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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6、失落的黃金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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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安德烈在自己這裡有這麼大的香氣,剛剛有一瞬間他甚至想咬對方,那麼自己在安德烈這個異化程度明顯更高的人魚眼中,必將是一道香氣更足的美食。

安德烈想吃了自己。

但白柳現在體力,智力,甚至反應力都下降得非常厲害,他的所有面板屬性開始全面飄紅,精神值已經在六十的邊緣,如果讓白柳在海上和安德烈這種已經完全異化完成的怪物對決過夜,那他必死無疑。

一定有某種辦法,某種可以對抗安德烈的辦法。

但白柳腦子裡所有資訊都好像被蒙在一匹半透明的布中,他依稀可以看到那些方案,但無法調用,他隱約記得好像他是為自己準備了一個可以對付安德烈的辦法,但他想不起了。

白柳又眨了一下眼睛,搖晃了一下,輕聲說好。

在小電視面前一行人的,看到白柳搖晃這一下,心瞬間就被提起了。

王舜跟著白柳一路走來,知道這人是個很有天賦的玩家,他見過很多次玩家玩塞壬小鎮,但從來沒有如此精神緊繃過。

王舜眼睛眨也不眨地屏住呼吸:“他被異化了,精神值快跌到六十,快要看到幻覺了。”

王舜旁邊堆積了大量圍過來的玩家了。

之前一直和王舜守在這裡的那個玩家也語氣複雜:“精神值六十,生死關啊。”

精神值六十是真實和虛幻的分界線,精神值六十之前你隻是對抗怪物,而精神值六十以下你還要對抗自己的幻覺。

這比對抗怪物更難。

因為怪物的弱點可以被探索,有跡可循的,而幻覺是你自己生成的,你永遠不知道你自己幻覺的弱點在什麼地方,又不知道什麼地方是幻覺還是真實。

精神值高的玩家在遊戲中擁有的優勢是無比巨大的,所以之前白柳引起的關注纔會那麼大。

而容易被驚嚇的,或者容易被怪物精神汙染的玩家,精神值很容易下降到六十以下,至此之後,大部分玩家死亡率都會階梯狀的上升,還有不少玩家活生生被自己的幻覺嚇死的,所以精神值六十的關卡,在玩家口中又被稱之為。

觀眾們遺憾歎息著:

“已經很不錯了,挺了這麼久才被汙染到六十以下。”

“沒有漂洗精神值的道具,精神值隻會越來越低,我覺得他命懸一線了。”

“《塞壬小鎮》這遊戲雖然給的通關率是百分之五十,但對於不知道攻略的新人來說,存活率不到百分之一。”

“上一批新人裡不是也有通關的嗎?”

“嗬嗬,上一批《塞壬小鎮》那一百個裡面唯一通關的新人,最後出遊戲的時候精神值隻有25了,通關出來就瘋了,有什麼用?”

“這個新人估計一會兒就瘋瘋癲癲的了。”

........

船上的水手一副看好戲的狀態,他們給安德烈和白柳都準備了兩艘小船,放進這片深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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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柳好像是搞不清狀況一下在圍欄邊木呆呆地站著,他甚至還和水手特地多要了一床棉被,說自己晚上在船上可能會冷。

水手嘲諷地看著白柳,在他的小船上放了兩三床厚實的棉被,便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祝你晚上好夢,晚安,白先生,如果你能醒來的話。

白柳便笑道,我會的。

船的兩邊依附著很多小船,那些小船上都是長相像深海魚類一樣的漁民。

這些漁民的長相和安德烈有種詭異的相似,在黑夜裡小船上隻有一盞小燈,晦暗燈光下的這些漁民的眼睛散發著幽綠色的光芒。

站在隨著波浪搖晃的船上,這些漁民卻詭異的動也不動,直勾勾地看著站在小船上抱著被子的白柳,耳邊的魚鰓微微張開抖動,發出好似看到獵物一樣細微的顫動聲。

而站在和白柳相距不遠的另一艘小船上的安德烈則是嘴邊留著涎液,眼中散發著和這些漁民如出一轍的幽綠色光芒,看著白柳嘶啞低語:“白柳,帶著你愚蠢的棉被,去海底安眠吧。”

大的輪船緩緩開走,有水手告訴他們,第二天早上會開船過來接他們。

白柳環視周圍一圈,除了安德烈,還有很多小船上的漁民並沒有隨著大船離去,而是隨著劃水聲,漸漸向白柳靠攏包圍。

就算是白柳此時此刻頭腦昏漲的厲害,他也無比清晰地知道,作為這裡最孱弱的“幼蟲”,和這些很明顯還處於饑餓漁民相處一夜,怕是不到半個小時就會被這群東西撕裂成碎肉塊吞嚥下去。

更不用說旁邊還有個對他虎視眈眈的安德烈,在深夜的海面上,白柳完全就是孤立無援。

白柳雖然依舊被異化了,但跳進海裡逃跑依舊不是什麼好選擇。

白柳現在隻是被初期異化,白柳能感受到自己的口鼻都可以呼吸,耳旁邊的魚鰓並沒有什麼呼吸功能,跳入水中到底能不能在水下靠魚鰓呼吸還是個未知數。

而且就算能,白柳肯定遊不過這些已經高度異化的漁民和安德烈,跳下海無非就是在海下死和海上死的區別。

白柳還有一個真愛之船的任務,在這種他似乎活下來都無比艱難的情況下,他還要在自己精神值岌岌可危的情況下,熬一整夜,贏過安德烈。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舜緩緩放下了在不斷記錄的筆,他頗有幾分真情實感地歎息一聲:“可惜了,要贏這個賭約,最好用的道具就是水中氣泡。”

“這道具可以驅趕魚群,購買兩個使用三次過後就能撐到天明,雖然貴是貴了點,要一百四十積分,但是有用,要是先前白柳不亂花自己的積分,他過這裡本來是很容易的。”

旁邊那個一直都在看的玩家也讚同點頭,抱胸無奈搖頭:“畢竟是新手嗎,不會玩也正常,這個白柳雖然偶有出色的表現,但大部分時候都在亂來,新手的通病。”

“誒,也就到此為止了。”

還留在這裡的幾個零零散散的觀眾也要散開走了。

這個時候畫面上安德烈的小船突然劇烈搖晃了一下,上面翻身登陸上了一個人,不對,或者說人魚,張開鋒利的牙口獰笑著向安德烈咬了過去。

正準備離開的觀眾頓時停住腳步。

王舜推了推眼鏡,猛得湊前看:“這什麼情況?!這裡不是應該漁民和安德烈下水開始攻擊玩家嗎?!怎麼這些漁民開始攻擊安德烈了?!”

安德烈船上那個人魚十分凶猛,它從海面下一個翻身就上了毫無防備的安德烈的船,對著安德烈的脖頸就是凶狠的一口。

安德烈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兩邊的魚鰓好似因為疼痛不停地顫著。

腥臭的黑色血液頓時噴得滿船都是,還濺射了一些到海水中,和漆黑的夜色和海水融為一體。

血液的腥氣瞬間飄滿這個海域,所有的漁民喉嚨裡發出一聲古怪的咕嚕聲,好似在吞嚥口水,眼球緩慢地平移到安德烈的船上。

安德烈那裡散發著對他們有劇烈吸引力的食物腥氣,原本向白柳靠攏的小船偏移了軌道,都聚攏在了安德烈的船周圍。

令人耳朵發酸的咀嚼聲響起,安德烈的船上扒滿了饑腸轆轆的人魚,他慌不擇路地想要跳進海裡,很快就被扯住了腳踝,人魚堆滿他的小船。

安德烈舉起手發出含糊不清的痛苦嗚咽聲,被小山丘一樣噬咬他的人魚徹底淹沒了。

那邊的遊戲還沒有登出,這邊已經有屠夫把你守護。

白柳,你可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倒黴蛋。

————

——————————

白柳一個人在海面上等到天亮,沒多久昨晚離開的那艘大船就又回來了,他注意到傑爾夫和露西都在船頭,而傑爾夫好似在安慰露西,手已經摸到了露西的肩膀。

而露西好似要崩潰一樣把頭埋進了傑爾夫的懷裡,被他溫柔安撫著。

傑爾夫還時不時憐愛地親吻露西哭泣的側臉,而露西並沒有拒絕,還有些依賴地依偎著他,看著這個場景,白柳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下眉。

看來一晚過去,不光是白柳這邊的成功上岸了,傑爾夫和露西這兩人,似乎也登上了真愛的小船。

但當大船駛近,上面的露西和傑爾夫看到披著棉被好似安眠一夜的白柳,露西急促地驚聲尖叫一聲,捂著胸部推開了傑爾夫。

而傑爾夫好似無法置信,又非常慌亂地後退幾步,手胡亂地比劃著:“白柳,你,你沒事?!不,我的意思是指,你還好吧?”

白柳從容地抓住上面放下來的繩梯爬了上去,他意味深長的眼神在露西和傑爾夫之間逡巡一下,露出一個和藹的微笑:“我沒事,早安,傑爾夫,露西,我渡過了一個相當愉悅的夜晚,看來你們也是?”

露西慌張地準備靠過來抱住白柳的手臂,白柳不動聲色地避開。

露西捂著臉哭訴起來:“不是,昨晚傑爾夫和我說,你和安德烈都會死,我太害怕了,我覺得都是我的錯,傑爾夫安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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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這個時候畫面上安德烈的小船突然劇烈搖晃了一下,上面翻身登陸上了一個人,不對,或者說人魚,張開鋒利的牙口獰笑著向安德烈咬了過去。

正準備離開的觀眾頓時停住腳步。

王舜推了推眼鏡,猛得湊前看:“這什麼情況?!這裡不是應該漁民和安德烈下水開始攻擊玩家嗎?!怎麼這些漁民開始攻擊安德烈了?!”

安德烈船上那個人魚十分凶猛,它從海面下一個翻身就上了毫無防備的安德烈的船,對著安德烈的脖頸就是凶狠的一口。

安德烈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兩邊的魚鰓好似因為疼痛不停地顫著。

腥臭的黑色血液頓時噴得滿船都是,還濺射了一些到海水中,和漆黑的夜色和海水融為一體。

血液的腥氣瞬間飄滿這個海域,所有的漁民喉嚨裡發出一聲古怪的咕嚕聲,好似在吞嚥口水,眼球緩慢地平移到安德烈的船上。

安德烈那裡散發著對他們有劇烈吸引力的食物腥氣,原本向白柳靠攏的小船偏移了軌道,都聚攏在了安德烈的船周圍。

令人耳朵發酸的咀嚼聲響起,安德烈的船上扒滿了饑腸轆轆的人魚,他慌不擇路地想要跳進海裡,很快就被扯住了腳踝,人魚堆滿他的小船。

安德烈舉起手發出含糊不清的痛苦嗚咽聲,被小山丘一樣噬咬他的人魚徹底淹沒了。

那邊的遊戲還沒有登出,這邊已經有屠夫把你守護。

白柳,你可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倒黴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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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柳一個人在海面上等到天亮,沒多久昨晚離開的那艘大船就又回來了,他注意到傑爾夫和露西都在船頭,而傑爾夫好似在安慰露西,手已經摸到了露西的肩膀。

而露西好似要崩潰一樣把頭埋進了傑爾夫的懷裡,被他溫柔安撫著。

傑爾夫還時不時憐愛地親吻露西哭泣的側臉,而露西並沒有拒絕,還有些依賴地依偎著他,看著這個場景,白柳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下眉。

看來一晚過去,不光是白柳這邊的成功上岸了,傑爾夫和露西這兩人,似乎也登上了真愛的小船。

但當大船駛近,上面的露西和傑爾夫看到披著棉被好似安眠一夜的白柳,露西急促地驚聲尖叫一聲,捂著胸部推開了傑爾夫。

而傑爾夫好似無法置信,又非常慌亂地後退幾步,手胡亂地比劃著:“白柳,你,你沒事?!不,我的意思是指,你還好吧?”

白柳從容地抓住上面放下來的繩梯爬了上去,他意味深長的眼神在露西和傑爾夫之間逡巡一下,露出一個和藹的微笑:“我沒事,早安,傑爾夫,露西,我渡過了一個相當愉悅的夜晚,看來你們也是?”

露西慌張地準備靠過來抱住白柳的手臂,白柳不動聲色地避開。

露西捂著臉哭訴起來:“不是,昨晚傑爾夫和我說,你和安德烈都會死,我太害怕了,我覺得都是我的錯,傑爾夫安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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