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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池 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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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麼做到的?!”牧四誠徹底懵了。

白柳平靜地說:“情報和針對性的技能篩選。”

“我也傾向於這個答案。”王舜點點頭附和了白柳的說法,“拉塞爾公墓蒐集了大量技能低等的新人玩家,然後根據自己對戰的每個公會戰隊隊員的技能不同,派遣出具有壓製對方技能的新人玩家團隊。”

王舜繼續說道:“這種戰術在拉塞爾公墓對多個公會戰隊的時候都有體現,他們的隊員技能有意識地針對了敵方的王牌隊員。”

“最明顯的還是拉塞爾公墓對殺手序列挑戰賽的那一場。”

王舜點了一下面板,上面出現一段短視頻。

短視頻裡的人物很明顯是被困在泥潭裡的黑桃,王舜說明:

“這一場比賽中,拉塞爾公墓戰術師的技能是可以將敵方一個玩家吞進泥潭,限製行動速度,降低攻擊傷害,但相對應的,要己方一名隊員主動獻祭才能發動這個技能。”

“這技能在日常遊戲和正常的聯賽裡都沒什麼用。”

“遊戲裡,不會有隊員願意獻祭自己隻是為了困住一個怪物,聯賽裡,也不會有公會犧牲自己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隊員隻是為了卡對方一個隊員的移位。”

王舜轉過頭看向面板裡被困住的黑桃:“但是這個看起來很雞肋的技能在對上習慣脫離隊伍獨自行動,以速移和速攻作為主要殺手鐧的黑桃的時候,就發揮了奇效。”

“困住黑桃後,殺手序列猛烈的進攻節奏被瞬間打斷,一天後,殺手序列被耗死了一個隊員。”

王舜轉過頭來看向牧四誠:“如果不是黑桃最後強行突圍,去年的第一就不會是殺手序列了。”

牧四誠無法置信:“就這種方式,能有93%的勝率?!”

“正是因為這種方式,所以纔有這麼高的勝率。”白柳垂眸看向紙面,“收集大量的新人玩家,然後再從大量的玩家當中篩選出正好剋製敵人的那種技能,隨著敵人的輪換而更換隊伍,每一次的隊伍都是精心選出來的消耗品,死掉就換。”

“很不錯的戰術。”白柳語氣平和地點評。

王舜長長地歎息一聲:“這個戰術很殘忍,但往往殘忍的戰術在這個遊戲裡纔是有效的,我暫時也沒想到很好的解法。”

“怎麼會沒有解法?!”牧四誠很不服氣,“他們針對我們做戰術,我們也可以針對他們做戰術啊!”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劉佳儀突然開口:“做不出來的。”

牧四誠斜眼看過去:“怎麼做不出來?都是些普通新人和普通技能,隻要知道了關於他們的情報……”

“問題就是很難知道。”劉佳儀直視著牧四誠,“拉塞爾公墓有五百到上千個預備隊隊員,為了壓低這些隊員的曝光率,拉塞爾公墓放棄了培養明星隊員,放棄了單人賽和雙人賽,基本每個隊員都沒有辦法找到進入小電視庫的遊戲視頻。”

“在這種情況下,要獲取這麼多普通新人的技能情報是很困難的。”

牧四誠側頭看向王舜:“可以讓王舜混進去,然後用技能去獲取對方的情報……”

劉佳儀冷漠地打斷牧四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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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你以為國王公會沒試過嗎?”

“首先,就算王舜能混進拉塞爾公墓,獲得這幾百個人的情報,還不被髮現,單獨從王舜獲取的情報也很難判定出來這幾百個人裡到底哪幾個的新人的技能纔是針對我們戰隊的。”

“其次,牧四誠,你知道幾百上千個人來進行五的排列組合,會有多少種排列嗎?”

“上萬種。”在牧四誠回答之前,劉佳儀就直接給出了答案,“這幾百個人能組出上萬種團賽組合,他們的技能拚裝組合之後是什麼樣子又有上萬種可能。”

劉佳儀直視牧四誠:“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我們隻有五個人,他們有幾百個根本沒怎麼曝光過的新人。”

“而且因為我們技能優異,曝光率都不低,除了唐二打幾乎每個人都有好幾個進入小電視庫的遊戲視頻。”

“我們玩不了他們那種徹底放棄明星隊員的路子,因為我們需要觀眾支援來獲取免死金牌,所以後期我們的曝光還會越來越高,要獲取我們的情報是很簡單的。”

“情報資訊量完全不對等。”劉佳儀冷酷地下了判斷,“製定針對性戰術是不可能的。”

“去年季中賽,就連國王公會在上場的前一刻,都不知道拉塞爾公墓會派哪些隊員出來應戰。”

牧四誠聽得緩緩地趴在桌上,兩眼都發直了:“……這還怎麼玩?這也太無賴了吧?”

突然,牧四誠又把身體直了起來,他砸了一下桌子:“不對!拉塞爾公墓這樣大量消耗這些預備隊員,讓他們去送死,這些預備隊員肯定不願意!”

“我們可以從這個方面下手!”牧四誠言之鑿鑿,眼神發亮地看向白柳,“白柳,你發揮作用的時刻到了,以你的口才肯定可以順利策反這群預備隊員,讓他們來加入我們流浪馬戲團公會!”

一時之間,白柳,王舜,和劉佳儀三個人都用一種很友善的表情看著牧四誠。

“其實。”王舜委婉地說,“我覺得牧神你可以不用那麼積極地參與戰術討論。”

牧四誠反應了一會兒,意識到王舜是什麼意思之後,鬱悶地又趴在了桌子上:“……我難道又說錯了嗎?”

“總不可能這群預備隊員知道自己要被用來做炮灰,還心甘情願去替這個什麼拉塞爾公墓去參加聯賽吧?”牧四誠頭放在桌子上,眼睛望著王舜。

王舜百感交集地歎了一口氣:“的確是這樣。”

牧四誠這下是真的懵逼了:“為什麼??”

劉佳儀翻了個白眼,無語道:“白癡,你知道拉塞爾公墓這個公會為什麼叫拉塞爾公墓嗎?”

牧四誠頓了一下,然後不可思議地說:“草,不是吧?公墓?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bingo,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劉佳儀打了個響指,“加入這個公會的新人玩家都知道自己進入了一個什麼樣的公會,也知道他們很可能被公會犧牲掉。”

“他們知道自己走進了一座公共墓地,也做好了變成其中一個的準備。”

牧四誠靠在椅子上,雙眼失焦:“……我想不通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牧神你因為不喜歡公會,所以很少關注這些訊息。”王舜解釋,“拉塞爾公墓本質是一個逃避型公會,接受大量的恐懼遊戲的新人玩家。”

“有一些新人玩家對遊戲的態度十分排斥,很想逃避遊戲,所以拉塞爾公墓的會長站了出來,成立了這個集體公墓性社團。”

“他對這些玩家承諾,你們可以把死亡寄存在拉塞爾公墓這裡,等到拉塞爾公墓勝利那一天,我就會許願從公墓中複活你們,並將積分分給你們,滿足你們的**,讓你們可以脫離遊戲。”

牧四誠覺得十分荒謬:“這也有人信??”

王舜點頭:“很多玩家信,除去被大公會篩選走的高階技能新人玩家,剩下相當一部分良莠不齊的技能玩家都去了拉塞爾公墓。”

牧四誠無語:“萬一這個拉塞爾公墓根本贏不了冠軍呢?那他們不白死了嗎?”

劉佳儀踢了一下牧四誠,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一眼PPT上的勝率。

牧四誠又語塞了,但他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就算這個拉塞爾能贏,這些人能確保這個公會會長能兌現承諾嗎?”

劉佳儀又忍不住對著牧四誠露出了【你可真是個傻子】的表情:“你知道拉塞爾公墓的口號是什麼嗎?”

牧四誠看向劉佳儀:“是什麼?”

劉佳儀說:“【願我們在希望中死去】。”

“這些選擇投靠拉塞爾公墓的新人玩家都是被大公會篩選剩下的,他們從一開始對自己的技能懷抱期待,覺得能靠技能存活下來,到後來的發現自己的技能根本不值一提,也沒人看得上眼,有個自我價值體係崩塌的過程。”

劉佳儀靜了靜,又說:“到後期,這些新人根本不相信能靠自己在遊戲裡活下去了,他們活得戰戰兢兢,覺得自己遲早要死,相比在恐怖遊戲裡被折磨死,不如選一種懷有希望的死法。”

“其實很多人根本沒指望拉塞爾公墓的會長兌現承諾,隻是想死得安心一點罷了。”

一旁的王舜聽著歎息一聲:“牧神,你和白柳可能不怎麼關注這種公會,因為你們都是高階技能玩家,這種公會是低等技能玩家的最後出路。”

“我一直覺得很神奇,這樣一個低等技能玩家逃避形成的公會,最後竟然有這麼大的殺傷力。”劉佳儀托腮回憶,“去年紅桃雖然贏了,但也打得不順手。”

白柳側頭看向劉佳儀:“去年紅桃是怎麼贏拉塞爾公墓的?”

劉佳儀思索片刻後回答:“拉塞爾公墓的人拿紅桃沒有辦法,她技能涉及外貌變幻和魅惑,很難找到可以抵抗她技能的玩家。”

“但其他隊員都被鉗製得很厲害。”

“紅桃打了一場消耗戰,慢慢磨的,打得很辛苦,但對方是新人,面板還是不如紅桃這邊的,最後還是贏了。”

白柳轉頭看向王舜:“去年逆神是怎麼贏的這個戰隊?”

王舜和劉佳儀同時沉默了。

隔了一會兒,王舜纔開口:“沒看清楚。”

白柳揚了一下眉:“沒看清楚?”

“比賽開始一維度分鐘後。”王舜苦笑著說,“拉塞爾公墓的戰術師就主動向逆神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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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不喜歡公會,所以很少關注這些訊息。”王舜解釋,“拉塞爾公墓本質是一個逃避型公會,接受大量的恐懼遊戲的新人玩家。”

“有一些新人玩家對遊戲的態度十分排斥,很想逃避遊戲,所以拉塞爾公墓的會長站了出來,成立了這個集體公墓性社團。”

“他對這些玩家承諾,你們可以把死亡寄存在拉塞爾公墓這裡,等到拉塞爾公墓勝利那一天,我就會許願從公墓中複活你們,並將積分分給你們,滿足你們的**,讓你們可以脫離遊戲。”

牧四誠覺得十分荒謬:“這也有人信??”

王舜點頭:“很多玩家信,除去被大公會篩選走的高階技能新人玩家,剩下相當一部分良莠不齊的技能玩家都去了拉塞爾公墓。”

牧四誠無語:“萬一這個拉塞爾公墓根本贏不了冠軍呢?那他們不白死了嗎?”

劉佳儀踢了一下牧四誠,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一眼PPT上的勝率。

牧四誠又語塞了,但他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就算這個拉塞爾能贏,這些人能確保這個公會會長能兌現承諾嗎?”

劉佳儀又忍不住對著牧四誠露出了【你可真是個傻子】的表情:“你知道拉塞爾公墓的口號是什麼嗎?”

牧四誠看向劉佳儀:“是什麼?”

劉佳儀說:“【願我們在希望中死去】。”

“這些選擇投靠拉塞爾公墓的新人玩家都是被大公會篩選剩下的,他們從一開始對自己的技能懷抱期待,覺得能靠技能存活下來,到後來的發現自己的技能根本不值一提,也沒人看得上眼,有個自我價值體係崩塌的過程。”

劉佳儀靜了靜,又說:“到後期,這些新人根本不相信能靠自己在遊戲裡活下去了,他們活得戰戰兢兢,覺得自己遲早要死,相比在恐怖遊戲裡被折磨死,不如選一種懷有希望的死法。”

“其實很多人根本沒指望拉塞爾公墓的會長兌現承諾,隻是想死得安心一點罷了。”

一旁的王舜聽著歎息一聲:“牧神,你和白柳可能不怎麼關注這種公會,因為你們都是高階技能玩家,這種公會是低等技能玩家的最後出路。”

“我一直覺得很神奇,這樣一個低等技能玩家逃避形成的公會,最後竟然有這麼大的殺傷力。”劉佳儀托腮回憶,“去年紅桃雖然贏了,但也打得不順手。”

白柳側頭看向劉佳儀:“去年紅桃是怎麼贏拉塞爾公墓的?”

劉佳儀思索片刻後回答:“拉塞爾公墓的人拿紅桃沒有辦法,她技能涉及外貌變幻和魅惑,很難找到可以抵抗她技能的玩家。”

“但其他隊員都被鉗製得很厲害。”

“紅桃打了一場消耗戰,慢慢磨的,打得很辛苦,但對方是新人,面板還是不如紅桃這邊的,最後還是贏了。”

白柳轉頭看向王舜:“去年逆神是怎麼贏的這個戰隊?”

王舜和劉佳儀同時沉默了。

隔了一會兒,王舜纔開口:“沒看清楚。”

白柳揚了一下眉:“沒看清楚?”

“比賽開始一維度分鐘後。”王舜苦笑著說,“拉塞爾公墓的戰術師就主動向逆神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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