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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邊陲 日 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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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我和蓋伊一起叛變到了土著人陣營。”亞曆克斯低沉地敘說著。

“這次我在蓋伊的鼓勵下,瞭解了這群土著和他們的邪神信仰,曾經的我以為他們非常的愚昧,但那在那一次,我第一次覺得愚昧是一件好事。”

亞曆克斯低笑了兩下:“他們的信仰來自土地和邪神,他們是絕對不會離開邪神賜予他們的領地去入侵其他的地方的,換言之,他們不會像是我這邊的軍隊一樣後續發起大型戰爭繼續入侵其他地方。”

“我當時愚蠢地以為,隻要讓土著平緩地贏得了這次的戰爭,這一切就結束了。”

“我已經知道了隱藏這個藥劑是無用的,因為那些被我救我的人,無論怎麼樣都會把這個藥劑的作用告訴自己一方的陣營,所以這次的我選擇了把藥劑的作用直接告訴了土著。”

亞曆克斯低著頭看不清神情:“再複活了兩個死去的土著後,這群土著輕易地相信了我,我製造出了大批的土著不死人軍隊,製定了計劃,有條不紊地進攻敵方,很快我就取得了階段性勝利。”

“在對方走投無路,準備大批量使用火炮的時候,我用不死人軍隊伏擊了對方,把這批數量龐大的火炮轉運到了土著人這一方。”

“第六天晚上,在不死人軍隊和大批量火炮的雙重威懾下,他們終於退讓了,選擇了和土著和平談判,放棄了進一步進攻。”

亞曆克斯聲音沙啞:“我並不知道這樣虛偽的和平可以持續多久,但那一瞬間我還是得到瞭解脫,在簽署了和平協議,戰爭停止後,我以為這一次我一定能贏得遊戲,但我萬萬沒有想到……”

他閉上了眼睛,用力喘息了兩下,才艱難地繼續說了下去:“……等我回到土著人的營地之後,他們用火炮對準了那群已經完全複活的不死人軍隊。”

“那些土著說這些不死的人是邪惡的,是被神明詛咒的存在,他們一直容忍這群不死人的存在,一直忍到了戰爭結束,忍到現在才終於決定審判他們。”

亞曆克斯嘶啞地說:“無論我怎麼解釋這群不死人完全複活後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他們還是不信,每一個人的臉上都瀰漫著無法言說的恐懼,大聲叫囂著這群不死人不會輕易死亡,必須要用大炮反覆轟打,把他們轟打成碎末才能無法再複活。”

“……那群不死人曾經是他們的父母,朋友,愛侶,甚至孩子,他們跪在我面前,抱著他們的屍體哭著求我複活他們,但現在,在利用這群不死人得到勝利之後,卻因為對方的強大感到畏懼,反過來宣判對方為異端,要將對方打入地獄。”

亞曆克斯嗤笑一聲:“多諷刺啊,我原本慶幸他們不傷害別人的愚昧,這一刻又成了傷害自己的利器。”

“我聲嘶力竭地叫這群不死人逃跑,但他們卻一動不動地留著原地。”

“因為他們在複活的過程中,會逐漸恢複到七天前的記憶,他們並不知道在這七天內發生了什麼,隻是呆呆地對靠近過來的親朋好友張開懷抱,露出笑臉,然後任由他們把自己架上火炮。”

亞曆克斯緊咬牙關:“直到最後他們被火炮的洞口瞄準,他們依舊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在完全活過來的那一瞬間,喊著自己最親密的人的名字,被最親密的人轟成了碎屑。”

“……第二次遊戲,我又輸了,我再一次選擇了讀檔重來。”

“第三次遊戲裡,我沒有加入任何一個陣營,我發了瘋一樣不斷地製造自己的不死人軍隊,去攻擊控製另外兩個陣營,他們越是反抗,死的人就越多,我的不死人軍隊人數就越多。”

亞曆克斯深呼吸了兩下:“就這樣,很快我就接管了局勢,另外兩方為了鉗製我不得不停下戰爭,選擇了合作,一方大量運輸火炮,一方利用地形彼此配合來進攻我。”

“但火炮被我再次攔截了,我經曆了前兩次,不僅精通了火力配給,也對地形無比清楚了,我以為隻要這樣熬到七天後就可以了。”

亞曆克斯頓了頓:“在第六天晚上,我去問了邪神,我說隻要這七天內沒有戰爭爆發我就贏了是嗎?”

“他說是的,但你所在的世界線會以你勝利的這個世界線繼續運行。”

亞曆克斯流了一滴淚,他語調哽咽:“……也就是說,如果我在這個世界線裡贏了,我就必須一直不停地製造不死人來保證我的陣營強大,鉗製另外兩個陣營合作,讓他們不得進行戰爭。”

“但這些不死人到七天之後,就會變成活人,他們不再不死,他們也是血肉之軀的正常活人,如果我還要繼續製造不死人,我就必須不停地殺人,如果我停止殺人,大戰就會繼續爆發,我想改變的一切本質上還是沒有改變。”

“我再一次選擇了讀檔重來。”

亞曆克斯靜了很久很久,他的雙目空洞地望著舊邪神的神像:“……我重來了十次,我用儘了一切的辦法想要阻止大戰的爆發,想要阻止所有人死亡。”

“但哪怕我有無限量的不死藥劑,用十次重來的機會,還是會有大批量的人會死在這場戰爭裡。”

“我意識到藥劑和我都拯救不了任何人,戰爭唯一停止的辦法就是不存在戰爭的發起者,這樣戰爭的危害纔不會進一步擴大。”

亞曆克斯麻木地流著淚:“所以在最後一次讀檔的時候,我選擇了用邪神給我的所有塗料澆在軍火庫上,在大戰前夕親手殺死所有人。”

“最終真實世界就以最後一次,我殺死所有人的結局運轉了,世界的時間繼續向前流動了。”

“而我輸掉了和邪神的遊戲,於是他結合我循環了十次的經曆,製造了這個夢魘一般不斷循環的戰爭世界,將我作為他遊戲裡的一個人物永遠定格在這裡,觀賞我的痛苦作為意趣。”

亞曆克斯垂著頭,眼淚從下頜滴落:“……我存在的這個戰爭世界裡的每一次循環的起點,都是以一批新的,我從來沒見過的士兵進駐開始,然後以這些士兵玩耍般地把我製造的這些不死人沉入湖底計數作為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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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

“我已經記不清蓋伊多少次被沉入湖底又出現在帳篷裡,躺在我的身側,因為其他的活死人複活後會忘記七天前發生過的事情,他們什麼都不記得。”

“但我記得。”

亞曆克斯撕心裂肺地對著那個邪神木雕神經質地笑著,眼淚大滴大滴地滾落:“——每一次循環,我全部記得!”

“因為我不是活死人,我是這個活死人世界裡唯一的活人,神不允許我死,所以我忘不了,我全都記得。”

亞曆克斯的嗓音嘶啞到接近氣音:

“一開始我被困在這裡,還試圖去改變這裡發生的事情,試圖在這個虛擬的世界裡拯救他們,但後來我就漸漸絕望了——我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他表情空白地笑著:

“沒有人理解我在做什麼,除了蓋伊,他完全相信我,於是我向他傾述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蓋伊說,那我們逃跑吧。”

“我們找到了一個霧氣般的空白地帶,應該是這個虛擬戰爭世界的邊界,用了很多辦法都出不去,但我和蓋伊都沒有放棄,每次循環之後我就再和蓋伊說一次,我們就再來這裡找出去的辦法。”

“直到有一天。”亞曆克斯輕聲呢喃,“我跪在邊界,被困住的**快逼瘋我了,我又一次聽到了邪神的聲音,他問我,你想出去嗎?”

“我說是的,他說他可以給我設計一個出去的渠道,但我和蓋伊隻有一個人能逃離這裡,讓我選。”

亞曆克斯眼眶發紅:“我選擇了讓蓋伊出去。”

“蓋伊什麼都不知道,他聽不到邪神的聲音,我看著他消失在了霧氣裡,驚喜的聲音從另一端傳遞過來,說亞曆克斯,我出來了!”

“霧氣一瞬間消失在我眼前,我看到了站在結界另一邊的蓋伊,他笑著招手,讓我也快出去,我說我還要再研究一下這個出去的規律,剛剛可能是誤打誤撞,我可能要等下個七天才能出來。”

亞曆克斯輕微地眨了一下眼睛:“蓋伊是活死人,我知道他下一個七天就會徹底複活,然後忘記我被困在這個世界裡,他可能會在那個真實的世界裡以為我死去了。”

“但至少,有一個人,我的愛人被我救下來了。”

“蓋伊每天都來結界邊緣找我,他進不來,每天都和我分享他在外面看到的事情,他驚喜地和我說,他找到了我和他的墳墓,上面還放著伊蓮娜的信和婚紗,他說那個小姑娘長大了,居然給他做了一件婚紗。”

亞曆克斯的聲音哽咽:“他舉著婚紗笑得那麼開心,我一瞬間覺得我的痛苦都有了意義。”

“但是七天後,我再次來到那個邊界,準備在循環重啟前,最後一次見蓋伊……”

亞曆克斯整個人都顫抖起來:“我發現結界另一旁的蓋伊,他舉著婚紗,變成了沒有知覺的屍體,他變成了一具青白色的殭屍。”

“我幾乎發了瘋,一遍又一遍地摔打著邪神的木雕,質問他為什麼。”

“邪神告訴我,蓋伊原本就是活死人,他離開了這個虛擬的世界進入現實的時候,他身上的時間也脫離了虛擬世界的時間,和現實時間同步了。”

“邪神用一種悲憫的聲音說,亞曆克斯,你忘了嗎?在現實的世界裡,你選擇的那個結局裡,蓋伊早就被你炸死了,他原本就是一具屍體。”

“蓋伊隻能活七天,七天之後,他就會變成現實世界裡他該有的樣子。”

“我不甘心,我一次又一次地試圖讓蓋伊離開這裡,但我都失敗了,但隻是讓邊界多了不知道多少具殭屍新娘而已。”

亞曆克斯聲音漸漸微弱下去:“我終於放棄了,麻木地拿走殭屍蓋伊拿回來的婚紗和信件,等到下一個循環裡拿給另一個蓋伊,讓他可以在死前穿著伊蓮娜的婚紗嫁給我,這或許最讓他開心的事情了。”

“……別的,我什麼也做不到了。”

逆神注視著他:“你應該很恨邪神,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次要幫著邪神完成這個新邪神繼承人的祭祀典禮?”

亞曆克斯的眼珠子轉動了一下,似乎是看了逆神一眼,然後又轉了回去,看向了那個新邪神的雕像:“——你知道怎麼才能逃離一個神的掌控嗎?”

逆神靜了片刻:“去造一個新神,是嗎?”

“你怎麼能確保這個新神是個好人,不會繼續設計遊戲來折磨你呢?”

亞曆克斯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我不知道,但我從來沒見過邪神對某個新士兵有如此強的執念,在那個叫白柳的士兵進入這個戰爭世界的一瞬間,我就聽到邪神愉悅地和我說,新的邪神,他早已選定的繼承人終於到來了。”

“我在那一瞬間幾乎控製不住對白柳的厭惡感,對他帶進來的那幾個下屬也極其憎恨,我很討厭他們接觸蓋伊。”

逆神心中回憶——所以白柳之前和他說,他剛剛進入遊戲見到亞曆克斯的第一面好感度就跌破安全值了,而他們這些選擇和亞曆克斯敵對陣營的玩家好感度都穩定在60以上。

原來背後還有這一層這個原因。

亞曆克斯繼續說:“但很快我對白柳沒那麼厭惡了,因為邪神告訴我,新神一旦成型,他就會隕落,對我的控製也就解除了——這個白柳是來毀滅他,然後繼承他的神位的。”

“神之間的輪換也是如此的殘暴,和人類並沒有什麼不同。”亞曆克斯抑製不住臉上嘲諷的笑,“——可能因為神的本質,也是充滿**的人類吧。”

“你沒想過,為什麼邪神要把這些對他有危害的資訊告訴你嗎?”逆神開口道,“萬一他是想害死……”

逆神說到這裡,突兀地停住了。

亞曆克斯偏過頭來看逆神,他眉骨壓得很低,眼神陰鬱,笑聲癲狂:“——害死我還是誰?我現在最不怕的,就是死亡了。”

“我已經不想救任何人了,也沒有任何害怕的事物了,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隻要能終結這一切,我都願意去做。”

亞曆克斯喘息著,眼眶赤紅:

“那個傢夥,那個邪神和我說這些事情的時候,說白柳會毀滅他的時候,他是帶著發自內心的笑意的。”

“他是完全期待著白柳殺死他成為新邪神的。”

亞曆克斯病態地冷笑著:“——大概他和我一樣,活得不耐煩了,在這個充斥著人類醜陋**的世界裡等死等到快發瘋了,所以才這麼期待有個人可以終結到自己的性命吧。”

亞曆克斯直勾勾地望著舊邪神的木雕:

“你知道嗎,新士兵,我在輸掉遊戲之後和這個邪神交談過一次,他高高在上地詰問我,問我知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輸掉這個遊戲?”

“我說我不知道,我已經儘全力了,但依舊無法改變任何事情,為什麼不能大家都活下來。”

“於是他笑了,他說人類的**大部分時候都是建立在彼此殘害的基礎上,人越是不幸福,想要傷害別人或者自己**越強,他的存在就越有意義。”

“他是這個世界上所有邪惡**的洞悉者,存儲者和聆聽者,隻要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的**帶著血腥味,邪神的遊戲就永遠不會停止。”

亞曆克斯的眼神逐漸從舊木雕移到新木雕的面孔上:“——而白柳,是他找到的,和**相關的遊戲最契合的玩家,他的**太強烈了,強烈到可以超出這個遊戲,觸碰到神的存在。”

“白柳是為邪神的遊戲而生的玩家,邪神在遊戲裡悉心準備的一切,戰爭,毀滅,死亡,靈魂,都是為了慶賀他的前來。”

“神眷顧他,願意為他死去。”亞曆克斯頓了一下,“無論是早已隕落的上一個,還是滿懷期待的這一個。”

邪神的舊木雕上笑容愈發詭異的溫柔甜蜜,新邪神木雕隻剩不到三分之一,就要從原木中完美誕生。

新新神木雕臉上的微笑和煦恬淡,仿若慈悲的神明虛偽地俯瞰眾生。

神殿。

坐在石凳上的預言家的石化已經蔓延到了心口,這讓他發聲都變得困難了起來,嗓音變得艱澀:“——你把什麼東西下放到了這個副本裡面?”

戴著兜帽的男人帶著和邪神舊木雕上如出一轍的詭異溫柔笑容,他合掌再張開手,雙手中間就憑空出現了一根純黑色的鞭子和一個懸浮的逆十字架。

“——他原本的武器和信仰。”

鞭子上遍佈骨刺,鋒利無比,和之前的塞壬骨鞭和黑桃的蜥蜴骨鞭對比,這根鞭子雖然模樣差不多,但卻帶著一股很明顯的煞氣。

逆十字架用某種不知名的石頭製成,上面的色澤彷彿血液在流動,蘊著一種奪人魂魄的光。

預言家的瞳孔皺縮了一瞬:“你把白六的武器和逆十字架放到了這個副本裡?”

“白柳可是我從這麼多個白六當中挑選出來的最完美繼承人。”男人笑容裡帶著一種縱容,“我弄壞了他原本的武器和逆十字架,總該給他換更新更好的,不是嗎?”

“就像是我殺死了他的舊神,總該給他一個更完美的新神。”

預言家竭力地喘息著:“白柳恨你,他是不會成為你的信徒的,所以你說的給他一個更完美的新神這個說法根本不成立,他是不會信仰你的,也不會要你給他的東西,白柳會信仰的人隻會是——”

“塔維爾。”兜帽下的男人掀開眼簾,似笑非笑,“但預言家,在塔維爾不存在的情況下,你還漏掉了一個白柳會信仰的人。”

預言家一怔,他這次臉色徹底凝固了。

兜帽下的男人笑起來:“——那就是白柳自己。”

“我說的更完美的新神不是指的我自己,而是指的白柳自己。”

“白柳不喜歡我,討厭我,恨我都可以,我需要他對我產生這種情緒。”男人眼中帶著不落眼底的笑意,“我會不斷地奪走他珍惜的東西,讓白柳必須要正視我,殺死我纔可以。”

“——因為有能力殺死神的隻有神,白柳現在應該已經完全明白了這個道理,他為了殺死我,他就不得不接過我對他的所有關於神力量的饋贈——”

男人笑得輕柔:“——然後如我所願的成為殺死我這箇舊神的新邪神。”

預言家就像是喘不上來氣般費力地,一字一頓地說著:“你就真的那麼想白柳成為新神嗎?你可是要因此而被他毀滅的。”

戴著兜帽的男人緩緩站起來,他背對著快要完全石化的預言家,看著神殿外面的大海掀起的浪濤,臉上帶著笑,眼中什麼也不倒映:

“預言家,你可以看到未來,那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無法永存的吧,岩石,水,海浪,天空和大地,就連神有一天也會殞滅。”

“——所以生物纔有繁衍的本能,所有有意識的東西都在本能地尋找某種方式來延續自己的存在。”

預言家嗆咳了一聲:“你是試圖在白柳身上尋求自己存在的延續嗎?”

“不,我覺得追求這種存在的延續很無趣。”他似笑非笑,“所以我希望有個人,有個完全符合我遊戲規則的傢夥,有個能破解我所有遊戲的玩家能打破我給每個世界製定的一切規則來到我的面前,親手殺死我這個遊戲設計者。”

他藏在兜帽下的眼睛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亮:“——你不覺得被這樣的人用遊戲的方式殺死,很有趣嗎?”

預言家嘶啞地開口:“——那麼多個白六可以贏你的遊戲,你為什麼偏偏要選中白柳做你的繼承人?”

男人微微回過頭來,饒有趣味地反問:“——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把所有贏我的籌碼都壓在這一個白柳身上,為什麼不壓在別的白六身上。”

預言家沉默了。

男人轉過頭去,海風吹拂著他露出兜帽外的長馬尾,他垂下眼簾,笑得很溫柔:“——因為你和我都清楚,這個白柳就是不一樣的。”

“白柳和那些粗製濫造的白六的靈魂是完全不一樣的,他是最完美,最有趣的。”

“他擁有一個充滿**,又充滿剋製的靈魂。”

“如果我終將要以某種方式隕落。”他望著一望無際的浩瀚海面,笑得十足期待,“我希望是擁有這樣一個靈魂的白柳親手殺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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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說白柳會毀滅他的時候,他是帶著發自內心的笑意的。”

“他是完全期待著白柳殺死他成為新邪神的。”

亞曆克斯病態地冷笑著:“——大概他和我一樣,活得不耐煩了,在這個充斥著人類醜陋**的世界裡等死等到快發瘋了,所以才這麼期待有個人可以終結到自己的性命吧。”

亞曆克斯直勾勾地望著舊邪神的木雕:

“你知道嗎,新士兵,我在輸掉遊戲之後和這個邪神交談過一次,他高高在上地詰問我,問我知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輸掉這個遊戲?”

“我說我不知道,我已經儘全力了,但依舊無法改變任何事情,為什麼不能大家都活下來。”

“於是他笑了,他說人類的**大部分時候都是建立在彼此殘害的基礎上,人越是不幸福,想要傷害別人或者自己**越強,他的存在就越有意義。”

“他是這個世界上所有邪惡**的洞悉者,存儲者和聆聽者,隻要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的**帶著血腥味,邪神的遊戲就永遠不會停止。”

亞曆克斯的眼神逐漸從舊木雕移到新木雕的面孔上:“——而白柳,是他找到的,和**相關的遊戲最契合的玩家,他的**太強烈了,強烈到可以超出這個遊戲,觸碰到神的存在。”

“白柳是為邪神的遊戲而生的玩家,邪神在遊戲裡悉心準備的一切,戰爭,毀滅,死亡,靈魂,都是為了慶賀他的前來。”

“神眷顧他,願意為他死去。”亞曆克斯頓了一下,“無論是早已隕落的上一個,還是滿懷期待的這一個。”

邪神的舊木雕上笑容愈發詭異的溫柔甜蜜,新邪神木雕隻剩不到三分之一,就要從原木中完美誕生。

新新神木雕臉上的微笑和煦恬淡,仿若慈悲的神明虛偽地俯瞰眾生。

神殿。

坐在石凳上的預言家的石化已經蔓延到了心口,這讓他發聲都變得困難了起來,嗓音變得艱澀:“——你把什麼東西下放到了這個副本裡面?”

戴著兜帽的男人帶著和邪神舊木雕上如出一轍的詭異溫柔笑容,他合掌再張開手,雙手中間就憑空出現了一根純黑色的鞭子和一個懸浮的逆十字架。

“——他原本的武器和信仰。”

鞭子上遍佈骨刺,鋒利無比,和之前的塞壬骨鞭和黑桃的蜥蜴骨鞭對比,這根鞭子雖然模樣差不多,但卻帶著一股很明顯的煞氣。

逆十字架用某種不知名的石頭製成,上面的色澤彷彿血液在流動,蘊著一種奪人魂魄的光。

預言家的瞳孔皺縮了一瞬:“你把白六的武器和逆十字架放到了這個副本裡?”

“白柳可是我從這麼多個白六當中挑選出來的最完美繼承人。”男人笑容裡帶著一種縱容,“我弄壞了他原本的武器和逆十字架,總該給他換更新更好的,不是嗎?”

“就像是我殺死了他的舊神,總該給他一個更完美的新神。”

預言家竭力地喘息著:“白柳恨你,他是不會成為你的信徒的,所以你說的給他一個更完美的新神這個說法根本不成立,他是不會信仰你的,也不會要你給他的東西,白柳會信仰的人隻會是——”

“塔維爾。”兜帽下的男人掀開眼簾,似笑非笑,“但預言家,在塔維爾不存在的情況下,你還漏掉了一個白柳會信仰的人。”

預言家一怔,他這次臉色徹底凝固了。

兜帽下的男人笑起來:“——那就是白柳自己。”

“我說的更完美的新神不是指的我自己,而是指的白柳自己。”

“白柳不喜歡我,討厭我,恨我都可以,我需要他對我產生這種情緒。”男人眼中帶著不落眼底的笑意,“我會不斷地奪走他珍惜的東西,讓白柳必須要正視我,殺死我纔可以。”

“——因為有能力殺死神的隻有神,白柳現在應該已經完全明白了這個道理,他為了殺死我,他就不得不接過我對他的所有關於神力量的饋贈——”

男人笑得輕柔:“——然後如我所願的成為殺死我這箇舊神的新邪神。”

預言家就像是喘不上來氣般費力地,一字一頓地說著:“你就真的那麼想白柳成為新神嗎?你可是要因此而被他毀滅的。”

戴著兜帽的男人緩緩站起來,他背對著快要完全石化的預言家,看著神殿外面的大海掀起的浪濤,臉上帶著笑,眼中什麼也不倒映:

“預言家,你可以看到未來,那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無法永存的吧,岩石,水,海浪,天空和大地,就連神有一天也會殞滅。”

“——所以生物纔有繁衍的本能,所有有意識的東西都在本能地尋找某種方式來延續自己的存在。”

預言家嗆咳了一聲:“你是試圖在白柳身上尋求自己存在的延續嗎?”

“不,我覺得追求這種存在的延續很無趣。”他似笑非笑,“所以我希望有個人,有個完全符合我遊戲規則的傢夥,有個能破解我所有遊戲的玩家能打破我給每個世界製定的一切規則來到我的面前,親手殺死我這個遊戲設計者。”

他藏在兜帽下的眼睛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亮:“——你不覺得被這樣的人用遊戲的方式殺死,很有趣嗎?”

預言家嘶啞地開口:“——那麼多個白六可以贏你的遊戲,你為什麼偏偏要選中白柳做你的繼承人?”

男人微微回過頭來,饒有趣味地反問:“——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把所有贏我的籌碼都壓在這一個白柳身上,為什麼不壓在別的白六身上。”

預言家沉默了。

男人轉過頭去,海風吹拂著他露出兜帽外的長馬尾,他垂下眼簾,笑得很溫柔:“——因為你和我都清楚,這個白柳就是不一樣的。”

“白柳和那些粗製濫造的白六的靈魂是完全不一樣的,他是最完美,最有趣的。”

“他擁有一個充滿**,又充滿剋製的靈魂。”

“如果我終將要以某種方式隕落。”他望著一望無際的浩瀚海面,笑得十足期待,“我希望是擁有這樣一個靈魂的白柳親手殺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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