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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心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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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三,淩晨四點十七分。

劉懷之前因為白柳的推測焦慮得不行,他本來就失血過多,再加上不肯休息一直擔心自己妹妹,生命值和精神值都有下滑的征兆,所以白柳乾脆就乘其不備直接用安眠藥迷暈了劉懷。

現在劉懷在稻草床上睡得很熟,而白柳和木柯都沒睡,他們還在整理和分析今天獲得的資訊——主要是木柯從病案檔案室內獲得的資訊和白柳從小白六那邊獲得的資訊。

木柯有點心情複雜地看了一眼在稻草床上安睡的劉懷——他想起了今天早上的自己,他發現白柳這傢夥聊天方式真的非常無賴,一旦和你說不通,他就直接下藥,這做法簡直,簡直……

總而言之不像個好人的做法。

木柯緩慢地把視線移到靠在牆面還在分析綜合資訊的白柳身上。

白柳靠在牆邊,曲起一隻腿放著紙張,另一隻腿隨意地舒展,臉上帶著不明顯的疲憊,眼下帶著明顯的青黑,但目光依舊清明鎮定,他低著頭繼續用筆抵在紙面上寫畫,語調平緩地說:“現在我們大致弄懂了這個福利院的運作機製和副本內大部分的資訊,之前我所疑慮的點基本都解釋清楚了,但還剩兩點——而這兩點最好不要當著劉懷的面討論。”

木柯一怔。

白柳抬起頭掃了一眼病床上還在睡的劉懷:“第一點,為什麼劉懷和劉佳儀會被綁定在一起,生命值還被削弱到了五十?”

“我之前猜測過是因為她中毒了導致的,但這種說法有兩個不太說不通的點,第一為什麼劉懷的生命值也被削弱了一半,這個雖然可以根據遊戲的綁定邏輯硬推,但現在綜合了木柯你給我的資訊,以及我昨晚從小白六和劉懷那邊得到的資訊,現在的我徹底推翻了這種可能性,因為我發現了第二個疑點。”

“第二點——”白柳眼睛冷靜無比地看向紙面上那個小女孩,用筆在他畫的那個瘦弱的女孩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他無波無瀾地看著劉懷,“如果劉佳儀是因為近親後代,在現實中被篩選中了血靈芝的毒,或者換種說法,劉佳儀被寄生了這種會吸血的蘑菇,那麼在這種情況下,她在逃跑的過程中吐血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了,這完全不合常理,血靈芝不會浪費她的血讓她吐出來。”

“還有一個讓我覺得很奇怪的點,就是她吐血的點太巧合了,早不吐晚不吐,剛好就是要逃跑摸到大門的時候吐。”白柳眼神微眯,“小白六當時的遲疑和考慮是對的,因為如果是我,我也會懷疑她是不是不想逃出去,故意拖延。”

木柯聽得漸漸開始頭皮發麻,他看向白柳聲音壓低:“白柳,你的意思是……?”

“但現在在綜合了足夠多的資訊之後就就很明顯了,她在對我,或者說是對小白六演戲和撒謊。”白柳眸色發沉地結論。

木柯的脊背後猛地竄上來一股涼氣:“但劉佳儀為什麼要這麼做啊?她留在福利院內對她自己毫無好處啊!”

白柳的目光挪到了睡在床上的劉懷的臉上:“她應該是想救她哥哥,想留在福利院內等她哥哥過來抽她的血。”

“但是這樣她自己會死吧!”木柯有點想不通,“她纔多大啊,她不怕死嗎?”

白柳頓了頓:“她可不一定會死。”

木柯愈發摸不著頭腦:“為什麼?被抽血的話,生命值耗儘了就是會死啊,她隻有五十點生命值就更容易死了。”

白柳緩緩抬眸:“如果她有回覆自己生命值的個人技能呢?”

木柯呆了幾秒之後,用一種驚愕不已的目光和白柳對視:“我操?!不是吧?!你的意思是她是……”

劉懷半夢半醒間被推醒了,他一醒來就看到白柳平靜過頭的眼神,但這眼神卻看得劉懷不由自主地有點發冷。

“佳儀——”劉懷晃晃腦袋,想起了他睡前正在和白柳爭論的問題,他臉上的表情瞬間褪去睡醒後的惺忪,變得焦急,“白柳!你答應過我要救佳儀的!我已經為你付出了一切了!你答應過我的!”

白柳不冷不熱地回道:“或許你的妹妹並不需要我們任何一個人的拯救。”

白柳告訴了他自己的猜測。

劉懷一怔,他看著白柳,因為失血過多他頭腦反應有些遲鈍,他有些迷茫地看著白柳毫無表情的臉:“……你說佳儀在演戲和撒謊,是什麼意思?”

白柳掀開了眼皮:“你還不明白嗎,我很早就和你說過,你的妹妹沒有你想得那麼單純,她很聰明,聰明得超乎你和我的意料。”

“係統的確是為了遊戲平衡性,削弱你們這一組的生命值的,主要是為了削弱你妹妹,不削弱她,這遊戲對我們其他玩家都不公平,因為她的個人技能過於強悍,在這種生命值多就會取得優勢的遊戲裡,不削弱她和你的生命值,這遊戲就沒有任何遊戲性了,她在這個遊戲了裡就像是作弊器一樣的存在。”

“劉佳儀一直在你面前扮演一個好妹妹,連小白六都被她給糊弄過去了——但最終還是露出了破綻,因為你。”

白柳直視著劉懷:“她猜到了這個遊戲的機製,她想救你,所以她不想跑,她裝吐血是為了留在福利院裡等著你明天去接她抽血,但她應該並不想讓你察覺她的身份,所以從頭到尾都很小心,但最終還是因為你露出了破綻。”

劉懷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他無法置信地低語著不可能,劉懷的身體因為沒有雙臂有些不平衡,從床上下來的時候身體搖晃著差點從床上翻下去,還是木柯手忙腳亂地站起來把他扶住。

木柯有些不忍心看劉懷身上的表情——白柳目前告訴劉懷的,遠不是對於劉懷最殘忍的部分。

劉懷搖搖晃晃地從床上走下來,他走到白柳的面前,看著他,劉懷腳步虛浮踉蹌,目光渙散含著淚,似乎完全理解不了白柳剛剛說的話:

“怎麼會……身份,她隻是一個小孩子,她能有什麼身份?我要好好保護她……”

白柳仰著頭看劉懷:“劉懷,從頭到尾我們都搞錯了一個邏輯關係,並不是你影響劉佳儀進入遊戲的。”

劉懷一動不動地站在白柳的面前,低著頭直勾勾地白柳,他在等白柳告訴他那個無比殘酷的事實。

白柳一字一頓,無比清晰地說道:“——而是劉佳儀的**影響你進入遊戲的,她應該是先你一步進入的玩家,是一個在生命值方面逼迫係統主動出手削弱,然後再綁定你這個哥哥來限製她的,個人技能極其特殊的玩家。”

劉懷沉默了很久,他好像才反應過來一般一頓一頓地低下頭來,用一種呆滯恍惚的眼神看著白柳。

白柳的眼神古井無波,語調不急不緩:“劉佳儀就是小女巫,那個要和張傀組合要在聯賽裡合作,國王公會推出的新明星玩家,個人技能可以主動回覆生命值的新星榜排名第一的新人。”

遊戲大廳,國王公會內部,紅桃皇後辦公室。

紅桃懶懶散散地翹著腳上要掉不掉高跟鞋,一晃一晃,她很無聊地打了個很大的哈切,托腮眼珠子轉動看著台下的人對她做冗長又乏味的彙報。

彙報人朗聲讀著報告:“接下來是國王公會本季度各位隊員的小電視數據分析……”

“……本季度我們戰隊隊員中,小電視綜合數據上升最快的是新人隊員【小女巫】,她進入遊戲7周後就穩穩鎖定噩夢新星榜第一位,人氣和支援率都居高不下,進入公會之後幾次大型團戰當中輸出和支援都可圈可點,是核心級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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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戰後援……”

說著說著,彙報人在自己的係統面板上點了一下,彈出了一塊巨大的,正在播放視頻的面板浮空在紅桃皇後面前的他們之間,就像是播放PPT一樣,彙報人在面板上面滑動著給紅桃皇後展示,最終停在一個視頻上。

視頻上面的標題是【禁忌女巫的高能cut集合——今晚我有一瓶毒藥,我有一瓶解藥,但今夜不是平安夜,你猜我要殺誰?】。

紅桃皇後看到這個標題勉強提起了一點興趣,她稍微坐直了一點身體,抬手點了點視頻介面示意彙報人播放視頻,問:“你們已經弄好了【小女巫】的應援剪輯視頻了?放給我看看。”

視頻在紅桃的示意下開始播放。

原本漆黑一片的視頻中,開始緩慢地出現白色煙霧,在煙霧旋轉繚繞間出現了一個披著黑色及地蕾絲裙紗,隻有成年人半身那麼高的玩家,她看了一眼鏡頭,又毫不在意地別過了頭,她渾身上下都罩著面紗看不清裡面的人是誰,但卻為她增添了一點神秘氣息。

她赤著腳走在清晨帶著迷霧的叢林中,白皙的皮膚透過蕾絲繡花的鏤空紋路裡顯露出來,腳步有種隱隱約約又神秘的輕靈優雅,而這優雅的感覺下一秒就被破壞了。

叢林間出現大批怪物,它們就像是沿著藤蔓生長出來的,在腐爛的地面上蠕動著,很快就從地面上聳動出來,也有玩家聲嘶力竭地在被怪物充斥著的叢林間跑著,喊著,但很快就被這些蠕動的藤蔓怪物給追上吞噬了。

她黑色娟紗下伸出了兩個玻璃瓶,裡面有著液體,她腳步在叢林間飛速地跑動著,輕紗上騰起黑色的煙霧,動作乾脆利落地清撒著藥瓶裡的液體。

怪物很快腐爛,而那些乞求著她憐憫拯救的玩家和怪物一同腐爛在了林間中,女巫隻是非常精準地拯救了自己隊伍的玩家,而其他玩家她看都沒有多看一眼——儘管她的魔藥瓶子裡還有很多解藥。

不同遊戲的畫面在剪輯之間飛速嵌合交錯,隱藏在黑色不祥面紗下的女巫用毒藥帶來死亡的序曲,用解藥垂憐即將腐爛的玩家。

她的腳步輕快靈動又敏捷,在不同的怪物和玩家之間穿梭自如,她黑色的面紗上浸透了那些死去怪物和不幸逝去的玩家的鮮血,越發的厚重又黏稠,看不清下面蓋住的到底是人是鬼。

面紗上的血滴落在她白皙的腳背,又被她毫不在意地抖去,一同抖去的還在死死抓住她的腳踝求救的玩家的手,這隻手在她細瘦的腳踝上留下了一個猙獰的血手印,又在她跳躍著遠去的時候,無聲無息地被落下來的黑色的紗巾蓋住。

“……【小女巫】遊戲思路精準,遊戲水準極高,攻擊簡單高效並且極其狠辣,心理素質不輸很多已經在聯賽中打過好幾次的玩家,實在是無法想象這是一個,是一個……

下面彙報的人看著係統面板上的內容,神色複雜地頓了一下。

紅桃皇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她不緊不慢地接上了話:“——無法想象這是一個隻有八歲,並且眼睛還看不見的女孩子是嗎?”

彙報人喟歎一聲:“是的,皇後,小女巫當初進入遊戲的時候隻有七歲,卻已經可以以第一名的從一批新人當中殺出來,並且她實在是非常聰明,很快就適應了自己的技能。”

“小女巫的技能非常特殊和罕見,當時很多公會都想控製她,威脅她讓她加入自己的公會,但小女巫並沒有被這些處心積慮的公會使用的各種手段所控製和嚇到,而是在意識到自己的獨特性之後,她很快地就開啟了充電競價——說哪一個公會給她的充電積分最多,她就加入哪一個公會。”

“是的,她的確是個相當聰明的女孩子。”紅桃饒有意趣地回憶著,“當時前十的所有公會都參與了充電競價,非常瘋狂的一次競價。”

“而她也靠著充電競價在短短七個遊戲之內,衝上了新星第一的位置,並且她在這個期間還不停地在各個公會之間轉圜,和不同的公會合作下副本,這讓所有的公會都進一步認識到了她的價值,反而不捨得對她下重手,隻能選擇充電來招攬她,因此對她的充電和追尋越發瘋狂——我記得當時她一場遊戲的充電最高可以到三十萬?”

“是的。”彙報人心有餘悸又肉痛地拍了拍胸口,“對於新人來說,這是一個天文數字了,我們工會加起來在小女巫的小電視裡起碼充了六七十萬積分,才贏了這場競價。”

紅桃隨意彙報人係統面板的上的資料翻了兩下,上面出現劉懷的臉。

看著資料上劉懷一無所知的臉,紅桃笑了兩下,她歪著頭長髮從肩頭上滑落,笑意越發濃厚:“而且就算是充了這麼多積分,如果不是我們這邊的公會玩家王舜成功地查到了她的弱點——也就是她的哥哥劉懷,而她的哥哥恰巧在那個期間進入了遊戲被我們知道,小女巫這聰明的小傢夥可能最終不會選擇定下來,加入我們國王公會,。”

“但皇後,我很奇怪的也是這一點。”彙報人在係統面板上翻找,有些困惑地提出問題,“在小女巫加入國王公會之後,她為什麼不直接把她的哥哥接入國王公會,而是要通過張傀控製他這樣曲折的方式讓劉懷加入我們公會?而且在劉懷加入之後,小女巫也沒有讓他知道自己是國王公會的王牌新人選手,並且張傀那樣折磨劉懷她也沒有說過任何製止的話。”

彙報人疑慮地擰眉,他看著上面小女巫和劉懷的資料,心情複雜:“……給我的感覺就是明明小女巫的弱點是自己的哥哥,但她對待劉懷的方式卻有一些不信任,甚至可以說是殘忍……”

“……而且現在已經臨近賽季了,為什麼小女巫依舊不願意接受我們提供的道具眼球完全恢複視力,而是一直要使用一些間歇性的道具在遊戲中恢複視力,保持一種半眼盲的狀態?而皇後您也選擇縱容小女巫的這種做法,這是我所不能理解的,賽場上一個能看得見的小女巫可以幫我們更多。”

彙報人看著紅桃皇後,他滿腹的疑問。

紅桃的腳一翹一翹,高跟鞋很快就從她的腳上脫落了,她沒有管,而是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辦公桌對面的彙報人:“你沒有認真看過王舜查出來的,關於小女巫的資料吧?你去看看她進入遊戲的**核心。”

彙報人一怔,他動作迅速地點開了王舜綜合分析出來的【小女巫】的個人資料。

王舜在【小女巫】進入遊戲的**核心上寫的是:【希望得到自己哥哥的愛,希望永遠和哥哥在一起,希望哥哥永遠愛自己】。

如此童真爛漫的**,的確很像是一個天真的八歲小女孩可以許下的願望。

但彙報人心裡無比清楚,那個踩在所有人求救的手掌上舞蹈,輾轉在各大公會之間遊刃有餘的小女巫,不是這樣的孩子,她血腥殘酷且冷漠,擁有成年人的智慧和未成年人天生的惡劣感。

這樣的【核心**】甚至像是她隨手甩出來打發他們,用來騙人的。

彙報人眉頭越擰越緊,他看著那條【**核心】:“皇後,我還是不明白……”

“你果然不懂女人。”紅桃皇後那隻赤/裸的腳點在地上,身體前傾,順滑的髮絲從她的鎖骨滑落到雪白的胸前,彙報人有些面紅耳赤地別過了自己的目光。

紅桃皇後卻絲毫不在意地繼續微笑著前傾身體:“你不想想為什麼小女巫的**是想要得到她哥哥的愛呢?那當然是她在覺得自己還沒有得到的情況下啊。”

彙報人一怔。

紅桃皇後把自己的頭慵懶地搭在手背上,笑得嫵媚:“聰明的女人就是這樣的,小女巫的生長環境讓她完全不信任男人,她對男人都一種純天然的厭惡感,尤其是對她惡劣生長環境有一定誘因的劉懷,但她卻又無法讓自己不在乎劉懷——這點倒是和我很相似,我也不信任男人,但這和我想要得到他們的愛並不矛盾,大部分時候我也的確得到了。”

“當然我們都知道劉懷的**核心是拯救他的妹妹,不過為了招攬這個多疑的,還帶著一點青澀的聰明小女孩兒,我選擇了向她隱瞞了我們調查到的劉懷的資訊。”紅桃皇後肩膀朝向一邊聳動,露出雪白的肩頭,她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靠在椅背上,嘴角的笑意不減,“我教會了她更可靠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愛的方式。”

彙報人怔愣片刻:“……當初的確是您親自招攬的小女巫,我們都不清楚具體的中間過程,我記得當時您是從公會倉庫裡拿了一個保密級別的超凡神級道具給小女巫,小女巫就同意了加入,但這個道具具體是什麼,一直對我們是保密的。”

“都要開始打聯賽了,告訴你那個道具是什麼也無妨,我從倉庫裡拿給她的那個道具叫【普緒克的眼淚】,是一種意識層面的道具,裝在一個很漂亮的玻璃瓶裡。”紅桃懶散地笑著輕語,“也是很適合小女巫的一個道具,那個道具的說明是喝下之後,就可以和自己想要在一起的人,永遠在一起,但那個藥物會指引她做出一些很有趣行動——我也喝過。”

紅桃臉上的笑就像一個給出建議的鄰家大姐姐,帶著蠱惑人的溫柔呢喃:“小女巫對男人又很強的敵意和警惕,但她對女性卻有一種天然的信賴和好感,尤其是我這樣的和她有著類似經曆,對她懷有很大期待的成年女性,最終在我的勸告下,她喝下了那瓶魔藥。”

紅桃漫不儘心地垂下了長睫,垂落的長睫在她淺色的眼瞳裡落下淺淡的陰影:“然後她就開始一步一步在藥物的操控下控製住那個讓她提心吊膽的哥哥,杜絕掉這個男人處於一切危險,把心思分給別人的可能性,最終把他變成了張傀的傀儡。”

彙報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紅桃輕笑了一聲:“但很快小女巫就後悔了,她並不想得到一個傀儡般的毫無靈魂的哥哥,她會一邊滿懷疑慮地想著自己通過道具得到的愛意到底是真還是假,一邊又因為她在這個過程中傷害了劉懷,而充滿了愧疚。”

“她因此越發害怕離開劉懷,又不滿足不敢徹底相信,茫然地不知道該怎麼走,驚恐於不能永遠在一起的可能性,最終在我的建議下,她為了確保【在一起】的這個可能性,她隻能不斷地,不斷地向我索取更多的【普緒克的眼淚】——畢竟係統給出的道具說明效果是不會騙人的。”

彙報人看著紅桃依舊溫柔和緩的笑臉,忍不住從脊背後方開始竄出一股涼氣——明明是那麼聰明的小女巫,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完全被紅桃皇後這個女人玩弄於鼓掌之間了。

難怪很多被皇後傷了心的男人會說紅桃是一個讓任何人無法抗拒的女人,就算是被利用到那個地步,這些男人也沒有說過紅桃一句壞話,紛紛哭著求複合。

小女巫也是被紅桃套住越陷越深了。

“最終的結果就是她開始不斷地通過折磨對方和自己,來驗證對方愛自己的可能性。”紅桃垂下眼眸看向面板上那張劉懷的臉,她伸出手指好像是憐惜般地在劉懷的側臉上輕點了一下,輕聲說,“真是可憐的妹妹和可憐的哥哥,哥哥明明已經做出為妹妹放棄生命的覺悟,妹妹還在懷疑著你。

“而妹妹最終也不得不加入聯賽去贏取钜額積分,保證哥哥的安全和對自己的愛。”

“通常我們女人把劉懷經曆的這個過程稱之為——”紅桃皇後抬眸看向彙報人,她眨了眨眼睛,晃晃自己的手指,笑得帶著一點少女的俏皮氣息,“——考驗真心,當然,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男人都無法通過我和小女巫的真心考驗。”

想到在被張傀控製之後被迫失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劉懷,想到劉懷在張傀手下受到的那些所謂的考驗折磨,彙報人迅速地從紅桃的美色當中清醒了過來,他看著紅桃那張豔如桃李的臉,情不自禁就地又打了個哆嗦:“……但是這和小女巫不願意徹底恢複自己的視力,有什麼關係呢?”

紅桃皇後笑:“你會願意去愛一個這樣考驗過你的女人嗎?”

彙報人瘋狂搖頭。

紅桃抬眼,她輕聲說:“但如果她瞎了呢?如果你不知道她考驗過你,以為她是一個無依無靠,可憐的,沒有你就活不下去的八歲小女孩兒呢?你會因為她被折磨了這麼多之後,還是忍不住憐惜著她,去愛她和她永遠在一起嗎?”

彙報人呆了很久很久,他回答不出這個問題,隔了很久,他有些百感交集地開口了:“劉懷,有點可憐啊……被騙著愛著這麼一個妹妹。”

“我覺得他不可憐,可憐的是小女巫。”紅桃眸光清淺,“因為如果有一天劉懷知道他被騙了,不愛她,保護她這個妹妹了,她會瘋的。”

“那這個為小女巫刷夠副本之後報名聯賽的應援視頻……?”彙報人試探地詢問,“皇後你覺得是通過了嗎?”

紅桃隨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在彙報人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提醒了一句:“注意保護好她的真實資訊,不要泄露讓其他戰隊和劉懷本人知道了,不然你和我都會有的受的。”

彙報人已經被嚇了一輪了,聽到這個苦笑一聲:“這是一定的。”

“哦對了,小女巫現在應該是在刷副本,她去哪個本了?”紅桃像是突然想起般問道,“等她出本通知她可以開始進行團隊訓練了,之前她進遊戲,如果是生命值比較重要的二級遊戲,她和她綁定的隊友生命值會被削弱得很厲害,後期我們給他配了一個控製係玩家張傀,希望通過多人控製這樣的方式減輕係統對她的生命值削弱,但還沒有起得明顯成效張傀就死了,我們需要她適應新團隊和新方案了。”

彙報人開始頭疼:“但皇後,我們不知道現在小女巫現在在哪個本裡,我們查了所有正在開放的小電視,都沒有查到小女巫的電視。”

紅桃的眼睛忽然一眯,她反應極快:“你讓王舜去查一下有沒有哪個副本有人關了小電視?她是排名前一百的玩家,是可以關小電視的。”

她說完一頓,又迅速坐直了身體,眼神冷靜地下了命令:“算了不用,直接去查劉懷的小電視,看他的副本裡有沒有什麼偽裝的奇怪玩家。”

“劉佳儀是個很有計劃的人,她不會做超出她計劃的事情,除非這件事和劉懷有關。”

她的辦公室突然被敲響了,在她點頭之後滿臉都是汗的王舜進來了,他看著紅桃:“皇後!劉懷知道了劉佳儀就是小女巫!”

“誰告訴他的!”紅桃從椅子上坐了起來,語氣沉了下去。

王舜一路跑過來的,他喘了兩口氣又急忙說道:“白柳!他是靠遊戲機製推理出來的!小女巫成功騙過了其他人,但她沒能騙過白柳,現在所有的玩家都開始往白柳的小電視湧了!目前他的小電視觀眾人數已經超過二十萬了!他衝上新星榜第一了,小女巫的粉絲在他推理出劉佳儀是小女巫之後全部瘋了一樣地跑去他的小電視了!怎麼辦?”

紅桃眼眸微眯:“白柳?又是那個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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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彙報人一怔。

紅桃皇後把自己的頭慵懶地搭在手背上,笑得嫵媚:“聰明的女人就是這樣的,小女巫的生長環境讓她完全不信任男人,她對男人都一種純天然的厭惡感,尤其是對她惡劣生長環境有一定誘因的劉懷,但她卻又無法讓自己不在乎劉懷——這點倒是和我很相似,我也不信任男人,但這和我想要得到他們的愛並不矛盾,大部分時候我也的確得到了。”

“當然我們都知道劉懷的**核心是拯救他的妹妹,不過為了招攬這個多疑的,還帶著一點青澀的聰明小女孩兒,我選擇了向她隱瞞了我們調查到的劉懷的資訊。”紅桃皇後肩膀朝向一邊聳動,露出雪白的肩頭,她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靠在椅背上,嘴角的笑意不減,“我教會了她更可靠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愛的方式。”

彙報人怔愣片刻:“……當初的確是您親自招攬的小女巫,我們都不清楚具體的中間過程,我記得當時您是從公會倉庫裡拿了一個保密級別的超凡神級道具給小女巫,小女巫就同意了加入,但這個道具具體是什麼,一直對我們是保密的。”

“都要開始打聯賽了,告訴你那個道具是什麼也無妨,我從倉庫裡拿給她的那個道具叫【普緒克的眼淚】,是一種意識層面的道具,裝在一個很漂亮的玻璃瓶裡。”紅桃懶散地笑著輕語,“也是很適合小女巫的一個道具,那個道具的說明是喝下之後,就可以和自己想要在一起的人,永遠在一起,但那個藥物會指引她做出一些很有趣行動——我也喝過。”

紅桃臉上的笑就像一個給出建議的鄰家大姐姐,帶著蠱惑人的溫柔呢喃:“小女巫對男人又很強的敵意和警惕,但她對女性卻有一種天然的信賴和好感,尤其是我這樣的和她有著類似經曆,對她懷有很大期待的成年女性,最終在我的勸告下,她喝下了那瓶魔藥。”

紅桃漫不儘心地垂下了長睫,垂落的長睫在她淺色的眼瞳裡落下淺淡的陰影:“然後她就開始一步一步在藥物的操控下控製住那個讓她提心吊膽的哥哥,杜絕掉這個男人處於一切危險,把心思分給別人的可能性,最終把他變成了張傀的傀儡。”

彙報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紅桃輕笑了一聲:“但很快小女巫就後悔了,她並不想得到一個傀儡般的毫無靈魂的哥哥,她會一邊滿懷疑慮地想著自己通過道具得到的愛意到底是真還是假,一邊又因為她在這個過程中傷害了劉懷,而充滿了愧疚。”

“她因此越發害怕離開劉懷,又不滿足不敢徹底相信,茫然地不知道該怎麼走,驚恐於不能永遠在一起的可能性,最終在我的建議下,她為了確保【在一起】的這個可能性,她隻能不斷地,不斷地向我索取更多的【普緒克的眼淚】——畢竟係統給出的道具說明效果是不會騙人的。”

彙報人看著紅桃依舊溫柔和緩的笑臉,忍不住從脊背後方開始竄出一股涼氣——明明是那麼聰明的小女巫,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完全被紅桃皇後這個女人玩弄於鼓掌之間了。

難怪很多被皇後傷了心的男人會說紅桃是一個讓任何人無法抗拒的女人,就算是被利用到那個地步,這些男人也沒有說過紅桃一句壞話,紛紛哭著求複合。

小女巫也是被紅桃套住越陷越深了。

“最終的結果就是她開始不斷地通過折磨對方和自己,來驗證對方愛自己的可能性。”紅桃垂下眼眸看向面板上那張劉懷的臉,她伸出手指好像是憐惜般地在劉懷的側臉上輕點了一下,輕聲說,“真是可憐的妹妹和可憐的哥哥,哥哥明明已經做出為妹妹放棄生命的覺悟,妹妹還在懷疑著你。

“而妹妹最終也不得不加入聯賽去贏取钜額積分,保證哥哥的安全和對自己的愛。”

“通常我們女人把劉懷經曆的這個過程稱之為——”紅桃皇後抬眸看向彙報人,她眨了眨眼睛,晃晃自己的手指,笑得帶著一點少女的俏皮氣息,“——考驗真心,當然,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男人都無法通過我和小女巫的真心考驗。”

想到在被張傀控製之後被迫失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劉懷,想到劉懷在張傀手下受到的那些所謂的考驗折磨,彙報人迅速地從紅桃的美色當中清醒了過來,他看著紅桃那張豔如桃李的臉,情不自禁就地又打了個哆嗦:“……但是這和小女巫不願意徹底恢複自己的視力,有什麼關係呢?”

紅桃皇後笑:“你會願意去愛一個這樣考驗過你的女人嗎?”

彙報人瘋狂搖頭。

紅桃抬眼,她輕聲說:“但如果她瞎了呢?如果你不知道她考驗過你,以為她是一個無依無靠,可憐的,沒有你就活不下去的八歲小女孩兒呢?你會因為她被折磨了這麼多之後,還是忍不住憐惜著她,去愛她和她永遠在一起嗎?”

彙報人呆了很久很久,他回答不出這個問題,隔了很久,他有些百感交集地開口了:“劉懷,有點可憐啊……被騙著愛著這麼一個妹妹。”

“我覺得他不可憐,可憐的是小女巫。”紅桃眸光清淺,“因為如果有一天劉懷知道他被騙了,不愛她,保護她這個妹妹了,她會瘋的。”

“那這個為小女巫刷夠副本之後報名聯賽的應援視頻……?”彙報人試探地詢問,“皇後你覺得是通過了嗎?”

紅桃隨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在彙報人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提醒了一句:“注意保護好她的真實資訊,不要泄露讓其他戰隊和劉懷本人知道了,不然你和我都會有的受的。”

彙報人已經被嚇了一輪了,聽到這個苦笑一聲:“這是一定的。”

“哦對了,小女巫現在應該是在刷副本,她去哪個本了?”紅桃像是突然想起般問道,“等她出本通知她可以開始進行團隊訓練了,之前她進遊戲,如果是生命值比較重要的二級遊戲,她和她綁定的隊友生命值會被削弱得很厲害,後期我們給他配了一個控製係玩家張傀,希望通過多人控製這樣的方式減輕係統對她的生命值削弱,但還沒有起得明顯成效張傀就死了,我們需要她適應新團隊和新方案了。”

彙報人開始頭疼:“但皇後,我們不知道現在小女巫現在在哪個本裡,我們查了所有正在開放的小電視,都沒有查到小女巫的電視。”

紅桃的眼睛忽然一眯,她反應極快:“你讓王舜去查一下有沒有哪個副本有人關了小電視?她是排名前一百的玩家,是可以關小電視的。”

她說完一頓,又迅速坐直了身體,眼神冷靜地下了命令:“算了不用,直接去查劉懷的小電視,看他的副本裡有沒有什麼偽裝的奇怪玩家。”

“劉佳儀是個很有計劃的人,她不會做超出她計劃的事情,除非這件事和劉懷有關。”

她的辦公室突然被敲響了,在她點頭之後滿臉都是汗的王舜進來了,他看著紅桃:“皇後!劉懷知道了劉佳儀就是小女巫!”

“誰告訴他的!”紅桃從椅子上坐了起來,語氣沉了下去。

王舜一路跑過來的,他喘了兩口氣又急忙說道:“白柳!他是靠遊戲機製推理出來的!小女巫成功騙過了其他人,但她沒能騙過白柳,現在所有的玩家都開始往白柳的小電視湧了!目前他的小電視觀眾人數已經超過二十萬了!他衝上新星榜第一了,小女巫的粉絲在他推理出劉佳儀是小女巫之後全部瘋了一樣地跑去他的小電視了!怎麼辦?”

紅桃眼眸微眯:“白柳?又是那個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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