鐵骨符。”

“不要以為我的技能失效你們就能得逞。”孔旭陽畢竟是打過季中賽的,心理素質上很穩得住,對這種預料之外的意外處理是很快的。

孔旭陽根本沒管牧四誠,轉頭對一旁的楊誌厲聲喝道:“別慌,快挖!我技能現在暫時不靈光在失效,等下恢複正常再用技能控住他們就可以了!”

牧四誠咬牙又要攻上去,他一個橫掃腿就要掃到孔旭陽,孔旭陽眼疾手快地把鋼筋鐵骨符貼在了腳踝處,牧四誠腳趾踢了個鐵樁,痛得他抱著腳跳了起來。

孔旭陽冷笑兩聲,他知道自己近身纏鬥是不如牧四誠的,於是抓住空隙就後撤,讓兩邊的殭屍圍攏過來掩護自己。

同時,孔旭陽忍痛咬破了舌尖,往手上一遝黃符上噴血,然後雙目一豎,抬手小臂在身前飛快轉了兩圈,兩指外揚,他懷中的符咒飛出貼在了靠過來的殭屍頭上:

“鋼筋鐵骨符,去!”

靠攏過來的殭屍額上貼了黃符之後,眼中紅光大盛,身上原本鬆散的腐肉生長出纖維連接成一整塊的糾結的肌肉,皮膚表面鍍了一層黃銅的光澤,獠牙外伸一寸。

這些殭屍頭髮半剃度,是那種典型的前朝髮型,上身穿著坦胸的半馬褂,現在又鍍了一層銅光,大張大合地嘶吼著,互相配合圍住中間的牧四誠的樣子……

“操,這他媽是十八銅人殭屍陣吧?!”牧四誠連著衝了好幾次,根本突不出去,還撞得自己手腳生疼。

殭屍圍成的陣越聚越攏,牧四誠用左爪子用力推開一個張大齜牙靠過來的殭屍,一邊用右手擋在自己脖子前面,阻止一個抵在他脖子上要咬下去的殭屍。

牧四誠使勁到頸部的青筋都暴起了:“……白柳,你人呢?!”

一根鞭子左右搖擺著竄動想刺進來,鞭子打在殭屍的皮膚上發出乒鈴乓啷的刺耳擊打聲,被銅牆鐵壁一樣的密集交錯的肢體給擋在了外面。

“愛莫能助。”白柳平靜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他們太硬了,我也進不來,你自己加油。”

說完,白柳似乎轉身就走了。

被困在陣法裡滿頭大漢的牧四誠:“???”

“給我回來啊混賬!”牧四誠被氣到頭髮和打卷的猴子尾巴都齊齊豎立,“不是你和我說向前衝有什麼事情你擔著嗎!現在我被這麼多男人堵在這裡你就跑了,給我負起責任來啊!”

但外面再也沒有傳出白柳的聲音,隻剩下孔旭陽陰陽怪氣地說風涼話的嘲諷聲:“被甩了吧?”

說著說著,孔旭陽嗆咳了一聲,他臉色蒼白,擦了一下嘴角溢位來的血:“我上個遊戲研究過正派術法,這個鋼筋鐵骨符用在殭屍上可以說是百戰百勝,雖然攻擊值一般,但防禦值極高,而且這些被我伏魔了的殭屍除了我的話誰也不聽,沒有任何解法,除了有點消耗施法人的精血之氣……”

“但我已經要贏了,消耗一點精血又有什麼?”孔旭陽湊到被困在陣法裡的咬牙切齒又動彈不得的牧四誠旁邊,哈哈大笑,眸光狠厲地舉起一柄鋒利的短刀,“放心,我不會讓殭屍耗你,我補刀很乾脆的,現在就給我去死吧!”

遠遠地,一聲巨大的“砰”一聲爆炸的聲音傳來,伴隨著嘩啦嘩啦的水聲落下。

一顆子彈從遠處飛快打在孔旭陽高舉的手上,發出清脆的“啪”一聲,孔旭陽手中短刀落地。

孔旭陽痛呼一聲,血從手掌上飆出。

“這裡怎麼會有子彈?”孔旭陽他捂住自己被射了一個對穿的手掌,驚異轉身。

正在埋頭苦挖墳的楊誌也被驚得抬起了頭:“剛剛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白柳淡淡地回答,他手指扣著一柄左輪玫瑰手槍的扳機,“我把堰塘炸了,把墓穴和這個亂葬崗連通了而已。”

【係統提示:玩家白柳轉換進入玩家唐二打的個人面板,使用個人技能(玫瑰子彈)】

“他炸掉堰塘乾什麼?!”楊誌驚慌地看向孔旭陽,“哪裡和墓穴裡橋下的暗河是連通的,炸掉了之後直接連通會把墓穴裡的怪全部引過來!”

“孔哥,怪太多了我們應付不過來!”

孔旭陽死死攥緊他不斷往下滴血的右手,顴骨上的肌肉因為牙關緊咬而顫抖:“白柳——!”

明明隻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下等人,憑什麼能把他逼到這種地步!

不遠處的堰塘隱約可見不停有蒼白的四肢伸出,把住岸邊,倀鬼從被炸開的堰塘底部的泥地裡掙動著爬出,紙人喜氣洋洋的臉上沾滿了泥,在朝著這邊的林蔭小道上左右橫跳著靠近,旁邊走著蓋著蓋頭看,揮舞著喜帕,行動端莊的新娘。

正前方是打著白傘遮住臉,一邊走一邊往下滴水的殉橋鬼,地面上鬼影重重,左右高低扭動,皆為惡魄,男女老少喜悅尖銳的交談聲連成一片。

最遠處是一些紙人抬著那七口敞開的棺材,裡面躺著面容青白髮紫,帶笑的溺死老人。

老人尖利的黑色指甲安詳地交錯在胸口前,彷彿真的死透了,但仔細一看,這些老人的指甲還在生長,嘴邊的笑意也越變越深,越變越大,直至裂到耳根。

陰氣森森的鄉村濕泥路上,壽衣喜衣紅白交錯,隱約重疊,圓形方孔往生錢不斷從天際灑落,耳邊傳來一高一低喜慶和悲喪兩種嗩呐曲調,熏香,蠟油,屍臭和腐朽的水汽充斥著人的口鼻。

這百鬼夜行的場景讓人隻看一眼就肝膽俱顫,被銅人殭屍困在原地的牧四誠直接看木了。

白柳這尼瑪是來救他還是來殺他的!這麼多鬼!

楊誌驚恐破音地喊了一聲:“孔哥,怎麼辦?”

孔旭陽飛快地點開自己的面板,上面的各種圖標滋啦滋啦地抽動,一會兒有一會兒無,孔旭陽的視線略過這些時有時無的圖標,迅速地定格在係統提示那一欄上:

【係統提示:玩家孔旭陽的個人技能即將完全失效——5,4,3,2,1——】

【係統提示:全場所有玩家的面板解封】

孔旭陽長出一口惡氣,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他的技能需要在面板上仔細地操作,剛剛技能要失效不失效的樣子反而受限最大的人是他,但現在完全失效了,孔旭陽自己的面板也徹底解封了,這就意味著一件事——

孔旭陽的嘴角無法遏製地上揚,他瘋狂地點下那個技能按鈕:【再次使用(面板沉默)技能!】

【係統提示:正在載入玩家孔旭陽技能(面板沉默)……】

馬上,馬上所有的優勢又會回到他手裡,他那麼優秀的人,不可能會敗給白柳一個從小飯都吃不飽的,高考都隻能考四百多分的弱智孤兒……

隻要給他充足的條件,他就是全世界最優秀的男人,沒有人能在他使用技能的情況下打敗他,除非是對方有比他強的條件。

但白柳有嗎?

白柳沒有,他隻是一個人生從頭到尾,從童年,少年,到青年都在不斷失敗受挫,靠著被人修改記憶才能苟且偷生到現在的loser。

所以他不可能輸給白柳!他比白柳強那麼多!

孔旭陽赤紅的眼珠子幾近癲狂地倒映著係統載入技能的加載條,被槍打穿的手控製不住地顫抖,但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他馬上就要贏了!

【係統提示:玩家孔旭陽的技能(面板沉默)載入失敗,檢測失敗原因……檢測到遊戲中不符合技能使用的目標玩家,無法全場使用技能。】

【玩家白柳不符合技能使用條件。】

孔旭陽看著係統面板上那條醒目的紅色提示,眼前一陣暈眩。

他喉嚨裡湧上一股血腥味,無法置信地嘶吼出聲:“怎麼可能?!”

“為什麼對白柳無法使用技能?!”

【係統溫馨提示:因為您堅決地認為白柳比您弱,而您的技能使用的限定條件不包括對您認定條件比您更差的,更弱的人,所以您無法對白柳使用技能。】

“憑什麼白柳比我差就不能使用技能!”孔旭陽失控地摔打自己的係統硬幣,大吼道,“你們這是在包庇白柳!這不公平!”

“我馬上就要贏了!”

【係統溫馨提示:遊戲從不包庇任何人。】

楊誌看著越來越近的百鬼大軍,不斷後退,恐懼地望著孔旭陽:“孔哥!它們過來了!”

孔旭陽收攏被憤怒憋到極致的心神,用全是血絲的眼睛盯著不遠處的白柳,鼻息粗重地低吼:“區區一個白柳……沒有技能,老子一樣能贏你!”

他甩手一抬,又咬了一口血塗在大拇指上,點在符中,兩指令符飛出貼在圍困住牧四誠的銅人殭屍背上。

孔旭陽啞聲道:“起!列陣——銅牆鐵壁!”

圍困住牧四誠的殭屍動作一頓,緩慢散開,雙手互相圍住面朝外形成了一個圈,牢牢護住在中間的孔旭陽和楊誌。

而同樣被困在中間的牧四誠被一個殭屍反手束縛住雙手,一動不動地看守著。

牧四誠在剛剛圍困過程中咬了,現在脖子上兩個大窟窿正字啊飆血,他坐在地上喘息,臉頰泛出一陣屍毒導致的青紫。

孔旭陽掃到牧四誠這副虛弱的樣子一陣暢快:“有技能又怎麼樣?沒有記憶你還不是不知道怎麼用,還是廢物一個。”

“中了屍毒,不過一個時辰你的精神值就會完全掉完變成這裡的一隻殭屍。”

“你是這樣。”孔旭陽低頭湊近牧四誠,裂開嘴神經質地笑了笑,“白柳也會是這樣,最後贏的隻會是我。”

說完,孔旭陽看也不看牧四誠,冷聲對楊誌說:“挖,挖出剩餘的黃曆打出trueend就結束這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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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白柳淡淡地回答,他手指扣著一柄左輪玫瑰手槍的扳機,“我把堰塘炸了,把墓穴和這個亂葬崗連通了而已。”

【係統提示:玩家白柳轉換進入玩家唐二打的個人面板,使用個人技能(玫瑰子彈)】

“他炸掉堰塘乾什麼?!”楊誌驚慌地看向孔旭陽,“哪裡和墓穴裡橋下的暗河是連通的,炸掉了之後直接連通會把墓穴裡的怪全部引過來!”

“孔哥,怪太多了我們應付不過來!”

孔旭陽死死攥緊他不斷往下滴血的右手,顴骨上的肌肉因為牙關緊咬而顫抖:“白柳——!”

明明隻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下等人,憑什麼能把他逼到這種地步!

不遠處的堰塘隱約可見不停有蒼白的四肢伸出,把住岸邊,倀鬼從被炸開的堰塘底部的泥地裡掙動著爬出,紙人喜氣洋洋的臉上沾滿了泥,在朝著這邊的林蔭小道上左右橫跳著靠近,旁邊走著蓋著蓋頭看,揮舞著喜帕,行動端莊的新娘。

正前方是打著白傘遮住臉,一邊走一邊往下滴水的殉橋鬼,地面上鬼影重重,左右高低扭動,皆為惡魄,男女老少喜悅尖銳的交談聲連成一片。

最遠處是一些紙人抬著那七口敞開的棺材,裡面躺著面容青白髮紫,帶笑的溺死老人。

老人尖利的黑色指甲安詳地交錯在胸口前,彷彿真的死透了,但仔細一看,這些老人的指甲還在生長,嘴邊的笑意也越變越深,越變越大,直至裂到耳根。

陰氣森森的鄉村濕泥路上,壽衣喜衣紅白交錯,隱約重疊,圓形方孔往生錢不斷從天際灑落,耳邊傳來一高一低喜慶和悲喪兩種嗩呐曲調,熏香,蠟油,屍臭和腐朽的水汽充斥著人的口鼻。

這百鬼夜行的場景讓人隻看一眼就肝膽俱顫,被銅人殭屍困在原地的牧四誠直接看木了。

白柳這尼瑪是來救他還是來殺他的!這麼多鬼!

楊誌驚恐破音地喊了一聲:“孔哥,怎麼辦?”

孔旭陽飛快地點開自己的面板,上面的各種圖標滋啦滋啦地抽動,一會兒有一會兒無,孔旭陽的視線略過這些時有時無的圖標,迅速地定格在係統提示那一欄上:

【係統提示:玩家孔旭陽的個人技能即將完全失效——5,4,3,2,1——】

【係統提示:全場所有玩家的面板解封】

孔旭陽長出一口惡氣,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他的技能需要在面板上仔細地操作,剛剛技能要失效不失效的樣子反而受限最大的人是他,但現在完全失效了,孔旭陽自己的面板也徹底解封了,這就意味著一件事——

孔旭陽的嘴角無法遏製地上揚,他瘋狂地點下那個技能按鈕:【再次使用(面板沉默)技能!】

【係統提示:正在載入玩家孔旭陽技能(面板沉默)……】

馬上,馬上所有的優勢又會回到他手裡,他那麼優秀的人,不可能會敗給白柳一個從小飯都吃不飽的,高考都隻能考四百多分的弱智孤兒……

隻要給他充足的條件,他就是全世界最優秀的男人,沒有人能在他使用技能的情況下打敗他,除非是對方有比他強的條件。

但白柳有嗎?

白柳沒有,他隻是一個人生從頭到尾,從童年,少年,到青年都在不斷失敗受挫,靠著被人修改記憶才能苟且偷生到現在的loser。

所以他不可能輸給白柳!他比白柳強那麼多!

孔旭陽赤紅的眼珠子幾近癲狂地倒映著係統載入技能的加載條,被槍打穿的手控製不住地顫抖,但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他馬上就要贏了!

【係統提示:玩家孔旭陽的技能(面板沉默)載入失敗,檢測失敗原因……檢測到遊戲中不符合技能使用的目標玩家,無法全場使用技能。】

【玩家白柳不符合技能使用條件。】

孔旭陽看著係統面板上那條醒目的紅色提示,眼前一陣暈眩。

他喉嚨裡湧上一股血腥味,無法置信地嘶吼出聲:“怎麼可能?!”

“為什麼對白柳無法使用技能?!”

【係統溫馨提示:因為您堅決地認為白柳比您弱,而您的技能使用的限定條件不包括對您認定條件比您更差的,更弱的人,所以您無法對白柳使用技能。】

“憑什麼白柳比我差就不能使用技能!”孔旭陽失控地摔打自己的係統硬幣,大吼道,“你們這是在包庇白柳!這不公平!”

“我馬上就要贏了!”

【係統溫馨提示:遊戲從不包庇任何人。】

楊誌看著越來越近的百鬼大軍,不斷後退,恐懼地望著孔旭陽:“孔哥!它們過來了!”

孔旭陽收攏被憤怒憋到極致的心神,用全是血絲的眼睛盯著不遠處的白柳,鼻息粗重地低吼:“區區一個白柳……沒有技能,老子一樣能贏你!”

他甩手一抬,又咬了一口血塗在大拇指上,點在符中,兩指令符飛出貼在圍困住牧四誠的銅人殭屍背上。

孔旭陽啞聲道:“起!列陣——銅牆鐵壁!”

圍困住牧四誠的殭屍動作一頓,緩慢散開,雙手互相圍住面朝外形成了一個圈,牢牢護住在中間的孔旭陽和楊誌。

而同樣被困在中間的牧四誠被一個殭屍反手束縛住雙手,一動不動地看守著。

牧四誠在剛剛圍困過程中咬了,現在脖子上兩個大窟窿正字啊飆血,他坐在地上喘息,臉頰泛出一陣屍毒導致的青紫。

孔旭陽掃到牧四誠這副虛弱的樣子一陣暢快:“有技能又怎麼樣?沒有記憶你還不是不知道怎麼用,還是廢物一個。”

“中了屍毒,不過一個時辰你的精神值就會完全掉完變成這裡的一隻殭屍。”

“你是這樣。”孔旭陽低頭湊近牧四誠,裂開嘴神經質地笑了笑,“白柳也會是這樣,最後贏的隻會是我。”

說完,孔旭陽看也不看牧四誠,冷聲對楊誌說:“挖,挖出剩餘的黃曆打出trueend就結束這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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