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叫住,莫之陽轉頭看他,有點疑惑。
“藥拿上。”亓官彥說完之後,就一甩袖子背對著門口。
莫之陽點點頭小跑過去拿起地上的小藥瓶,跟兔子似的蹦出去。
“你輸了!”係統看熱鬨似的發出嘲諷。
還以為皇帝會跟沈長留似的,親親抱抱舉高高,結果居然讓出去,看來NPC影響也不是很大。
莫之陽不以為意,懷揣小藥瓶,一躍上了牆,“要不我們打個賭,半個月之內狗皇帝會親親抱抱舉高高,如果我贏,你叫我一個位面的爸爸,如果我輸了我叫你爸爸,怎麼樣?”
這……個賭注有點大,但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係統答應,“好。”
要是能從輩分碾壓宿主,那就太爽了!
讓他離開,是亓官彥自己心裡不舒服,總覺得見到他之後,心裡那股子火就沒消下去過,於他來說,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陌生又洶湧,讓自己忍不住覺得,是被下蠱了。
但那孩子如此單純,當真會做這種事情嗎?可當初太後對自己是何等的疼愛,結果呢?不也是想要自己的性命。
皇後是活活疼暈過去,再醒來天已經黑過去,手指傳來的灼熱痛感,攪得心情煩悶,到底是為什麼,讓陛下突然駕臨未央宮。
還莫名其妙的處罰了自己一頓,難不成是父兄在前朝惹了陛下不快?
“娘娘,您這手得好好將養,太醫說了,這水是不能碰的,還得日日上藥。”春喜小心翼翼的將皇後的手從被子裡取出來,“太醫還開了藥,娘娘喝點粥水再喝藥吧。”
唐婉婉被扶著坐起來,靠在枕頭上:“好。”
這時,春福進來,跪下行禮之後,湊到床邊,“皇後孃娘,您要的東西奴才已經拿到了。”說著把一個豆fu塊大小的紙包遞出來。
看到紙包,唐婉婉點點頭,心裡總算有點事情聊以慰藉,看著被包住的雙手,“也不知到中秋家宴時,本宮的手能不能好。”
“必定是可以的,這宮裡太醫醫術高明,娘娘好生將養著,中秋宴席上必定可以豔壓群芳。”春喜小心討好。
春福也在一旁應和,倒是確實讓唐婉婉心安不少,卻還想起其他事情,“那個男人,可藏好了?”
“娘娘放心。”春福打了包票,就藏在花園後邊的一個石洞裡養傷,旁人都不會靠近。
這幾夜,靜謐的很,半夜也再沒有突兀的布穀鳥叫聲。
係統這一次真的無比希望宿主失算,想想宿主居然叫自己:係統爸爸,我的天?!感覺代碼都快沸騰了。
莫之陽除了注意承乾宮的動靜之外,還有未央宮,可不能讓陳伯言溜出去,他得好好呆在宮裡。
這幾日休養,唐婉婉手指的傷好多了,可還是得注意,這一夜趁著都睡下,喚退守夜的宮女,披上披風,點一個宮燈,便往後花園去。
已然八月十一,京城算是北邊,此時也已經開始冷了,一出門沒走多久,唐婉婉身上的披風就已經沾上好些露水。
從寢殿出來,繞過長廊,就到後花園,順著那兩邊種滿富貴竹的青石板路一直走到底,纔看到一個小水池。
小水池旁邊的是一個假山,唐婉婉撩起裙襬走上台階,沿著水池一直走到對面的假山堆,輕輕喚一句,“陳公子?”
陳伯言聽到聲音之後馬上睜開眼睛,卻不敢答應,又細細分辨聲音之後才知道是之前救自己的那一位姑娘,“我在的。”
聽到聲音,唐婉婉壯著膽子走過去,宮燈在腳下撥開黑暗,讓人走的有底氣一些,走進假山的石洞,纔看到他。
“陳公子,可還好?”唐婉婉彎腰進去,小心翼翼的將宮燈放到一旁,這纔有心思去打量他,“這幾日入秋,我再讓春福給你送些衣裳來。”
“多謝唐姑娘。”陳伯言想作揖致謝,可手一動那肩胛骨就疼得不行,隻好作罷,那一箭是真的狠。
唐婉婉故意伸出手,讓他看到自己手上的傷口,“不必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隻當是做好事,最要緊的是你養好身體,快些逃離這魔窟。”
果不其然,陳伯言看到她手上的傷口,“你,唐姑娘你的手?”
“是陛下罰的,許是我做的不對,才至於此,陳公子不必擔心,我都已經習慣了,陛下喜怒無常......宮裡的的人都是知道的,若是撞槍口上也隻能怪自己運氣不好。”
這一番話,可把亓官彥說的是一無是處。
果然,陳伯言聽完怒不可遏:“昏君暴君,天下人在此等人之手中,水深火熱,百姓何辜?唐姑娘辛苦你了。”
‘陳伯言好感度95,請宿主繼續努力。’
腦海裡響起冰冷機械的聲音,總算是鬆口氣,唐婉婉強顏歡笑的搖搖頭,“陳公子,你還是趕緊養好傷吧,莫動氣了。”
目的達到,唐婉婉失去和他交談的興趣,略微安撫幾句就離開,要不是係統突然頒佈支線任務,說需要刷陳伯言的好感度,自己也不會大半夜的過來。
話說,係統曾有言,陳伯言可在關鍵時候幫助自己,自己也曾讓父親去查一查這個陳伯言,卻沒什麼動靜。
罷了,現在一切放到一邊,等中秋家宴那一日,把任務完成再說,這才剩下幾日的時間。
但其實,亓官彥並非暴君,他手段狠辣,但自古帝皇權術皆是如此,朝中和邊陲,每個人都謹小慎微,生怕出什麼岔子。
自他登基以來,冤案是出過,可疆土穩固,百姓也算安居樂業,邊陲的羌族更是因為他的鐵血手腕,不敢再滋擾,算得上國泰民安。
那一抹燭火,在初秋的夜裡顯得格外顯眼。
莫之陽站在不遠處看著唐婉婉離開假山回去,大概已經知道陳伯言在那裡,但還是有問題想不通,“唐婉婉能登上皇位,想來也有些手段,為什麼雲國會被羌族所滅?”
“她能登上皇位,百分之九十的原因都是係統,她本身是有點小聰明也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導致女皇登基沒幾年,國力衰弱最後被羌族滅國,整整四千多萬雲族人葬身異族人之手。
“果然,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莫之陽悄無聲息的退下,他現在不打算抓陳伯言。
宮裡逐漸忙碌起來,都在為中秋佳節準備,內務府和禮部也都準備家宴和賞月宴,看起來熱鬨得緊。
莫之陽站在夕陽下,看著那些奴才一個個端著月餅走,有點饞了,但是得等沒人的時候,才能去禦膳房順點。
係統算了算還有四天,有些迫不及待,“咱們的賭約算數吧?要不你先喊一句係統爸爸?讓我先提前感受一下快樂。”
“哦,是嗎?”莫之陽笑了,過了明晚,你就知道誰是誰爸爸了!
亓官彥最不喜這些觥籌交錯,偏偏年節都得舉辦宴席,犒賞群臣,換上龍袍,帶上旒冠,長長的珠穗遮住皇帝不悅的神色。
張開手讓高五分整理衣裳,轉頭看向外邊,此時太陽剛落山,餘暉於天際纏綿不肯褪去,都中秋了,那孩子吃到糕點了嗎?
這幾日總是想起他,卻不敢見,心裡有預感,一見便一發不可收拾。
上了龍攆往泰華殿去,還沒到就聽到輕輕淺淺的禮樂聲,亓官彥閉上眼睛,懶得去看周圍的人,想看的人不在周圍。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亓官彥坐在最高的龍椅上,一揮袖子,“眾卿平身。”
這泰華殿熱鬨得很,中間那個地方歌舞助興,群臣各自坐在桌子上敬酒說笑,宮殿外邊最靠牆的左右是絲竹之聲。
八月中秋理應是人團圓,應該是歡喜的,但亓官彥隻是端著手中空了的酒盞,漫不經心的掃視場內,下首不遠處坐著幾個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妃子,無趣得很。
那歌姬聲音,還不如那孩子輕輕一聲陛下,那舞姬的身段也不好,哪裡有那孩子翩若遊龍的矯健。
連亓官彥自己都沒察覺,不管是看見什麼,他都會帶出那孩子。
做個比較,然後發現那孩子怎麼樣都好,如何都是最好的。
突然,場上的舞姬都退下,一位身穿紅色舞服的絕色女子,赤腳緩步上台,水袖遮住臉,頭髮並未有什麼頭飾,鬆鬆紮在背後。
這時,那樂師也像是說好了一般,突然停下,隻有笛子悠悠響起,清亮婉轉,吹的是《春江月》。
那笛聲響起,眾目睽睽之下,紅色舞衣的女子也動了,這下眾人都看清楚,原來這女子是皇後孃娘。
眾人都看向左丞相,繼而斂聲屏氣,低下頭不敢再欣賞,皇後的舞姿,隻有皇上纔有資格看。
整個大殿,所有人都低下頭,連吹笛子的樂師也是背對著的,這是屬於亓官彥的一場盛宴。
大皇帝的小暗衛(八)
但,亓官彥多看了一眼,隻覺得紅衣不錯,但也就如此。
唐婉婉人如其名,舞姿曼妙,舉手投足之間皆是風情,嫵媚又不豔俗,一身紅衣襯得肌膚勝雪,傾國傾城。
可,亓官彥卻不在意,隻是端著酒杯,靠在龍椅扶手上出神。
一曲畢了,舞也歇了,唐婉婉揚起漂亮的臉,自信的表情看著高高在上的人,但他卻很奇怪,就坐在龍椅上出神。
皇帝在想什麼?
唐婉婉不明白,難道方纔自己這一舞太過於驚豔了?以至於陛下都出神了?思及此,又覺得自己的任務必定能成功。
“陛下,臣妾敬陛下一杯。”唐婉婉行禮,將早就備好的那一壺酒拿出來,吩咐春喜一人倒一杯。
皇帝看著送到面前的酒有些膈應,眼神示意高五分,高五分瞭然,上前試毒,銀針探酒,確定無毒之後,這纔敢送到皇帝面前。
亓官彥隨手就把酒飲下,頓覺得無趣,將酒杯放下站起身來,“朕有些乏了,先回去休息。”
“陛下!”他可不能走,唐婉婉有些慌張,若是他走了,那.....那自己身上的藥,和他身上的藥,都......
突兀的被叫住,亓官彥有些不喜,嫌棄的看著底下站著的女子,“還有何事?”
這樣的語氣和眼神,帶著不悅和殺意,讓唐婉婉心裡一驚,反而不敢再說什麼,“恭送陛下。”
眼睜睜看他出去,唐婉婉心裡咯噔一下,也轉身小跑出去,自己一定要追上。
回承乾宮路上,亓官彥坐在龍攆上,晃晃悠悠無端讓人心煩,心頭好像燒著什麼,手扶著額頭,“高五分。”
“在。”高五分隨著轎攆走著。
想說什麼,卻又忘了,亓官彥有些煩躁,也不知如何宣泄,轎攆下來,站起身來都覺得有點目眩。
匆匆跟過來的唐婉婉,忍著身體不適,親眼見到皇帝進承乾宮就發現已經晚了,這下可糟了。
莫之陽坐在屋頂上,從衣襟裡掏出一個小油紙包,裡面是自己偷偷從禦膳房順來的月餅,吃了一個覺得真的不錯。
蓮蓉香在嘴裡散開,甜而不膩。
寂靜夜裡,傳來兩聲布穀鳥叫,莫之陽搖搖頭:啥時候叫,偏偏在吃東西來,沒眼力勁兒。
把糕點包好塞進衣襟裡就去。
莫之陽到了那個窗前,今天的月亮圓,月色極亮,照的地上跟結了霜似的。
可這一次的狗皇帝卻有點奇怪,他眼神有些迷離,而且表情奇怪,莫之陽站在面前卻好像已經被他納入懷裡。
原本身體的那一點點引子,在見到日思夜想的人之後,瞬間被點燃。
亓官彥能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但控製不了,隔著窗台伸出手,撫上他的稚嫩細膩的臉頰,慢慢的從臉頰一直滑到後頸處。
猛然一下,就把人往自己面前按,俯身直接吻上去,唇齒相接引起驚濤駭浪,月色迷離,把心意都照的通透了。
這一吻根本是在掠奪,莫之陽被鬆開之後,整個腦袋因為缺氧懵懵的,表情也有些呆滯,臥槽,怎麼突然玩那麼大。
面前的人表情呆滯,似乎沒有在這一場變故中反應過來,水潤紅腫的唇讓人看了心癢癢。
“你喜歡我嗎?”亓官彥食指不停的玩弄他的下唇,指腹沾上也不知是誰的涎水,又從他微張的唇探進去,碰觸到了舌尖。
莫之陽條件反射說出,“喜歡。”這是人設應該說出的話。
怎麼進屋的?不知道啊!
莫之陽現在就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被這個男死死的壓在窗戶上,手環住他的脖子。
不是,現在莫之陽總算是察覺到不對勁了,哇,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偏離了自己的計劃,本來是打算假借這箇中秋佳節,給他送個月餅然後裝一下白癡,真的不是這樣。
“抱著我。”亓官彥把他的腿往自己腰上按,讓他整個人都掛在自己身上,又擒住他的唇,半刻都不肯分開,廝磨著往龍床去。
若是這孩子,被殺就被殺吧,隻要是在他手上,怎麼樣都好,不管了!這是壓抑過後的呐喊。
這些日子,自己都在剋製,**藉著思念和藥性,衝破防線,傾瀉而出非要把兩人都淹沒。
糾纏的身形撞開輕紗幔帳,雙雙跌倒軟軟的床鋪上。
莫之陽朝床外邊伸出一隻手,內心呐喊:我不要幫老男人破處,嗚嗚嗚~
嗚什麼?自然是又被親了。
像是被拆開包裝的月餅,這一瞧還是冰皮月餅,細膩白皙,香甜可口,吃的亓官彥欲罷不能,上上下下的弄出不少痕跡。
“唔~~太快了,嗚嗚嗚~”莫之陽跟不上他的動作,就隻能被迫的在他給予的節奏起伏。
“乖,叫陛下。”亓官彥看著撐在自己身上的少年,纖細緊實的腰部線條,愛不釋手。
莫之陽認慫,嗚咽的哭求,“嚶嚶嚶,陛下,慢點~”
這不嚶嚶嚶還好,這一句直接點燃亓官彥的邪火,一個翻身把人重新壓倒,哄騙,“嗯~慢點。”嘴上這樣說,但身體就很虛偽。
看著床頂它在動,動的好快,莫之陽看著這個狗男人,他也在動好快,受不了了,閉上含恨的眼睛,為什麼會這樣?
天色還沒亮,床上的人也還沒睡,青紗幔帳遮不住靡靡之音。
“陛下,我好累啊!”
“乖,最後一次好不好?”
“可是你兩次之前就那麼說了!唔哈~別…陛下!”
莫之陽企圖抗爭,伸出一隻手到床帳外,結果緊隨其後一隻大手,將小手握住重新拉了回去。
我錯了,我以後不笑別人老處男了,這是報應,當事人表示很後悔。
第二天休沐,是不上朝的,亓官彥是被窗外強烈的陽光叫醒的,一低頭,就看到一個毛茸茸的腦袋窩在懷裡。
想起昨夜種種,嗚咽喊著說不要的時候,又覺得心疼起來,確實是自己太不節製,愛惜的親一下他的發頂,換來懷裡人一聲嚶嚀,“不要了。”
看來真的是被艸怕了。
擁著人又閉起眼睛,好久沒有睡得這樣舒坦,多睡一會兒。
未央宮裡,大早上的皇後才匆匆出現,衣衫不整的從後花園裡跑出來,正好遇到一直在尋人的春喜。
見皇後孃娘如此,春喜嚇了一跳,“娘娘,您!”
“別聲張,快快備水沐浴。”唐婉婉隨手扯掉自己頭上的枯樹葉,假裝鎮定。
高五分一直在殿外候著,其實早間他就偷偷的進來過,結果這一地的衣裳,哎喲把他臊得趕緊就出去了。
那黑色衣裳一看就是那個暗衛的,陛下看來是.....想到這裡,露出了一個姨母笑,真好真好!
過了會兒,聽到屋裡頭有細微的聲音,高五分打起精神來,小心推門進去,“陛下。”
見人出聲,亓官彥坐在床上,轉頭看了眼還在熟睡的莫之陽,壓了壓手示意別出聲。
高五分瞭然,轉身就去吩咐外頭伺候的人,待會兒要如何。
亓官彥穿好鞋子站起身來,結果沒走兩步,一腳不知道踩到什麼東西,好像是泥土,低頭一看卻是一個油紙包,彎腰拿起來,還有月餅的蓮蓉香。
醒來時,覺得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莫之陽呆滯的看著床帳,身上是清爽的,但是腰真的是自己的嗎?
想起昨晚一夜囫圇,突然感慨:我居然沒有死。
“你死了我就成孤兒了,宿主爸爸。”節操這種東西,代碼怎麼會有呢。
這一下,莫之陽腦子的弦搭上,恢複神智眨巴一下眼睛,“兒子,唐婉婉呢?昨天狗皇帝的狀態明顯不對勁。”
“她有她的快樂源泉,皇帝有皇帝的快樂源泉。”係統不需要說清楚,宿主就能明白。
算了,不想計較,莫之陽重新閉起眼睛,自己好累必須再睡一下。
亓官彥洗漱回來,錯過他清醒那一段時間,也沒打攪,隨手拿了本書就在床邊看起來,一頁一頁的翻。
這一覺直到下午,等太陽西斜了,莫之陽才重新睜開眼睛,一轉頭就看到皇帝坐在床邊,揉揉眼睛,“陛下?”
“醒了?”亓官彥先聽到聲音,放下書探身去看。
莫之陽看著面前的男人,忍住想要錘爆他狗頭的衝動,這個NPC,真的是……欠錘。
但,忠心為主的暗衛,肯定又是另一番反應,莫之陽用臉蹭蹭明黃色的枕頭,用沙啞的軟糯的音調喊出,“餓~”
你等我吃飽,你看我怎麼錘爆你狗頭!
亓官彥見他這樣可憐,就喚人將早就備好的粥送進來。
莫之陽就很惶恐,自己突然享受到一個皇帝的伺候,靠在枕頭上乖乖的喝著送到嘴邊的粥。
濃密的睫毛撲閃撲閃,乖的不行,就喝著粥,雙頰紅暈未褪,一舉一動,哪怕隻是簡單的呼吸,都叫亓官彥心喜。
他無端闖進心裡,是上天的恩賜,是自己的心肝寶貝。
心肝寶貝就該捧在手裡,誰要是想染指,就將那人剁碎了喂狗。
脫掉偽裝,露出獠牙去占有。
面前的人表情呆滯,似乎沒有在這一場變故中反應過來,水潤紅腫的唇讓人看了心癢癢。
“你喜歡我嗎?”亓官彥食指不停的玩弄他的下唇,指腹沾上也不知是誰的涎水,又從他微張的唇探進去,碰觸到了舌尖。
莫之陽條件反射說出,“喜歡。”這是人設應該說出的話。
怎麼進屋的?不知道啊!
莫之陽現在就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被這個男死死的壓在窗戶上,手環住他的脖子。
不是,現在莫之陽總算是察覺到不對勁了,哇,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偏離了自己的計劃,本來是打算假借這箇中秋佳節,給他送個月餅然後裝一下白癡,真的不是這樣。
“抱著我。”亓官彥把他的腿往自己腰上按,讓他整個人都掛在自己身上,又擒住他的唇,半刻都不肯分開,廝磨著往龍床去。
若是這孩子,被殺就被殺吧,隻要是在他手上,怎麼樣都好,不管了!這是壓抑過後的呐喊。
這些日子,自己都在剋製,**藉著思念和藥性,衝破防線,傾瀉而出非要把兩人都淹沒。
糾纏的身形撞開輕紗幔帳,雙雙跌倒軟軟的床鋪上。
莫之陽朝床外邊伸出一隻手,內心呐喊:我不要幫老男人破處,嗚嗚嗚~
嗚什麼?自然是又被親了。
像是被拆開包裝的月餅,這一瞧還是冰皮月餅,細膩白皙,香甜可口,吃的亓官彥欲罷不能,上上下下的弄出不少痕跡。
“唔~~太快了,嗚嗚嗚~”莫之陽跟不上他的動作,就隻能被迫的在他給予的節奏起伏。
“乖,叫陛下。”亓官彥看著撐在自己身上的少年,纖細緊實的腰部線條,愛不釋手。
莫之陽認慫,嗚咽的哭求,“嚶嚶嚶,陛下,慢點~”
這不嚶嚶嚶還好,這一句直接點燃亓官彥的邪火,一個翻身把人重新壓倒,哄騙,“嗯~慢點。”嘴上這樣說,但身體就很虛偽。
看著床頂它在動,動的好快,莫之陽看著這個狗男人,他也在動好快,受不了了,閉上含恨的眼睛,為什麼會這樣?
天色還沒亮,床上的人也還沒睡,青紗幔帳遮不住靡靡之音。
“陛下,我好累啊!”
“乖,最後一次好不好?”
“可是你兩次之前就那麼說了!唔哈~別…陛下!”
莫之陽企圖抗爭,伸出一隻手到床帳外,結果緊隨其後一隻大手,將小手握住重新拉了回去。
我錯了,我以後不笑別人老處男了,這是報應,當事人表示很後悔。
第二天休沐,是不上朝的,亓官彥是被窗外強烈的陽光叫醒的,一低頭,就看到一個毛茸茸的腦袋窩在懷裡。
想起昨夜種種,嗚咽喊著說不要的時候,又覺得心疼起來,確實是自己太不節製,愛惜的親一下他的發頂,換來懷裡人一聲嚶嚀,“不要了。”
看來真的是被艸怕了。
擁著人又閉起眼睛,好久沒有睡得這樣舒坦,多睡一會兒。
未央宮裡,大早上的皇後才匆匆出現,衣衫不整的從後花園裡跑出來,正好遇到一直在尋人的春喜。
見皇後孃娘如此,春喜嚇了一跳,“娘娘,您!”
“別聲張,快快備水沐浴。”唐婉婉隨手扯掉自己頭上的枯樹葉,假裝鎮定。
高五分一直在殿外候著,其實早間他就偷偷的進來過,結果這一地的衣裳,哎喲把他臊得趕緊就出去了。
那黑色衣裳一看就是那個暗衛的,陛下看來是.....想到這裡,露出了一個姨母笑,真好真好!
過了會兒,聽到屋裡頭有細微的聲音,高五分打起精神來,小心推門進去,“陛下。”
見人出聲,亓官彥坐在床上,轉頭看了眼還在熟睡的莫之陽,壓了壓手示意別出聲。
高五分瞭然,轉身就去吩咐外頭伺候的人,待會兒要如何。
亓官彥穿好鞋子站起身來,結果沒走兩步,一腳不知道踩到什麼東西,好像是泥土,低頭一看卻是一個油紙包,彎腰拿起來,還有月餅的蓮蓉香。
醒來時,覺得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莫之陽呆滯的看著床帳,身上是清爽的,但是腰真的是自己的嗎?
想起昨晚一夜囫圇,突然感慨:我居然沒有死。
“你死了我就成孤兒了,宿主爸爸。”節操這種東西,代碼怎麼會有呢。
這一下,莫之陽腦子的弦搭上,恢複神智眨巴一下眼睛,“兒子,唐婉婉呢?昨天狗皇帝的狀態明顯不對勁。”
“她有她的快樂源泉,皇帝有皇帝的快樂源泉。”係統不需要說清楚,宿主就能明白。
算了,不想計較,莫之陽重新閉起眼睛,自己好累必須再睡一下。
亓官彥洗漱回來,錯過他清醒那一段時間,也沒打攪,隨手拿了本書就在床邊看起來,一頁一頁的翻。
這一覺直到下午,等太陽西斜了,莫之陽才重新睜開眼睛,一轉頭就看到皇帝坐在床邊,揉揉眼睛,“陛下?”
“醒了?”亓官彥先聽到聲音,放下書探身去看。
莫之陽看著面前的男人,忍住想要錘爆他狗頭的衝動,這個NPC,真的是……欠錘。
但,忠心為主的暗衛,肯定又是另一番反應,莫之陽用臉蹭蹭明黃色的枕頭,用沙啞的軟糯的音調喊出,“餓~”
你等我吃飽,你看我怎麼錘爆你狗頭!
亓官彥見他這樣可憐,就喚人將早就備好的粥送進來。
莫之陽就很惶恐,自己突然享受到一個皇帝的伺候,靠在枕頭上乖乖的喝著送到嘴邊的粥。
濃密的睫毛撲閃撲閃,乖的不行,就喝著粥,雙頰紅暈未褪,一舉一動,哪怕隻是簡單的呼吸,都叫亓官彥心喜。
他無端闖進心裡,是上天的恩賜,是自己的心肝寶貝。
心肝寶貝就該捧在手裡,誰要是想染指,就將那人剁碎了喂狗。
脫掉偽裝,露出獠牙去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