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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心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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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大廳中央螢幕,噩夢新星廳。

白柳的小電視的面前人頭熙熙攘攘,普通玩家紛紛不可思議地仰頭看著噩夢新星第一的小電視螢幕:

“白柳也衝得太快了!他吃什麼衝這麼快?!”

“吃了小女巫吧,孩子人已經傻了,剛剛他說誰是小女巫來著?”

“劉佳儀。”

“什麼佳儀?”

“劉什麼儀?”

“劉佳什麼?”

“……你們小女巫粉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劉佳儀,劉懷的妹妹,白柳剛剛推出來的,我覺得**不離十了。”

“我不聽我不聽!禁忌女巫那麼冷酷那麼優雅那麼成熟,黑色面紗下一定是個二十八歲的美貌少女!”

“醒醒,禁忌女巫那麼矮,是個八十八歲的少女還差不多。”

“……狗比國王公會出的人物公式書不是說禁忌女巫是個沒有發育好的人嗎!媽的!我一直以為禁忌女巫是個侏儒!原來沒有發育好是這個意思!”

“飛來橫瓜,論壇帖子已經爆炸了,無數小女巫的男友粉在哀嚎自己老婆怎麼突然就變女兒了,他們還沒有做好當爸爸的準備……”

“紅桃好像在處理這件事了,不過比較麻煩的是遊戲內吧,我感覺劉懷情況不太好,嘖,今年聯賽應援季可以啊,在熱門新人裡爆了一個這麼大的瓜……”

“我看不太好的是白柳吧,小女巫對非隊員下手一直都狠,我感覺白柳要涼。”

“新舊噩夢新星第一的碰撞,到底誰會成為誰的噩夢——論壇已經開貼在濤了……”

——————

劉懷撲通一聲跪在了白柳面前,他長大嘴巴長久地失語著,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他眼睛裡隻有一片朦朧的淚意,黑漆漆又暗沉沉地泛著水光,好像一塊發不出光的天空。

劉懷垂著頭跪在白柳面前,彷彿一具被抽空了靈魂的傀儡,上肢被頑皮的小孩不經意間扯掉,隻剩下一具直不起腰來的軀乾在被扯掉了傀儡線之後,委頓地蜷縮在原地。

眼淚已經流不出來了,劉懷空洞地睜著眼睛,他的臉上是交錯縱橫的淚痕,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離他很遠。

潮氣氤氳的病房和那個暗無天日的小鄉村在他面前漸漸重合,劉佳儀臟兮兮又乖巧的笑臉是他唯一能見到的,不同於其他東西的景色。

她在山野間赤著腳奔跑,在堰塘旁嗅聞野花野草,然後在劉懷緊張的嗬斥聲中劉佳儀轉過頭來對他笑。

劉佳儀彎起看不見的眼睛,仰著小臉大聲地叫他哥哥,張開雙臂向他飛奔而來,像一隻小鳥,一隻蝴蝶,一個不知道自己在發光的太陽。

一個多麼莽撞又天真的小女孩,她滿是傷痕地落入劉懷的懷裡,身上全是被毆打過後的痕跡,劉懷哽嚥著撫摸劉佳儀的發,說馬上,馬上哥哥就能考出去了!你再為了哥哥堅持一下!

而劉佳儀溫順地靠在他的胸口上,聲音很輕很輕地說,佳儀會為了哥哥堅持下去的。

劉懷揹著劉佳儀在一個大雨滂潑的夜裡從山裡走了出來,從那一天起,劉懷就發誓要讓她看不到世界上的任何黑暗,要帶給她最光明的未來,要對得起她為自己付出過的東西。

他們都擁有自己最痛恨的男人的血脈,又靠這噁心的血脈彼此聯絡相依為命,磕磕巴巴又膽戰心驚地依偎著長大了。

劉懷對劉佳儀說,哥哥和妹妹一同經曆過最可怕的事情,所以我們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開對方的手。

劉佳儀是他最重要的人,劉懷願意為了給她一個光明的未來而在這個恐怖的遊戲裡苟且偷生,願意為了她做張傀的一條走狗,拿起匕首背叛自己最好的朋友,願意為了她去死。

可她還是騙了他。

就像是他當初騙了劉佳儀一樣,劉佳儀也騙了他。

劉懷恍惚地想起一張臟兮兮的,藏在床下的劉佳儀的臉……這難道是報應嗎?

因為他對佳儀做過的事情,因為他的懦弱不作為,所以這難道也是佳儀對他的報複和報應嗎?

“……你知道,為什麼我會跟了張傀,背叛四哥嗎?”劉懷的頭就像是要低到地上,他很輕很輕地說,“……因為那個時候張傀拿了佳儀的在現實生活的訊息來威脅我加入國王公會,做他的傀儡圍剿四哥……“

劉懷的眼中一點神采都沒有:“他許諾會給我不錯的待遇,保障我的安全,我的確是他所有傀儡當中待遇最好的……但我一直很奇怪,我從來沒有在遊戲裡和任何人說過佳儀的事情,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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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傀知道佳儀的存在,為什麼他知道佳儀是我的妹妹,為什麼他知道那麼多我和佳儀的事情的細節,就像是我主動告訴了他一樣。”

白柳安靜地聽著沒有說話。

劉懷笑了一下,眼淚滾滾落下:“原來,佳儀和他是一對組合啊,這些應該是佳儀和他說的吧,為什麼佳儀要和他說這些呢?白柳,你說佳儀這麼聰明,她是不是,是不是……”

他終於還是哽嚥了起來,劉懷有些恍惚地喃喃自語:“……她是不是故意的,她從頭到尾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在懲罰我……懲罰我做過的事情,我不是一個好哥哥……”

“如果你問我的話。”白柳很平靜地回答,“我覺得她或許是覺得這樣對你最好,加入國王公會做一個張傀手下的傀儡,對你來說在這個遊戲裡最安全,至於張傀在她的暗示下操控你背叛牧四誠的事情,以你的能力跟著牧四誠的確不安全。”

“所以如果她的目的是在遊戲裡保障你的存活,那麼我覺得她對你做的事情是完全合理的——讓高級玩家帶你的同時幫你鍛鍊能力,替你選擇最好的公會和她能控製住的隊友,給你提供庇護,在你進入一些比較高危的遊戲的時候及時跟隨進來救你,總得來說她做的一切都是有計劃的在保護你。”

劉懷在進入遊戲之後,害怕自己死掉,不得不在送劉佳儀去福利院的那天,那個小小的女孩子蜷縮在劉懷的懷裡,抱著他的脖頸,好似擔憂一般對他說,哥哥,佳儀對你來說是負擔和麻煩嗎?你要送我走嗎?

他笑著搖頭,說不是,佳儀對我來說是未來,抱歉暫時要送你到這裡,但總有一天,如果哥哥活著,我一定會帶你離開。

給你最明亮的未來。

劉懷低著頭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然後呆滯地抬起頭:“……原來從那個時候起,我要活著,對她來說是這麼麻煩的一件事嗎?”

“麻不麻煩另說,但她肯定不需要你救了,甚至她為了救你,很有可能會對其他小孩下手,因為她作為一個有過一定經驗的老玩家,劉佳儀肯定明白這個二級遊戲的機製了。”白柳目光平緩地移到了劉懷身上,“那就是光她自己的血是不夠的,她至少還需要一個孩子的血才能救你。”

“那麼現在問題就來,她會找哪個小孩抽血。”白柳頓了頓,“以及劉懷,因為我在上一場遊戲裡控製過你,以她對你的保護欲,我覺得很有可能她會覺得我對你有危害,為了杜絕我這個比牧四誠對你還要危險的這個因素,她大概率會殺死我的兒童,也就是小白六。”

“我懷疑她會抽血我兒童,但慶幸的是,現在我的兒童在教堂。”白柳平靜地說,“而不幸的是,以我的行動力,小白六很快就會摸到他們關禁閉的地方,帶他們今天出逃——而現在雖然我推理得知了這些資訊。”

白柳搖晃了一下他手上的大哥大,罕見地皺起了眉:“但因為這個電話是單向的,我不能打電話通知小白六這些資訊,一定要等淩晨六點過後他打過來,我才能告訴他我知道的事情。”

白柳靜了兩秒:“但我很懷疑他是否能活著打過來。”

“所以現在是我們這群殘兵敗將即將面臨要甦醒的聯賽玩家苗飛齒和苗高僵……”木柯看著白柳和劉懷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那邊我們的兒童還要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對付你的妹妹,新星第一的小女巫。”

“大概是這樣。“白柳不冷不熱地說,“很可能我們要死了,木柯。”

————————————————

淩晨五點三十七分,福利院後方手工教室。

私人醫院爆炸帶來的混亂到將近淩晨三點才結束,小白六在確認教堂附近沒有任何巡視的老師之後,從背後沿著小樹林一路飛跑,包繞了福利院一圈尋找木柯他們本關禁閉的地方——一般這些老師關禁閉都是兩個地方,一個是食堂倉庫,還有就是這個隻有一面有窗戶朝向走廊廁所的監獄一樣的兩間手工教室。

白六去食堂看過一眼,那邊沒有小孩,那麼很有可能木柯他們就被關在手工教室那邊,白六十分警惕地從福利院女廁所裡的視窗裡翻進了樓裡,然後安靜地等在女廁所的門後。

在等到有老師進來上廁所的時候發出了腰間鑰匙碰撞的聲音,白六毫不猶豫地從門後出來偷襲老師。

他用從教堂拿過來的燭台砸暈了老師之後,從腰間取下了老師的鑰匙,他躲在女廁所門口警惕又冷靜地調整自己粗重急促的呼吸,在確定走廊沒有老師和護工過來之後,白六手腳動作非常輕地跑向了走廊對面的兩間手工教室。

白六貼在門前,他左右望著走廊提防有人走過來,手下動作很快地開了外面那間手工教室。

門一打開,木柯就驚愕不已地看著一個閃身就鑽進教室來的小白六,他簡直高興快要蹦起來了:“白六!你怎麼來了!”

“來帶你們跑路。”白六言簡意賅地交代了一下目前的情況:“我踩好外面的點了,昨晚我發現那群身上纏滿輸液袋的吹笛子小孩是從教堂神像背後的一個地道來的,它們也是通過教堂的這個地道把孩子帶出去的,昨晚被在教堂的我看到了,我跟著他們在地道裡走了一段時間,發現這個地道有股濃重的消毒藥水味道。”

“趁天還沒亮老師都還在睡,我們可以從這個地道跑出去,我根據這個地道裡的濃重消毒藥水味道猜測,地道通往的方嚮應該就是這群被抽過血的小孩來的地方——也就是私人醫院附近,醫院那邊所有投資人離開病房的活動時間都在九點之後,我們要在九點之前跑過去,避免正面撞上這些我們的投資人被抓到。”

“醫院附近肯定有車,上車我們就安全了。”白六簡單地交代了一下自己的計劃,“這是之前我的投資人和我商議的備用計劃,他說如果昨天晚上開放日我們無法跑出去,福利院的大門已經鎖了,那就可以啟動這個備用計劃——我們可以試著跟著這群吹笛子的小孩跑路試試,找他們是怎麼跑出福利院的。”

“昨晚我已經踩好了逃跑的通道,綜合分析下來,現在我覺得這個計劃可以實行,你們收拾準備給一下,我們動作要快一點。”

昨晚一切驚心動魄的遭遇就被白六三言兩語輕描淡寫地帶過,他目光掃過整個教室,最終定在一言不發的苗高僵和木柯的臉上:“還有兩個人呢?苗飛齒和劉佳儀呢?”

白六反應很快,他目光冷凝地看向木柯:“發生了什麼?這兩個人為什麼會被老師關到另一間教室?”

木柯吞了口口水,他上前向白柳解釋了發生的事情,小白六眸光沉了沉。

白柳說過苗飛齒的確有吃人的習慣,在不知道自己今天會不會得救的情況下,苗飛齒這個蠢貨產生【死前飽餐一頓】這樣的想法並且付諸行動,白六不覺得奇怪。

但是劉佳儀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小孩,居然毫無反抗地就跟著苗飛齒過去了……考慮到白柳之前和他交代過的一些資訊,劉佳儀有很明顯的疑點,但白六沒有多餘的時間來處理這些疑點了。

他的投資人,未來的他,還在等著他帶著其他人逃出去——白柳需要他救下劉佳儀,無論劉佳儀身上有多少疑點。

畢竟白柳給過錢了。

“我過去看看,你們待在這裡。”白六轉身就要離開這間教室,但在打開門的時候,他心中的疑慮讓他略微地停頓了一秒,他轉頭看了一眼眼巴巴地看著他的木柯,“如果我沒有來得及回來,十分鐘之後你們就從女廁所的視窗跳出去,從叢林那邊自己繞路跑到教堂那邊。”

“離開這裡的出口在逆十字神像荊棘纏滿的正下方,受洗池的下面,等我處理好這邊的事情會帶著劉佳儀他們來追你的。”白六看向苗高僵,略帶威脅地眯了眯眼睛,“木柯有心臟病,苗高僵你最好帶著他一起跑照顧好他,不然的話……你知道你把什麼東西抵押在了我這邊。”

“好的!”苗高僵聽到白柳又給了一個出逃計劃出來,現在臉上隱隱有些激動,趕忙應下了。

聽到小白六的交代,木柯的心跳不安地加快著:“隻是去另一個教室,會出什麼事情嗎?苗飛齒不能把你怎麼樣的!你可以回來和我們一起跑啊!”

“我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隻是我運氣一向很差,好事都輪不到我頭上。”小白六撐在門邊轉頭過來看木柯,熹微的晨光從他背後落下,在地上拉出綿長不祥的影子。

小白六的目光很淡,淡到幾乎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他蒼白的,染著血跡的臉上一點一點被金色的陽光染出鍍金的表層,甚至能看到他臉上的那些像是還沒成熟的水果般的細小絨毛,嘴角似乎帶有一點說不出的很莫名的笑意。

小白六彎起眼睛輕笑了一聲:“不過昨晚的我好像運氣還不錯,可能是因為我改了名字吧,好像突然就被很奇怪的東西保佑了,有好事發生在我頭上了。”

他推開了門,背對著木柯隨意地揮了揮手,離開了這間他給白柳畫了兩幅禮物畫的手工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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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沒有老師和護工過來之後,白六手腳動作非常輕地跑向了走廊對面的兩間手工教室。

白六貼在門前,他左右望著走廊提防有人走過來,手下動作很快地開了外面那間手工教室。

門一打開,木柯就驚愕不已地看著一個閃身就鑽進教室來的小白六,他簡直高興快要蹦起來了:“白六!你怎麼來了!”

“來帶你們跑路。”白六言簡意賅地交代了一下目前的情況:“我踩好外面的點了,昨晚我發現那群身上纏滿輸液袋的吹笛子小孩是從教堂神像背後的一個地道來的,它們也是通過教堂的這個地道把孩子帶出去的,昨晚被在教堂的我看到了,我跟著他們在地道裡走了一段時間,發現這個地道有股濃重的消毒藥水味道。”

“趁天還沒亮老師都還在睡,我們可以從這個地道跑出去,我根據這個地道裡的濃重消毒藥水味道猜測,地道通往的方嚮應該就是這群被抽過血的小孩來的地方——也就是私人醫院附近,醫院那邊所有投資人離開病房的活動時間都在九點之後,我們要在九點之前跑過去,避免正面撞上這些我們的投資人被抓到。”

“醫院附近肯定有車,上車我們就安全了。”白六簡單地交代了一下自己的計劃,“這是之前我的投資人和我商議的備用計劃,他說如果昨天晚上開放日我們無法跑出去,福利院的大門已經鎖了,那就可以啟動這個備用計劃——我們可以試著跟著這群吹笛子的小孩跑路試試,找他們是怎麼跑出福利院的。”

“昨晚我已經踩好了逃跑的通道,綜合分析下來,現在我覺得這個計劃可以實行,你們收拾準備給一下,我們動作要快一點。”

昨晚一切驚心動魄的遭遇就被白六三言兩語輕描淡寫地帶過,他目光掃過整個教室,最終定在一言不發的苗高僵和木柯的臉上:“還有兩個人呢?苗飛齒和劉佳儀呢?”

白六反應很快,他目光冷凝地看向木柯:“發生了什麼?這兩個人為什麼會被老師關到另一間教室?”

木柯吞了口口水,他上前向白柳解釋了發生的事情,小白六眸光沉了沉。

白柳說過苗飛齒的確有吃人的習慣,在不知道自己今天會不會得救的情況下,苗飛齒這個蠢貨產生【死前飽餐一頓】這樣的想法並且付諸行動,白六不覺得奇怪。

但是劉佳儀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小孩,居然毫無反抗地就跟著苗飛齒過去了……考慮到白柳之前和他交代過的一些資訊,劉佳儀有很明顯的疑點,但白六沒有多餘的時間來處理這些疑點了。

他的投資人,未來的他,還在等著他帶著其他人逃出去——白柳需要他救下劉佳儀,無論劉佳儀身上有多少疑點。

畢竟白柳給過錢了。

“我過去看看,你們待在這裡。”白六轉身就要離開這間教室,但在打開門的時候,他心中的疑慮讓他略微地停頓了一秒,他轉頭看了一眼眼巴巴地看著他的木柯,“如果我沒有來得及回來,十分鐘之後你們就從女廁所的視窗跳出去,從叢林那邊自己繞路跑到教堂那邊。”

“離開這裡的出口在逆十字神像荊棘纏滿的正下方,受洗池的下面,等我處理好這邊的事情會帶著劉佳儀他們來追你的。”白六看向苗高僵,略帶威脅地眯了眯眼睛,“木柯有心臟病,苗高僵你最好帶著他一起跑照顧好他,不然的話……你知道你把什麼東西抵押在了我這邊。”

“好的!”苗高僵聽到白柳又給了一個出逃計劃出來,現在臉上隱隱有些激動,趕忙應下了。

聽到小白六的交代,木柯的心跳不安地加快著:“隻是去另一個教室,會出什麼事情嗎?苗飛齒不能把你怎麼樣的!你可以回來和我們一起跑啊!”

“我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隻是我運氣一向很差,好事都輪不到我頭上。”小白六撐在門邊轉頭過來看木柯,熹微的晨光從他背後落下,在地上拉出綿長不祥的影子。

小白六的目光很淡,淡到幾乎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他蒼白的,染著血跡的臉上一點一點被金色的陽光染出鍍金的表層,甚至能看到他臉上的那些像是還沒成熟的水果般的細小絨毛,嘴角似乎帶有一點說不出的很莫名的笑意。

小白六彎起眼睛輕笑了一聲:“不過昨晚的我好像運氣還不錯,可能是因為我改了名字吧,好像突然就被很奇怪的東西保佑了,有好事發生在我頭上了。”

他推開了門,背對著木柯隨意地揮了揮手,離開了這間他給白柳畫了兩幅禮物畫的手工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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