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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詛咒應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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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的態度很堅決,遊『惑』早已習慣,沒有多說。

但某些不是人的東西卻不甘寂寞,還在嗶嗶:

【在考試結束的瞬間違反規定是很惡劣的行為,根據數據采集和模擬,這種考生大概率帶有投機取巧和鑽漏洞的心理,換用一種口語化的表達就是耍小聰明。】

遊『惑』眼也沒抬,好像說話的東西根本不存在似的。

他其實常年這樣,對屋子裡時不時出現的聲音置若罔聞,隻在極偶爾的情況下回答兩句。比如一些必要的事,比如被問煩了。

剩下時候都把對方當空氣,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

如果對方是個人,恐怕會被這種冷待激得暴跳如雷。

可惜對方不是。

再像也不是。

所以係統把遊『惑』的冷淡當做理所當然,在毫無迴應的情況下也能說很久:

【該考生犯規次數比同考場其他考生的次數總和還要多,僅踩點犯規已達9次,根據樣本總結提煉,這種行為已經不僅止於小聰明瞭,而是狡猾。】

【狡猾。】

【危險。】

【自大。】

……

係統一個詞一個詞往外蹦,說著那個考生的壞話。

按照最初的設定,係統隻負責最直觀的考覈,點評這種事是監考官的職責。

即便後來逐漸失控,擴大了職權範圍,它也很少這樣單獨評價某一個考生。

有一到兩個形容詞,就實屬罕見。能讓係統說三個詞,那考生就牛『逼』大發了。

而這位,係統跟開閘泄洪一樣,源源不斷往外蹦。

……

【傲慢。】

【懶散。】

不知道的還以為它在背詞典。

遊『惑』終於出聲打斷它:“說完了?”

【沒有。】

遊『惑』把手機扔上琉璃,說:“那就變成有。”

【你是在維護考生嗎?】

“你想多了。”遊『惑』面不改『色』,冷冷地說:“我隻是嫌吵。”

係統放心地說:

【根據資訊比對和個『性』化匹配,你和那位考生髮生肢體衝突即打架的概率為52.11%,口角衝突的概率是46.32%,平和交流的概率為1.16%,愉悅聊天的概率為0.403333%,成為朋友約等於0。】

“……”

夢裡的遊『惑』內心有一一瞬間感到無語,甚至有點哭笑不得。

說不上來是對係統,還是對它胡扯的這段話,又或者……是對它形容的那位考生。

夢裡的一切都有些模糊,遑論心理狀態。

不僅遊『惑』自己,係統也恍然未覺。

它無處不在,幾乎什麼都看得見,什麼都聽得到,但對情緒的感知力依然很弱。

它在報完這段數據後,語氣篤定地說:

【由此可知,你維護他的可能『性』非常小。如果是人來計算,這一點數據就會忽略不計,直接認定為不可能,但我不會。】

【我始終保留這份可能『性』,你和這樣的考生是可以成為朋友的,概率為%】

【不過這個概率沒有實現的條件。】

【那位考生最後一門已經重考幾次了,總會有所體悟。這次禁閉關完,他應該會做一定程度的自我改正,隻要基本符合規定,他就要離開考場了。】

聽見“離開”這個詞的時候,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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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了反應。

薄薄的眼皮輕抬一下,又落了回去。

他表情依然平靜無波,手指卻抬起了水龍頭。

水流嘩嘩淌進池裡,他略微有些出神。

【你不是要洗澡嗎?洗澡前洗手是一種資源的浪費。】

遊『惑』愣了一下。

他不想讓係統看出他心不在焉,繃著臉沖洗了一下手指,才把水龍頭重新關上。

水很涼,跟夏夜的天氣截然相反。衝打得手腕濕漉漉的,甚至有點疼。

一瞬間的痛感幾乎讓遊『惑』從夢裡抽離,處於半醒半睡的狀態。

一方面,他就是那個撐著琉璃台的人,另一方面,他又像在旁觀過去某個時刻的自己。

很奇怪,作為旁觀,他並不知道禁閉室關著哪個人,也不知道係統說誰會離開。

但夢裡的他情緒莫名變得有些複雜。

他很遺憾,但又鬆了口氣。

係統又重複強調了一句:

【如果他發揮正常,通過考試的概率極大。】

遊『惑』在夢裡擦了擦手指。

他依然記得那些轉化為npc的考生,也許趙文圖留給他的印象實在很深。

於是他問:“你真能放他離開?”

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係統並沒有乾脆回答,它考慮了一會兒說:

【過於危險的人不適合直接放出去,我會按照相關規定處理的。】

遊『惑』皺了一下眉,把擦手的『毛』巾扔回檯面。

【另外,你這周去了兩次總控中心,比規定次數多了一次。】

遊『惑』一副懶得理它的樣子,徑直走進了浴間,裡面很快響起水聲。

他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係統沒有繼續追究,它難得自覺,沒有在這種時候咕咕噥噥。

數據顯示,人在洗澡的時候最放鬆,五感都會弱化一些。它即便說話,洗澡的人也不會聽進去。

許久之後,遊『惑』弄乾頭髮,換了身衣褲,接了杯清水往樓下走。

係統又開口了:

【這兩次考生禁閉,你單日內進地下室的次數比以前多。】

遊『惑』站住腳步:“你要真想渴死幾個考生,自己去抽考場的水,別死在我這裡。”

係統這下老老實實閉了嘴。

遊『惑』端著一張冷淡的考官臉走進禁閉室。

他轉過身來低頭鎖門,身旁突然多了一個人影。

那人不輕不重地抓住遊『惑』的手腕,別到腰後,另一隻手順勢拿走他端來的水杯。

“水灑了沒有第二杯。”遊『惑』側過臉,對身後的人說。

被這麼製著,他居然沒有生氣。

也許是因為對方並沒有真正用力,就像在跟他開玩笑。

他看不到背後人的臉,卻能感覺那人就著這個姿勢,懶洋洋地喝起水來。

餘光能瞥見對方抬起來的手肘,襯衫鬆垮垮地卷著。獨屬於另一個人的氣息籠罩過來,帶著並不令人討厭的壓迫感。

夢裡,那種氣息說不出的熟悉。

遊『惑』直接給熟悉醒了。

身邊有匆忙來去的腳步,還有低低的議論聲。聽起來人不少,正因為什麼事而感到焦急。

意識清醒的瞬間,夢裡的場景倏然遠去,一點點從記憶裡抽離。

反倒是某些細節殘留下來……

比如被人擒住的手腕,以及被抵住的腰側就……微微有點疼?

遊『惑』『迷』糊間有點納悶。

隨著他越來越清醒,這兩處地方變得越來越疼。

這位大佬終於覺察到了不對勁。

他皺了皺眉,高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誒誒誒!動了動了,是不是要醒了?水呢?小姑娘別這麼小氣,咱倆好歹算同事,跟你借兩杯水怎麼了?”

021小姐的聲音緊跟著響起來:“還有『藥』。”

“對,還有退燒『藥』。算我賒賬行麼?再不濟你從我卡裡扣,兩杯水、兩份退燒『藥』,就按照休息處超市的標準物價來扣,行麼?”

021還沒說話,922的聲音又響起來:“154!我找到了紗布!但不太多……不知道夠不夠他們兩人用。早知道少帶兩盒肉捲了。”

154說:“來之前我怎麼說的?是不是讓你帶點實用的?你就知道吃。”

遊『惑』終於半睜開眼,隱約看見922雙手合十對154拜了拜:“錯了錯了,誰想到這次這麼嚇人。下回我一定減兩盒。”

“你們乾什麼?”遊『惑』問。

張口才發現自己嗓子燒得又乾又疼,像磨了兩遍鋼絲球,渾身關節像是澆了酸汁。

他試圖坐起來,高齊撲過來:“別動!求你老實一點先別動。”

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021咬了一下嘴唇,擔憂的目光跟遊『惑』撞上。

高齊說:“你現在冷麼?”

“現在是夏天……”遊『惑』沒好氣地說,嗓子依然沙啞。

“來,你先把水喝了。我跟021要的,不夠我再弄一點來。”

遊『惑』伸手要去接,動作卻頓在半途。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手腕的痛感越來越清晰了,因為那裡少了一大片皮肉。

和普通的破皮不一樣。血並沒有大股大股地湧出來,隻源源不斷地往外滲,猩紅濕粘,幾乎能看見一點點白骨。

如果不是長在他自己身上,他甚至懷疑是不是活人的手。

高齊深吸一口氣說:“你……你是不是特別疼?”

遊『惑』愣了一下,說:“還行。”

醜是真的。

“你做個心理準備,應該是……詛咒效果出來了。”高齊說,“我們剛剛想給你抹點『藥』,處理一下傷口,但是……不是正常能處理的。”

他們第一眼看見的時候,那塊傷還隻是少了皮,隻有兩枚硬幣大。

這還不到半小時,就已經擴散得有半個巴掌大了,深可見骨。

想也知道,這種傷口怎麼可能“還行”,痛得喊出來都正常。

高齊說:“你現在在發高燒,你自己有感覺麼?我懷疑這種破皮爛肉的情況會越來越嚴重,我們剛剛討論了一下,這個應該跟公爵有關係。”

從鎮民的話來看,正常的詛咒擴散是需要時間的。

那位鎮民說過,他先是高燒不退,幾天後開始長瘡破皮。而遊『惑』這纔多久?

“那個公爵每複活一次,詛咒就會起一次作用。咱們殺了他那麼多次……”

詛咒近十倍奉還。

高齊說:“雖然作用不大,但退燒『藥』還是吃——誒?你乾嘛?”

他話說一半,遊『惑』突然一骨碌起了身。

他在021、高齊、922複雜的目光下,第一時間走到秦究身邊,問:“他有幾處傷?怎麼還沒醒?”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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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有點疼?

遊『惑』『迷』糊間有點納悶。

隨著他越來越清醒,這兩處地方變得越來越疼。

這位大佬終於覺察到了不對勁。

他皺了皺眉,高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誒誒誒!動了動了,是不是要醒了?水呢?小姑娘別這麼小氣,咱倆好歹算同事,跟你借兩杯水怎麼了?”

021小姐的聲音緊跟著響起來:“還有『藥』。”

“對,還有退燒『藥』。算我賒賬行麼?再不濟你從我卡裡扣,兩杯水、兩份退燒『藥』,就按照休息處超市的標準物價來扣,行麼?”

021還沒說話,922的聲音又響起來:“154!我找到了紗布!但不太多……不知道夠不夠他們兩人用。早知道少帶兩盒肉捲了。”

154說:“來之前我怎麼說的?是不是讓你帶點實用的?你就知道吃。”

遊『惑』終於半睜開眼,隱約看見922雙手合十對154拜了拜:“錯了錯了,誰想到這次這麼嚇人。下回我一定減兩盒。”

“你們乾什麼?”遊『惑』問。

張口才發現自己嗓子燒得又乾又疼,像磨了兩遍鋼絲球,渾身關節像是澆了酸汁。

他試圖坐起來,高齊撲過來:“別動!求你老實一點先別動。”

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021咬了一下嘴唇,擔憂的目光跟遊『惑』撞上。

高齊說:“你現在冷麼?”

“現在是夏天……”遊『惑』沒好氣地說,嗓子依然沙啞。

“來,你先把水喝了。我跟021要的,不夠我再弄一點來。”

遊『惑』伸手要去接,動作卻頓在半途。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手腕的痛感越來越清晰了,因為那裡少了一大片皮肉。

和普通的破皮不一樣。血並沒有大股大股地湧出來,隻源源不斷地往外滲,猩紅濕粘,幾乎能看見一點點白骨。

如果不是長在他自己身上,他甚至懷疑是不是活人的手。

高齊深吸一口氣說:“你……你是不是特別疼?”

遊『惑』愣了一下,說:“還行。”

醜是真的。

“你做個心理準備,應該是……詛咒效果出來了。”高齊說,“我們剛剛想給你抹點『藥』,處理一下傷口,但是……不是正常能處理的。”

他們第一眼看見的時候,那塊傷還隻是少了皮,隻有兩枚硬幣大。

這還不到半小時,就已經擴散得有半個巴掌大了,深可見骨。

想也知道,這種傷口怎麼可能“還行”,痛得喊出來都正常。

高齊說:“你現在在發高燒,你自己有感覺麼?我懷疑這種破皮爛肉的情況會越來越嚴重,我們剛剛討論了一下,這個應該跟公爵有關係。”

從鎮民的話來看,正常的詛咒擴散是需要時間的。

那位鎮民說過,他先是高燒不退,幾天後開始長瘡破皮。而遊『惑』這纔多久?

“那個公爵每複活一次,詛咒就會起一次作用。咱們殺了他那麼多次……”

詛咒近十倍奉還。

高齊說:“雖然作用不大,但退燒『藥』還是吃——誒?你乾嘛?”

他話說一半,遊『惑』突然一骨碌起了身。

他在021、高齊、922複雜的目光下,第一時間走到秦究身邊,問:“他有幾處傷?怎麼還沒醒?”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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