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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3、季後賽 日 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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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和他不會水,不想跳進水裡,絕對沒有任何關係,隻是因為他作為一個葛朗台,自然不會乾這麼浪費的事情,也不會走這種他覺得毫無美感的遊戲設計路線。

白柳抬頭看了一下倉庫的門,門果然開始吱呀作響,好像是有人回來準備把倉庫門鎖上。

若是一般的玩家,這個時候必然緊張無比地就想往外跑,離開這堆陰森慘白的舊蠟像。

但白柳卻神情自若地關掉了手電筒的光,走進入了蠟像中,找了一個黑暗的小角落,解開上衣用地上的灰布包了一下下肢,假裝自己是一個蠟像,不動了。

而這群繭人魚蠟像的視力也不算極好,茫然地搜尋了一下白柳,沒找到便也停住了。

倉庫的門晃了幾下,被緩緩打開,兩個水手提著一盞昏黃的小燈順著樓梯下來,聲線嘶啞地小聲交談:

“清算一下蠟像數量……”

“數了好幾遍了,不會有錯……”

“今晚過後,這裡又要多四個蠟像了,先把這四個人送去蠟像館那邊吧,那邊的蠟像們在那裡守著塞壬王太久了,該拿著自己的護身符出來活動活動了……”

“好好守著塞壬王,千萬不要讓他醒來回到水裡,不然我們都得……”

兩個水手站在倉庫上面的台階上,他們提著那種老式的小油燈,眼神直勾勾地走下來,在這種極度缺乏光線的環境下,白柳一時之間分不清這兩個穿著水手服飾的人到底是蠟像還是真人。

他們太白了,白到不透光的死白的程度,在這麼近的燈光照射的距離下,甚至看不到臉上和手上的血管。

果然不是人,白柳輕微地轉動了一下眼球觀望著這兩個水手,心道。

但是還是不太對,這兩個水手還是人的形態,而怪物書上寫的是,白柳微不可查地一皺眉,心頭漸漸湧上不太對的預感。

其中一個水手就是之前在甲板上叫白柳他們不要亂跑的,他眼神死寂,眼珠子不會動般僵直著:“確認這些護身符沒事吧?沒事就上鎖固定了,免得等會有浪打過來船晃著給砸碎,上次就是砸碎了一個護身符,那個水手現在都還在海裡沒法上岸。”

這兩個水手走到那群蠟像的面前,直接開始用鎖鏈固定蠟像。

白柳屏住了呼吸,他視線看著那個打開了的倉庫門,開始緩慢向那邊移動靠攏。

其中一個水手好似聽到了蠟像在說話一般,停了一下,皺眉轉過頭對蠟像自言自語:“你說,你剛剛看到這裡有遊客來過?”

白柳臉色沉了一下。

失策了,沒想到這群水手居然還可以和自己的護身符蠟像對話。

看來這場追逐戰是非追逐不可了,但已經比在甲板上好很多了,畢竟隻有兩個水手。

白柳飛速轉動大腦,思考最佳對策,他體能這麼差,追逐戰必死無疑,所以他一開始纔想規避追逐戰,沒想到這裡卻是一個死結般的卡環,無論走還是留,都必須追逐。

跑是跑不過的,也不能上去,因為上去水手更多,那就不是追逐戰,那是群攻站了,就必須要跳海了。

白柳不想跳海,他冷靜地想,那他該怎麼辦?

水手湊近蠟像,忽然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好笑的事情,低聲笑了一下,這笑在底倉裡迴盪:“沒想到,有位尊貴的客人提前進駐了這裡,還請您不要著急,您遲早會來到這個地方的。”

這水手一邊說一邊提著油燈往各個角落裡走,油燈晦暗的光從水手的下巴打上去,襯得他臉上的笑越發陰森可怖,“….還請您快點出來吧,晚上的捕撈活動就要開始了,人魚在海裡等著您呢。”

白柳頭腦風暴中,這些水手很明顯比那些蠟像還不好惹,這些水手也是一種怪物,這些水手的弱點是什麼呢?

短短幾秒之內,水手已經要走到白柳面前了,白柳乾脆先發製人拿出手電筒對準水手,可惜水手就隻是用手阻擋了一下眼睛之後,就若無其事地放下了,臉上的笑越發的詭秘:“我們和那些東西不一樣,我們不怕光的。”

弱點不是光,對強光的反應看起來和人無異,白柳腦子飛速地轉動著,幾乎是在放下手機的一瞬間就把自己背後的酒桶舉起來砸了過去,酒桶砸在水手的身上,散成一堆木片。

這兩個水手有著硬實的軀殼,完全沒有人魚蠟像的弱點,簡直就像是破繭重生了。

水手在昏暗的倉庫裡直勾勾地看著白柳,伸出手來拉住白柳的手腕,側著頭對白柳露出詭異的微笑,嘴裡的牙齒細細密密,尖銳無比:“來吧客人,我們去看捕魚,在海面下看。”

白柳直視著這些水手。

水手看起來毫無弱點,但並不是塞壬王那種毫無弱點的妖怪,畢竟係統沒有通知白柳水手也是毫無弱點的妖怪,那麼玩家應該是可以利用手頭上的東西進行反抗的,不然就沒得玩了。

但水手卻軟硬不吃,無論是物理還是光學的攻擊都無效,這不應該,按照白柳之前的推論,人魚水手和人魚應該都是應該是畏光的,不然不會夜間纔出來。

白柳不覺得自己推論錯了,畢竟人魚蠟像畏強光已經驗證了這個推論的正確性,但這兩個水手卻毫不害怕地直視強光…..

…..有什麼東西替他們掩蓋了弱點…..之前的時候前台說了,護身符可以幫他們抵擋傷害。

白柳心思電轉,他在蠟像中搜尋這個水手的蠟像,發現有一個蠟像的頭頂上出現了一點細微的裂紋,好似被酒桶從頭上砸過一般,蠟像的神情也從親和變成了痛苦,雙手擋在眼前,似乎被什麼光線直射了雙眼一般。

白柳目光一凝,一腳斜踢,目光鎖定他背後那個水手的護身符蠟像,用力一個翻轉,踢在了人魚蠟像的臉部。

人魚蠟像應聲而倒,瞬間就嘩啦碎成一地,裡面流出腐臭的黑色血水,後面拉住白柳雙手手腕的水手發出一聲尖利的慘鳴,非常高頻率的叫聲,像是某種魚類,震得白柳耳朵疼。

這個水手好似被人砸碎了外骨骼一般,開始劈裡啪啦地往下掉落石灰一樣的裂片,露出裡面的本體。

一不做二不休,白柳順手也把另一個水手的蠟像拽出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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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抓頭磕在膝蓋上一磕就碎了。

作為本體的水手那麼強大,而作為護身符的蠟像就脆的跟雞蛋殼似的,難怪要放在底倉保護起來。

兩個水手都發出了刺耳的鳴叫,他們的臉上那種純白的膚色褪去成青黑色,眼睛往兩邊遷移,最終長在了太陽穴上。

“水手”身上散發出濃烈的魚腥氣,下/身也變成了鰻魚一樣濕滑捲曲的花斑魚尾,嘴裡是鋸齒狀的牙齒,伏趴在地面上,用兩隻強健鼓起的的雙手,宛如壁虎般行動飛快地向白柳襲來。

白柳飛速地調開手電筒飛快地直射對方,剛剛還毫無反應的水手顫抖一下,發出了更刺耳的尖銳鳴叫。

擊碎了保護他們的護身符之後,強光這種攻擊就有效了。

白柳站在樓梯上緩慢後退,用手電筒對準這兩個在地上不斷攀爬像壁虎一樣的水手,水手伏趴在地上,縮在光線外面不甘地嘶鳴叫吼著,試圖靠近白柳,白柳背對著門退出底倉,然後飛快關上倉門別上鎖。

關上倉門之後,白柳都還能聽到底倉裡傳來那種淅淅索索魚尾在地面拖動的聲音,好像下面養了一堆蛇,倉門被擊打得一震一震。

白柳鎮定整理衣領口從倉庫的樓梯中走了出來,露西瞬間就捕捉到了白柳,她好似抱怨一般挽著白柳的手臂說道:“你剛剛去什麼地方了?他們說已經要開始捕撈了。”

“我們已經到那片海域了。”露西笑著說道,她臉上已經出現了那種魚鱗般的紋路,眼睛在黑夜裡發著鱗光,抓住白柳的手有種奇異的粗糲滑膩感,白柳不動聲色地拿開了露西的手,說:“是嗎?”

“是的。”露西低啞地笑,“人魚來了。”

項鍊的掛墜是一個被打了孔的一塊錢硬幣,白柳把手放上去之後就看到了遊戲面板彈了出來,面板和之前白柳看過的一樣,沒有什麼多出來的資訊。

這應該是遊戲管理器一樣的東西。

白柳把項鍊放進衣服裡收好,他不太喜歡看到這種被破壞了的錢幣。

白柳從車後座探頭出來,這是一輛七人座的麪包車,除了白柳躺在後排之外,前面還有四個人,他一探頭出來就有人很驚喜地看向他:“白柳,嘿,我的小甜心,你終於醒了!”

除了白柳,這六個人很明顯都是一副外國人的長相,喊白柳小甜心的是個棕色捲髮大/波浪的妹子,紅唇棕色眸子,穿著熱褲和吊帶。白柳在看到這個人的一瞬間,心口上的硬幣就彈出了面板,上面寫著人物資訊:

白柳的視線在上微妙地停頓了兩秒,很快收回了視線陷入了思考。

這個遊戲要觸發npc面板資訊似乎是需要玩家自己看到的,就和玩網遊需要把鼠標放上去纔會彈出資訊是一樣的,玩家的眼睛現在就相當於玩家的鼠標和遊戲手柄。

他若有所思,看來在這個遊戲中至少不能失去視力。

露西對著白柳擠眉弄眼:“嘿,寶貝,是我把你累著了嗎?你可是從上車開始睡了一路。”

一直母胎單身的白柳心情略微有點複雜:“………”

無痛結束了單身生活。

他及時地岔開話題,白柳看了看窗外越來越偏僻冷澀的景色,開口問道:“我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怎麼看著這麼偏僻?”

“看來有膽小鬼又想臨陣脫逃了。”一道諷刺渾厚的男聲從前面傳過來,一個穿著緊身牛仔褲和運動t的高大男人抱胸鄙夷地看著白柳。這人的身材過於壯碩,上衣被撐得快要爆了,看著像一個橄欖球運動員。

他居高臨下地抱胸打量白柳,嗤道:“晚了,白柳,就算你是個懦夫想要臨陣脫逃也晚了,我們已經在去塞壬鎮的路上了。”

面板彈出:

白柳已經連續看到“塞壬鎮”這個地名兩次了,他忽略掉安德烈對他的嘲諷,詢問道:“塞壬鎮,是個什麼地方?”

安德烈又是冷哼一聲,剛想開口繼續嘲諷,一道絮絮叨叨連綿不絕的小聲唸叨打斷了他:

“塞壬鎮,曆史上唯一一個發現過海妖殘骸的海濱小鎮。曆史上,有不少人稱他們曾在這裡見過海妖塞壬的身影,或者在海浪中聽聞過海妖人魚美妙的歌聲,也見過這些相貌妖異的人魚海妖在漆黑的礁石上對著人類的屍體大快朵頤……”

“傑爾夫!那些隻是塞壬鎮為了騙遊客去觀光編造出來的故事罷了!”安德烈不耐煩地打斷了對方的話,儘管如此他的臉上還是快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畏懼。

一個小個子帶著厚厚啤酒瓶酒蓋眼鏡的男生抱著自己胸前的書瑟縮了一下,似乎有些怕安德烈,但還是鼓起勇氣低聲反駁道:“那你怎麼解釋,那些來塞壬鎮的遊客神秘失蹤的事情!上個月有十二名遊客在塞壬鎮徹底消失不見了!警方到處搜尋都沒結果,也沒有人見過他們離開塞壬鎮……”

白柳看向面板。

安德烈懟道:“這些人多半就是自己落水淹死了,在海邊淹死人多正常啊。”

傑爾夫卻很不服:“警察已經組織打撈了一個月了,沒有打撈到任何一具屍骸,就算他們真的落入海中,這也不正常……”說著說著,他的語氣低沉幽暗起來,還夾帶著一絲興奮,“除非是他們的屍體被塞壬吃了,這樣警察打撈不到也是……”

安德烈終於火了,他狠狠打了一下傑爾夫的頭:“住嘴!你這個該死的四眼仔!整天人魚人魚的!我看你長得像條人魚!”

安德烈下手很重,白柳能清晰地看到傑爾夫的頭在座椅邊磕了一下,又暈頭暈腦地撞到了安德烈身上。這下徹底激怒了安德烈,他甩手給了傑爾夫幾巴掌,打得傑爾夫一顆牙齒都飛出來了。

傑爾夫沉默著低頭撿起自己的牙齒,然後用一種很隱晦的暗恨的目光看著安德烈,嘴裡很輕地用口型說了一句話。

其他人都沒有聽到,但白柳聽力一向不錯,他聽到傑爾夫說:“人魚一定會把你撕碎吞嚥下去的,安德烈”。

白柳微挑了一下眉,但是什麼都沒說,這npc的人物關係真是有點複雜。

看來安德烈對傑爾夫隨意打罵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並且這個傑爾夫似乎已經用“人魚”謀劃了一個複仇計劃。

開車的司機是白柳花錢請的塞壬小鎮的當地人。從露西言談中,白柳發現自己還是個富二代,一行人的食宿都是他包了的,司機也是他花大價錢請的,還拜托了司機幫忙找當地的旅館。

車一直開到了深夜纔到達那個神秘的塞壬小鎮。在司機的描述中,塞壬小鎮是一個靠著捕魚和幫忙打撈沉船度日的小鎮,一直都比較偏僻和破敗,直到新鎮長另辟蹊徑用人魚的傳聞來吸引遊客,塞壬小鎮才靠著旅遊業發展起來。

但上個月開始不斷有遊客出事了,這些遊客並不像安德烈所說是落水了,有些甚至還沒來得及去海邊,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消失在塞壬小鎮的不同角落,比如有一個遊客就是當晚住進酒店,第二天一早人就不見了,房門緊閉,也沒有人看見他出去,屋內的床都還留有餘溫,但是人就是不見了。

於是,因為遊客失蹤事件,處於旅遊旺季的塞壬鎮荒涼得不可思議,不少旅館酒店都因為經營不善而關門了。

塞壬鎮的確很破敗,到處都是飛卷的圍欄和漁網,地面上都是曬乾的貝殼和海藻,還有泥沙,隻有一些酒店旅館的裝潢還不錯。白柳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但路上還是有很多行人。

這些行人原本步伐一致地往海邊去的,但白柳他們開著車一進來,這些原本要去海邊的鎮民就不約而同地停下,頭一偏,目光直勾勾地看向白柳的車。

被這麼多人大半夜一起看著,露西有些不寒而栗,她輕聲尖叫了一下,縮進了白柳的懷裡。

但是她比白柳高太多了,還從白柳的肩膀上露出一個頭來,看起來倒像是白柳縮進了她懷裡。

白柳:“……”

白柳轉頭問司機:“已經半夜了,這些人去海邊乾什麼?”

司機搖搖頭:“最近沒什麼人來旅遊,經濟不景氣,他們就隻能重新靠捕魚為生。你沒捕魚過你不知道,很多值錢的魚都畏強光,隻有夜裡纔會出來活動,所以他們纔在夜間下海。”

鎮民們用很詭異的目光看著白柳,眼神在夜裡泛出貓一樣的綠光,臉上帶著一種奇異的表情,好像是在笑,但他們的嘴角沒有徹底上揚,反倒是僵直一般在嘴角抽~搐著。

他們手中還拿著漁網和魚鉤,有些人手上提著燈光乳化的油燈,他們目不轉睛地凝視裝著白柳那輛車,眼神隨著車移動,好似隨時都會衝上來用手中的漁具來襲擊這輛車一般。

“你們要小心一點這些傢夥。”司機提醒,“他們最近很缺錢,而你們很有錢。”

由於白柳這個富二代出手闊綽的原因,司機將他們一行人安排到了當地最好的酒店。

這家酒店是一家非常現代豪華的五星級酒店,豪華得和整個小鎮的畫風有些格格不入,門口居然還有噴泉池子。

噴泉池子裡有一尊用石灰岩做基底,白色冷蠟做的人魚塑像。

這人魚蠟像栩栩如生,瑩潤的皮膚在黯淡的月光下閃著近乎於人類皮膚的光澤,長髮垂落下來遮住她的豐滿的乳/房,魚尾立在水池中。她垂著眼眸,表情悲天憫人,手上托舉著一個水壺,水壺裡散落一些假的雲母珍珠,噴泉就從水壺裡傾倒下來,落在水池中,發出好似海浪一般的聲響。

司機繞過酒店門口的噴泉池子,一路把車開到了酒店的正門口。

傑爾夫忽然驚叫了一聲,他指著酒店門口那條人魚蠟像喊道:“她剛剛在看我!她剛剛動了一下!”

白柳穿梭在大理石圓柱之間,這些林立在博物館內部的大理石圓柱有兩到三人合抱那麼寬,位於道路的中央,而道路兩旁隔了一段距離就擺放了一個人魚蠟像。

這些蠟像形態各異,魚尾落地,臉上都沒有什麼表情,白柳發現這些蠟像幾乎都在往窗外看著的。

看起來就像是這些人魚蠟像想要從這裡逃走離開一樣。

而熱水池在這條長廊的儘頭,也不知道被誰打開了,自顧自地嘩啦啦地流出熱水來,整個迴廊都是熱水氤氳出的水蒸氣,人魚蠟像在水蒸氣的烘烤下就像是要融化一般,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著蠟,身體在發生很微弱的動作改變。

白柳走在長廊裡好似走在一片海面上的霧氣中,周圍是在水面下搖曳的人魚。

走了沒幾步,白柳就發現道路兩旁的人魚蠟像,頭從往窗外看,脖頸變得緩慢地歪曲偏轉,毫無表情的臉開始朝他看了。

而且兩邊前後的人魚蠟像,都在以一種不易讓人察覺的微妙速度,在向中間的白柳靠攏,融化的範圍也越來越多。

空闊深高的歐式建築物內暗不透光,孤身前來的遊客的腳不疾不徐地踩在光滑的地面上,兩邊人魚蠟像似乎在白柳每次眨眼之間,都在改變姿態和表情,並且離他越來越近。

人魚蠟像們原本空茫死寂的臉上出現了微弱的笑意,魚尾在地上拖出一道道油膩的蠟燭的痕跡。

它們是如此的蒼白,是如此的無瑕,好像一群被凝固在這個地方的隻能緩慢移動的幽靈。

白柳在心中默默計算著這些人魚蠟像的數量,並且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身後跟著他的這些東西,控製他們的移動速度。

但這裡的蠟像實在是太多了,通常他盯住後面的人魚蠟像,剛一回頭的時候,白柳正面前那個帶著憐憫微笑的人魚蠟像已經迫不及待地對他伸出了雙手,馬上就能掐住他的脖子了。

白柳計算過這些東西的移動速度了,他基本都是卡著點移動和回頭的,並且利用圓柱有意地把這些東西繞開,不讓它們圍成圈。

這些東西雖然感覺威脅力很大,但比較麻煩的點在於無法毀壞和數量繁多,一旦形成包圍戰他就很難逃得掉了。

這些人魚蠟像離他越來越近,白柳發現,這些蠟像已經從一種接近於死物的狀態,開始漸慢地變成向活物轉化。

這些人魚蠟像看起來原本在白柳眼中都是近似的面孔,流水線生產的歐美蠟像通用面孔開始出現變化,越靠近白柳,這些人魚蠟像的融化的面部就越來越像……白柳。

人魚蠟像用和白柳詭異相似臉露出一種弧度過大的詭異微笑,它們朝著白柳張牙舞爪地移動過來。

白柳終於走到了守館人所說的熱水池,發黃老舊的盥洗池上水龍頭面沾滿了鐵鏽色的斑點,也不知道是血還是什麼鏽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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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一直開到了深夜纔到達那個神秘的塞壬小鎮。在司機的描述中,塞壬小鎮是一個靠著捕魚和幫忙打撈沉船度日的小鎮,一直都比較偏僻和破敗,直到新鎮長另辟蹊徑用人魚的傳聞來吸引遊客,塞壬小鎮才靠著旅遊業發展起來。

但上個月開始不斷有遊客出事了,這些遊客並不像安德烈所說是落水了,有些甚至還沒來得及去海邊,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消失在塞壬小鎮的不同角落,比如有一個遊客就是當晚住進酒店,第二天一早人就不見了,房門緊閉,也沒有人看見他出去,屋內的床都還留有餘溫,但是人就是不見了。

於是,因為遊客失蹤事件,處於旅遊旺季的塞壬鎮荒涼得不可思議,不少旅館酒店都因為經營不善而關門了。

塞壬鎮的確很破敗,到處都是飛卷的圍欄和漁網,地面上都是曬乾的貝殼和海藻,還有泥沙,隻有一些酒店旅館的裝潢還不錯。白柳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但路上還是有很多行人。

這些行人原本步伐一致地往海邊去的,但白柳他們開著車一進來,這些原本要去海邊的鎮民就不約而同地停下,頭一偏,目光直勾勾地看向白柳的車。

被這麼多人大半夜一起看著,露西有些不寒而栗,她輕聲尖叫了一下,縮進了白柳的懷裡。

但是她比白柳高太多了,還從白柳的肩膀上露出一個頭來,看起來倒像是白柳縮進了她懷裡。

白柳:“……”

白柳轉頭問司機:“已經半夜了,這些人去海邊乾什麼?”

司機搖搖頭:“最近沒什麼人來旅遊,經濟不景氣,他們就隻能重新靠捕魚為生。你沒捕魚過你不知道,很多值錢的魚都畏強光,隻有夜裡纔會出來活動,所以他們纔在夜間下海。”

鎮民們用很詭異的目光看著白柳,眼神在夜裡泛出貓一樣的綠光,臉上帶著一種奇異的表情,好像是在笑,但他們的嘴角沒有徹底上揚,反倒是僵直一般在嘴角抽~搐著。

他們手中還拿著漁網和魚鉤,有些人手上提著燈光乳化的油燈,他們目不轉睛地凝視裝著白柳那輛車,眼神隨著車移動,好似隨時都會衝上來用手中的漁具來襲擊這輛車一般。

“你們要小心一點這些傢夥。”司機提醒,“他們最近很缺錢,而你們很有錢。”

由於白柳這個富二代出手闊綽的原因,司機將他們一行人安排到了當地最好的酒店。

這家酒店是一家非常現代豪華的五星級酒店,豪華得和整個小鎮的畫風有些格格不入,門口居然還有噴泉池子。

噴泉池子裡有一尊用石灰岩做基底,白色冷蠟做的人魚塑像。

這人魚蠟像栩栩如生,瑩潤的皮膚在黯淡的月光下閃著近乎於人類皮膚的光澤,長髮垂落下來遮住她的豐滿的乳/房,魚尾立在水池中。她垂著眼眸,表情悲天憫人,手上托舉著一個水壺,水壺裡散落一些假的雲母珍珠,噴泉就從水壺裡傾倒下來,落在水池中,發出好似海浪一般的聲響。

司機繞過酒店門口的噴泉池子,一路把車開到了酒店的正門口。

傑爾夫忽然驚叫了一聲,他指著酒店門口那條人魚蠟像喊道:“她剛剛在看我!她剛剛動了一下!”

白柳穿梭在大理石圓柱之間,這些林立在博物館內部的大理石圓柱有兩到三人合抱那麼寬,位於道路的中央,而道路兩旁隔了一段距離就擺放了一個人魚蠟像。

這些蠟像形態各異,魚尾落地,臉上都沒有什麼表情,白柳發現這些蠟像幾乎都在往窗外看著的。

看起來就像是這些人魚蠟像想要從這裡逃走離開一樣。

而熱水池在這條長廊的儘頭,也不知道被誰打開了,自顧自地嘩啦啦地流出熱水來,整個迴廊都是熱水氤氳出的水蒸氣,人魚蠟像在水蒸氣的烘烤下就像是要融化一般,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著蠟,身體在發生很微弱的動作改變。

白柳走在長廊裡好似走在一片海面上的霧氣中,周圍是在水面下搖曳的人魚。

走了沒幾步,白柳就發現道路兩旁的人魚蠟像,頭從往窗外看,脖頸變得緩慢地歪曲偏轉,毫無表情的臉開始朝他看了。

而且兩邊前後的人魚蠟像,都在以一種不易讓人察覺的微妙速度,在向中間的白柳靠攏,融化的範圍也越來越多。

空闊深高的歐式建築物內暗不透光,孤身前來的遊客的腳不疾不徐地踩在光滑的地面上,兩邊人魚蠟像似乎在白柳每次眨眼之間,都在改變姿態和表情,並且離他越來越近。

人魚蠟像們原本空茫死寂的臉上出現了微弱的笑意,魚尾在地上拖出一道道油膩的蠟燭的痕跡。

它們是如此的蒼白,是如此的無瑕,好像一群被凝固在這個地方的隻能緩慢移動的幽靈。

白柳在心中默默計算著這些人魚蠟像的數量,並且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身後跟著他的這些東西,控製他們的移動速度。

但這裡的蠟像實在是太多了,通常他盯住後面的人魚蠟像,剛一回頭的時候,白柳正面前那個帶著憐憫微笑的人魚蠟像已經迫不及待地對他伸出了雙手,馬上就能掐住他的脖子了。

白柳計算過這些東西的移動速度了,他基本都是卡著點移動和回頭的,並且利用圓柱有意地把這些東西繞開,不讓它們圍成圈。

這些東西雖然感覺威脅力很大,但比較麻煩的點在於無法毀壞和數量繁多,一旦形成包圍戰他就很難逃得掉了。

這些人魚蠟像離他越來越近,白柳發現,這些蠟像已經從一種接近於死物的狀態,開始漸慢地變成向活物轉化。

這些人魚蠟像看起來原本在白柳眼中都是近似的面孔,流水線生產的歐美蠟像通用面孔開始出現變化,越靠近白柳,這些人魚蠟像的融化的面部就越來越像……白柳。

人魚蠟像用和白柳詭異相似臉露出一種弧度過大的詭異微笑,它們朝著白柳張牙舞爪地移動過來。

白柳終於走到了守館人所說的熱水池,發黃老舊的盥洗池上水龍頭面沾滿了鐵鏽色的斑點,也不知道是血還是什麼鏽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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