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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邊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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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狂歡過後,是即將到來的戰爭。

蓋伊在和白柳打過招呼後,很快就告別了他們,跟著突擊一隊的人和幾十門重炮上了火車。

亞裡克斯站在火車啟動的地方,他望著從火車窗戶裡伸出頭來微笑著和他打招呼的蓋伊,眼睛幾乎要把蓋伊給盯穿。

唐二打離開得還要更早一些,他作為非正常渠道加入的突擊一隊的新兵,大約淩晨兩三點的時候就乘上火車離開小酒館去戰場做適應性訓練了。

白柳讓黑桃把這一身的油漆給洗了,把氣球存放到蓋伊找來給他的箱子,放到了房間裡,然後和其他新兵一起去了訓練場接受分配。

亞曆克斯把他們帶去了訓練場,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轉過過來看向白柳:“希望我永遠都不會在戰場上撿到你們的屍體。”

“當然很有可能是別人撿到的。”亞曆克斯勉強地笑了笑,但他很快平靜了下來,抬起頭目光堅定地望著白柳,“我做完今天的清掃兵之後,明天會去申請加入突擊二隊,不會再做清掃兵了。”

白柳平視著他:“因為蓋伊去了一隊,是嗎?”

“是的。”亞曆克斯低下頭,他轉了轉自己左手上無名指上的戒指,臉上露出一個很幸福滿足的笑,低語,“我們走到這一步,隻有死亡才能讓我們分開了。”

亞曆克斯拍了拍白柳和黑桃的肩膀:“蓋伊勾掉了你們的突擊隊報名名額,去做清掃兵吧,安全一些。”

說完,他小跑著揮手告別了白柳。

白柳收回落在亞曆克斯背影上的視線,他看向訓練場門口支立著的置物架。

置物架生鏽了,上面擺放著厚厚一遝報名錶,上面貼了一塊白字紅底的告示牌——【突擊二隊,突擊三隊入隊名額申請】。

“看來這裡有玩家身份選項了,主線npc給出的建議答案是清掃兵。”白柳若有所思,“但遊戲又在這裡放置了突擊隊入隊申請。”

遊戲主線任務是幫助亞曆克斯獲得戰爭勝利,勝利方式是七天內獲得屍體最多的玩家獲勝。

從這兩點來看,清掃兵和突擊隊這兩個身份都是有可能完成任務的,但性價比太低了。

以士兵的身份收集屍體,是一種純勞力的競賽,這不符合這個遊戲的一貫設計風格,一定有某種可以大批量獲得屍體的捷徑存在。

怎麼樣的做法能在戰爭中獲得最多的屍體?

當然是作為其中一方陣營存在,沒有什麼比主動發起戰爭更能高性價比地獲得傷亡了。

白柳眯了眯眼睛。

幫助亞曆克斯獲得戰爭勝利這一點並沒有指派陣營,而隻指定了人物,聯絡勝利方式,再結合亞曆克斯和蓋伊這兩個主要npc對戰爭的態度,這裡很有可能設置了一條亞曆克斯叛變的支線劇情。

假設這個遊戲的設計者如白柳所想一般,有意地把亞曆克斯塑造一個不穩定立場的npc,那麼亞曆克斯就會有可能叛變他目前的所屬陣營。

這應該也是逆神那群玩家可以加入敵對陣營的原因。

亞曆克斯如果叛變加入敵對陣營,那麼敵對陣營的玩家也可以觸發主線任務,幫助亞曆克斯獲得戰爭的勝利。

從這個角度上來講,這個遊戲的玩家陣營可以有兩方,一方是幫助不叛變的亞曆克斯獲得戰爭勝利,一方是幫助叛變了的亞曆克斯獲得戰爭勝利。

那麼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亞曆克斯,這位性情溫文爾雅,熱愛自己的家鄉和國家,但對戰爭持否定態度的醫學生,到底在什麼情況下會叛變?

雖然亞曆克斯對戰爭持有一種否定的態度,但這種否定的態度還不足以催化亞曆克斯激烈的反抗自己目前的環境,叛變加入敵軍。

他的觀念還停留在就算這場戰爭是錯誤的,也要等到以己方的勝利結束這場戰爭後,再來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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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錯誤,補償那些在這場錯誤裡受到傷害的無辜人士。

亞曆克斯已經接受了戰爭的本來面目,這裡面沒有任何一方是無辜的。

在亞曆克斯的觀念裡,無能的政/府固然有罪,但更有罪的是這些殺死士兵,掀起戰爭的落後敵人。

在這種情況下,亞曆克斯肯定會傾向於站在己方陣營,就算是蓋伊死在了戰場上,也是無法輕易地改變亞曆克斯的陣營觀唸的,讓他叛變的——這是亞曆克斯選擇投身於己方軍營,而不是做敵方的誌願軍的時候就註定了的事情。

如果要亞曆克斯叛變,還缺一點別樣的催化劑。

白柳轉過頭,望向蓋伊坐著火車遠離的軌道。

他知道那個催化劑是什麼了。

“選清掃兵。”白柳轉頭看向黑桃,“你沒意見吧?”

黑桃點頭嗯了一聲:“都可以。”

等白柳和黑桃進入訓練場,被分配了清掃兵的身份出來之後,有通訊兵慌慌張張地舉著一張電報跑進了訓練場,他驚恐地睜著眼睛,尖銳地吼叫:“突擊一隊的蓋伊·戴維斯叛變了!”

“他在戰場上突然轉頭用巴祖卡(火箭筒)轟掉了自己副射手的腦袋,打爆了我們這邊兩個隱藏火力點。”

這個衝進來的士兵憤怒得雙目通紅:“這個卑鄙的屁/眼佬!他殺死了二十多個突擊一隊的老兵,然後在敵方的火力掩護下,清掃戰場拖著戰利品投降加入了敵軍!!”

全場嘩然。

當夜,戰況再次惡劣。

突襲一隊的行動因為蓋伊的反叛慘烈失敗,那位靠妻子上位的將軍在震怒之下終於把那一千門重炮連夜拉往了前線,並將整個突擊一隊剩餘的隊員併入突擊二隊,讓突擊二隊頂上,於黎明時刻發起第二次突擊行動。

白柳和黑桃這兩個隻經過了簡單培訓的清掃兵也因為即將到來的大規模傷亡而被迫和重炮一起被拉到了第一線。

他們分到了一頂簡陋的軍用帳篷,一些擔架和兩把工兵鏟,和一些裝在小瓶子裡的抗感染藥物,十幾個縫合包,和幾卷止血繃帶。

白柳他們駐紮在亞曆克斯營地的旁邊,駐紮完後,他們走進了亞曆克斯的帳篷。

帳篷內光線非常昏暗,隱約窺見地面上堆滿了屍體,中間坐著一動不動的,宛如屍體一般的亞曆克斯。

這個白天還說自己要加入突擊二隊的年輕男人短短一天之內就像是被抽去了魂,在短短十幾個小時以內憔悴得脫了形。

亞曆克斯軍裝上從上到下都濺滿了血跡和凝固的肉沫,臉上是成片的血跡,他雙目出神地望著地面上殘缺的屍塊,在看到白柳他們掀開幕簾進來的時候,也隻是輕微地轉動了一下眼珠,然後又繼續凝滯了。

白柳走到桌邊,點了燈,燈光照亮了帳篷裡的一切,包括狹窄的行軍床上還沒來得及整理的,兩個人交纏過後的被褥。

亞曆克斯視線緩慢地挪到這個被褥上,他凝視了不知道多久,終於等到積壓的情緒壓垮了他,讓他在一瞬間忍無可忍地躬下腰,捂著臉崩潰哭嚎出聲。

白柳這個時候才問道:“亞曆克斯,發生了什麼?”

亞曆克斯抬起頭,聲音嘶啞,神情恍惚:“——我坐上蓋伊的下一班火車被運送到了前線。”

“我擔心蓋伊,我害怕他出事,所以我偷偷地和其他的清掃兵交換了輪位,來到了突擊一隊的駐紮地區——當時已經很晚了,下了一場暴雨,天色看起來特別昏沉,我看到蓋伊他們的帳篷動了,好像是接到了指揮員的通訊電報,因為下了暴雨,湖面上漲了不少,要把突襲提前。”

“突擊一隊的隊長提議繞遠,從東面的湖以外區域采取進攻,蓋伊好像不同意,我聽到他激烈地反駁了這個隊長,說那裡根本不是戰區。”

白柳掌燈單膝跪在亞曆克斯面前,輕聲問:“那裡是什麼地方?”

“那裡是另一個土著的村子。”亞曆克斯臉上有無數乾涸的淚痕,“按照國際維和部門的要求,那裡的人宣佈了自己是中立陣營,是不允許進攻的。”

白柳繼續問:“那為什麼那個隊長要攻擊那裡?”

“因為那裡的土著收養了很多因為戰爭流離失所的敵人的孩子和婦女,後來,敵方陣營的人就開始有意地,悄悄地把自己的孩子和妻子寄放在那裡,因為那裡是安全的。”

亞曆克斯頓了一下:“但很多我們這裡的人並不覺得那裡是無辜的,將軍已經三次向國際維和部門遞交申請,要求把這個土著村納入戰區,但因為理由不充足,一直被駁回。”

“所以這次,這位將軍就準備先斬後奏。”白柳目光平靜地反問,“但那裡都是小孩和婦女,進攻的意義在哪裡?”

亞曆克斯搖搖頭:“不光是這樣,這裡的土著很重視血緣和家庭聯絡,如果突擊一隊可以挾持住那個村子,很有可能這些土著就會受到短期鉗製——至少可以讓我們撐過這個雨季。”

“而且……”亞曆克斯頓了頓,“國際維和部對我們的限製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大,並且隻要對方反擊,就可以判定為有戰爭預備行為,就可以真的將對方納入戰區。”

白柳又問:“所以最後這個計劃實行了嗎?”

亞曆克斯出神地靜了很久,才艱澀地回答:“……實行了,我看到蓋伊揹著行囊坐上了車,走了。”

“清掃兵的我們跟在很後面,等到天色全部昏暗……我已經記不清是幾點了,總之中間又下了一場暴雨,然後我就聽到了有炮火和慘叫的聲音傳來。”

“但這次突襲的村莊沒有炮火儲備,本來不應該有開火的聲音的。”

亞曆克斯的呼吸變得急促:“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害怕蓋伊出事,於是我跑了過去——”

他閉上了眼睛,有眼淚滑落:“到處都是子彈和炮火的聲音,有人在歇斯底裡地吼叫著,但我什麼也聽不見,我摸了一下我的耳朵流血了,應該是震出血的,我瘋狂地大叫著蓋伊,最終我在一個山坡上看到了傷痕累累的他。”

“我想衝過去,但周圍的人都拉著我,對我猙獰地大吼著,讓我別過去,我一開始並沒有理解為什麼不能過去,那裡可是蓋伊,是我的愛人,我要去救他。”

亞曆克斯睜開了空洞的眼睛:“直到我看到他舉起了火箭筒和狙/擊槍,冷酷地,絲毫沒有猶豫地掃射著周圍的人。”

“我知道他受過專業的訓練,曾經是隊伍裡最優秀的火箭兵,但我從未見過他這一面。”

“他就像個死神一樣,舉著火箭筒對著我,對著所有人,眼裡含淚笑著說,對不起,亞曆克斯,我沒有辦法看著他想要保護的人群受到如此迫害。”

“和你結婚是我最嚮往的事情,在那之後,我覺得我死去也是幸福的。”

亞曆克斯眼淚有淚慢慢的溢位,他深吸一口氣:“——所以他說,他沒有任何遺憾了,他要為一些別的什麼的東西去死了。”

“我一具一具地把他炸燬的屍體背了回來,這些人很多還是昨晚祝福了我和他的人,但今天卻就躺在這裡,被他們祝福的人擊殺得四分五裂。”

亞曆克斯輕聲說:“我不明白。”

“那個廠長,他愛的第一個人追求的正義是正義,想要保護的人命是人命,這些人——”亞曆克斯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他指著地上這些被他揹回來的二十多劇碎屍體,幾乎是歇斯底裡,雙目赤紅地質問白柳,“——這些曾經無數次地救援過他,祝福過他的,他的朋友的生命就不是生命了嗎?”

亞曆克斯一邊搖頭一邊後退,他絕望地嘶吼:“這不是對的!!蓋伊他做錯了!這些人不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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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面前,輕聲問:“那裡是什麼地方?”

“那裡是另一個土著的村子。”亞曆克斯臉上有無數乾涸的淚痕,“按照國際維和部門的要求,那裡的人宣佈了自己是中立陣營,是不允許進攻的。”

白柳繼續問:“那為什麼那個隊長要攻擊那裡?”

“因為那裡的土著收養了很多因為戰爭流離失所的敵人的孩子和婦女,後來,敵方陣營的人就開始有意地,悄悄地把自己的孩子和妻子寄放在那裡,因為那裡是安全的。”

亞曆克斯頓了一下:“但很多我們這裡的人並不覺得那裡是無辜的,將軍已經三次向國際維和部門遞交申請,要求把這個土著村納入戰區,但因為理由不充足,一直被駁回。”

“所以這次,這位將軍就準備先斬後奏。”白柳目光平靜地反問,“但那裡都是小孩和婦女,進攻的意義在哪裡?”

亞曆克斯搖搖頭:“不光是這樣,這裡的土著很重視血緣和家庭聯絡,如果突擊一隊可以挾持住那個村子,很有可能這些土著就會受到短期鉗製——至少可以讓我們撐過這個雨季。”

“而且……”亞曆克斯頓了頓,“國際維和部對我們的限製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大,並且隻要對方反擊,就可以判定為有戰爭預備行為,就可以真的將對方納入戰區。”

白柳又問:“所以最後這個計劃實行了嗎?”

亞曆克斯出神地靜了很久,才艱澀地回答:“……實行了,我看到蓋伊揹著行囊坐上了車,走了。”

“清掃兵的我們跟在很後面,等到天色全部昏暗……我已經記不清是幾點了,總之中間又下了一場暴雨,然後我就聽到了有炮火和慘叫的聲音傳來。”

“但這次突襲的村莊沒有炮火儲備,本來不應該有開火的聲音的。”

亞曆克斯的呼吸變得急促:“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害怕蓋伊出事,於是我跑了過去——”

他閉上了眼睛,有眼淚滑落:“到處都是子彈和炮火的聲音,有人在歇斯底裡地吼叫著,但我什麼也聽不見,我摸了一下我的耳朵流血了,應該是震出血的,我瘋狂地大叫著蓋伊,最終我在一個山坡上看到了傷痕累累的他。”

“我想衝過去,但周圍的人都拉著我,對我猙獰地大吼著,讓我別過去,我一開始並沒有理解為什麼不能過去,那裡可是蓋伊,是我的愛人,我要去救他。”

亞曆克斯睜開了空洞的眼睛:“直到我看到他舉起了火箭筒和狙/擊槍,冷酷地,絲毫沒有猶豫地掃射著周圍的人。”

“我知道他受過專業的訓練,曾經是隊伍裡最優秀的火箭兵,但我從未見過他這一面。”

“他就像個死神一樣,舉著火箭筒對著我,對著所有人,眼裡含淚笑著說,對不起,亞曆克斯,我沒有辦法看著他想要保護的人群受到如此迫害。”

“和你結婚是我最嚮往的事情,在那之後,我覺得我死去也是幸福的。”

亞曆克斯眼淚有淚慢慢的溢位,他深吸一口氣:“——所以他說,他沒有任何遺憾了,他要為一些別的什麼的東西去死了。”

“我一具一具地把他炸燬的屍體背了回來,這些人很多還是昨晚祝福了我和他的人,但今天卻就躺在這裡,被他們祝福的人擊殺得四分五裂。”

亞曆克斯輕聲說:“我不明白。”

“那個廠長,他愛的第一個人追求的正義是正義,想要保護的人命是人命,這些人——”亞曆克斯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他指著地上這些被他揹回來的二十多劇碎屍體,幾乎是歇斯底裡,雙目赤紅地質問白柳,“——這些曾經無數次地救援過他,祝福過他的,他的朋友的生命就不是生命了嗎?”

亞曆克斯一邊搖頭一邊後退,他絕望地嘶吼:“這不是對的!!蓋伊他做錯了!這些人不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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