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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7、女巫審判 日 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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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爾夫捂著自己捱了一拳的頭,有些害怕地看了安德烈一眼,把自己蜷縮成一團,低聲自言自語道:“她動了的,她真的動了的……”

露西也被傑爾夫弄得有些發毛,她勉強笑了一下:“傑爾夫,你怎麼那麼肯定不是你眼花,而是這個人魚蠟像動了一下?這個人魚蠟像並沒有眼珠,你怎麼知道她在看你?”

那是一尊乳白色的人魚蠟像,用冷蠟做的,有種奇特的半透明質感,臉上還有一些半融不融的液滴。

這蠟像雖然雕刻了眼睛但是並沒有黑色的眼珠,它整個眼睛都是純白的,就好像什麼沒有靈魂的死寂生靈一般矗立在酒店門口。

“你們沒發現嗎?”傑爾夫聲音越來越低,還有些顫,“無論我們的車開到什麼地方,我們的車都是被這個蠟像直視著的,她的眼睛肯定在動……”

“這個啊……我還以為什麼呢……”露西明顯鬆了一口氣,終於舒心地笑出來,“就和那個《蒙拉麗莎的微笑》的畫像是一樣的吧?無論從什麼角度都以為畫像上的人在看自己。”

“不是,這種無論什麼角度畫像上的人都在看自己的情況隻能二維平面產生,三維是無法產生的,也就是蠟像是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白柳很冷靜地反駁了露西,“傑爾夫說的是對的,這個蠟像的眼睛的確一直盯著我們動。”

和那些鎮民是一樣的,一進來就開始盯著他們,就好像是在看進入他們狩獵區的獵物一樣。

這東西應該是個什麼怪物吧。

他的這個想法剛剛落下,白柳胸前的硬幣突兀地震動了一下,彈出一個全新的面板,遊戲面板變成了一本厚重古舊的中世紀書籍的模樣,在白柳面前緩緩翻開。

書頁上出現了一張照片,人魚蠟像蒼白的臉浸泡在幽深的海水中,她隻露出半張臉,沒有雕刻眼珠的眼睛無聲地注視著白柳,似乎要從照片中爬出來。

那些打問號的地方都是像是被濕濡了的墨跡和汙漬,看不清具體字跡,後面飄浮著熒光字體的解釋。

弱點下面有一行說明文字:

《塞壬小鎮》的怪物書有四頁,後面的書頁白柳就翻不動了,顯示未解鎖,應該是其他遊戲副本裡的怪物。

這有點像是打怪然後獲得獎勵,怪物的危險等級越高,最終可以得到的也就越好。

但是看這個探索條件,甚至還有戰鬥,這完全就是鼓勵玩家去作死挑釁怪物啊……

戰鬥力隻有女高中生書包那麼多的渣渣白柳深沉地摸了摸下巴。

露西有些慌張地抱住白柳的手:“……她真的在動嗎?!”

“怎麼可能?!”安德烈似乎也被白柳振振有詞的說辭感染了,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瞬恐懼的神情,但很快被壓了下去,他對著白柳嘲諷道,“白柳,你個膽小鬼!要是貪生怕死,編造這些理由想要逃跑,你就跑吧!回去之後你就自動放棄露西,然後跪下舔/我皮鞋上的尿!”

這應該是白柳和這個安德烈的賭約內容。

司機神色奇怪地動了一下,但最後狀若平常地調笑道:“天色太晚了,你們看錯了吧?哪有什麼會動的蠟像啊?要真有,我們鎮子早就保護起來用來做觀光景點了!那可是可以掙一大筆錢呢!我們城市產蠟,人魚蠟像隻是我們城鎮的特色而已,到處都有的,沒什麼特別的。”

“到了!你們下車吧!今晚好好休息一晚,明早起來好好遊玩吧!”司機打開車門,送他們下車。

白柳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噴泉中人魚蠟像,遠遠望去,那尊蠟像依舊是正面對著他們的,頭溫順地低著,注視著水面,似乎並沒有注視他們。

但白柳清晰地記得,他們的車剛剛開進來的時候,這尊人魚蠟像的正面不是朝向酒店門口的,而是朝向入口的。

酒店門口也一左一右擺放了兩尊人魚蠟像,手上拿著權杖,嘴角帶著奇異扭曲的微笑,似乎是在扮做侍者歡迎他們的樣子,但那神情卻彷彿被迫立在這裡的。

等他們走進酒店之後,發現裡面到處都擺著大大小小的人魚蠟像,就連收銀台背後都有一尊等身的人魚蠟像,手裡還拿著錢,似乎在收銀的樣子。

就像是司機說的那樣,人魚蠟像似乎是塞壬鎮的特色,隨處可見,但這也太多了點,從落地燈的人魚蠟像裝潢到前台手邊的人魚雕刻筆筒,這已經不僅僅是隨處可見了,而是密不可分了。

這些人魚蠟像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白柳發現自己無論走到屋內的哪個角落,這些擺放在不同位置的人魚蠟像都會給他直視的感覺。

而且這些人魚蠟像都沒有眼珠子,按理來說,沒有瞳仁的蠟像很難給人它在凝視你的感覺,但白柳就是有這種感覺。

如此數量繁多、擺放密集的人魚大理石蠟像盯著你,實在是讓人感到不適,就算是一直吼著譏諷白柳是膽小鬼的安德烈進來之後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由得搓了搓胳膊,傑爾夫更是瑟瑟發抖地躲在安德烈的後面,似乎都不怕安德烈打他了。

露西小鳥依……大鳥依人地挽著白柳的胳膊,一張嬌豔如玫瑰的臉龐泛著慘白的顏色,似乎也被這詭異的酒店裝飾嚇到了。

而白柳神色自若地和前台溝通:“你好,我姓白,我之前有預訂過房間的。”

前台是個膚色慘白得像大理石一樣的年輕人,下/身穿著及地的蘇格蘭長裙,走起來一頓一頓的,似乎有些行動不便。這個年輕人靜立不動的時候,甚至讓人分不清他是蠟像還是真人。

白柳一行人靠過去,這人忽然動了起來的時候,甚至把露西嚇了一跳,她以為是蠟像動起來了,捂臉驚叫道:“哦,我的上帝!你白得就像是一尊蠟像!”

“抱歉。”前台看著他們充滿歉意地說道,“我有白化病,嚇到你們了,不好意思!白先生是嗎?您一週前預訂了四個房間,預訂了一週的時間,費用已經付了,房卡在這裡,祝您□□愉快。”

白柳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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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房卡,他聽到預訂的是四個房間的時候,其實是鬆了一口氣的。

他不太想和讓露西睡一間房。

露西似乎也明白了這一點,這位剛剛還受到驚嚇的女人很快就恢複了,她用一種的眼神調侃地看著白柳,但被白柳面色不改地無視了。

“我想問一下,你們這個酒店裡,怎麼這麼多人魚蠟像?”

前台語調平緩地回答道:“先生,人魚給了我們一切,塞壬小鎮本來一無所有,自從打撈上來人魚的屍骸,來這裡的旅遊人越來越多,我們獲得了金錢,擁有了一切,所以我們很感激人魚。在這裡,家家戶戶都有很多人魚蠟像,這對於我們來說就像是護身符一樣的存在。”

白柳指了指前台身後的人魚蠟像:“你們人魚蠟像的類型,也很豐富,各種各樣的都有,你背後那個,就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它的材質似乎和其他蠟像也不太一樣。”

其實不怪露西分不清這人和蠟像,實在是這個前台背後那個人魚蠟像和前台的面貌如出一轍,甚至表情比真人更生動,稱得上有些猙獰了。

這個人魚蠟像的眼睛直直地瞪視著站在它前面的前台,無論前台去什麼地方都不移開視線,好似要從蠟像裡張牙舞爪地跑出來把這個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前台撕碎吃掉一般,看得人不寒而栗。

其他的人魚蠟像看著都有些融化了,但這個人魚蠟像的材質看起來的確更通透些,很新,不像是其他人魚蠟像那麼厚重,灰塵多。

“是的,先生。”前台抬起眼眸直視白柳,“背後這個人魚蠟像是我的護身符,我們會把人魚蠟像捏成我們的樣子,當災難來臨的時候,這些人魚蠟像護身符就會被魔鬼錯當成我們,代替我們承受災難融化掉。”

白柳覺得有點意思,這個明顯和其他人魚蠟像不同。

蛹和繭?這個名為的怪物還有兩種不同的狀態?

白柳緩慢地思量著,蛹是成蟲還沒破殼的狀態,破繭成蝶,繭是成蟲成功孵化之後的狀態,也可以說是留下的殼子。

保護自己的外殼,這點和這個前台所說的抵禦攻擊的外殼的說法是一致的……

估計這個人魚蠟像還有和兩種狀態,白柳直覺這兩種狀態的攻擊性應該比和更強。

目前看來,和狀態的人魚蠟像沒有主動攻擊人的意向,不過也有可能是的方式是白柳意識不到的那種,比如精神汙染之類的。

他覺得滿大廳的人魚蠟像一直盯著玩家,就挺精神汙染的。

白柳分發了房卡。露西纏纏綿綿地想要和他睡一間屋子,被白柳以的理由打發了。

露西感動不已地回去了,走之前還很火辣地準備和白柳吻別,被憤怒的安德烈阻止了。

感謝安德烈!希望安德烈今晚不要出事!

白柳發自內心地希望安德烈能多活一會兒。

這妹子熱情大方又很喜歡他,屬於白柳不擅長處理的類型。

白柳用房卡刷開了自己的房間,他一打開之後就頓住了進去的腳步。

白柳扮演的這個npc有錢,訂的是比較好的房間,房間內的擺件精美細緻,但屋內從檯燈造型到床頭櫃上的蠟像,居然也全是人魚,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一種油潤的質感。

白柳刷開一進去,這些白森森的人魚蠟像的眼珠子好似微不可查地移動了一下,齊齊看向了白柳。

面板跳出: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白柳的錯覺,他感覺安德烈的瞳孔比昨日縮小了一些,整個人有種讓人很不舒服的神經質的焦躁氣息,身上還散發著一股似有若無的魚腥味。

白柳拿出硬幣對著安德烈掃了一下。

安德烈此時似乎胃口大開,對著酒店的自助早餐大盤大盤地吃,好像是直接往嗓子眼裡傾倒一般。

這家酒店因為靠海,早餐大部分都是煎煮烹炸的各種魚類,魚湯油光水滑,魚排炸得金黃酥脆,看上去讓人胃口大開的樣子。

白柳卻聞到一股像是腐爛魚尾的刺鼻魚腥味,就像是他在菜市場那些魚販子丟魚的垃圾場聞到的蒼蠅環繞的死魚味道,他一靠近這些看起來光鮮亮麗的魚肴就開始作嘔,更不要說下嚥了。

但無論是傑爾夫還是露西都露出了這些東西很香的表情。

白柳拿出硬幣一掃,果不其然,這兩人也顯示,應該是房間裡的人魚雕像有關係。

安德烈更不用說了,他吃的樣子都讓白柳有些不適了。安德烈大口大口地咀嚼著,濕/滑黝/黑的魚尾在他嘴邊隨著咀嚼拍打著他的嘴廓,常常是嘴裡的還沒吃完,就用叉子叉住下一條往嘴裡送。

露西用刀叉切著魚排,略有些驚訝地看著白柳:“你不吃嗎?寶貝!這裡的魚排真的非常美味,我就算要節食都控製不住吃了兩條呢!”

“你真的找了一家相當不錯的海濱酒店!”說著,露西就要湊過來吻他。

但白柳被露西嘴裡濃烈的魚腥味嗆了一下,下意識推開了對方,想想還是拉開了露西面前的盤子,假裝正經說道:“寶貝,你現在身材剛好,我可不允許你為了一條魚而失去你的美麗,我們吃點素菜吧,這裡的魚排也就那樣。”

露西被哄得心花怒放,她雖然還是對魚排戀戀不捨,但也順從地吃了不少素菜沙拉。

白柳又假裝順便地給傑爾夫和安德烈裝了不少沙拉,讓他們吃。

傑爾夫吃的有點魂不守舍的。

倒是安德烈看白柳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嘲弄道:“不會是我們的富豪缺錢了吧?來之前說大話我們來這裡吃住全包,現在連一塊魚排都捨不得讓我們吃。”

“露西,瞧瞧,這就是你吝嗇的男友!”

露西立馬生氣地咒罵:“安德烈!如果不是白柳,你以為你能來這種酒店吃這種高檔魚排嗎?你連住都住不進來!你看看你自己吃了多少,如果白柳不給你買單,你根本走不出這個酒店!”

“露西!”安德烈咆哮起來,但露西仰著頭寸步不讓地瞪著安德烈。

安德烈拿自己喜歡的女人沒辦法,轉頭就準備把怒氣全撒在了白柳的頭上。

在露西的尖叫聲中,眼看著安德烈寬大的手掌一張開就要把白柳的後領子提起來,白柳仍然不緊不慢地擦了一下嘴巴,看向安德烈,微笑道:“如果你還想讓我給你買單的話,就最好別碰我。”

安德烈的手驀然停在了半空中,他的鼻孔像牛一樣擴大收縮噴出暴怒的呼吸。

他雙目赤紅地看著白柳,凶神惡煞地威脅道:“等到了晚上我們打賭的內容你做不到的話,我一定要你這個短幾把的連女人都上不了的廢物好看!”

安德烈雙目裡全是血絲,似乎已經被直衝腦門的怒氣漲暈了頭腦,但又不能拿白柳怎麼樣,畢竟他還指望白柳給他買單。

正巧這個時候一朵西蘭花從正在低頭進食的傑爾夫盤子裡不小心滾了出來,滾到了安德烈的鞋上。

安德烈好像一個被吹脹到極限然後又被紮破的氣球,他在傑爾夫嘴裡的抱歉還沒說出來的時候,反手就是一掌扇在傑爾夫的後腦勺上,直接把傑爾夫打得頭磕在了盤子上,把早上吃掉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你弄臟了我的鞋子!你這個噁心的傢夥!”安德烈看見傑爾夫嘔吐的樣子,似乎覺得好笑,找到了某種心理平衡般從鼻腔裡哼出一聲笑來,又給了傑爾夫一腳。

在傑爾夫褲子上把自己鞋子上那點可以忽略不計的油漬擦乾淨之後,安德烈又說了一句:“我不和毫無還手之力的廢物計較,擦乾淨了,給我滾吧。”

露西把頭暈眼花的傑爾夫扶起來,她對著安德烈歇斯裡地大聲吼叫起來:“你適可而止安德烈!你對傑爾夫太過分了!”

白柳沒有管爭吵的兩人,他的目光凝聚在傑爾夫的嘔吐物上,外殼金黃的魚排,被傑爾夫咀嚼吐出來之後,斷面竟然是宛如死魚般的青黑色,上面還沾著像是蠕動的腐生蟲類一般的東西。

這種腐爛的死魚,人根本不能吃,菜市場的魚販子會用這種死魚來喂大型魚類。

白柳還記得有魚販子和他說過,越大型的腐生魚類,就越喜歡吃死魚。

司機在白柳早餐過後就來接白柳他們了。

塞壬博物館和人魚捕撈大會,這聽起來像是兩個景點。

白柳沉吟思考了一會兒,剛想開口問一下司機這兩個到底是什麼,傑爾夫突然竄來上擋在了白柳和司機之間,低著頭不說話,蒼白瘦削的臉頰凹陷,嘴邊還有被安德烈擊打出的血漬,牙關緊咬,微微顫抖。

白柳挑眉,傑爾夫從昨天到現在,似乎一直在竭力避免他和司機接觸。

這不太正常。

白柳的手指無意識地轉動他心口那塊硬幣。

硬幣在他的指背上來回地翻轉,這是白柳思考事情的一個常用姿勢,金錢在他手中被掌控的感覺,哪怕是一塊錢也會使他感到冷靜和愉悅。

在沒有其他資訊的前提下,白柳揣測傑爾夫的目標應該是安德烈,安德烈可以和司機接觸很正常,畢竟司機要找下手的機會,而露西是個很好糊弄的角色,沒必要那麼刻意地去隔絕。

傑爾夫隔絕自己和司機一定有原因,而這個原因白柳思考了一下,應該是錢。

傑爾夫看穿著打扮和被安德烈校園暴力的日常,明顯不像是一個有錢的角色。

安德烈也很欺軟怕硬,對有錢的白柳雖然嘴上不饒人,但並沒有什麼實際行動,而對傑爾夫則是動則打罵,從這點上來看,傑爾夫的家庭情況應該比不上自己,甚至比不上安德烈。

而昨晚傑爾夫給了司機看起來是一筆數目不菲的錢,白柳有理由懷疑,傑爾夫是拿了自己讓他雇司機和遊客的錢,來雇傭司機報複安德烈,所以才一直很心虛地不讓司機和自己接觸。

但昨晚傑爾夫已經付給了這個司機一筆錢,按理來說這筆交易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而且明面上司機和遊客的工作也執行得很好,他並沒有表示出任何的懷疑。

通常來講,傑爾夫應該鬆一口氣,而沒必要那麼處心積慮地隔絕他和這個司機,這反而會引起自己的懷疑。

這種心虛謹慎的表現可不太像事情還沒落實的樣子。

但也有可能隻是傑爾夫謹慎膽小,做事不成功不放鬆警惕,畢竟傑爾夫的支線劇情叫,這種一聽就要殺人的密謀,小心一點白柳也完全可以理解。

就是不知道傑爾夫要選在什麼時候對安德烈下手了,不過目前白柳還是想把主要精力放在主線任務上。

白柳和司機搭話:“司機,塞壬鎮有什麼景點嗎?”

“景點嗎?”司機想了想,說道,“我們這裡來的遊客,必看的是夜間捕魚和博物館。”

聽了這回答,白柳心道一聲果然,他眉梢一揚:“捕魚和蠟像館有什麼特色嗎?”

“當然有啊,我們可是塞壬鎮。”司機轉頭過來。白柳第一次在車上正面近距離看到這個司機的模樣,就算是對恐怖畫面的抵抗能力高如白柳,也不由得神色一頓。

倒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驚異。

這司機的長相太奇怪了。

這人眼白的部分非常多,多到眼珠子隻有一個蒼蠅般大小。在他眼白當中隨著說話,眼珠在到處不安地晃動,好像是他無法掌控這快要消失逃脫出他眼中的眼珠一樣。

這司機皮膚蒼白到不透明的地步,像一塊劣質的蠟。

他一邊說一邊開車還在一邊咬手上的魚排三明治。

魚排被咬開的橫截面是那種腐質的綠黑色,就好像是發黴的魚做的一樣,但司機卻吃得津津有味,他的牙齒都沾染上了綠黑的顏色,對著白柳露出一個弧度大到有些不正常的笑來。

露西和傑爾夫和他一起前往蠟像館。

清晨的蠟像館暗淡無關,水手把白柳送到這裡,警告他在晚上前不準離去,讓守館人看著白柳之後,就走了。

露西蜷縮在白柳後面小聲地說:“這個蠟像館怎麼白天依舊這麼可怕。”

到處都是俯視白柳他們的蠟像,這些人魚蠟像的面孔甚至比昨日白柳看到的還要鮮活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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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就準備把怒氣全撒在了白柳的頭上。

在露西的尖叫聲中,眼看著安德烈寬大的手掌一張開就要把白柳的後領子提起來,白柳仍然不緊不慢地擦了一下嘴巴,看向安德烈,微笑道:“如果你還想讓我給你買單的話,就最好別碰我。”

安德烈的手驀然停在了半空中,他的鼻孔像牛一樣擴大收縮噴出暴怒的呼吸。

他雙目赤紅地看著白柳,凶神惡煞地威脅道:“等到了晚上我們打賭的內容你做不到的話,我一定要你這個短幾把的連女人都上不了的廢物好看!”

安德烈雙目裡全是血絲,似乎已經被直衝腦門的怒氣漲暈了頭腦,但又不能拿白柳怎麼樣,畢竟他還指望白柳給他買單。

正巧這個時候一朵西蘭花從正在低頭進食的傑爾夫盤子裡不小心滾了出來,滾到了安德烈的鞋上。

安德烈好像一個被吹脹到極限然後又被紮破的氣球,他在傑爾夫嘴裡的抱歉還沒說出來的時候,反手就是一掌扇在傑爾夫的後腦勺上,直接把傑爾夫打得頭磕在了盤子上,把早上吃掉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你弄臟了我的鞋子!你這個噁心的傢夥!”安德烈看見傑爾夫嘔吐的樣子,似乎覺得好笑,找到了某種心理平衡般從鼻腔裡哼出一聲笑來,又給了傑爾夫一腳。

在傑爾夫褲子上把自己鞋子上那點可以忽略不計的油漬擦乾淨之後,安德烈又說了一句:“我不和毫無還手之力的廢物計較,擦乾淨了,給我滾吧。”

露西把頭暈眼花的傑爾夫扶起來,她對著安德烈歇斯裡地大聲吼叫起來:“你適可而止安德烈!你對傑爾夫太過分了!”

白柳沒有管爭吵的兩人,他的目光凝聚在傑爾夫的嘔吐物上,外殼金黃的魚排,被傑爾夫咀嚼吐出來之後,斷面竟然是宛如死魚般的青黑色,上面還沾著像是蠕動的腐生蟲類一般的東西。

這種腐爛的死魚,人根本不能吃,菜市場的魚販子會用這種死魚來喂大型魚類。

白柳還記得有魚販子和他說過,越大型的腐生魚類,就越喜歡吃死魚。

司機在白柳早餐過後就來接白柳他們了。

塞壬博物館和人魚捕撈大會,這聽起來像是兩個景點。

白柳沉吟思考了一會兒,剛想開口問一下司機這兩個到底是什麼,傑爾夫突然竄來上擋在了白柳和司機之間,低著頭不說話,蒼白瘦削的臉頰凹陷,嘴邊還有被安德烈擊打出的血漬,牙關緊咬,微微顫抖。

白柳挑眉,傑爾夫從昨天到現在,似乎一直在竭力避免他和司機接觸。

這不太正常。

白柳的手指無意識地轉動他心口那塊硬幣。

硬幣在他的指背上來回地翻轉,這是白柳思考事情的一個常用姿勢,金錢在他手中被掌控的感覺,哪怕是一塊錢也會使他感到冷靜和愉悅。

在沒有其他資訊的前提下,白柳揣測傑爾夫的目標應該是安德烈,安德烈可以和司機接觸很正常,畢竟司機要找下手的機會,而露西是個很好糊弄的角色,沒必要那麼刻意地去隔絕。

傑爾夫隔絕自己和司機一定有原因,而這個原因白柳思考了一下,應該是錢。

傑爾夫看穿著打扮和被安德烈校園暴力的日常,明顯不像是一個有錢的角色。

安德烈也很欺軟怕硬,對有錢的白柳雖然嘴上不饒人,但並沒有什麼實際行動,而對傑爾夫則是動則打罵,從這點上來看,傑爾夫的家庭情況應該比不上自己,甚至比不上安德烈。

而昨晚傑爾夫給了司機看起來是一筆數目不菲的錢,白柳有理由懷疑,傑爾夫是拿了自己讓他雇司機和遊客的錢,來雇傭司機報複安德烈,所以才一直很心虛地不讓司機和自己接觸。

但昨晚傑爾夫已經付給了這個司機一筆錢,按理來說這筆交易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而且明面上司機和遊客的工作也執行得很好,他並沒有表示出任何的懷疑。

通常來講,傑爾夫應該鬆一口氣,而沒必要那麼處心積慮地隔絕他和這個司機,這反而會引起自己的懷疑。

這種心虛謹慎的表現可不太像事情還沒落實的樣子。

但也有可能隻是傑爾夫謹慎膽小,做事不成功不放鬆警惕,畢竟傑爾夫的支線劇情叫,這種一聽就要殺人的密謀,小心一點白柳也完全可以理解。

就是不知道傑爾夫要選在什麼時候對安德烈下手了,不過目前白柳還是想把主要精力放在主線任務上。

白柳和司機搭話:“司機,塞壬鎮有什麼景點嗎?”

“景點嗎?”司機想了想,說道,“我們這裡來的遊客,必看的是夜間捕魚和博物館。”

聽了這回答,白柳心道一聲果然,他眉梢一揚:“捕魚和蠟像館有什麼特色嗎?”

“當然有啊,我們可是塞壬鎮。”司機轉頭過來。白柳第一次在車上正面近距離看到這個司機的模樣,就算是對恐怖畫面的抵抗能力高如白柳,也不由得神色一頓。

倒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驚異。

這司機的長相太奇怪了。

這人眼白的部分非常多,多到眼珠子隻有一個蒼蠅般大小。在他眼白當中隨著說話,眼珠在到處不安地晃動,好像是他無法掌控這快要消失逃脫出他眼中的眼珠一樣。

這司機皮膚蒼白到不透明的地步,像一塊劣質的蠟。

他一邊說一邊開車還在一邊咬手上的魚排三明治。

魚排被咬開的橫截面是那種腐質的綠黑色,就好像是發黴的魚做的一樣,但司機卻吃得津津有味,他的牙齒都沾染上了綠黑的顏色,對著白柳露出一個弧度大到有些不正常的笑來。

露西和傑爾夫和他一起前往蠟像館。

清晨的蠟像館暗淡無關,水手把白柳送到這裡,警告他在晚上前不準離去,讓守館人看著白柳之後,就走了。

露西蜷縮在白柳後面小聲地說:“這個蠟像館怎麼白天依舊這麼可怕。”

到處都是俯視白柳他們的蠟像,這些人魚蠟像的面孔甚至比昨日白柳看到的還要鮮活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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